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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煙望向紫修,傻眼了。 紫修用手指掩住了嘴唇,輕咳了一聲:“火火說你衣服壞了,我便隨手做了一件。平時我不做衣服的?!?/br> 若讓師尊知道,他還會縫紉,大概又是一頓訓(xùn)。 尚煙跟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往前靠了一些,想多問一些,但眨了眨眼,忽然眼彎彎地笑了起來:“真沒想到,紫修哥哥外表冷漠如冬,內(nèi)心卻溫暖如夏呢?!?/br> 紫修蹙了蹙眉:“男人不做衣服。只是看你情急,幫個小忙罷了。把衣服換了吧,我們出去了?!?/br> 雖說如此,少年的耳根到后頸皮膚總是薄且白嫩,泛起一點點粉色,立刻便能清楚看到。 尚煙低下頭去,摩挲著這條裙子,想笑又想哭。 在客棧休息了一晚,四人便趕回了孟子山,第一時間去了玉風(fēng)樓。 他們本想找桃水談判,結(jié)果剛進(jìn)入大廳,便看見一群男的在砸場子。帶頭的男子破口大罵道: “桃水相公這個狗娘養(yǎng)的斷袖小白臉、千年死魚妖!勾引我媳婦兒,把老子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全騙走了!把他給我交出來!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他!” 尚煙和紫修看了對方一眼,都未料到秘密已被戳破了。 玉風(fēng)帶人出來,試圖調(diào)解:“我玉風(fēng)樓是風(fēng)月場所。風(fēng)月場上,都是你情我愿,自由買賣,如何談得上是‘騙’?客人的家務(wù)事,我玉風(fēng)也管不著,各位還是請回吧。” 帶頭男子更憤怒了,舉起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狠狠往地上砸去! “我呸!玉風(fēng)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們桃水相公有斷袖之癖,和男人卿卿我我,早不止一人看到了,怎的,他男女通吃?況且,他還是個妖族,你們?yōu)楹我f他是靈族?這不是騙是什么!” “我們從未說過,桃水相公是靈族。”玉風(fēng)神情冷酷,“他本名是什么,家在何處,我們都不必向爾等公布。誰若是再放辣臊,我便要讓人請你們出去了!” “來請啊,來啊,打死我,好送你們所有人都去見官!”這男子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當(dāng)即叉腰往前走一步,等著挨揍。 他頭如此鐵,其他老婆戀上玉風(fēng)的男子更是怒氣沖天,也都紛紛圍上來,大罵的大罵,砸東西的砸東西,把一些女熟客都吸引來了大廳,竊竊私語個不停。 玉風(fēng)氣急,回頭冷冷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漢:“動手。” 大漢和綠帽團(tuán)毆打成了一團(tuán)。原本大漢們訓(xùn)練有素,體格龐大,應(yīng)該很快能處理掉眼前的棘手問題,但偷妻之恨不共戴天,綠帽團(tuán)個個都是豁出了命來鬧事的,發(fā)揮超常,反倒把兩名大漢擊倒在地。接著花瓶砸下,砸得大漢腦漿都快崩出來了。 玉風(fēng)看了一眼自己的人,急道:“你們在做什么,下手狠一點啊,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綠帽團(tuán)毫不客氣,大喊道: “斷袖娘娘腔滾出來!” “妖怪桃水,你人在何處?!不要龜縮,爬出來?。《愣悴夭毓皇悄飩儍核鶠?,看老子不把你碎尸萬段!” “玉風(fēng),把桃水相公交出來!” 在眾多吵鬧聲中,一個綿軟的男子音響起:“諸位,有事找我?” 紛爭停止,大廳內(nèi)突然變得一片寂靜。人們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金袍美青年孑然獨立在臺階高處,面若桃李,笑若春風(fēng)。 結(jié)果不得而知。綠帽團(tuán)們都瘋了一樣試圖沖過去,卻被大漢們攔下。他們只得痛罵桃水,極近羞辱,比方才還難聽。桃水始終微笑著,默默受著,對他們的唾罵不回應(yīng),也不生氣,當(dāng)他們質(zhì)問他的男姘頭是誰時,他也絕不開口。 忽然,一個瓷碟橫空飛過,直擊桃水腦門。 眼見桃水也要被砸得頭破血流,一只勁瘦的大手卻伸出來,接住了那個瓷碟。 “魚承?”尚煙驚訝道。 魚承抬手,將瓷碟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而后護(hù)在桃水面前,坦然地看著所有人:“你們問他姘頭是何人,對嗎?就是我!” 現(xiàn)場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在孟子山,認(rèn)得魚承的人不說有一半,怎么也有三成。尤其是那次大婚過后,他和程小姐這不登對的夫妻模樣,更是令人記憶猶新。 綠帽團(tuán)中正巧有程家男子。聽魚承如此言語,指著魚承道:“魚承,你,你,你已娶妻,現(xiàn)在竟跟這妖怪——” “別跟我說他是妖,我早已知道了!”魚承打斷了他,“我是愧對程小姐,但若兩個人一定要辜負(fù)一個,那我只能對不起她。這惡人我來當(dāng),我不能再讓桃水為我受苦了!” 桃水瞪圓了眼睛,紋絲不動地看著魚承,眼眶漸漸濕了。他完全不曾想過,魚郎待他深情至此。 “這桃水相公是條千年魚妖??!”程家男子道。 “我知道。我不在乎。”魚承拂袖,果斷道,“別說他是魚妖,哪怕他是魔,是鬼,是牛,是驢,是犬,是路邊的石頭,我也不在乎。我對桃水的愛,超越了物種。” “魚郎……” 桃水相公的內(nèi)眼角處,兩顆飽滿的淚珠悄然流出,筆直垂落在地。 魚承轉(zhuǎn)過身來,溫柔地牽起桃水的手:“我在?!?/br> 這一刻,不管魚承干了什么好繭兒,桃水都不在乎了。即便他們?yōu)槭浪姿蝗?,他也要與這煙塵陡亂的世間反抗到底。如今,他擁有了超越一切的愛情,他愿意為自己所愛之人赴湯蹈火,至死不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