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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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敢求見?” 烏麟軒把毛筆一摔,墨飛到了陳遠臉上。 陳遠默默地抹了一下,滿臉黢黑。 聽烏麟軒怒道:“給我把人叫進來,看我怎么弄死她!” 第17章 咸魚震驚 陸孟以為這次自己還得在院外等著,說不定烏大狗都不會見她。 今天艷陽正好,陸孟手里捏著的糖人快化沒型了,她心里高興的一直都在哼小曲兒。 心想著烏大狗不見她更好,反正她來了,等會兒讓婢女把糖人給他送進去,她“盡心”了,也就完事兒了。 然后陸孟沒料到,她上次在外頭嘰哇喊了半天才能進門,這次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陸孟進去的時候,烏麟軒和上次一樣,在外間坐著喝茶呢。 陸孟一手捏著倆糖人,一手提著食盒,見了烏麟軒之后,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爺……”陸孟的聲音堪稱九曲十八彎。 主要是她現(xiàn)在真得高興,她看著烏麟軒,就像是看著一個專屬于她的提款機。 烏麟軒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面上竟然帶著笑意。 陳遠很識相的退出去,這屋子里的婢女,也都跟著陳遠退出去了。 陳遠嘆息了一聲,心想著今兒個已經(jīng)八月十四了,這夢夫人,今年怕是過不去八月十五了吧。 了解烏麟軒的都知道,他平時冷若冰霜,反倒沒事兒,一旦他開始跟誰笑,笑得越好看,就像那有毒的蘑菇和蛇都是鮮艷的是一個道理,越危險。 烏麟軒看著陸孟,心里想著各種弄死她的方式。 比較麻煩的是,昨晚烏麟軒得到消息,鎮(zhèn)南將軍已經(jīng)受召回皇城,此刻怕是快到皇城外了,他這夢夫人的長姐長孫纖云,肯定也跟著一道回來了。 這時候解決這個側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烏麟軒是真得好奇,他這位夢夫人,到底是誰的人。 這像是一場被迫拉上桌的毫賭,烏麟軒壓進去的籌碼已經(jīng)有“督建行宮的差事”、“得罪了二皇子”、“丟了文華樓地契”、“還有整整六千兩黃金”。 現(xiàn)在要是親手掐死陸孟他會很痛快,可是他不能搭進去這么多了,卻連算計他至此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于是烏麟軒貫徹他最擅長的做法,便是“欲要另其亡,必先另其狂”。 等到他抓住了背后推手,待中秋節(jié)之后,鎮(zhèn)南將軍攜戶部侍郎嫡長女長孫纖云離開皇城,他再慢慢的收拾。 然后就有了現(xiàn)在,烏麟軒對陸孟“和顏悅色”的陸孟以為他今兒個吃錯了藥。 “王爺,”陸孟把糖人遞給他,說:“這是臣妾在街上買的,按照王爺英武的樣子吹的?!?/br> 還是身上纏著龍的小人兒,龍已經(jīng)化成了蛇,烏麟軒看了一眼,笑著接過來,送到嘴里,又咬掉了“自己”的腦袋。 都不脆了,黏糊糊的。 “好吃?!睘貅胲庍`心說。 陸孟見他這么好哄,膽子大了些,問道:“王爺可是有什么喜事?怎得今天一直在笑,臣妾受寵若驚啊。” 笑得也忒瘆人? 雖然烏麟軒確實是好看吧,一笑起來滿屋子花都失色了,豐神俊逸的陸孟感覺自己包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明星。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得弄清楚怎么回事兒。 “嗯,有點好事兒。”烏麟軒看著這“夢夫人”變幻的臉色,親自觀察,竟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于是烏麟軒問:“我聽聞你前兩天出府去玩了?!?/br> 烏麟軒慢條斯理地問:“好玩嗎?” 陸孟心里咯噔一聲,心說這是大老板要查賬? 她連忙點頭:“嗯,好玩!王爺……” 陸孟看著烏麟軒的臉色問:“臣妾這兩天花了點錢,王爺不會生氣吧?” “嗤”,烏麟軒嗤笑了一聲,心說六千兩黃金,在她口中是“點錢”,他這位夢夫人真是越品越有意思。 嘴上卻說:“自然不會?!?/br> 陸孟一聽,心里猛地一松,見烏大狗確實滿臉不在意,膽子大了一些,湊近他說:“王爺,臣妾給王爺捶捶腿吧?” 花那么多錢,她這員工必然要營業(yè)一下的。 陸孟在烏麟軒意味不明的視線之中,挪到了他的身邊,像個婢女一樣,蹲在他身邊,還當真給他捶起了腿。 陸孟不覺得恥辱!為了以后的可持續(xù)發(fā)展,伺候伺候大老板算什么? 陸孟殷勤的像個小狗腿子,小拳頭力道均勻,甫一落在烏麟軒的大腿上,他的腿立刻緊繃。 陸孟咽了口口水,怕烏麟軒踢她。 