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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煙發(fā)現(xiàn),這孩子模樣變了,個性卻還是老樣子,半晌沒說出話,只是笑了出聲來。 火火道:“咦,‘二萬后’小師弟,你認(rèn)得我們煙煙?” 誰知,小師弟看著挺秀氣,說話卻一點也不客氣:“祝融火火你住嘴,‘二萬后’怎么你了?你自己不也逼近‘二萬后’了嗎?” “哈?你還認(rèn)得我?”火火想了想,挺胸道,“說得也是,我可是婦孺皆知的祝融火火。” 尚煙道:“火火,你沒認(rèn)出他來?” “我認(rèn)得他?” 火火認(rèn)真看了看小師弟,頭慢慢歪向左側(cè),再慢慢立起來;慢慢歪向右側(cè),又慢慢立起來。最后,她慢慢轉(zhuǎn)向尚煙,雙目空洞迷茫。 小師弟冷笑一聲:“祝融火火,人長高了那么多,腦子卻沒長半點?!?/br> “你為何還在直呼師姐姓名!”少年又撞了一次小師弟。 小師弟道:“哼。” 尚煙擺擺手道:“無妨無妨,我與胤澤相識多年,確實沒必要拘泥于稱謂。只是有些意外,胤澤,我們居然會念一個學(xué)府?!?/br> 幾個少年都大笑起來,一人道:“哈哈哈,師姐,這可不是什么意外。畢竟,胤澤讀無量私學(xué)就是因為……”話未說完,一道水光閃過,他的嘴已被冰塊封住,只能發(fā)出“唔唔”聲。 “胤澤?”火火驚道,上下打量胤澤一番,“你居然是奶包澤?!” 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當(dāng)年那顆雪白的rou包子,居然會長成這個模樣。 尚煙看少年張嘴用力過猛,都滲了點血,急道:“胤澤,你下手太狠了,快給他解開?!?/br> “男人之間的事,即便是師姐,也不要插手?!必窛衫淅湔f道。 尚煙被他逗笑了:“‘二萬后’的男人么,真可愛?!?/br> 另一少年湊上來道:“尚煙師姐,我們‘二萬后’也有很多靠譜男子漢,不像別人說的那樣的?!?/br> 但胤澤滿腦子都是“可愛”二字。 他一點也不可愛! 不可愛! 不是“可愛”!?。?/br> 可是,他也知道,解釋越多,越會被認(rèn)為“可愛”。要當(dāng)個穩(wěn)如泰山、氣勢震天的男人,第一步便是沉默寡言。 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握了握拳,拖著被封口的可憐家伙,轉(zhuǎn)身便走。其他幾個少年也忌憚他的神力,吞了吞唾沫,跟著他溜了。可不管他再如何逞威風(fēng),再如何有強大的神力,身后師姐們對他的評價都是“好可愛”“怎么會如此可愛”“太可愛了”等等沒什么內(nèi)涵的感嘆。 胤澤的內(nèi)心:“可愛你個頭!再說我可愛,我詛咒你們所有人都可愛!!” 胤澤道:“呵?!?/br> 對于“二萬后”這個稱呼,胤澤其實是感到憂傷的。他恨自己沒早生四百年。那樣他即便依然比尚煙年輕,也不會變成她眼中的幼稚弟弟。無奈的是,他又恰恰符合了所有“二萬后”的特點:面癱且宅,歡愉悲壯肚里揣。表面看著還算穩(wěn)重,開口本性大露。 得知他一來,尚煙便畢業(yè)了,他的座右銘更成了“君生我未生,我生成君已老”。 當(dāng)然,對胤澤的感情,尚煙一無所知。她只在乎紫恒。 而如今,尚煙有多美,柔兒臉就有多綠,韶宇的腸子悔得便有多青。但這些顏色,尚煙不關(guān)心。她只在乎紫恒。 倒是芷姍,嘴上什么都沒說,心中情緒,卻極為復(fù)雜。她既擔(dān)心jiejie的光芒蓋過自己,引得韶宇想入非非,又發(fā)自內(nèi)心為jiejie開心。但思來想去半晌,她還是覺得,這事怪不得jiejie,要怪只怪韶宇。 所以,她把韶宇偷偷拉到湖畔無人處,漠然道:“對和jiejie退婚一事,你可是后悔了?” 韶宇滿腦子都是尚煙的傾國之色,現(xiàn)在精神別提有多恍惚,又被被拆穿心事,不悅道:“我為何要后悔?” “不管你后不后悔,你都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初堅持退婚的人是你,那么,現(xiàn)在你便不該再說她不是?!?/br> “我說你jiejie不是?”韶宇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是不是腦子有些糊涂了?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你,你對我暗送秋波,對我百般示好,暗搓搓地說你jiejie這不是,那不是,我和她還會退婚?” “對,我是說過她不是。行,我改一下措辭,從今以后,希望我們倆都不要再說她不是了。你能做到嗎?” 其實,韶宇也知道芷姍說的話有道理。他也不想再和尚煙針鋒相對下去了。但問題是,芷姍以往對他總是百依百順,柔情無限,現(xiàn)在突然變得如此強硬,令他很是不悅:“葉芷珊,你以后是要嫁到我們家的。好生想想,對你未來夫君,你該有什么態(tài)度。” “就事論事,何故又牽扯到了我的態(tài)度?我態(tài)度怎么了?我說錯了?你若是如此不懂分辨是非之人,我又為何要嫁你?” 她目光灼灼,咄咄逼人,更令韶宇惱怒。他本想發(fā)作,無奈又吵不過她,只冷笑道:“你既不想嫁,那也罷了。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葉家小姐沒了兩個孩子?!?/br> 芷姍如何也沒想到,韶宇會在此事上做文章。當(dāng)初她小產(chǎn)時,痛得死去活來,天天流血不止,他待她只有無限憐惜、愧疚,更是承諾,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娶她入門。不想此刻,他竟能變臉到如此地步。 “你……你……”芷姍氣得臉色發(fā)白,嘴唇顫抖,“你……你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