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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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身邊也有兩個女子輕聲細語地來搭話,說的是昨夜女眷的帳篷燒起來的事。 陸孟都是冷著臉看過去,根本不知道她們是誰,她們也沒有自我介紹,但陸孟猜策應該是哪位皇子的妃子。 畢竟她現(xiàn)在是建安王妃,坐在她旁邊的,應該也是皇子妃級別。 她心里說了對不起了meimei,不約。嘴上只是非常簡短的嗯嗯啊啊,敷衍過去算完。 陸孟開始慢條斯理地吃東西,大部分人都在看著分隊,已經(jīng)開始比上了射箭,交頭接耳地聊天,歡聲笑語不斷。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這會兒的太陽已經(jīng)升上來了,暖洋洋的曬在身上很舒服。 整個場中只有陸孟緩慢而認真的在吃東西,她已經(jīng)好幾頓沒吃好了,今天的東西好吃。 果然是跟著皇帝有rou吃。 而且烏麟軒的主場……陸孟心存僥幸地想著那些她囫圇半片記得的劇情,應該怎么躲。 原劇情女主角是被馬給踩了,就是烏大狗馴馬的時候,好像遇到危險然后女主角不管不顧地沖上去…… 陸孟嘆息了一聲,原女主對烏大狗是真愛啊。 陸孟決定,在烏麟軒馴馬之時——她就找個理由離開現(xiàn)場,去和她的傭兵小團隊待在一起。 反正現(xiàn)在住在烏大狗的帳篷里面,她的傭兵小團隊是可以靠近的。 陸孟因此多了一份安心,而且本身烏大狗這一次來也帶了不少死士,月回肯定在里面,月回也是會保護她的。 陸孟心里盤算得很好,坐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也沒有那些個不長眼睛的沖上來找麻煩。 陸孟閉著眼睛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吃著好吃的,除了不能癱軟在地上之外,倒是自得其樂。 臺下已經(jīng)開始比射箭了,不是馬上進入獵場去狩獵,而是從比射箭開始。 陸孟分不出這個隊還是那個隊,她吃一盤有點甜的花生米,把那些時不時傳出一聲歡呼的世家公子們,當成解悶兒的。 這些小公子們長得可都真好看。 一個一個都是花骨朵兒的年紀,陸孟又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周邊,那些世家的姑娘們,很顯然比她看得起勁兒。 說不定在尋摸著自己以后要嫁的男子呢,春心萌動是最美麗的時候。 這一刻真是陽光和煦,秋風宜人,陸孟吃著吃著,吃撐了。 人一吃撐就容易困,再加上陽光一曬,陸孟筆直筆直的腰背就有點挺不直了。 沒過多久,陸孟就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頭一點頭。 辛雅一直跪著侍奉在陸孟的身側,時不時在她要睡著趴桌子上的時候,用手肘撞她一下。 陸孟真的非常感激她,雖然大多數(shù)的時候辛雅一心向著烏大狗,但這也很正常,畢竟烏大狗的人嘛。 陸孟現(xiàn)在也是一心向著烏大狗啊,都指望著他吃飯呢。 太監(jiān)們傳報比賽結果的聲音時不時地就傳過來,這些名字陸孟一個耳熟的都沒有。 陸孟在這個世界上基本上是靠臉認人的,這其中就有一個規(guī)律,長得特別好看的都是女配,長得特別好看的都是男配。 就連長得好看的馬都是重要的配角,比如踏雪尋梅。 “陛下,岑溪世公子想嘗試馴馬?!?/br> 小太監(jiān)的聲音帶著些喜氣,也未必是自己多開心,他額頭上滿場都跑出一腦袋的汗了,心里指不定怎么罵娘。 但這樣的日子里頭,這種伺候人伺候的習慣了懂得揣測人心的宮人們,肯定知道主子們喜歡聽什么音兒看什么樣的臉兒。 陸孟再再再一次感嘆,得虧她沒有穿成一個伺候人的。她連笑都不夠層次。 “準?!毖影驳鄣穆曇艄鼟吨唤z懶洋洋。 就連陸孟都能夠聽出來,這位姓岑的公子,恐怕不怎么得圣心,至少是在延安帝的心中,沒能耐馴服這匹馬的。 不過這么早就開始訓馬了?劇情里是什么時候開始訓的? 根本記不住。 陸孟想起了系統(tǒng)但很快又把它忘了,系統(tǒng)未必知道,一個靠捕捉臺詞糊弄主系統(tǒng)的垃圾人工智障,她能指望它什么呢! 但既然開始馴馬,估計到最后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的時候,是肯定會輪到烏麟軒的。 所以陸孟得想個辦法趕緊溜。 她左看看右看看,為什么沒有人起身方便呢?所謂人有三急啊。 有人起身她順便就跟著走了。 陸孟伸手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悚然間明白,為什么這些女子都不怎么吃喝桌子上好吃的東西……她們是害怕上廁所吧? 陸孟側頭看了辛雅一眼,辛雅立刻附耳上前。 陸孟沒有想方便,但是除了這個理由離場,她總不能又昏過去吧?這也太沒說服力了,畢竟她面前的盤子都被她吃空了,等會兒太醫(yī)上來了,很難說她體弱昏厥,只能說她撐昏過去了。 