他的腿包裹在黑色的褲子里面,上次抱的時候陸孟就感覺到了,并不是那種柔弱王爺?shù)臒o力的細瘦,大腿粗壯小腿筆直,繃緊的時候硬邦邦的,感覺能踢死好幾個她。 烏大狗劇情里是會武的,武藝還不低。 沒有月回那樣夸張的大胸肌大塊頭,可他的個子絕不比月回矮,身量的線條比月回還要流暢,腰也比月回細,屁股……坐著呢,看不見。 “王爺放松些,臣妾不會弄疼王爺?shù)?。?/br> 陸孟說著,還仰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笑瞇瞇道:“王爺,這個力度可以嗎王爺?” 烏麟軒并沒有放松,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蹲在他腳邊的女人,她姿態(tài)放的那么低,眼中也沒見什么勉強……還挺會演戲? “王爺,”陸孟啪嗒啪嗒捶得來勁兒,而且見烏麟軒沒尥蹶子,已經(jīng)從他的大腿捶到了肩膀上。 在烏麟軒的身后說:“臣妾這兩日買了兩樣好東西,其中一樣,是一把沉鐵刀。” 陸孟對于自己是個二十四孝好員工的定位十分準確,烏大狗一好說話,她更是要表忠心。 于是她說:“那刀,臣妾打算等到臣妾的姐夫,鎮(zhèn)南將軍回來,拖jiejie送給他?!?/br> 烏麟軒肩膀被捶放松了一點,他平時不喜人近身,連跟著他多年的陳遠也不行,所以他無論多累,多酸痛,都是扛著,這會兒被敲一敲,竟然真得很舒服。 不過聽到陸孟說起要把刀送給鎮(zhèn)南將軍,烏麟軒的放松蕩然無存。 陸孟這時候已經(jīng)上手掐了,就掐他肩膀,還掐他后頸,手法十分奇怪,烏麟軒被她掐得縮了下脖子。 瞇著一雙狹長好看的鳳眼,勾起他男主角標配的薄唇,說:“你買了刀,是要送鎮(zhèn)南將軍?” “自然!”陸孟說:“jiejie這些年照顧臣妾良多,臣妾無以為報,只好借花獻佛?!?/br> “鎮(zhèn)南將軍收了禮物,自然也知道臣妾是買不起的,承的也是王爺?shù)那槁??!?/br> 陸孟說這話的時候,就側頭湊在烏麟軒的耳邊,潮濕的熱氣和嬌媚的帶著討好的嗓音,鉆進他的耳朵里,讓烏麟軒一抖,表情微微一變。 他想要呵斥這個側妃,要她離自己遠一點,不可放肆。 但是他腦中卻因為兩個人這般從未有過的親近,想起了他看到這夢夫人自己折騰自己的樣子。 還有她抱著自己的腿,問自己何時圓房的表情。 “還有啊,臣妾還買了一棟樓,那樓生意特別好,肯定非常賺錢,”陸孟說:“王爺待臣妾這么好,臣妾的東西,自然就是王爺?shù)??!?/br>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陸孟尤其會說。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不過烏麟軒原本滿心算計和陰狠,卻被陸孟這一套組合拳敲下來,敲了個七零八落。 烏麟軒當然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輕笑一聲,問他的好側妃:“所以買刀,你是要為本王拉攏鎮(zhèn)南將軍?” 并不是,陸孟買刀要送鎮(zhèn)南將軍,純粹是為了自己得了這份助益,過得更好。 “買了樓,也要送與本王?” 那怎么可能?陸孟恨不得買下整條街上的商鋪,是為了以后躺的更平穩(wěn)。 烏麟軒轉頭,看向陸孟,甚至抬手,卷起了陸孟一縷頭發(fā),在手中把玩。 他問:“你這么一心為本王,想要本王如何獎勵你?” 陸孟和烏麟軒離得前所未有的近,她看不出什么早古王爺眼中三分譏誚四分涼薄五分漫不經(jīng)心,她只能在這么近的距離,被烏麟軒如畫的眉目沖擊到,并且下意識地在他這張紙片人的臉上,找缺陷。 就像玩大家一起來找茬。 五官沒得挑,英氣艷烈一樣不少,每一個弧度都是作者mama精心的雕琢,長眉入鬢眉骨鼻梁都分外英挺。 發(fā)際線很靠前,頭發(fā)烏黑如墨,連皮膚都細膩的逆天。 不過陸孟視力好,又離得這么近,她在烏麟軒的唇峰邊上,看到了一顆小痣。 還是sao紅色。 嘿。小痣你好。 “你在看什么?”烏麟軒想要引著她說話,結果她看著自己發(fā)呆。 陸孟回神,她不是個色鬼,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真誠地看著烏麟軒商業(yè)吹捧:“王爺生得真好看?!?/br> 烏麟軒:“……” 從小到大,夸贊他的人不少,大多數(shù)都夸贊他的心機手段,或者氣質如何,沒誰盯著一個皇子半晌,夸人長得好。 那是褻瀆,是挑釁。 在這個時代,色相太好,若還恰好很弱,絕不是什么好事情。 正如此刻一臉贊嘆的陸孟。 陸孟卻已經(jīng)很快從商業(yè)吹捧里面回神,回答了烏麟軒的問話:“王爺說的,臣妾嫁給王爺,就是王爺?shù)钠?。?/br> 這可不是我癡心妄想,是你蠱我的時候紅口白牙說的! 陸孟說:“臣妾什么也不求,只求一生得王爺庇佑,做王爺后宅的安穩(wěn)閑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