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魔尊去當佛子以后 第48節(jié)
看到他師父唇角的笑,圓善莫名打了個哆嗦! 東明穆來之前被兒子告知要幫一幫他的白jiejie,不要讓他的白jiejie被人給欺負了,眼下托腮看著場中動靜,心下好笑,有這“好脾氣的”佛子在,他那白jiejie似乎還真難被欺負。 瀛蓮開口:“這位長老,仙草這東西本就是……” 灜蓮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后一只手給扯到了后面,又被白卿卿給擋在了自己身前,鳳眸無語朝上窺看一瞬。 灜蓮覺著,這女人粗魯又野蠻,還俗的事還是再說吧。 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開口的時候?qū)⑺笱碌囊路o扯在手里,這是一般女人能對和尚干出來的事? 幸好他這幾日穿的僧袍上都多加了一層袈裟,不然這女人止不定又占他什么便宜呢! 灜蓮眼下是上清寺的佛子,白卿卿不想過于牽連他,而且這件事終究要給個說法,她躲不過,也不能讓魔頭的佛子名聲因為過于護著她而傳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于上清寺的聲名也有礙。 至于仙草,在青螃蟹的肚子里,除了灜蓮,吉祥和白卿卿,或許還有青螃蟹自己,這事再沒人知曉,眼下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逼問,白卿卿看向殿內(nèi)大多數(shù)人熱切的眼神,搖頭。 “仙草晚輩并沒有拿走,也不在晚輩身上,晚輩也保證仙草是真實存在的,至于眾位前輩為什么沒找到,”白卿卿輕笑。 “或許仙草和各位前輩的緣分還不到,或許被人提前拿走了,或許被什么沒開智的野獸當成普通的食物吃掉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是守護妖獸自己拿走也不一定。” “當然,各位前輩若是不信,我可以為方才所言發(fā)毒誓,”白卿卿臉上沒有半點懼怕,全是坦然,不怕被拆穿的坦然。 “前輩,”白卿卿看向開口的長老,語氣不似質(zhì)問也勝似質(zhì)問。 “這仙草所得本就是看機緣的事,并不是誰的所有物,當初晚輩只是好心告知南塘家族這一消息,按理來說若是真問起來,也該是南塘家的人來問晚輩才是!” “至于消息泄露出去導致眾位齊聚大盲山,真說起來,各位在大盲山所得機緣雖比不上仙草,也不是無所收獲,我的消息更不是特地給各位提供的。 “至于前輩們前去大盲山,用凡間百姓的話來說,不過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而已! “眼下前輩這般質(zhì)問晚輩,實屬不該,也沒那個公理!” 說到最后,白卿卿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這仙草,說透了也不過是有能者得之罷了,”你找不到,只能說明你能力不夠,怨不得旁人。 在她身上出氣,這氣量也未免位于小了些! “你!”那長老指著白卿卿,理解她話語未盡的意思,氣的面色通紅。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人家小女娃說的又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找不到仙草反而怪罪傳出消息的人,這若是哪日再有人傳出神器將要現(xiàn)世的消息,你們沒本事得到是不是還要將這傳消息的人給活剮了,怪罪人家怎么就沒將這消息單獨告訴你一人?” 落情意說著笑出聲,“也不看看自己的樣子配不配,真以為在凡人和弟子面前高高在上,就認不得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第66章 垂眸, 指尖輕撫著玉扇邊緣,“這修士啊,還是要將心給修明白了才能成仙, 光長修為不長腦子也是不行的!” “落宗主!”那長老氣的加重聲音,語帶警告! “怎么,這就生氣了?”抬眼, 唇角不屑輕嗤,“這是說到你痛腳了吧?” 她還不知道這些大宗門的尿性, 推出來一人質(zhì)問一個小女娃,自己作壁上觀,既然要冠冕堂皇坐那看戲的人,就別怪她借機戳他們心窩子! “落宗主歇歇火,何必火氣這么大呢?”主座上的清蕭出來打原場, “修長老想來也沒有這個意思,可能就是話題順嘴說到這了, 并沒有為難白姑娘的意思?!?/br> 落情意冷哼,懶著接這話茬, 打圓場早干嘛去了,挑在這時候,惡心人不說,還惺惺作態(tài)! 清蕭被落情意這態(tài)度弄得尷尬了一瞬, 對方畢竟也是一宗之主, 他不好過于計較,咳了咳,自己給自己找面子看向白卿卿, “姑娘說的對, 仙草所得本就是機緣, 全憑本事,不該質(zhì)問姑娘?!?/br> 看了眼外面天色,提了下明日的考驗,“明日武斗有三場,白姑娘沒有靈力,還是要好好準備為好。” 前兩關(guān)相對來說好過些,后兩關(guān)就需要真正的實力了。 