陸孟想了想,問辛雅:“我現(xiàn)在如果去方便是不是不好?” 辛雅剛才撞她的時候,就是提醒著她少吃少喝,現(xiàn)在一個退場的人都沒有,起身也不是不行,但……端肅妃一直時不時地就看這邊,怕是苦于找不到發(fā)難的理由。 當然不至于因為方便就發(fā)難,可如果成心刁難的話,禮儀方面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毛病。 而陸孟身上關于禮儀的小辮子多到能嚇死密集恐懼癥,端肅妃一只手能揪出五六根。 于是辛雅問陸孟:“王妃能否再忍一會兒?” 王妃坐的這個位置實在是太顯眼了。 “席間有幾個攜帶女兒來的大臣妻子,年歲不小了,坐了這么長的時間,一會肯定有要起身的。” 辛雅說:“到時候王妃跟著一塊起來就行了?!?/br> 陸孟本來也不是內急,是心里急,急著躲避劇情。 一會兒實在是沒有人起身的話,大不了她自己起來,讓端肅妃揪她的小辮子總比被馬踩要好。 至于坐在這么高的地方為什么會被馬踩,陸孟哪知道,但她信不著劇情,有一說一,她怕馬飛上來…… 如果當時騎著馬的那個人正好是烏大狗,那就不是馴馬了,那就直接是刺殺,畢竟最上面坐著的可是延安帝。 那下場就是: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 所以陸孟還是決定要躲,但稍稍等一下也沒什么,畢竟為了凸顯出男主角的厲害,男主角前面肯定有一大堆的炮灰,就是訓不成功的那些,先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得到了延安帝的準許之后,殷林栩將踏雪尋梅牽進了場地的旁邊,一處專門為了馴馬圈出的圍欄中。 陸孟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了要訓馬的那個公子,然后愣了一下。 翩翩公子溫如玉。 她腦子里面只能想到這句話。 這公子看上去就是個文弱書生,而且不知道哪兒讓陸孟覺得有點眼熟? 他為什么要訓馬?長得這么好看不會是個男配吧? 陸孟正胡思亂想,突然間前面果然有一位夫人她忍不住了! 這位夫人坐的地方就離陸孟不遠,陸孟立刻在桌子下面捅辛雅,辛雅當然也看到了。 而且辛雅看到了那位起身的夫人之后,還微微的頓了一下。順勢扶著陸孟起身。 陸孟跟著辛雅從旁邊離開,端肅妃的視線輕飄飄地在陸孟的臉上轉了一圈,到底沒有急迫地伸手揪她的小辮子。 陸孟心說你今天最好給我穩(wěn)住了,你今天不揪我的小辮子,過了今天,你都看不見我了哈哈哈! 她有點開心地被辛雅扶著下了高臺,烏麟軒昨天晚上說了,就只有今天一天需要全部的女眷們一定到場,其他的時間都是自愿的。 下了高臺之后,辛雅扶著陸孟跟在那位夫人的身后。 那位夫人身邊也有一個人扶著,但看穿著的話扶著她的并不是婢女,而是這位夫人帶來的世家小姐。 她們走得不快,陸孟和辛雅很快就要追上了,但陸孟并沒有追,她又不認識她不想上前去搭話。 就是借機一起退場而已。 不過辛雅沒一會兒又湊到陸孟的耳邊說了一句:“前面那位是岑夫人。” 陸孟嗯了一聲。 然后又“嗯?”了一聲。 小聲問辛雅:“哪個岑?和那位公子一個嗎?” 陸孟問的是不是他們是一家。 辛雅點了點頭,看著陸孟問:“王妃要上前打個招呼嗎?” 岑家乃是建安王妃外祖家。 因為長孫鹿夢的母親死后,岑家和戶部侍郎那個老白臉斷了來往,這些年和這兩個外孫女也沒有私下的交流。 陸孟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著去和外祖家有什么來往。 她連自己的親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哪敢上門跟人家攀親戚? 只知道原身的母親是一個雖然思想超前,但是眼神不太好,所托非人的苦命女人。 至于叫什么,上次從長孫纖云的口中沒能套出來。 因此陸孟搖頭,不搭話。她早把自己還有一門外祖親戚姓岑給忘了。 辛雅點了點頭,兩個人緩慢地跟在那位老夫人和岑家女兒的后面走。 這時候岑溪世也已經(jīng)進入了馬場,所謂馴馬,首先要有力量,能夠牽制得住,其次要有技巧,能夠在馬發(fā)狂的時候不從它的背上掉下來。 最終就是讓馬對你臣服,讓它心甘情愿地被你騎。 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簡直像一個文弱書生的岑溪世,是當今岑家二公子。 岑家掌管刑部多年,這二公子也是在刑部當中任職的,最擅長的是刑訊逼供,還有制造刑具。 別看他溫溫柔柔,那雙手最擅長的就是泡在鮮血里頭,從那些重刑犯的口中撬出真東西。 尤其喜歡拔人牙齒。 他身上的功夫也是很不錯的,并不是大開大合的強橫招式,而是擅長以柔克剛,比較擅長用的武器也是軟鞭。 圍觀的這些公子們當然也了解岑溪世的路子,看到他輕輕松松靠近了踏雪尋梅,并且將繩索甩到了它的脖子上,腰身以一個擰麻花勁兒一樣的弧度,柔韌而纖巧的在半空中一轉,就坐到了馬背上。 頓時場中發(fā)出了一陣的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