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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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早古文就是早古文,男主角再怎么狗,女主角真的有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營救的永遠(yuǎn)是他,這也為他后續(xù)的洗白白,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礎(chǔ)。 烏麟軒帶著一眾侍衛(wèi)過來火速控制了現(xiàn)場,把兩個落湯雞一樣的,才從水里爬出來的比陸孟看上去還要凄慘的太監(jiān)制住。 不過陸孟現(xiàn)在無所謂,男主角來了正好。 陸孟虛弱地睜開眼,睫羽顫抖,她以為自己肯定是柔弱的很,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忙活扎人忙活一晚上,現(xiàn)在和烏麟軒身邊的宮燈粉面桃花相映紅。 佳人鬢發(fā)凌亂不勝嬌羞。 而陸孟睜眼看到了烏麟軒,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虛弱地說:“王爺,我和他清清白白,你信我啊……” “?!蹦X中系統(tǒng)臺詞完成彈出提示。 陸孟連忙又說:“臣妾沒有掉進(jìn)荷花池,臣妾清清白白,臣妾,他們要害臣妾失去清白……嗚嗚嗚……” 陸孟扎人運(yùn)動全身血液都活動開了,突然要她哭,有點(diǎn)哭不出,只好雷聲大雨點(diǎn)小,哭得好像那個火警出街。 陸孟聽到朝著這邊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動靜又大了一些,簡直刺耳。 烏麟軒感覺自己耳朵要讓她嚎聾了。 陸孟還裝著嚇壞了似的,一邊朝著烏麟軒的懷中鉆,一邊哆哆嗦嗦地嘟囔著:“臣妾沒有掉進(jìn)荷花池,臣妾是清白的……” 烏麟軒難得這一次沒有疑惑什么,直接抱著陸孟起身,滿心都是自己的東西被動的暴虐。 這會兒長孫纖云帶著的人,還有嘉嬪帶的人都呼啦啦趕過來了。 嘉嬪看著這個夢夫人的樣子,再看看被烏麟軒帶著的人壓住的兩個渾身濕透的小太監(jiān),雖然心知事情沒成,但也沒幾分慌張。 只是心中暗罵這兩個廢物,一個柔弱女人都搞不定。 她虛情假意地上前,問道:“哎呦,這夢夫人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伺候的婢女呢?這……” “讓開?!睘貅胲幈е懨?,居高臨下地對嘉嬪冷道:“別擋路。”。 嘉嬪好歹是延安帝的女人,烏麟軒連人都不叫,斥狗似的,這便是一點(diǎn)臉面都不給了。 其實(shí)這些事情是誰做的,烏麟軒現(xiàn)在已然心知肚明。 嘉嬪帶人巴巴地跑來,加上之前宮道杖殺太監(jiān),把夢夫人嚇昏的事情,烏麟軒心思縝密,甚至還想到了他這夢夫人和二皇子爭沉鐵劍的事情。 今晚這件事,絕對跑不了這個嘉嬪的手筆。 長孫纖云湊上前來,看著自己meimei埋在烏麟軒懷中的樣子,也是心疼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起了之前端肅妃在開宴之前,找她去說一堆廢話的事情。 長孫纖云面色也跟著一冷。 她轉(zhuǎn)身便要去陛下面前為自己的meimei出頭,可是陸孟這時候伸手抓住了長孫纖云,哭著說:“長姐,我害怕,長姐陪陪我……” 長孫纖云只好跟著烏麟軒身后走,一行人快步朝著舉辦宴會的禮樂大殿去。 一路上烏麟軒的人和長孫纖云的人配合,很快便找到了被打昏丟在宮中角落的陸孟婢女。 陸孟其實(shí)根本沒怎么樣,但是全程跟個死尸一樣,腦袋四肢都垂著,用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讓烏麟軒抱著走。 