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醒來都成了嫌疑人、偏偏惦記、和前男友的死對頭閃婚、帝王意、因為窮,只能開報廢機(jī)甲、還我小魚干[星際]、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清穿之四爺?shù)淖餮「x、壞女人、查無此人 [刑偵]
要不是這個柔弱的女子已經(jīng)鬢發(fā)散亂淚流滿面,這一幕簡直堪稱溫馨。 陸孟到現(xiàn)在都沒有意識到,她方才一通本能保命cao作,輕易馴服了踏雪尋梅的事實。 她被大馬叼著領(lǐng)子,顧不得它臟了,一個勁兒眨眼睛,好容易眼中的沙子被眼淚沖差不多,就看到好多人都圍到了她不遠(yuǎn)處,卻沒有靠近。 馬場的侍衛(wèi),她的傭兵團(tuán)隊,還有……從另一匹馬上下來的烏麟軒。 包括風(fēng)曲國王子殷林栩。 他們生怕一哄而上,馬匹再驚。 殷林栩蜜色的上半身今日直接赤著,紋身一樣狂放的線條在其上游走,讓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原生的野性。 這么近距離看,荷爾蒙都要順著他深邃的綠色雙眸之中噴出來了。 咦,近距離! 他走過來了。 陸孟愣愣站著看他走過來,然后他站在馬匹的旁邊,卻沒有伸手去牽韁繩。 而是居高臨下看了陸孟一眼之后,突然單膝跪地道:“馴服馬王的勇士,請允許我風(fēng)曲國為您獻(xiàn)上誠摯的許諾?!?/br> “???”陸孟一只眼睛被沙子磨得跟得了紅眼病似的。 她正準(zhǔn)備把韁繩還給這個蜜哥,他突然間跪下把陸孟嚇一跳。 場中短暫的寂靜之后,一片嘩然。 “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王子都跪下了呢?!?/br> “這位是建安王妃吧……女子怎么可能會騎馬?!?/br> “她剛才連救了好幾個人,女子怎么了?” “反正我不服,她算什么馴服,頂多是牽住了……” 人群之中聲音不一,陸孟用還有些發(fā)疼的眼睛環(huán)顧了一周,那種心跳飛快地感覺絲毫沒有減緩,但是腿軟卻漸漸沒了。 她看了看手中韁繩,推了一把咬著她衣領(lǐng)正在嚼的馬頭,后知后覺在擂鼓的心跳之中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馬確實奔著她來的,卻不是來踩她,而是來跟她要吃的的。 大黑馬嚼了一會兒她的衣領(lǐng),又在她身上換個地方嚼,嚼的聲音不大,但是陸孟能聽清楚,咯吱咯吱響。 這蠢貨覺得她能吃。虧她之前還覺得它智商高。 但是……這樣算馴服了踏雪尋梅嗎? 陸孟看著跪地的蜜哥,腦中嗡鳴過后,下意識看向了人群之中的烏大狗。 接著眼睛更紅了,這次是激動的! 十萬金! 啊啊啊?。?/br> 馴服踏雪尋梅有十萬金! 這錢! 是她的了! 哈呀! 呀呼! 陸孟簡直想要繞場狂奔,但是圍觀的世家公子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皇帝站在不遠(yuǎn)處的高臺之上,想要下來,卻礙于身份和面子,只是聽耳朵尖的太監(jiān)轉(zhuǎn)述。 “建安王妃,馴服了踏雪尋梅?!?/br> “什么……胡鬧!”延安帝本能反駁。 這時候場中已經(jīng)爭吵不休,風(fēng)曲國的王子還跪地問陸孟:“勇士想要讓我風(fēng)曲國為您做什么?” 陸孟抿了抿嘴唇,激動的又看向了烏大狗。 烏大狗嘗試上前,但是一有人靠近,踏雪尋梅就躁動不安地踏步。 它剛才發(fā)瘋那個勁兒太嚇人了,烏麟軒也不敢貿(mào)然靠近。 只好對陸孟伸出手道:“過來?!?/br> 陸孟推開馬頭朝著烏麟軒去,她滿心都是十萬金,但是她走了兩步,就被馬叼住了。 “你松開!” “咴咴~~” 陸孟掙扎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過來,對殷林栩說:“王子殿下,這件事有古怪,還請諸位都過去,由陛下裁決?!?/br> 陸孟簡直想罵人,古怪你奶奶,這就是我馴服的,一群酸逼,想要搶我功勞! 但這個社會到底是個皇權(quán)至上的世界。陸孟也沒辦法。 踏雪尋梅很爭氣,除了陸孟之外,連蜜哥也不讓碰了。誰靠近踢誰,還踢飛了一個侍衛(wèi)。 陸孟想要離開,它就跟著,咬著她。 