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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承認:“本尊出手那么湊巧,的確是我暗示的。那還不是因為你想跟老男人談情說愛?我是在幫你?!?/br> “幫個p,你那是恐嚇!”離鉞被這sb氣到了。她原本以為要走,都跟皇帝告別了,誰知暫時走不了。 以皇帝的智商,早晚會反應(yīng)過來,屆時又是一樁麻煩事。 “恐嚇咋了?你想談就把他算計到手,管那么多做什么?”豆芽不以為意。 “我警告你,不許再搞事,老老實實等回歸?!毕胝勄檎f愛只是一剎那的沖動,沒得到合心意的回應(yīng)就算了,離鉞不打算勉強。 再者說,跨界談戀愛,終究談不攏啊。 在皇帝心里,認為他做了最大的讓步,她就該感恩戴德,不再奢望更多。 可在離鉞心里,皇帝得先拿出十二分的情意,她才會回饋三分;她三分的真情,對皇帝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惠。 他們兩個,始終是不對等的,勉強不來。就算千方百計捏合到一起,也會有新的矛盾等著,忒麻煩。 況且末世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有她的親友,她必須回去,卻沒必要帶走皇帝。 第88章 選秀,雍正說不選就不選,大臣們沒什么反對的余地,頂多用奏折表達表達不滿。 遇到措辭過分的,雍正就把人派去底層做事,比如考察民情,視察防汛工作。沒什么實權(quán),當個記錄員東奔西走,再也不會吃飽了撐的管選不選秀了。 如此,滿朝上下就都明白了:皇上還是那個說一不二冷酷狠辣的皇上,并沒有因為這幾年政治清明,變得好脾氣好說話。 嗯,哪涼快哪歇著吧,皇上的家事,少管。 另一則,撫蒙也不用撫了,雍正決定讓十四領(lǐng)兵打沙俄。 刺殺國主,可以是可以,但殺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真正能夠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打,打到沙俄服氣,打到沙俄百年內(nèi)不敢南下一步。 再者說,前兩年造的槍炮,花了那么多人力財力,不能總堆著落灰,得物盡其用嘛。 大清向沙俄開戰(zhàn)的同時,準噶爾也趁機叛亂,明顯是想渾水摸魚。 正愁沙俄不夠吃呢,這又來一個,雍正哪能放過?當即派了另一位將領(lǐng),帶著槍炮就去滅城了。 兵力、武器、糧草,隨便哪一項,大清都有著壓倒性的優(yōu)勢。 一個多月,兩封降書遞進京城,之后便是談判交割。 這些讓十三出面就可以。 打了兩場毫無懸念的勝仗,其實沒多大爽感。唯一值得開心的是,收到的賠款能用來研造更厲害的槍炮,良性循環(huán)。 *** 自打賞月之后,雍正忙于調(diào)度軍備糧草,將近兩個月沒去明松苑。 夏季多雷雨,每次閃電,他就會想起離鉞失了魂的模樣。那個畫面反復在腦中回放,像某種暗示,讓他不由自主地在意起來。 那晚的月亮那么大,是晴夜。晴夜,連塊烏云都沒有,怎會閃電打雷? 只一聲,也沒有降雨,如今回想起來,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雍正大膽假設(shè):黎氏失去意識,是因為那道閃電。 響雷時,她說了什么? 我可能快…… 回憶著她的唇部動作,一遍遍模仿剖析。 先收后放,自然的半張開…… 須臾,雍正從座位上彈起,驚道:“走了?” 蘇培盛隨即應(yīng)聲:“奴才愚鈍,請皇上示下。” “抬頭,重復一遍朕的話?!?/br> 蘇培盛抬起頭耷拉著眼皮,心中納罕:“走…走了?” 雍正咬了咬牙:“黎氏在哪?” “應(yīng)當是在明松苑?”大晚上的,除了明松苑,也不可能到別的地方去,主子爺問的什么話? 外頭雨勢正大,見他往出走,王守貴匆忙撐開了傘:“皇上當心水洼。” 雍正沒心思管雨水。 傘不好使,他走得又快,衣服轉(zhuǎn)眼就濕透了。 蘇培盛跟在旁邊,小心提議:“皇上若是想見黎貴人,不如讓奴才去宣她過來?” 雍正充耳不聞,疾步前行:“明松苑最近有什么動靜?” 看出他急了,王守貴不敢廢話:“沒聽說有什么動靜?!?/br> “廢物!”雍正斥罵一句。 急歸急,他倒不至于慌。黎氏若有意外,明松苑的奴才肯定不敢瞞著,沒有動靜,就證明她還好好的。 他急,是不解“快走了”為何意? 天氣不好,離鉞沒出門,在給丫頭們講鬼故事。 正講到:“阿珍雷雨夜到井邊打水,井中有嘩啦、嘩啦的腳步聲往上走……” 很應(yīng)景的,穿堂處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腳步聲。 為了營造氛圍,屋里沒點蠟燭,瞇著眼使勁往外看,也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 恰有閃電照亮夜色,一張兇神惡煞的臉猝然飄近了一大截。 “鬼??!”丫頭們嗷的一聲慘叫,撲到離鉞身邊瑟瑟發(fā)抖。 “咳?!彪x鉞推了推她們,“是皇上,快去掌燈?!?/br> 皇上? 聽到這個詞,幾人頓時不抖了,點蠟燭的點蠟燭,拿衣裳的拿衣裳,一派秩序井然。 燈亮了,雍正邁入廳堂,眾人齊齊行禮:“恭請皇上萬福金安。” 瞧著他們主仆四人站那兒都淌水,離鉞招呼道:“狂風驟雨還出門?來人,伺候皇上更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