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魔尊去當(dāng)佛子以后 第13節(jié)
說及此,如明大師手中靈力運轉(zhuǎn),在金剛杵之上附上一層隔絕光罩,再次將其送至灜蓮面前,“等你身上魔氣淡去,再解除光罩也不遲?!?/br> 灜蓮接過,這次金剛杵沒出什么意外的到了他手里,但他突然問:“當(dāng)初我離開寺廟去困魔淵,可是主持您分配的任務(wù)?” 如明大師搖頭,“這個并不是寺中或者貧僧給你的任務(wù),只是你師父是上清寺派去看守困魔淵的人,當(dāng)年你離開,或許有他的囑托所在。” “只可惜他把圓善帶回來后,不久前便有要事離開了,如今便是我也不知其蹤?!?/br> 眼睛看向灜蓮,“你若是想知曉答案,等你師父回來或許便可以明白?!?/br> 灜蓮沒有記憶,當(dāng)初在困魔淵對于白卿卿的話因為她的發(fā)誓他信了,只是法器認(rèn)主,他感應(yīng)不到和金剛杵的半絲聯(lián)系。 即便被上清寺的所有人承認(rèn),但是他的性格和其他人口中的檀玉也半分不像。 包括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半分的熟悉感,這總讓灜蓮心里感到不舒服,今天這一出更是將他心底的不舒服放大。 他真的因為失憶就變了這么多么? 還是…… 一個更大膽的猜測在灜蓮腦海中形成,他并不是檀玉佛子呢! 當(dāng)初他醒過來時身上穿的那身衣袍,包括白卿卿急于拿走的面具,這都是他心底對這個懷疑的論證。 看了里面正在審訊的某個女人一眼,灜蓮咽下手中最后一口糕點,抬步離開。 只是眉眼間陰郁成云。 “原來還真是南塘家啊,”白卿卿若有其事的點點頭,“那是南塘家主,還是家主夫人?或者其他人?” 走到當(dāng)初扮作老爺爺?shù)娜嗣媲埃浊淝浜鲆暤糁氨凰窝笠呀?jīng)嚇昏過去的人,“我只要你告訴我是不是其中一人,我便放了你如何?” 手背上的血滴朝著這人的傷口處而去。 威脅的動作剛剛擺出,那人面上也呈現(xiàn)動搖之色,只可惜還未來得及得到半分言語,便聽得屋外疾風(fēng)響動,白卿卿隨之便被人迅速掏了出去。 于此同時,自天幕而下的一掌打在屋子上,房屋下陷十米之深。 塵埃飛濺,巨響陣陣! “女娃娃,看你這運道著實不怎么樣么!”一道無奈的聲音自白卿卿的耳邊響起,隨之她的身體被人放開。 白卿卿心驚之余扭頭看到救她之人,眼眸里浮現(xiàn)幾分意外,“如年大師?” 他怎么會在這里?不是在睡覺么? 心里想什么完全表現(xiàn)在臉上,如年大師笑呵呵的拍拍肚皮,“餓醒了,過來找點吃的,正好碰見你這女娃被人偷襲。” “多謝大師相救,”白卿卿趕忙道謝,咚咚的心跳聲不絕,因為躲過一劫而劇烈跳動。 “你這女娃,說客套話的功夫不如給貧僧整點可口的吃食,”如年大師一張圓胖圓胖的臉堆起笑意,像個彌勒佛似的,然后伸手給白卿卿指指廚房方向。 “手要是沒事的話,整兩碗米飯或者幾個饅頭也成啊!” 第16章 “那這邊……”白卿卿倒是不為難,就是這個深坑,包括深坑里面的人,還有當(dāng)時襲擊她的黑手……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說起這個,如年大師眸色悲憫的看著眼前十米之深的大坑,走過去,然后對著這里合掌誦念一段佛經(jīng),聲音呢喃,梵音陣陣。 隨著如年大師結(jié)束梵唱睜開眼,白卿卿便看到深坑中自下而上升起來四個光團慢慢呈現(xiàn)人形模樣,然后在于半空之中徹底消失。 她知道這是佛家在超度亡魂。 待得超度結(jié)束,如年目光看向方才偷襲那人離開的方向,道:“女娃娃,方才出手之人修為大乘?!?/br> 目光落在白卿卿驚訝的面容上,緩緩道:“可是害怕了?”圓胖憨厚的臉帶著幾分調(diào)侃。 吉祥后怕地看向白卿卿,提醒道:“卿卿,是大乘,我們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而且剛才要不是如年大師所救,他們差點就死了。 白卿卿手指摸了摸吉祥的頭算是安撫,眸色清澈如水,并無波瀾,她笑道:“害怕也沒用啊,我如今能做的,便是在今天努力爭取讓明天也能活著而已?!?