不過好在也不需要白卿卿在自己獨自面對,可以找門內(nèi)弟子相幫。 青螃蟹的實力她沒看出來是什么,吉祥這邊,用上她的符箓的話未必就是輸?shù)慕Y(jié)局。 至于灜蓮,這家伙明面上是上清寺的,只能當個看客來看待。 白卿卿和灜蓮一走,眾位宗門過來的人也隨之離開后,大殿之內(nèi)的氣氛瞬間沉默下來。 容九清推開手邊的瓜子,目光看著默不吭聲的天恒宗門人,聲音冷淡,“永城出現(xiàn)的半魔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卿卿的事情結(jié)束,容九清就立即傳音門派眾人不許離開,今天早上她無意間神識巡視山門,遇見送來妖獸蛋的圓和大師,這才知曉修真界出現(xiàn)半魔人的事情。 而門派里居然從沒人和她提起這事,怎么,她養(yǎng)傷一百年,天恒宗這是要將她當無能之輩排除在外,她就不配參與宗門事物了? “九清,這件事吧,就是……”掌門清蕭給江白洲使眼色,這件事不是他不讓說的么,所以趕緊出來解釋啊。 看到掌門視線,容九清心領(lǐng)神會,看向江白洲,“白洲,是你隱瞞了下來?” 江白洲握住容九清的手,一身孤冷頓消,聲音平靜又帶著關(guān)心,黑眸中只她一人,“你傷勢還未完全痊愈,該好好休養(yǎng),修真界能人輩出,也該給晚輩們一些揚名的機會?!?/br> “可是這件事有關(guān)魔族,”容九清給江白洲傳音,“檀玉佛子和魔尊灜蓮有一張完全相同的臉,他又是從困魔淵出來的,白洲,我們百年前的心血不能就這么白費了!” “這件事,不搞明白我也不會安心的,”容九清很堅決,她不希望這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人世間再因為那魔頭出什么差錯。 回握住江白洲的手,容九清保證,“我答應(yīng)你,只要這件事結(jié)束,我們便飛升仙界,下界之事便不再插手如何?” 自己這妻子就是個愛cao心的命,這件事不讓她弄清楚便是現(xiàn)在飛升了也不會安心,肯定要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下界的動靜,還不如隨她去。 江白洲最后只能寵溺著點點頭,“不可費太多心神?!?/br> “好?!?/br> 傳音結(jié)束,容九清看向掌門,等他解釋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江白洲被搞定了,掌門這邊自然不會再隱瞞,將自己知曉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包括自己連同眾宗掌門已經(jīng)派門中人出去查找樓烏蹤跡一事。 上清寺的圓和大師帶來的不僅是從白卿卿那里拿到的妖獸蛋,還有留影石,入了山門的第一時間就交給了掌門清蕭。 現(xiàn)在留影石被清蕭放出來,容九清除了看到永城城主府建造出來的地下空間,那些被魔化的半魔人也看的清清楚楚。 吃了妖獸和魔氣混合在一起的東西,凡人百姓變成了眼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是樓烏在背后搞事的結(jié)果,容九清沒想到當年對這人的疏漏造成如今這樣的后果,臉上沉色難消。 當年魔族屠戮一煉器宗門,殘害宗門眾多弟子,甚至連宗門所在地的城池百姓都不放過,幾十萬人的鮮血染紅了一座城池,那里至今怨氣不消,血煞沖天,連半根草都長不出來。 手段殘忍到讓人發(fā)指,導致修真界眾人大怒,這才徹底下了要和魔族大戰(zhàn)的決心。 如今魔粉現(xiàn)世控制百姓,若還長此以往,和當年幾十萬人的下場又有何不同! 容九清氣的指尖都在發(fā)抖,這個樓烏,真是要不得好死才行??! 留影石記錄觀看結(jié)束,容九清從掌門呈上來的儲物袋里取出一妖獸蛋,靈力輸送試圖將里面的魔氣祛除,同時問,“之前你們商議半魔人一事,可是有了對策?” 靈力輸入妖獸蛋,結(jié)果反而導致里面的幼獸孵化,蛋殼碎裂,里面魔化的妖獸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看到容九清時,身子一撲就要一口咬上去。 容九清將它放置于掌心的靈力罩子里控制它的行動,可是這東西暴戾異常,小小的鳥身格外兇猛地撞擊靈力罩,身上撞出血了也不管,像是感覺不到疼,也根本沒有任何清醒的神志可言,祛除戾氣的清心咒都不頂用。 容九清蹙著眉頭,她發(fā)現(xiàn)這魔氣就像成了這烈鳥獸與生俱來的東西,根本祛除不了。 因為它從出生后,身體的妖力妖脈就被魔氣強行扭轉(zhuǎn),兩種種族之力混合在一起,導致的結(jié)果就是變得比魔族的魔獸都要不如,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怪物,一個異變的新物種。 “派去的弟子抓了幾個半魔人,正在帶回來的路上,至于對策,”清蕭嘆一口氣。 “九清你也看到了,魔氣入了妖獸蛋之內(nèi),想要祛除根本不可能,至于那些半魔人,眾位也沒有抱太多期望?!?