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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呢?!?/br> “你膽敢譏諷朕……” “皇上別誤會,奴婢夸您似孩童一般可愛呢?!蔽⑿?。 雍正橫眉豎目片刻,也不討要禮物了,氣急拂袖而去。 “恭送皇上?!彪x鉞笑瞇瞇地對著他的背影行了個禮,轉(zhuǎn)過身對天王飛了個吻,背著手邁著方步跨過了二道門。 還有臉要禮物,飯都不管飽的男人,要個p的禮物! 想起飯,年貴妃在管飯這一方面還挺大方的,給她個小禮物吧。 在記憶里扒拉扒拉緩解頭痛的溫灸偏方,離鉞默了一種讓靈巧送了過去。 *** 臘月二十三之后,宮里各處都在翻新打掃,為新年做準備。 御膳房也開始擬定除夕宴等各個宴會的菜單,天天整新菜式,還都賊拉好吃。吃得離鉞不得不加重了訓練強度,生怕自己從健壯變成虛胖。 院里其他人就很真實了,不運動,一個個迅速圓潤起來。其中就數(shù)王廿六最離譜,直接從廿六變身王五二——生生胖成了倆。 離鉞望著他圓盤似的臉,難以置信地問:“咱伙食有這么好?你們把端走的飯菜都喂給他了?” 眾人點點頭又齊齊搖頭:“伙食好,他吃得也不少,但主要是他易胖。” 離鉞想了想他曾經(jīng)瘦得有點尖嘴猴腮的模樣,又問:“你曾經(jīng)伙食有那么差?” 王廿六心虛地抹了把汗。 常德在旁邊欲言又止。 “德子,你說?!?/br> “那時候伙食的確差,不過奴才和師父都會花銀子打點,以求改善伙食。六子是上頭發(fā)啥他吃啥,發(fā)多少就吃多少,吃不飽就餓著。勸了很多次,他一個銅板都不愿意往外掏?!?/br> 常德和李有義都知道六子有錢,他不愿意花錢吃好的,他們不可能管他吃喝。 到了元安殿,吃食是主子發(fā)的,油水足量也大,六子卯著勁吃,于是就胖了。 好純粹的守財奴。 離鉞上次這么無語還是上次。 其他人是過年肥,王廿六不一樣,他是會胖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的類型。 所以離鉞下令:“從今天開始,六子跟我一起跑步?!?/br> 王廿六對自己胖乎乎的外形還挺滿意的,婉拒道:“奴才有活要做,沒有空閑跑步啊?!?/br> “放任你胖下去,啥活都做不了了?!?/br> “那哪能?” “那很能!” 院里活不多,均攤到每個人會更少,吃食又豐盛,王廿六只會越來越胖。 他原本偏瘦削,按理說,胖個三五十斤也不至于說需要減肥。但他胖得太快,骨骼肌rou不能適應這種變化,使他體力下降得厲害。 現(xiàn)在他提一桶水都直喘粗氣,跟以前能扛尸的六子已胖若兩人了。 離鉞見他還要推辭,直接戳他死xue:“你再胖,衣服得專門訂做,到時候我可不掏訂制錢,你有錢你看著辦?!?/br> 王廿六立時閉嘴,外形偏好在銀子面前都是浮云。掏錢是不可能掏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第26章 除夕夜,只是膳食更豐盛了些,宴是別人的,歌舞表演是別人的,熱鬧也是別人的。 那常在嫌獨自守歲孤單,端著干果零嘴來元安殿,習慣性地八卦年貴妃的事:“今天萬歲爺來跟九阿哥玩了一會兒,說是龍氣驅(qū)邪,對九阿哥好,還……” 離鉞嗑著松子,笑了。 九阿哥跟皇帝玩卻沒有發(fā)病,一方面是他病情有所好轉(zhuǎn),另一方面,說明他暫時忘了皇帝是誰。 現(xiàn)在在九阿哥眼里,那大叔差不多就是個陪玩的。陪玩的來,他沒什么驚喜;陪玩的走,他也沒太多留戀。 不知道陪玩大叔有沒有意識到這點。 陪玩大叔當然意識到了,所以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都下不去筷子。 萬歲爺沒胃口,其他人哪能吃的香? 百十號抬頭偷瞄,見萬歲爺不光沒胃口,還心不在焉的,不禁哀嘆:皇上又在憂國憂民?這一憂,文武百官都別想過安穩(wěn)年了。 “皇上,這皮影戲演得真不錯呢?!被屎筝p聲細語地跟他搭了句話。 雍正從被兒子遺忘的打擊中回神,大手一揮,朗聲道:“賞?!?/br> 待戲班千恩萬謝地退下,他向全場舉杯示意,百官連忙舉杯共飲。 雍正打起精神來,時不時用一筷子膳食,點點頭表示對御膳房的認可;再時不時給臺上的藝人賞賜,表示對表演的認可;還要時不時夸獎有功之臣一番,表示對他們工作的認可。 這一晚上,他就像臺么得靈魂的“認可”蓋章機器,機械地重復著類似的動作。散席時,不禁狠狠地松了口氣。 到永壽宮換洗完躺下了,雍正還郁郁寡歡的:“福沛跟朕不親了,他更愿意讓奶嬤嬤抱,朕跟他說話,他甚至都不想轉(zhuǎn)頭看朕一眼。” 元年最后一天,想跟最親愛的兒子有些交流。擔心引福沛發(fā)病,他還小心翼翼地露一下面,再露一下面,耐心地試探了半晌。試探發(fā)現(xiàn)福沛沒有過激反應,他才放心地把福沛抱了起來。 然而福沛態(tài)度冷淡,完全把他當陌生人了。直到離開,雍正都沒能跟最親愛的兒子混熟。 悲苦。 皇后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寬慰他道:“皇上莫要往心里去,這是暫時的,等福沛再好些了,肯定還是跟您最親。黎貴人醫(yī)術卓絕,不會讓您和福沛分隔太久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