/br> “至于其他的,想的再多,不過自尋煩惱罷了?!?/br> “你這個女娃,心倒是大!”如年大師搖搖頭,胖手摸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破爛的僧袍穿在身上,分毫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不似大能者的高高在上,威嚴(yán)迫人,頗有幾分不屑世間萬物紅塵的瀟灑從容。 這模樣若是再瘦點,估計就是濟公的再版。 “去吧去吧,趕緊去給貧僧整點吃食來,”如年拍拍肚子,只聽里面咕嚕作響,“五臟廟都好久沒被填飽過了?!?/br> “大師,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走之前,白卿卿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大師為何要救我?” 如年大師摸摸腦袋,臉上幾分不解,“我佛慈悲,難道要貧僧明明能相救卻偏偏置之不理么?”這話都把如年大師給問糊涂了。 白卿卿明白了,對如年大師來說,救她和救別人并無區(qū)別,只是他能出手,就救了,并不需要理由。 若真的要的話,或許就是那句“我佛慈悲”了! 白卿卿五百年沒怎么在廚房動彈過,對于古代這種用柴火的爐灶還有點手生,幾番折騰,嗆了自己一鼻子的煙才勉強把火給點著。 她這生疏的手藝,眼下悶個米飯倒是不成問題,菜的話廚房這邊也只有白菜蘿卜,白卿卿就著這兩樣勉強切出了點東西來,余光瞥到在一邊東瞧瞧西望望的白團子,問了句:“吉祥,你餓不?” 小家伙還挺能吃的,自她昏睡到醒來,中間也不知道吃了東西沒? 吉祥點頭,長鼻子動了動,迅速飛到白卿卿的身邊,眼睛放亮地看著她,“卿卿是要給我吃的么?” “白菜蘿卜,還有米飯吃不?” 吉祥點頭,“我不挑食,”眼睛看著被白卿卿切出來的蘿卜絲,粉嫩的小舌頭舔舔了唇,長鼻子在蘿卜絲上躍躍欲試,恨不得現(xiàn)在就吃下口去。 就那好辦了,白卿卿直接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加大用量,這就導(dǎo)致鍋里食材太多,手上鏟子用力的時候差點把她自己給栽進鍋里去。 “卿卿,我來吧,”看著自己主人在那里吭哧吭哧的炒菜,吉祥的大耳朵因為擔(dān)心時不時的扇動,最后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動用靈力揮舞鍋鏟。 一人一象彼此合作,最后做出來的食物味道居然還不錯。 用大海碗將米飯菜食給如年大師送過去的時候,白卿卿路過之前的柴房,那里已經(jīng)被寺里的其他和尚清理干凈后恢復(fù)原樣,就像是沒發(fā)生過慘劇一樣,仿佛之前的生死驚險都是她的幻覺。 方才做菜的時候她就在想,既然給她軀殼的那個前輩知道她曾犯下大惡大過之事,會不會也有別人知道。 會不會那個人就是專門來報復(fù)她的,因為她前世作惡,留下惡果,所以才會引得大乘期的高手出手。 白卿卿貝齒咬著唇角,事情發(fā)生越多,時間越往后推,前輩的話在白卿卿心里便越發(fā)的生根發(fā)芽,每當(dāng)想起來便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若是修道之人,她幾乎都要有心魔了。 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件事的前后因果。 必須! 只是那傳說中能知人前生往事的三生石,原書沒有提及過,修真界倒是有過其傳說,就是可惜從沒人見過這東西。 飯菜送至之前的大樹下,白卿卿看了眼上面幾乎不挪動半分位置,還在睡覺的如年大師,對他道:“大師,可以用膳了”話落,識趣離開。 回到廚房,除了之前她專門留給自己和小和尚圓善的飯食,剩下的東西早就被吉祥吞吃干凈。 等得聽說這邊出了事情,疾奔過來尋白卿卿的圓善進門時,臉上的擔(dān)憂依舊未散。 白卿卿在廚房里朝他招招手,將飯菜放在小木桌子上,招呼他過來吃飯。 “白jiejie,”圓善坐下,將筷子握在手里,大眼睛瞅著她,后怕地囑咐道:“以后你在外面,一定要讓我?guī)煾副Wo好你?!?/br> 萌萌噠一小奶娃,說起話來還挺煞有其事。 “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么?”白卿卿摸著小和尚的頭,“再說,jiejie還有吉祥在呢,保不準(zhǔn)就是我保護你師父也不一定啊。” 圓善目光落在在門外曬太陽的吉祥身上,白乎乎的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著光,那慢悠悠懶洋洋的樣子讓圓善想要相信,又總覺得完全放心不了,于是看著白卿卿保證道:“等圓善長大了,圓善會保護jiejie的?!?/br> 這話倒是暖心,但是,“小家伙,想保護jiejie還是趕緊吃飯吧,飯菜都涼了,當(dāng)心少吃一頓長不高?!?/br> 圓善趕緊拿起筷子巴拉米飯。 晚上躺在床上準(zhǔn)備睡覺的白卿卿還在思考什么時候離開上清寺的時,第二天寺門外便來了人。 南塘家的人,過來接她回去的。 她被圓善過來請的時候人還有點懵。 直到在大殿內(nèi)見到南塘家的二家主,也就是南塘霜時才真的相信南塘家居然會這么無恥。 前頭剛將她這個沒用的凡人踢出去,眼下又過來要將她這個連族人都不是的凡人接回去,反復(fù)無常也不過如此吧! “阿瑤,”南塘霜看到白卿卿,率先開口,一張偏向于男子的英氣面龐,整個人也是男子裝扮,看起來極為英姿颯爽。 “不知前輩前來所為何事?”白卿卿禮貌而疏離的回話,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姑姑,一開始便把不認(rèn)親的態(tài)度擺明。 “阿瑤,”似是被這一聲“前輩”傷到,南塘霜輕喚了一聲。 又道:“姑姑知道之前是你族叔做的不對,但是家族并沒有承認(rèn)他的所為,所以阿瑤你還是南塘家的一員。” 南塘霜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知道她這個侄女肯定會心里不痛快的發(fā)泄,所以眼下她十分好脾氣地解釋。 “這位前輩,我只知道一個對南塘家沒有用的,只會拖累的凡人是不值得被以禮相待的,所以前輩不必如此,”白卿卿態(tài)度不卑不亢。 “阿瑤是在怪我們么?”南塘霜面上擺出后悔表情,“之前是我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阿瑤你受盡波折,但只要你和姑姑一起回去,這次姑姑向你保證,沒人再能欺負(fù)你。” “前輩,我不會回去的,”白卿卿禮貌拒絕,說是接她回去,想也知道他們在打著什么算盤。 當(dāng)初她只給了仙草在大盲山的地址,具體在哪里并沒有告訴他們,眼下他們找不到,自然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也是情理之中。 “阿瑤,你是我們南塘家的血脈,斬斷骨頭還連著筋,你就算不要我這個姑姑,你不要你母親了么?” “要知道你母親的牌位還在祠堂供奉著,你不回去看看她么?”南塘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同時暗藏威脅。 “母親生前最希望我活的自在,也不會逼迫我做任何事,前輩大可不必用我母親做借口,”白卿卿扯唇一笑,軟硬不吃。 “我若思念母親,將母親放在心里,過往的那些回憶便已是足夠?!?/br> “至于祠堂的牌位,一塊木頭而已,并不是我母親,再說,人似如燈滅,母親她若活著,知道我這些年的經(jīng)歷,想來也不會反對我脫離家族?!?/br> “就算你不顧及你母親,那你父親呢?你就要這般舍棄你的生父么?”南塘霜眉眼已經(jīng)沉了下來,只是礙于上清寺主持也在場,只好隱忍下來。 只是她本身并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身為南塘家二家主,以女子身份穩(wěn)坐高位這么多年,修為也不錯,脾氣自然是高傲的。 讓她像一個小輩低頭已是難得,白卿卿還幾次三番的不給面子,就是好脾氣的驢都要氣炸了! “前輩知道,我這十六年見過父親幾次么?”白卿卿含笑看向南塘霜。 “不到五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