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消消樂這件事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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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夕表示疑惑:“有什么區(qū)別?你研究什么東西?” 奈恩神秘道:“有區(qū)別,我研究的東西,你會很感興趣的。” 云夕撇撇嘴:“不要搞得好像你對我很了解的樣子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我會感興趣?” 奈恩突然側(cè)了側(cè)身,艱難將身體朝向云夕,云夕見狀配合地把耳朵側(cè)過去。 奈恩喘了口氣,語氣突然激烈起來,他急促地呼吸:“我研究的——” “真奇怪”,云夕恍惚閃起一個念頭,“這個人的語氣既開心,又難過,似激動,又似悲傷......”,他們明明離得那么近,奈恩的氣息卻像冰冷的霧氣,那么涼。 奈恩咳嗽幾聲,說話艱難:“我研究的,是蟲子。” 他研究的——是蟲子。 吃人的蟲子。 第九章 云夕從小害怕蟲子。 無論是大蟲子,小蟲子,咬人的蟲子,溫順的蟲子,對于云夕來說,都是罪大惡極的仇人,遇見一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其中最害怕的,是長了很多腿的蟲子。 福利院里的條件比較糟糕,每到夏天,房間里就會爬進來各種五花八門的東西,一天清晨,到了起床時間,云夕拿起放在房間椅子上的褲子,剛套上一條腿,一條成人手指那么長的大蜈蚣從褲子里飛快爬出來,順著云夕小腿爬上了她衣服里面。 住一個房間里的其他小孩嚇得尖叫著跑出門,云夕哭聲哽在喉嚨里,求救地望著聞訊趕來的阿姨。阿姨不知被大蜈蚣嚇到還是被云夕嚇到,只是站在原地,一個勁讓云夕把衣服上的蜈蚣抖下來,后來的事情對于云夕來說已是一片恍惚,只記得不知道是誰沖過來把那條蜈蚣拿下去,之后被阿姨一巴掌扇醒,才停止聲嘶力竭地哭泣。 從那以后,蟲子就成了云夕的天敵。 好死不死,第一個到達的世界與蟲子有關(guān),云夕悲從中來,只感覺渾身發(fā)癢,坐立不安。 她很想自信地對奈恩說:“我可以幫你”或者“我可以和你一起研究”,這一類的話,卻實在說不出口。 奈恩躺回床上,露出一個笑容:“沒關(guān)系的,這是我的工作......”,說著還聳聳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云夕很想撲過去叫大佬,大佬清清嗓子,接著說:要是有包子就好了! ...... 你還我感動啊豈可修! 包子是不可能有包子的,下一頓只有饅頭啃啃這個樣子,不過云夕向奈恩保證,明天,明天就有包子了。云夕深感自己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在奈恩入睡前,向他深刻描述包子有多好吃,明天就兌換給他吃。說得奈恩夢話都從數(shù)數(shù)變成了包子。 在這樣的地底,沒有鐘表,時間就成了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在經(jīng)歷有規(guī)律的強烈地震后,云夕已經(jīng)能夠適應(yīng)這種山搖地動,她推測每次地震都是固定時間,可能是聚居地在進行什么活動。云夕大膽推測每次地震可能是在晚上,因為她剛到達這個世界,白天在荒原上到處晃,沒有經(jīng)歷到這種地震,不得不說游戲還是有些良心的,沒有讓她在晚上穿過來,不然云夕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喜提開局殺。 在經(jīng)歷好幾次地震之后,隨著云夕每日包子的投喂,奈恩的身體以驚人的速度恢復(fù),身上的傷口開始結(jié)痂,臉上有了氣色,不再像之前那樣要死不活的,云夕某天在投喂奈恩的過程中,驚訝地意識到奈恩長得還挺好看的,墨綠色的眼睛,金色的頭發(fā),除了還是有點瘦弱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云夕后知后覺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紅,搞得奈恩湊近觀察了她許久。 當(dāng)天夜里,又一次地震過后,兩人躺在床上。奈恩突然說了一句:明天我要去研究室了,我會讓他們安排你待在房里,不會有人打擾你,你也別到處跑,等我回來。 云夕正準備頂嘴,奈恩一句外面有很多蟲子,成功讓她偃旗息鼓。云夕正打算詳細詢問,奈恩以一句:“明天回來想要不同味道的包子”,轉(zhuǎn)移了云夕的注意力。 ...... 在云夕醒來后,奈恩已經(jīng)不見人影。每日的黑糊糊擺在門口的桌子上——經(jīng)過云夕的強烈要求,堅持不懈地比劃著表達訴求后,每日送餐的女人不再端著罐子站在她床邊,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看懂她的比劃的。 