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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51節(jié)

    陸孟說完之后看向?yàn)貅胲幍拿嫔?,見他喜怒難辨,想了想又把他的脖子摟緊一些,加了一句顯而易見的假話:“主要是麗淑院也太偏了,臣妾每天根本見不到王爺……那臣妾多苦啊?!?/br>
    可是對于烏麟軒這種心機(jī)深沉的老狗來說,陸孟前面說的話他都不相信。

    怎么可能會有人因?yàn)榇膊粔虼?,不夠軟,早上太陽曬不到屁股就不想回家?/br>
    他甚至思維已經(jīng)發(fā)散到他這個夢夫人說不定在外頭有了別人,或者從頭到尾就是有別人,畢竟她根本不是處子。

    難道將軍府中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是陸孟說出了最后一句話,烏麟軒正在上演碟中諜、將軍府疑云的大腦,立刻就停下來了。

    嫌麗淑院太偏,是想住到主院來。

    這樣烏麟軒就能夠輕易理解她的意思了,她是想扶正。

    想做自己的正妃。

    他的正妃將來必定是母儀天下貴不可言,按理說這個夢夫人的出身,是無論如何也不夠的,更沒有顯赫母家支撐,就算他色令智昏,大臣們也都不會同意。

    不過烏麟軒稍微思考了一下,現(xiàn)在讓她做一做正妃也沒什么不可以。

    以后的事情到底如何就以后再說。至少短時(shí)間之內(nèi),他完全不需要依靠聯(lián)姻來鞏固自己的權(quán)勢。

    反倒是扶一位身份不夠貴重的女子做正妃,能夠削減一些他那個多疑父皇的忌憚之心。

    烏麟軒權(quán)衡了這件事情的利弊之后,打算逗一逗他的“小獸”。

    對陸孟笑了笑說:“那你說說,這建安王府之中,你想住在哪?”

    這里沒有皇帝后宮那種等級森嚴(yán),但如果搬離麗淑院的話,想住在其他的院子里,就要有符合的身份。

    烏麟軒倒想看看,他這夢夫人究竟膽子有多大。

    陸孟思想就很單純,她一見有門兒,她想一想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一個大院子,帶荷花池的能養(yǎng)魚的,沒有荷花池有幾個大水缸也行。采光比較好的,最好荷花池旁邊還有一棵大樹,能遮陰能乘涼?!?/br>
    “床要特別特別寬,能睡得下四個人的那種,床墊也要特別特別軟,最好還有幾間下人房離我的屋子近一點(diǎn),我jiejie留給我的護(hù)衛(wèi),我要帶進(jìn)王府當(dāng)中……”

    “還有要一個小廚房,院子里最好有一把搖搖椅!再有個小涼亭就更好了,冬天可以把四面都掛上簾子然后在里面點(diǎn)上炭火看雪!”

    陸孟說著說著,烏麟軒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后院方向。

    屏風(fēng)擋著看不到什么,但烏麟軒眉梢高高地挑起,是真的再一次折服于自己的夢夫人膽大包天。

    她不光想要扶正,她竟然是想要直接住進(jìn)他的主院當(dāng)中。

    她說的,正是他主院的跨院。

    大樹、荷花池、魚缸、涼亭、小廚房、下人房……全都對上了。

    陸孟越說越美,摟著烏麟軒的脖子晃晃,甜甜地說:“王爺,臣妾的要求不過分吧?”

    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小東西,全部都添置上也沒有多少錢!

    此刻要是陳遠(yuǎn)聽到陸孟的要求,估計(jì)下巴已經(jīng)掉地上了。

    烏麟軒沉默了片刻,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的領(lǐng)地當(dāng)中,除了守護(hù)他的護(hù)衛(wèi)之外,有任何人存在。

    他不想答應(yīng)陸孟的要求。

    他不可能答應(yīng)這樣荒謬的要求。

    這實(shí)在是太過了,就像猛虎不會和其他野獸同xue而居,帝王臥榻也不容他人安睡是一樣的道理。

    陸孟見他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不吭聲。

    讀不懂烏麟軒眼睛里面的扇形圖都代表什么。

    不會這么摳吧?給她弄個院子而已。

    于是說道:“王府里面沒有這樣的院子也沒有關(guān)系,臣妾可以先住在將軍府一陣子?!?/br>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深秋了,但是離上凍還早著呢。

    現(xiàn)在開始動工,還能提前在屋子里面盤一條地龍!等到冬天她就可以暖呼呼地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

    陸孟想得挺美,但烏麟軒的面色卻冷了下來。

    他的手臂掐住陸孟的腰,仰頭問她:“你在威脅本王?”

    不讓她住進(jìn)主院,她難不成還要在將軍府常?。?/br>
    她敢!

    “嘶……”生氣了?

    為什么?

    愛為什么為什么。

    陸孟不知道他突然間又發(fā)什么瘋,但是早古文男主發(fā)瘋實(shí)在是太常見了。

    他們一天如果不瘋幾回,怎么能夠顯示出他們瘋狗病已經(jīng)深入膏肓?

    于是陸孟根本就懶得去問他為什么發(fā)瘋,手指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向下,然后一把狠狠抓住。

    烏麟軒猛地坐直,瞪著眼睛看著陸孟,眼中的情緒很好理解——你敢?

    陸孟敢!

    “這樣才是威脅?!标懨险瓶刂拿?,貼著烏麟軒的鼻子說:“給我弄個院子,讓我住著舒服點(diǎn)好不好?榮華安逸這四個字,應(yīng)該包括這個?!?/br>
    “王爺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shù),對不對嘛?”

