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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離鉞走到伊常在她們的那棵樹旁,“我要是能做到,你們以后就扛著柳樹跑圈,沒意見吧?” 眾人莫名地忐忑起來,她該不會…… 離鉞嗤笑:“打賭都沒膽,跟我叫囂什么?” “你要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我扛著柳樹跑,說定了?” “一……一言為定?!?/br> 離鉞先單手把著樹干,東南西北晃了一圈,地底的樹根咔咔掙斷,聽得人頭皮發(fā)麻。而后,她雙手握住樹干,吸了口氣開始往上提。 地面慢慢鼓包、開裂,隨著主根系掙斷的聲音響起,碗口粗的柳樹成功離地。 整個景陽宮鴉雀無聲,先前還梨花帶雨的各位庶妃,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半晌,雍正拍案道了聲:“善!” 頓時,全場沸騰,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好,簡直是天神下凡!” “厲害,巴圖魯!” “黎貴人無敵!” 雍正望著離鉞,眼中滿是欣賞驚艷,甚至有些癡迷。 比之枯樹,這次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倒拔垂楊柳,且拔得輕而易舉,誰能不驚艷?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哪個男人能不癡迷? 而他此刻的眼神,也被其他人暗暗記入了心底:原來傳言是真的,萬歲爺喜愛力能扛鼎的女子,找著正確的努力方向了。 離鉞將樹放倒,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對那群差生道:“我都打過樣了,你們總不至于還拔不出來?” 好在她們是有些悟性的,學(xué)離鉞先斷搖斷根系再拔,不過沒她那么輕松,磕磕絆絆汗流浹背,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完成。 柳樹一棵棵地被放倒,雖說沒第一個那么震撼,但也實(shí)為不易,看客再次給予了掌聲。 在她們喜不自勝地?fù)粽茟c祝時,離鉞煞風(fēng)景地提醒:“從明兒起,你們就按照現(xiàn)在的分組,每組一根樹干,扛著跑圈?!?/br> 庶妃們:總感覺這次的集體倒拔楊柳,是個增加訓(xùn)練強(qiáng)度的套路。 雍正多余問了一句:“她們一組一根,你自己拔的怎么處理?” 離鉞微微一笑:“當(dāng)然不會浪費(fèi),早晚會來新人的,不是嗎?” 皇后恍然大悟狀:“的確是有必要備著?!?/br> 其他宮主紛紛點(diǎn)頭。 雍正:“……” 這天之后,大伙兒的訓(xùn)練又從游刃有余,變成了勉強(qiáng)完成。 豆芽豎大拇指:“斯巴達(dá)見了你都得跪?!?/br> “習(xí)武就是要追求更強(qiáng)。” 轉(zhuǎn)眼就是中秋,感念后妃習(xí)武辛苦,雍正在啟祥宮又辦了次家宴。 上次端陽宴,四阿哥、五阿哥因?yàn)闆]做完先生留的功課,沒能參加。這次,他倆也到場了,是和三阿哥一起來的。 豆芽:“老男人的基因可以啊,仨兒子長得都挺俊?!?/br> 不光俊,這仨娃長得還很像。身形、臉型和五官的一些細(xì)節(jié),往一塊兒一站旁人就看得出來,他們是親兄弟。 離鉞著重觀察了弘時弘歷,弘時繼承了齊妃的桃花眼,弘歷繼承了皇帝的丹鳳眼。 很有趣的是,這兄弟倆的氣質(zhì)極為相像,看著弘晝那縱容又無奈的眼神,談到趣事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微擰著眉頭的不以為然,幾乎一模一樣。 更準(zhǔn)確地說,弘歷在模仿弘時。 察覺到她的視線,兄弟倆齊齊望過來,眸光中帶著警告,比起弱冠之年的弘時,半大孩子弘歷的不滿更赤L一些。 離鉞朝他們舉杯,而后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弘時弘歷頷首,也收回了目光。 弘晝放著好好的椅子不坐,摟著弘時的脖子掛在他背上嘟囔:“那女子就是新寵妃?盯著小爺們看什么?忒沒規(guī)律,小爺一定要讓汗阿瑪懲治她?!?/br> 弘時一手拖著他的屁股,謹(jǐn)防他摔了,搖頭道:“許是沒見過咱們,便多看了兩眼,你莫要生事?!?/br> 弘歷不高興地拽同歲的五弟:“坐好,別猴在三哥身上,多大的人了。” 弘晝可勁兒扒著弘時:“三哥三哥,四哥拽我,他想害我跌跤出丑!” 弘時拍拍背上的猴兒,勸道:“松手罷,汗阿瑪快到了,萬一瞧見了又要訓(xùn)斥你?!?/br> 弘晝不甘不愿地落地,還朝弘歷做了個鬼臉。 “你混賬!”弘歷簡直想揍他。 離鉞聽著那邊的玩鬧,若有所思。 第62章 雍正到場后,幾位阿哥先奉上節(jié)禮。 弘時送的是他自己寫的字,“團(tuán)圓喜樂”,普通而誠摯的祝福,算是應(yīng)景。 弘歷送的秋獵圖,寓意豐收富足,也是他自己畫的,畫里的人物就是他們兄弟仨。 弘晝就好玩了,直接送了十個金元寶,祝他汗阿瑪發(fā)大財,他汗阿瑪給了他一記犀利的眼刀。 福沛看到別人都給汗阿瑪送禮物,抓著啃了一半的奶糕使勁往上頭遞:“給,吃?!?/br> 雍正收到小兒子的奶糕,欣慰地把他抱到了腿上:“福沛跟汗阿瑪一塊兒用膳罷,吃個甜豆?” 阿哥們送完,有心思的后妃就可以行動了。 延禧宮的先冒頭,在雍正鼓勵的眼神中,兩人紅著臉道:“近日習(xí)武小有所成,奴婢給皇上打一套拳法,愿皇上龍體康健?!?/br> 雍正的表情,隨著她們“嘿哈嘿”地出拳跺腳,跟地磚一起裂開了。 弘時弘歷弘晝呆若木雞,杯中的馬奶酒都灑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