仰頭的時候,能夠看到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跟著的一個女人,雍容非常,身側(cè)跟了一群的仆從。 長孫纖云已經(jīng)和陸孟說了,那是嘉嬪。 也就是今日杖殺向云鶴的那個宮妃。 陸孟看著她手上捏著錦帕,時不時朝著鼻尖湊一下,遮蓋住下半張臉,雖然隔得遠(yuǎn),但是陸夢覺得她在笑。 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那種笑。 陸孟見烏麟軒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見自己的jiejie對她橫眉冷視,已經(jīng)猜出了她就是今天的罪魁禍?zhǔn)?,要把她扔荷花池的那一個。 而烏麟軒的狗性子,自己是他的女人,也就是他的臉面,狗這種東西,再怎么不在意的玩具,也是不許其他狗叼走咬壞的。 他沒當(dāng)場發(fā)作,肯定是因?yàn)闆]有證據(jù)能證明這一切是這個嘉嬪做的。 證據(jù)…… 陸孟不想動腦子,她虛驚一場,渾身軟綿綿的,因?yàn)樵鷤四莻€太監(jiān)的手,現(xiàn)在還在心悸。 可是罪魁禍?zhǔn)自谛Πァ?/br> 今天的這件事,如果不鬧大了,最后不過就是那兩個小太監(jiān)認(rèn)下罪,他們敢動手,露面,就絕不會攀咬宮妃。 說不定最后審人的時候,還會攀咬陸孟給她安上個什么說不清楚的污名。 就算是無關(guān)痛癢,但是足夠惡心人的目的也達(dá)到了。 陸孟躺在烏麟軒的懷里,仰頭眼睛看著今夜格外圓的月亮,她現(xiàn)在只想渾身放松,睡個好覺,以后再也不來后宮這種吃人的地方轉(zhuǎn)悠。 可是……憑什么呢? 就算她想要不爭不搶,畢生的理想就是躺平做個咸魚,但這不代表她能任人蹂躪。 而且今次只是要?dú)遄u(yù),她不在乎那玩意,所以現(xiàn)在虛驚一場心里都沒什么氣。 但是來日,若是這些人覺得她軟弱可欺,見人下菜碟,要她的命呢? 命可就一條,系統(tǒng)也說了,早古文女主沒有什么女主光環(huán)的。 再說了,咸魚也是有刺的。 他們已經(jīng)走到禮樂殿偏院,繞過院中中秋賞月的眾人,就能抵達(dá)禮樂殿。 等待侍衛(wèi)們?nèi)ゲ榻裢淼氖虑椋佥p飄飄把這一頁揭過,畢竟一個建安王側(cè)妃受驚而已,涉事的太監(jiān)再一認(rèn)罪,這個悶虧不吃也得吃下去。 這時候禮樂殿前的宴飲已經(jīng)開始了,畢竟就缺席了一個建安王側(cè)妃,滿庭院的朝臣和女眷,加上當(dāng)今延安帝,還都能等著一個側(cè)妃入席才能開始過中秋么? 烏麟軒抱著陸孟,是從大臣的宴席這邊,一個和宴席相隔了不遠(yuǎn)的小路朝著禮樂大殿進(jìn)的。 陸孟甚至能夠透過掩映的綠植,看到朝臣們把酒言歡的樣子。 陸孟想著,就著今晚的月色,她算是個大家伙助個興,來一段兒經(jīng)典著名橋段——咸魚突刺吧。 宮斗要什么證據(jù)? 陸孟閱片無數(shù),這也算一個掛吧。 于是她突然在烏麟軒懷中掙扎,落地之后,索性也沒起身,揮開長孫纖云來扶她的手,直接趴在地上,扯著嗓子就開始嚎。 拿出號喪的勁兒來,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就沖著樹叢之隔的皇帝那邊喊。 “王爺,臣妾知道不該說,可是臣妾想起來了,今晚要害臣妾的,正是宮道上公然杖殺宮人的那幾個太監(jiān)!” 當(dāng)然不是,陸孟都不記得中午的太監(jiān)長什么樣子,但是語言的藝術(shù)就是這么博大精深,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扯進(jìn)來再說。 中秋宴才開,現(xiàn)在還沒有禮樂和歌舞,大臣們皇子們,都在低聲談笑。 因此陸孟隔著綠植來的這一嗓子,直接就讓宴飲之上鴉雀無聲。 