    烏麟軒呼吸急促,瞪著陸孟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不答應(yīng)你還……嗯!”

    “別那么小氣嘛?!标懨险f:“那要不然我就回將軍府啦?!?/br>
    “你敢?!”烏麟軒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說道:“你一個出嫁的女人,住在你jiejie的夫家本來就不合規(guī)矩,現(xiàn)在你jiejie和姐夫都走了,你自己住在將軍府算怎么回事?”

    烏麟軒氣惱道:“你是要讓本王丟盡臉面才肯罷休嗎?”

    “那你就給我弄個院子嘛。”陸孟湊近烏麟軒的嘴唇,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烏麟軒的呼吸一窒。

    陸孟說:“讓我住得舒服了,我肯定不跑了嘛……”

    她的聲音真是道不盡得嬌嗔,至少聽在現(xiàn)在這種“命”都在別人手里的烏麟軒的耳朵里,就是“妖姬禍國”。

    烏麟軒嘴唇動了動,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想要喝退陸孟。

    但他還沒能開口,地上角落里一直躺著的四皇子烏麟成突然間哼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

    烏麟軒一把抓住陸孟的腰,將她推在地上,面上的春情一掃而空。

    指著里屋低聲快速說道:“你先進(jìn)去,不叫你不許出來!”

    陸孟也知道這個時(shí)候不能再鬧了,四皇子醒了!

    她這個“作案”的絕對不能在現(xiàn)場!

    于是陸孟轉(zhuǎn)身就往里屋跑,等到她鉆進(jìn)了里屋,烏麟軒又有一些后悔。

    他明明可以把人攆出去,他屋子里面床上那些暗格里頭,有一些各地新送上來的信件,都是不能給外人看的……

    他起身朝著里屋的方向走了幾步,想要把夢夫人攆出去,可是剛走到里屋的門口,地上的烏麟成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烏麟成自下而上對上烏麟軒陰冷的視線,突然間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烏麟成眼眶青了一大片,眼睛現(xiàn)在都腫著,微微凸著,好像一個進(jìn)化了一半的青蛙人。

    他看烏麟軒都是重影的,對上了烏麟軒的視線之后,有些畏懼的朝后縮了縮。

    烏麟成心中大駭,自動把之前遭受的一系列痛苦,瞬間算在了烏麟軒的身上。

    陸孟猜得對,文華樓那種夜晚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獨(dú)龍出手如電,這烏麟成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動的手,就已經(jīng)從樓梯上摔下去昏死了。

    長孫鹿夢是建安王烏麟軒的側(cè)妃,她身邊動手的護(hù)衛(wèi),肯定是建安王的人!

    他的三皇兄何其狠毒,之前一直維持著道貌岸然的表面和平,哪怕是被挑釁了都不曾對他惡語相向。

    結(jié)果這一次差點(diǎn)把他給打瞎了不說,竟然還想讓人將他活埋!

    不,或許不是活埋,那些人說要擰斷他的脖子。

    烏麟成生來便是皇子,這一輩子沒遇見過這么恐怖的事情,他下意識地朝后縮,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確認(rèn)著自己是不是脖子已經(jīng)被擰斷了。

    此時(shí)此刻他平時(shí)那一副溫文儒雅風(fēng)度翩翩的外表,徹底被打碎,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窩囊廢。

    他抖著嘴唇,一個勁兒地朝著窗簾里面縮,環(huán)顧四周,猜測這里是建安王府……

    “三皇,皇兄,”烏麟成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我怎么會在這兒?”

    烏麟軒朝著屋里去的腳步頓住,朝里面看了一眼,在一道屏風(fēng)旁邊對上了陸孟偷偷朝外看的腦袋。

    陸孟對著烏大狗笑了笑,還撅著嘴唇,隔空親了一下他。

    大狗子好好干,把這口大黑鍋背起來!

    陸孟本來是想比個心,但一想到烏大狗可能根本就不懂,她也就不做這種讓人難以理解的動作。

    烏麟軒頓時(shí)一陣頭皮發(fā)麻,這種隔空親吻的動作,他只在花樓里面,看過那些尤其放蕩的風(fēng)塵女子表演結(jié)束,對著臺下的男子做過。

    烏麟軒冷漠的挪開視線,背到身后的手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穩(wěn)住心神,居高臨下對著烏麟成說:“四弟覺得你為何會在我府中?”

    烏麟軒側(cè)身對著陸孟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她躲好了趕緊進(jìn)去。

    陸孟還是沒有進(jìn)去,這個角度地上躺著的四皇子是看不到她的,但她能夠看到烏大狗怎么反咬一口。

    果然烏大狗如她所料反咬一口:“長孫鹿夢現(xiàn)在是我的側(cè)妃,這件事情不用我提醒四弟吧?”

    烏麟軒朝著烏麟成走了一步,烏麟成嚇的又朝著窗簾里面縮了縮,他是真得被嚇壞了。

    “我我當(dāng)然知道,我今天只是碰巧和夢夫人遇見,說了兩句話而已……”烏麟成若是平時(shí),肯定會出言挑釁烏麟軒。

    說一些什么他配不上夢夫人這樣好的女子,或者自己和夢夫人怎么情投意合。

    原身就是因?yàn)檫@個四皇子總是順嘴跑火車,深受其害。烏麟軒就算是根本不相信這種蠢貨的挑釁,他的女人從別的男人嘴里被說出來,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背叛。

    烏麟軒就是這樣的變態(tài)鬼畜。

    只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有進(jìn)化到那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