/br> 大多數(shù)人是保持著放棄,并將其斬殺以絕后患的想法的。 按理說妖獸入魔也不至于這樣,可誰也沒有見過還未破殼的妖獸入魔,這這……也真是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 “我們宗門的醫(yī)修也沒辦法么?”容九清問,通過掌門她也明白了其他宗門的想法,但眼下就要放棄,那日后要放棄的又豈止永城那一點人。 樓烏抓不到,他之前散布了魔粉的城池查探不出來,誰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 “派去了永城,目前還沒結(jié)果。” “這件事和妖界也有關(guān)系,妖皇那邊,就麻煩九清你了?!?/br> 容九清點頭,魔粉百姓吃了成那模樣,若是妖獸不小心吃了,數(shù)量一多保不齊妖界也有麻煩,她以防萬一還是有要提醒龍零一下。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那女娃娃搞出來的,”古陽長老出聲,對白卿卿還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又因為她之前在殿內(nèi)的行為舉止頗感不喜,語氣更是不友好。 “手中符箓都能對付得了合體期大能了,當著眾人的面就能這般囂張行事,若是之后過了關(guān)成了真正的掌門,這永城半魔人一事也必須得出力才可?!?/br> “古陽長老說的對,白姑娘百吉在手,又有佛子護著,既然成了修真界一員,也該出力才可?!?/br> 摸出古陽長老不喜白卿卿的弟子出聲,“一個凡人,又能起多大作用,別拖后腿就好了,”這話引得周邊幾個弟子笑出聲,其中一兩個眼里不乏鄙夷之色。 一個凡人,最多百年壽命,還不一定能活夠,在他們面前逞英雄耍大刀,若不是佛子在此,指不定落得多慘呢! 大宗門在前,按理說那些小宗門,尤其是白卿卿這個被陷害過來的掌門,其實就是不參與別人也不會說什么,在場眾人心知肚明,這場考驗就是有人想要她死才設(shè)下的局。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人家小姑娘發(fā)現(xiàn)的,還配合調(diào)查事情,送上了證據(jù),指出了背后作惡之人,提前給了眾宗門一個警醒,長老這話日后不可再說!”容九清出聲,面色冷凝帶霜,殿內(nèi)取笑聲戛然而止。 這件事他們湊熱鬧看一場還行,卻也實在沒必要落井下石的丟了大宗門氣度去為難一個凡人姑娘。 眼睛看著殿內(nèi)眾多弟子,道:“我們天恒宗是修真界之首,遇到事情自己不上拖著弱小去陪跑,這要別的宗門日后怎么看我們?” “難道也是對仙草未得一事的不滿?還是自己能力不足的叫囂!”容九清沉聲訓斥,便是同門,語氣也不留半點情面! 這些活了幾百年的長輩們,對一個小姑娘的惡意未免太過了些,被家族拋棄能安好活著已是不易,結(jié)果百吉招身,又誤打誤撞遇上這事,還被人陷害至此。 殿內(nèi)反擊又如何不對了,難道弱小就該受著強者的踐踏么? 要她來看,南塘一家純屬活該! 古陽長老被說的面紅耳赤,偏偏又實力不行不敢去反駁容九清,只能憋著一口氣甩袖離開。 “古陽長老脾氣直了些,也是因為對白姑娘拒絕道尊一事心有怨氣,所以找事發(fā)xiele出來,九清你別和他計較,”千銘長老出聲勸阻。 容九清點頭,臉色緩和下來,“我們修真者,尤其是各位長輩,萬事還是要看公正些,切莫失了偏頗才好,于晚輩,更要有顆寬和之心,高處站的久了,往低處走走,于道心修行也有益,萬不可將自己看的太高了?!?/br> 看著天恒宗那些初出茅廬的晚輩弟子,個個驚才絕艷意氣風發(fā),全是內(nèi)門精英,他們這一代的翹楚,未來修真界的頂梁柱。 但他們方才都說了什么? 迎合起哄不說,還全是自己身份之下志得意滿的傲氣,沒半分君子德行的穩(wěn)重有禮,這就是天恒宗未來的門面? 想到這個容九清面色又是一沉,道:“至于你們,修行之余好好學學分辨是非君子德行這一課,他日修為進階突破之時,也不至于讓心魔成為修行路上的阻礙?!?/br> “你們這路只走的寬不行,能走的遠才是最好結(jié)果,這修真界驚才絕艷的人不少,但成仙飛升的,也就那么寥寥幾個,你們?nèi)羰菦]把路走穩(wěn)了,就且看看這日后的造化能到哪步!” 這話就像是狠狠一棒槌的敲打,打在那些弟子們的腦袋上,一個個低著頭,心中屬于大宗弟子的傲氣被這話說的半分也無,更不敢應(yīng)聲。 他們的師父平日很少提點他們這些,日子久了,被捧的高了,就真的有些忘乎所以。 “修真界可能還有未顯露出來的半魔人,等到白姑娘考驗結(jié)束,你們便都出去好好歷練一下吧!輕裝上陣,修為不進階者,便是死在外面也不許回來!” 這些年輕人,和平之下上進之心是有,但不足,還傲氣過頭,若不再好好磨練磨練,到時候風雨再起,死的就不是這么一兩個了! “是,晚輩遵命,”眾弟子應(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