陸孟繼續(xù)道:“他們光天化日,當(dāng)著朝中女眷便敢對宮人施以殘忍的杖殺之刑,血染宮道,讓進(jìn)宮的女眷們個個驚懼嘔吐,可誰也不敢多言一問是誰的人,那被杖殺的宮人又犯了何錯,這是何等的猖狂?” “今日可是中秋啊,陛下大宴群臣的日子,他們都敢如此猖狂,臣妾不過是離得近了一些,因?yàn)閷?shí)在驚懼害怕,和工部尚書之女敖冰夏一起驚懼跌倒花叢,打斷了杖殺之刑……” 陸孟凄厲道:“可是他們晚上就敢打昏臣妾的婢女,把臣妾綁到了無人之處,要?dú)⒘顺兼 ?/br> “他們要?dú)⒘顺兼?!?/br> “還在動手之前,蓄意將臣妾的長姐叫走,讓有武藝的長姐不能伴臣妾同行……” 陸孟半躺在地上,面色甚至是閑適的,故意把要她失去清白的事情,說成要?dú)⒘怂?/br> 雖然悲哀,但陸孟知道,女子的清白在這些腐朽男人的心中不值一提,涉及性命更嚴(yán)重一些。 她突然這樣,烏麟軒和長孫纖云俱是目瞪口呆。 陸孟又說道:“王爺,臣妾真的好害怕,天子臥榻之側(cè),他們就敢肆意戕害王爺?shù)膫?cè)妃,他們背后是誰?下一步,是不是就敢對陛下動手,謀朝篡位了?!” 后面字字句句,如同千鈞之錘砸下,安靜的宴席之上,二皇子烏麟州抓著杯盞的手指一晃,杯中的酒直接撒了出來。 他眼睛微瞇,似毒蛇的目光如電般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樹叢。 “你給本王閉嘴!” 烏麟軒適時喝止陸孟,看著她的眼神卻幽暗難辨,他這側(cè)妃的膽子未免包天了,竟然敢說出這種話! 但是事已至此,眨眼之間,烏麟軒想出了無數(shù)種利用這件事,利用這個夢夫人達(dá)成某種目的的計劃。 長孫纖云見烏麟軒兇自己meimei,正要上前,卻被陸孟的眼神阻止。 而烏麟軒決斷下得非???,立刻蹲下,抓住了他這位夢夫人的手,將她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口型道:“孩子?!?/br> 此時此刻,陸孟之所以敢鬧,是因?yàn)楸菹戮退阍僭趺礆埍?,也不會同一個嚇瘋了胡言亂語的婦人計較。 而當(dāng)今延安帝,陸孟通過上一次昏倒在太后寢殿前,把皇帝氣得拂袖而去,就知道皇帝是個要臉的。 他這么要臉,就算被攪了宴會興致,也只會針對烏麟軒,比如臭罵他一頓,罰他點(diǎn)什么,不會當(dāng)著群臣針對他的女人。 所以陸孟這一番話,就算沒任何作用,頂多就是被說成瘋婦。惹怒了烏麟軒也不怎么要緊,長孫纖云在呢,鎮(zhèn)南大將軍在呢,她現(xiàn)在有依仗,烏麟軒不敢怎么她,頂多把她關(guān)禁閉。 禁閉好啊禁閉妙。 而烏麟軒就更不害怕了,他蹲下,說出“孩子”兩個字,就是扔給這位夢夫人的“保障”,是她不被責(zé)罰問罪的保命牌,也是加重這件事情嚴(yán)重性的砝碼。 兩個人之間,還未建立起信任,便已經(jīng)開始狼狽為jian。 陸孟接收到了烏麟軒的意思,按住了自己的肚子,片刻后凄厲喊道:“王爺,你別兇臣妾,臣妾的肚子好疼?!?/br> “臣妾的肚子真的好疼啊!” “他們方才拉扯臣妾,要將臣妾推進(jìn)荷花池,還在說什么只要把臣妾扔進(jìn)去了,臣妾就算不死,臣妾的清白就毀了,王爺不會再要臣妾了。” “可是王爺,臣妾不能死,臣妾懷了王爺?shù)暮⒆影?!?/br> “臣妾奮力掙扎,還是被踹中了肚子,臣妾的肚子好疼……王爺,這是王爺同臣妾的第一個孩子,會不會保不住了?” 陸孟此刻面上的神情和她說出的話根本是兩回事。 她仗著草木花池?fù)踔?,隔壁宴席之上的人看不到,悄悄對長孫纖云拋媚眼,讓她不要擔(dān)心。 然后捂著肚子“哎呦哎呦……” 一個勁兒問烏麟軒:“王爺,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他們怎么敢?。 ?/br> 陸孟最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后便立刻“昏倒”在了烏麟軒的懷中。 烏麟軒眼中露出滿意,故作慌張吩咐身邊的人:“快傳太醫(yī)!” 然后抱起陸孟,迅速朝著禮樂殿內(nèi)快步走去。 一行人好似隔著“簾子”演了一出廣播劇,然后迅速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