最后大黑馬還是陸孟牽到了臺子下面,陸孟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站在臺下見過延安帝。 場中的世家公子先后站出來表示不服。 十萬金,皇帝一個承諾,風(fēng)曲國一個承諾,無論是誰拿到這樣的獎賞誰不瘋?就憑馴服了踏雪尋梅,那十萬匹免費(fèi)供應(yīng)烏嶺國的戰(zhàn)馬,也是整個國家的大功臣。 這樣的機(jī)會皇子們?yōu)榱藸帗尪寄馨讶四X袋打成狗腦袋,竟然落在了一個女子手上,這些男子怎么能服氣? “到底怎么回事?”延安帝負(fù)手而立在高臺之上,眉目威嚴(yán),帝王之氣外放。 場中的世家子弟們不敢吵了,有人有序的上前,道:“陛下,臣覺得這樣下定論太草率了。” “是的陛下,建安王妃只是恰巧牽住了踏雪尋梅,怎么能算是馴服?”又一個世家子站出來。 人群中有人附和,延安帝眉頭皺得死緊。 不過延安帝還沒說什么,之前第一個訓(xùn)馬的岑溪世便站出來反駁道:“這兩位兄弟說得好,既然是恰巧就拉住了,你們方才怎么不恰巧拉一下?” 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低笑出聲,開口的兩個公子頓時面紅耳赤。 不過很快又有人出來說:“陛下,這確實不該如此輕易下結(jié)論,建安王妃乃是女子,根本不會騎馬,說是馴服,依我看,怕是這匹馬只是喜歡女子罷了?!?/br> 一直沒開口的殷林栩皺眉說:“馬王自小在曠野長大,來這里之前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人?!?/br> “那來了這里之后,不是王子您照顧么?”那個人說:“再說了,岑公子說話也無須尖酸,誰都知道,建安王妃乃是戶部侍郎之女,是岑家女兒之女,你岑溪世的表妹?!?/br> 言下之意,便是岑溪世是在護(hù)短。 岑溪世頓時想要反駁,岑家和戶部侍郎斷絕來往多時,朝野之中早就不是秘密。但是這種事情,他又如何拿到皇帝面前說? 岑溪世俊秀的臉上閃過陰狠,沉沉看了說話的那個人一眼。 說話的那個人也有點打怵,岑家掌管刑部,岑二公子可不是個好惹的。可是他是二皇子的人,他必須站出來。 場面一時僵持,殷林栩又說:“你若是覺得這馬王是親近女子才被牽住,大可以讓你老娘上前一試!” 陸孟聽著這群人吵架,心里把他們都罵翻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就在那里好好站著。 她又沒想出風(fēng)頭,是馬先動的手。 他們不認(rèn)她馴服,最后這馬也得是烏大狗馴服。 十萬金還是他們的! 雖然花別人的和花自己的不是一回事兒,但是烏大狗對她大方,陸孟不慌。 一時間底下又吵起來了,幾個皇子自然不肯這樣白白將此等功勞讓人,他們各自手下的都冒出來,什么難聽說什么,甚至還有人說建安王妃提前離席,說不定有陰謀。 但是這種說法說出來,很顯然站不住腳,很快被罵個狗血淋頭。 不過吵來吵去,最后延安帝掛不住臉了,發(fā)話道:“既然諸位愛卿覺得此事不妥,” 他看向陸孟眼神很冷,居高臨下的陸孟還在他眼中看到了輕蔑。 呸! 陸孟在心里還擊。 然后延安帝說:“那便誰不服,誰自請訓(xùn)馬?!?/br> “建安王妃,你且先回來坐著看。” 這一聽就是不認(rèn)她訓(xùn)馬成功。 陸孟倒也不意外,這世界的狗男人,為了保女子清白,連眼見著人燒死的事情都干得出來,不認(rèn)這種好事落在她一個后宅婦人身上,有什么稀奇? 但是陸孟心里罵:烏老狗,你敢搶我錢,我祝你早下臺。 她掙扎了好久,才把大黑馬從她身邊扯離,馬匹重新被放回了訓(xùn)馬場,陸孟去換衣服洗漱的功夫,訓(xùn)馬的圍欄加高到了兩米多。 這回它沒有翅膀是跳不出來了。 陸孟換衣服的時候,辛雅嚇得一直在流淚,陸孟這是第一次見穩(wěn)重的辛雅哭。 “你做什么啊,我這不是沒事么?”陸孟覺得她現(xiàn)在都被這狗比劇情cao出來了。 這一次她都不能算是嚇著了。 辛雅給陸孟整理好了衣服,當(dāng)著一眾下人的面,給陸孟跪下。 說道:“奴婢謝王妃救命之恩。” 陸孟:“……”??? “王妃在危急之時將奴婢推開,”辛雅哽咽,“日后奴婢定然為王妃肝腦涂地?!?/br> 陸孟:“……你快起來吧?!彼_實有讓辛雅不受牽連的意圖,但讓她這么感恩戴德,倒確實是陸孟沒想到的。 也算是意外收獲。 她問辛雅:“岑家……就是我外祖家,方才那個公子,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