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魔尊去當(dāng)佛子以后 第20節(jié)
給白卿卿留下一個靈力罩子,灜蓮拿著金剛杵就飛了過去,同時擋下那大鰲口中射過來的水劍。 金剛杵上面屬于如明大師的靈力被這一擊打碎,金剛杵在灜蓮手中便又開始搖搖晃動,企圖脫離他的掌控。 灜蓮畢竟是佛門弟子身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邪物震魂旗,尤其是這東西對白卿卿似乎影響還挺大,斟酌再三,金剛杵都是很好的選擇。 對于這家伙的不配合,灜蓮躲開大鰲攻擊的同時冷聲斥道:“若不想我將你丟進(jìn)魔淵成為魔器,最好乖乖聽話!” 金剛杵顫動了一下,依舊沒選擇聽話。 “若是以為自己很重要,我不會如此,你大可以看看,不過一件法器而已,舍利子也不是不成!” 金剛杵又顫動了一下,像是不滿或者別的什么,但最終也沒再反抗,乖乖成為灜蓮手中的工具。 同時,灜蓮在神魂上居然也感覺到了和它的幾分聯(lián)系。 這家伙似乎在……委屈! 灜蓮:“……呵!” 魔化的大鰲身軀如小山般巨大,身子就那么直直趴在城樓上,一雙眼睛里黑氣浮動,神情瘋狂,口中不斷發(fā)射著攻擊,對于灜蓮的靠近,更是將攻擊的目標(biāo)全部聚集到他一人身上。 水劍化作千萬道箭矢朝著他迎面而來,帶著大鰲的雷霆之怒。 灜蓮用金剛杵擋在身前,同時空出一手指尖掐訣,夾雜化神之威的烈火咒直接朝著大鰲方向而去,城墻周圍瞬間被巨大的紅焰吞噬,熱浪灼人,濃煙guntang。 這果斷一擊,讓水屬性的大鰲不得不暫時退回殼內(nèi),然后運(yùn)用自身屬性吐出水柱撲滅周身烈火。 “和尚,你身為佛門中人,便該知曉這世間因果,報應(yīng)不爽,為何阻我為我兒報仇?”一個凄怒的女聲傳來,沉沉陣耳。 “你暴動殺人,迷失入魔,為何不該殺?”灜蓮接話,神色冷淡,一身艷紅色的僧衣站在火光之上,讓他艷色之下更顯冷漠無情。 “那我兒一個未破殼的稚童,他不曾殺人也沒入魔,為何該死!”聲音質(zhì)問。 看向被自己折騰的殘碎破敗的城內(nèi),一雙漆黑的眼睛里浮現(xiàn)報復(fù)后的快意,又憤恨,“我本是東海的一只大鰲,與世無爭,平生所愿只是希望我兒能好好出殼,健康長大,若不是城內(nèi)有人將我兒盜走,害他命隕,我何至于千里迢迢來到這里?!?/br> “所以這便是你殘害無辜之人的理由?”眼神落在碎石堆里早已沒了聲息的百姓身上,即便心無波瀾,灜蓮依舊能讓自己說的義正言辭。 “冤有頭債有主,你所謂的因果便是牽扯上這些人的性命給你那未破殼的孩子陪葬?” “他們蠶食我兒身體,害一稚兒身亡,難道不該死么?”大鰲將自己的頭伸出來,火光之下她忍著劇痛用大掌給灜蓮指向城內(nèi),“這里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害死我兒的兇手!” 大掌朝地狠狠一拍,幾乎怒極,“他們都該死!” 話落,大鰲身形快速變小,然后朝著城內(nèi)奔去,白卿卿想到什么瞳孔驟縮,急聲提醒灜蓮,“她可能要和這里的人同歸于盡!” 入了魔的妖獸,理智這種東西幾乎所剩無幾,尤其是這種痛失愛子的母親,瘋狂之下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管好你自己吧!”灜蓮抬手一揮直接將白卿卿所呆的靈力罩揮退的更遠(yuǎn),自己拿著金剛杵飛身追上,同時靈力結(jié)印,將前面的大鰲暫時困于法印之內(nèi)。 可能是知曉自己技不如人,不是身后灜蓮的對手,大鰲早早便做了準(zhǔn)備,忍著極致的痛苦,幾乎是用燃燒靈魂的代價,大喊道:“祭我身魂,四方水來!” 