云夕拍完蟲子,喂了蜘蛛,看了看背包余額,經(jīng)過幾天的喂養(yǎng),蜘蛛已經(jīng)長成了大蜘蛛,它把屬于自己的格子占據(jù)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C刻炷芸椌W(wǎng)五個,于是云夕每日收益變成了50銅幣,雖然比一開始的收入多了幾倍,但是余額依然維持在九十上下,始終沒有突破一百大關(guān)。每天只有固定收益,確實很難暴富。 之前沒覺得,在和另一人日夜相對好幾天后,一個人比想象中還要難熬許多,苦等了一天,終于,門外有了響動,云夕立刻從葛優(yōu)躺一骨碌爬起來,面對門口。 門緩緩打開了,奈恩臉色如常地站在門口,對著身后護送的人點點頭,關(guān)上了房門。在門口呆立了片刻,正當(dāng)云夕感覺不對勁時,他撐著房門慢慢坐下來。云夕趕緊上前扶住,在碰到他的衣服時,手指觸到一片濡濕,隨即意識到那是血。 奈恩示意云夕脫下他的外衣,下面浸透鮮血的紗布露了出來,云夕不敢再觸碰他的身體,害怕弄疼傷口,她著急出聲:“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研究員嗎?研究蟲子能這么危險?” 奈恩安慰地拍拍她的頭:“這是意外”,說著讓她打開身上的紗布。 云夕小心揭開紗布,除了新鮮傷口,之前的舊傷已經(jīng)多處崩裂流血,云夕無措地抬頭望向奈恩,卻見他墨綠色的眼睛里滿是笑意,不禁急道:“你一點都不疼嗎?” 奈恩低下頭收斂笑意,無奈嘆了口氣:真的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完全沒被安慰到好嗎。 奈恩卻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仔細看看?!?/br> 云夕正準備吐槽他這是什么怪癖,卻發(fā)現(xiàn)一塊不自然的黑點,仔細一看,那坨芝麻大小的黑點還在顫巍巍地移動。 ?。?! 云夕大驚失色,往后退了一步:“蟲子!” 準確來說,是蟲卵,一片一片,黑色的蟲卵,遍布傷口周圍。 云夕分不清自己是該先去狠狠嘔吐,還是先心疼奈恩的身體。這個人是凡人嗎?為什么能頂著這種東西,面不改色,談笑風(fēng)生的?換做是自己,云夕只覺得胃部翻涌,全身發(fā)麻,眼前發(fā)黑。 她要緊牙關(guān),努力定神,拿出之前兌換的棉簽,一點一點地開始替奈恩清理傷口。這些黑點依附在傷口附近,不難找,但是數(shù)量挺多,云夕滿頭是汗,強忍住雙手的顫抖,和強烈地想立刻逃離開來,使勁去用水搓遍全身的沖動,睜大眼睛,盡量把每一塊蟲卵挑出來。 奈恩全程不發(fā)一語,沒有顫抖,沒有□□,甚至連呼吸都是均勻的,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云夕聽著這種均勻的呼吸,竟慢慢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最后一片傷口清理干凈,蟲卵積累了一大片,放在空罐子里。云夕長呼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抬頭看了看奈恩,發(fā)現(xiàn)他一直定定注視著她,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夕渾身脫力,靠在身后的墻上,奈恩回過神來,小聲開口:“對不起?!?/br> 云夕被氣笑了:“你要跟我道什么歉!” 奈恩頂著云夕的眼神,堅持道著歉:“你那么害怕蟲子”,說著不好意思補充道,“我只是覺得,這個可能有用?!?/br>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那個神奇手機,可以拍一下。” 云夕默默抬起手,摸摸自己額頭,又把手放在奈恩額頭上:“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 不覺得疼,不擔(dān)心傷口感染,反而提出對著傷口清理出的東西拍一拍,云夕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看著奈恩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懷疑是不是自己見識短淺了,她甚至起了拿起手機去硬漢論壇里發(fā)帖的沖動,問一問“這是你們硬漢的日常嗎,在線等挺急的”。 奈恩見她沒有反應(yīng),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用下巴示意,趕緊拍。 云夕木木地拿出手機,如果此時有旁人的話,一定會覺得自己和奈恩像兩個大變態(tài)。她動作遲緩遲緩地對著那坨東西拍了一下。 蟲卵x3879,已收錄 云夕默默點開游戲界面,原本只住著一只大蜘蛛和它織出來的24張網(wǎng),大部分空閑著的游戲格子現(xiàn)在滿滿地被蟲卵占據(jù),然后在她目瞪口呆中,三個為一組飛快消失。 ? 云夕恍然大悟,這是,三個放在一起,被消除了?! 隨著蟲卵被一一消除,不斷有禮包效果閃現(xiàn)。