大鰲本就是水屬性,用全部的自己為代價用出秘術(shù),幾乎瞬間,空中某處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滔天大水頃刻便來,河浪濤濤,帶著勢不可擋之勢,直接將城內(nèi)房屋全部沖垮。 除了還能御劍而飛的修士,地上百姓在一瞬間就被淹沒在大漲的洪流中,哭喊聲不絕。 同時大鰲像是解氣一樣,用盡自己最后力氣,在灜蓮因躲避裂縫而分心防備,靈力不穩(wěn)的時候,直接爆體而亡。 以大鰲為中心,剎那間巨大的靈力震蕩開,爆破聲一聲接著一聲,躲避在空中的修士直接被這爆炸的沖擊被弄得落下劍去,軀體不堪承受這種沖擊波,直接沉入了水底,消失不見。 “你們都去給我兒陪葬去吧!” 這是那大鰲最后留下的話,便是要所有人給她的孩子陪葬。 灜蓮從大鰲拼死掙脫開法印之時便心覺不好,用上所剩不多的靈力護(hù)住自己的同時全身后退。 可元嬰自爆非同小可,尤其是妖獸靈力本就強(qiáng)勁,灜蓮被爆破沖擊的一個穩(wěn)住直接落下水來,然后隨著水流被沖出了城墻之外。 指尖靈力捏出一個靈氣罩子,灜蓮從洪水中掙脫而出,飛到半空剛剛站定,余光便掃到剛剛趕來的,似乎是城主的化神修士,同時,神識范圍內(nèi)也看到了白卿卿被一人攔下了來尋他的去路。 身體受創(chuàng),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伸出指尖將唇角血跡抹干凈,灜蓮又急速飛落到白卿卿身邊,手中金剛杵震動,蓄勢待發(fā)。 “佛子,你來了?”白卿卿看灜蓮這么一副落湯雞的凄慘樣,靠近,有點擔(dān)心詢問,“你怎么樣?可是受傷了?” 灜蓮搖頭,看向白卿卿對面之人,聲音冰冷,“你是何人?” 第26章 觀其氣勢儀態(tài), 尤其是不動聲色出現(xiàn)在他神識范圍內(nèi)的,他能感覺到,這人修為不淺, 甚至比他高出許多。 不過那又如何,語氣照樣不客氣,神態(tài)照樣沒好臉, 甚至隱約還想要同這人打上一架,擰下他的脖子當(dāng)球踢。 白卿卿咳了咳, 眼睛掃了對面一身孤冷,玄衣長劍的俊美之人,給灜蓮介紹道:“這是天恒宗的江白洲前輩,當(dāng)世劍修第一人,我輩修士的楷模, 流傳出的畫像被奉為護(hù)身符。” 最后這么一句,是在解釋她為什么知曉眼前之人身份的原因。 方才她被灜蓮一袖子揮出老遠(yuǎn), 剛剛站定步子就聽到隱約的一聲巨響,隨后靈力震蕩開來, 吉祥及時將她護(hù)住,等到聲音散去,她和吉祥一抬眼就看到了出現(xiàn)在眼前的江白洲。 那瞬間白卿卿幾乎有一種窒息感,男主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才追蹤而來? 這個想法剛落, 這魔頭就好死不死的撞了過來, 兩個不死不休的仇人見面,白卿卿的心都在抖,就怕眼下化身修羅場。 這話讓灜蓮頗為不爽, “所以我呢?” “你什……”么, 在灜蓮不善的目光下, 白卿卿瞬間反應(yīng),“前輩,這是上清寺的檀玉佛子,是當(dāng)世……額,是當(dāng)世慈悲為懷的第一人?!?/br> 像是不滿意,白卿卿幾乎瞬間便感覺到了來自灜蓮身上的冷氣壓,于是扯唇繼續(xù),“乃是修真界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未來成仙的第一人,日后所有修士都要稱頌和學(xué)習(xí)的不世天才?!?/br> 這個死魔頭,都失憶了還能在這件事上和江白洲較勁,白卿卿能說這是天生的宿敵緣分么! “可知曉仙含秋葉在何處?”江白洲向來不會廢話,即便覺得上清寺這個失憶的佛子這大變的性子和以前的某人一樣有些讓人討厭,依舊懶得理會。 “前輩前去也沒有找到仙草么?”白卿卿疑惑,“現(xiàn)在都沒有人找到么?” “仙草這么珍貴的東西,是輩分越大,越不要臉,便越能得到么?”灜蓮真是沒來由的不喜歡江白洲這張死人臉,冷嘲的話直接出口。 心里不爽的感覺依舊在蔓延,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讓他立刻上前去打死面前這個死冰塊,灜蓮鳳眸暗沉了一瞬,忍下心中煩躁,將手中震動的金剛杵握緊,防止他忍不住用它傷人。 江白洲冷眸掃過去,身上的白霜劍也生氣暴動,白卿卿在心里再次暗罵灜蓮不知死活,卻只能沒辦法又趕緊擋在他身前。 打著哈哈笑道:“前輩別誤會,佛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魔氣入體讓他性子顯得焦躁了些,待得消除魔氣后,自然會好,自然會好,方才不是故意無禮的?!?/br> “仙草在何處?”江白洲壓住手中躁動的白霜劍,再問。 “若是前輩都沒有找到的話,那想來仙草應(yīng)該是被人給摘走了,在晚輩看見之后。” 白卿卿這話一落,江白洲手上的白霜劍直接落在了她勁邊,即便長劍帶著劍鞘,那種凌厲的勁氣也將白卿卿頰邊的發(fā)絲削落,在她臉上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 血珠冒出的瞬間,直接讓本就壓抑本性的灜蓮一掌揮出,朝著江白洲的面門攻去。 靈力所剩無幾,即便再出其不意,也被江白洲側(cè)身閃躲而過,同時屬于大乘期的威壓迫開,直直朝著灜蓮而去。 威壓作用在身上,灜蓮當(dāng)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抬眼看著眼前面色寒霜之人,眸帶嘲諷,扯唇冷笑,“天恒宗的人就是這般不要臉的么?沒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要欺負(fù)一個弱女子強(qiáng)行交代,這就是天下正道修士的榜樣?” “依貧僧看,同魔又有何異!” 不想讓這魔頭繼續(xù)找死,白卿卿將他拉回自己身后,頂著威壓趕緊開口,“前輩若是想要通過仙草救治容前輩,仙含秋葉雖說是仙草,可醫(yī)百病,但那只是針對修為低下的修士,能讓容前輩閉關(guān)百年不出,想來傷勢并不容易恢復(fù),還不說這東西的主要作用是勘破心魔和提升修為的?!?/br> “容前輩若是冒然服用此株仙草,修為大升之下身體跟不上,對前輩來說未必就是好事,而且這世間仙草并不止這一株,前輩耐心再尋,總還是能找到真正有用的?!?/br> 容九清身受重傷正在閉關(guān)的消息在修真界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白卿卿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只是她那傷屬于身體和魂魄的兩重打擊,導(dǎo)致道心也有點不穩(wěn),這個具體情況白卿卿就沒有明言了。 “將所有人視線引到大盲山,你要做什么?”或許是接受了白卿卿之前那個被人摘走的想法,或許是聽得眼下勸誡覺得有幾分道理,江白洲沒在死抓仙草不放。 這話讓白卿卿的身形一僵,灜蓮和江白洲的視線同時落在她身上,白卿卿回看二人,無辜眨眼,“當(dāng)初我被南塘家趕出來的事,我難道不該報復(fù)一下么?” “不夠解恨,損失過大!” 這是江白洲關(guān)于這件事的看法,所以他并不相信白卿卿所言。 “所以,”將手中長劍再次抵住白卿卿的脖子,聲音不帶絲毫情緒,“大盲山有什么東西是你需要讓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的?” 在他都找不到仙草半分蹤跡之時,江白洲就已經(jīng)懷疑了。 或許仙草為真,但只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盲山,所以天雷不曾降下,引得了所有人齊聚一堂。 