云夕心急如焚,感覺過了一個世紀后,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钠聊挥肿兊每諘缙饋?,她迫不及待打開背包,一眼看到余額,頓覺神清氣爽喜上眉梢,甚至想大聲歌唱:“今天是個好日子呀!” 余額:金幣x300,銀幣x80,銅幣x79 這是什么感覺,想不到一夜暴富的愿望在一款消消樂游戲里面實現(xiàn)了。云夕像個守財奴,對著背包里的余額看了又看。這時奈恩也湊過來,兩個人對著余額滿眼放光。 啃包子饅頭的日子終于要過去了!云夕小手矜持一揮,“想吃什么,盡管點,想吃啥吃啥!” 云夕之前不僅收錄了各種零食,還跑到餐館里,把平時吃的幾種菜都點了一遍,收錄進游戲商城,青椒rou絲3銀幣,rou沫茄子1銀幣5銅幣,涼面2銀幣,花甲粉2銀幣5銅幣,還有各種面包,沙拉,炸雞,售價最高的得3金幣,終于吃得起了...... 云夕豪邁地將手機塞奈恩手里,只見他端詳許久,一張俊臉滿是糾結(jié),對著手機點來點去。云夕正打算委婉提醒不要點太多,這僅僅是小康,遠沒達到富裕。 立刻,收到了外賣消息,打開門把外賣拿進屋子,還是上次那家良心早餐鋪,打開一看—— 豬rou包兩個,牛rou包一個,蝦仁玉米包一個,青菜包一個 云夕一臉麻木,山豬吃不來細糠了屬于是。 作者有話說: 邊寫邊雞皮疙瘩 第十章 盯著云夕手里的包子,奈恩一臉期待。云夕復(fù)雜地問:“你真的不要點什么其他東西?” 奈恩連連點頭,眼中的摯愛只有包子。 云夕真想仔細關(guān)愛一下這位年輕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導(dǎo)致了一個人能夠無視其他光看圖片就十分誘人的美味菜肴,一心只想吃他的包子!她默默把手中的包子遞給他,奈恩矜持接過包子,對著云夕禮貌點頭,優(yōu)雅又快速地咬起包子。 什么東西,這仿佛是在吃西餐的態(tài)度,要不要給你準備刀子叉子啊。 云夕看餓了,自顧自拿起手機挑選起來。她無視價格,點了一個青椒rou絲,一碗米飯,兩個包裝盒隨即出現(xiàn)。打開包裝盒,挑了一勺青椒rou絲,放在米飯上,吃了一大口。 啊!果然人就是要吃米飯啊!菜和米飯什么的,果然是絕配!云夕想把青椒rou絲澆在米飯上,做成一碗蓋澆飯,又覺得有旁人在,不太好意思。她保持埋頭苦吃的動作,偷偷抬眼觀察奈恩,一不小心就對上了視線,救命,好尷尬。 奈恩直勾勾地盯著云夕,和她碗里的飯。 云夕干脆不裝了,得意對奈恩說:“是不是感覺自己的包子不香了?” 奈恩看看手里的包子,又看看云夕手里的飯,對比片刻:“包子香,你的飯更香”,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不起,不是要故意打擾你吃飯的”,說著又拿著包子,慢條斯理啃起來。 這實誠孩子,云夕突然好奇:“你沒吃過青椒rou絲?” 奈恩點點頭。 她又問:“也沒吃過辣椒炒rou?水煮rou片?剁椒魚頭?” 奈恩連連掉頭。 云夕扶額:“你長這么大,都吃了些什么?” 奈恩陷入沉思,而后笑了笑:“饅頭,包子。” 云夕大為震撼,并表示不理解,包子饅頭就包子饅頭吧,你這一臉幸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龍肝鳳髓餡的包子饅頭嗎?她看了看手里的青椒rou絲,又對著奈恩的包子觀察片刻:“要不,你分我一半,我分你一半?” 奈恩愣了一下,墨綠色的眼睛微微睜大,愣愣點頭:“可以,我把牛rou包子分給你吃,這個最好吃?!?/br> 然后,兩個人交換食物,一口飯菜,一口包子吃了起來,吃到最后,云夕還從商場兌換了一碗紫菜蛋湯,兩人分著喝完了,兩個人對著一張小桌子,分享不算豐盛的飯菜,在小小的暗室里,只有一把椅子,氣氛寂靜又溫馨。 吃飽喝足后,云夕上前揭開奈恩換上的新紗布。就這一小會時間,血已經(jīng)止住,有些地方變成鮮紅色,摸上去還有些燙,云夕想了想,從商城兌換了些促進傷口愈合,防止二次感染的藥膏,替奈恩仔細涂上了。 一邊涂一邊絮叨:“幸好這次傷口都不深,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傷口感染是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還讓那些東西留在你的傷口上,也不知道有沒有清理干凈!” 云夕越說越擔(dān)心,又從商城兌換了些生理鹽水和雙氧水,準備把傷口徹底沖洗一遍:“你要是疼的話就忍一下吧,得里里外外沖洗一遍才行”,她推了推認真盯著她看奈恩:“下次你倒是穿好防護服啊!這些東西多臟啊,都不知道這些蟲子啃過什么東西!” 云夕強忍惡心,把紗布拆開,仔細沖洗傷口,連續(xù)沖洗幾遍,才稍微安心。奈恩的傷口大都分布在上半身,其中胳膊最多,這個工作量是云夕能承受的極限。 云夕仔細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滿意點頭:“你的恢復(fù)能力挺強的,應(yīng)該過個十天半個月,傷口就能恢復(fù)一些了!” 誰知,沒有十天半個月,奈恩在消停一個星期后,有天早晨起來又消失不見,晚上帶著同樣的傷回來了。 云夕簡直出離憤怒了,她壓著聲音,怒氣沖沖道:“你到底什么毛???你是覺得這樣很過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