能知曉仙草位置,能入了陣法結(jié)界所在的困魔淵,還能得百吉相伴左右,氣運(yùn)加身之下,江白洲以為,眼前這姑娘不似那般蠢,不可能和所有人開這么一個天大的玩笑給自己招致后患。 尤其是讓所有人都找不到仙草,被人這般戲弄,那些仙門大宗世家大族,為了臉面和百吉這個選定者的身份明面上可能不會做什么,但暗地里說不定會給她使絆子。 “前輩說笑了,我只是知道仙草在大盲山而已,哪里有什么需要讓你們?nèi)グl(fā)現(xiàn)的,”白卿卿堅決不承認(rèn)。 笑話,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讓長虛那老頭借口找她來了,她要是再說出什么,這是嫌棄自己活的長久了不成。 不客氣的打開長劍躲在灜蓮身后,同時抓住他那蠢蠢欲動的手臂防止兩人打起來這魔頭吃虧,白卿卿又給江白洲指了指永城方向,“百姓遭難,前輩俠義心腸,不過去看看么?或許能幫助一二也不一定?!?/br> 這男主也真是在書中落幕了,什么刺激劇情都輪不到他,拯救百姓于水火的這一幕居然卡點來遲了,白卿卿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江白洲這性子有一點好,那就是只要不是關(guān)于容九清的事,就不會死抓不放,既然白卿卿不肯說,他也不再多問。 一雙漆黑的眸看著對他極其不友善的檀玉佛子,壓下心底想要暴揍這小輩一頓的沖動,撕開裂縫抬步離開。 白卿卿:“……” 這走的也著實是太過容易了些,簡直將萬事于我無關(guān)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過來走個過場就沒了? 白卿卿還以為她得費(fèi)一番功夫才能送走這大佛呢! 等周圍徹底清靜下來,灜蓮將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打開,“關(guān)于大盲山,是不是和那長虛老道有點關(guān)系?” 白卿卿還真是小看這人的腦子了,居然這樣也能聯(lián)系起來,心里嘖嘖兩聲后點頭,沒在騙他。 “我是云的時候見過一次長虛道尊呆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本來也不關(guān)心,可是卻被迫待在大盲山上方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離去,晚上也不會被風(fēng)吹走,所以就有點懷疑?!?/br> 低頭沉思,“不過長虛道長此行專門來尋我,后又指出那蟲子的危害,并沒強(qiáng)迫我半分當(dāng)徒弟的意思,想來那大盲山即便有什么,大約也不是壞事?!?/br> 或許她還多此一舉了。 就是有點好奇,連男主和各大宗門里的前輩都找不到關(guān)于長虛道尊所為的蛛絲馬跡,這大盲山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藏的這么深。 她隱約能猜到和魂魄相關(guān),但這句話白卿卿沒說,實在是這魔頭的腦子讓她不得不警惕一點。 “所以仙草是被誰摘走了?”灜蓮有點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對于大盲山和長虛的聯(lián)系,他并不關(guān)心,或者說懶得管。 至于這女人對于別人的謊話連篇,心里冷哼一聲,也實在懶得深究了。 關(guān)于這個共享白卿卿記憶的吉祥倒是知道,就是頗有些唏噓,也不得不感嘆一句世事無常。 “我說,佛子,圣僧,你問這個,是想要將仙草賣了去換靈石?”這家伙近來將這東西看的頗重?。?/br> “我不能自己用么?”灜蓮瞅她,“我不突破修為,如何更好的去斬妖除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