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85節(jié)
他應該警惕,這個時候不能胡亂答應一個女人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不理智的。 可他確實在不理智地想做出點什么補償。 這就是很經典的又當又立。 陸孟攥著手中的發(fā)帶感嘆,這個小人渣。 然后說到:“你先去洗漱,洗漱了之后我再告訴你?!?/br> 陸孟說完就坐在床邊上不說話了,然后烏麟軒站了一會兒沒辦法,就去洗漱。 等到他洗漱回來的時候,帳篷里的蠟燭吹得只剩下一根。 陸孟也被婢女伺候著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屋子里面幽幽暗暗的,烏麟軒帶著一身的水汽,洗了涼水清醒了一點。 眼中帶著些緊張問陸孟:“你想讓我答應你什么?” “你先坐到被子上,把兩只手伸出來,平舉著并在一起?!?/br> “看我干什么照我說的做,要不然回去我就搬去將軍府!” 烏麟軒直覺不是什么好事兒,可是他聽到他的王妃又威脅他要去將軍府,烏麟軒又生氣又害怕。 他害怕的是上一次他們兩個鬧別扭那種感覺,憋屈致死,無處宣泄。 所以烏麟軒暫時妥協,坐到了床上按照陸孟說的,把兩個手臂并排,平舉在身前。 陸孟這個時候還沒有上床,她在桌子旁邊最后看了一眼烏麟軒,看他這一副“白給”的樣子,心說這年月,來一炮少一炮啊,陸孟借著昏暗的燈光,將烏大狗此刻潮濕迷茫的樣子,烙印在自己的眼球上。 然后轉身熄了最后一盞燈。 接著陸孟爬上了床,烏麟軒感覺到她的湊近,正要再問她要做什么,突然間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 “你給本王放開!” “放肆!” “長孫鹿夢,”烏麟軒聲音里裹挾著的怒火,簡直像是噴發(fā)的火山,“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陸孟手上非常利落的系了個死扣,心說她長孫鹿夢死不死,和我陸孟有什么關系? 第42章 咸魚詭辯 烏麟軒不知道自己的王妃會提出怎樣的要求,但是他心中有一個界限,在那個界限之內,她想怎么樣都行。 他可以做出一些補償,更縱容她,給她買她想要的任何東西,像她希望的那樣保護她的安全。 而且他就算是真的娶了銀月郡主,也只是為了百里王的勢力,他不可能跟銀月郡主多么恩愛。 烏麟軒是個皇子,天生就是鳳子龍孫,他的眼睛生來就是長在頭頂上的,他的腳天生就是踩在別人的肩膀上的。 他能為了一個女人感覺到愧疚,甚至生出了想要補償的心理,這已經是極其難得的。 這要得益于他還年紀很小,得益于他的定力還不足以讓他對和她水rujiao融的女人太過絕情。 這樣就太過火了。 這世上沒人敢這么對他! 他的男性尊嚴,他刻在骨子里頭的驕矜,不允許他被一個女人束縛住。 這幾乎和踩在他的自尊上沒有什么區(qū)別,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烏麟軒整個人氣得直哆嗦。 屋子里最后一盞燈熄了有一會兒,他的視線已經能夠適應一些光線,看到了自己手上額角青筋突突暴跳。 陸孟在自己的世界開奶茶店之前也嘗試開過網店,賣一種小糕點,會在網上發(fā)很多的快遞,也專門學過包裝,后來因為感興趣,她學會系特別多奇怪的繩結,像這種死扣不是發(fā)帶斷了是根本掙不開的。 陸孟就跪坐在烏麟軒的不遠處,雙手還抓著他的手,在黑暗之中有些緊張地看著烏麟軒。 烏麟軒一把甩開了陸孟,怒火沖天道:“本王真是太縱著你了,竟讓你如此放肆,你將本王當成了什么人?!” 這世界上會被這樣對待的除了罪犯,就是那些紈绔子弟在青樓妓館里面,最上不去臺面的玩法。 一般有這種特殊癖好的客人,就連樓里面的姑娘不是走投無路都不會接的。 這是最輕賤的一種方式,畢竟這個世界里面連家養(yǎng)的奴隸都不會帶著手銬和腳鐐。 只有那些戰(zhàn)服,那些被畜牲一樣拴在一起等著人挑選的奴隸,那些為了一點錢徹底出賣自己尊嚴的妓子,才會這樣任由別人將他們束縛起來。 這對烏麟軒來說,是難以想象也無法容忍的事。 他的成長,他接觸到的一切,未必沒有陰暗和臟污,但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置身于這種境地,他是寧可死也不肯受這種侮辱的。 而且他的骨子當中,說到底接觸的都是君子做派,他在床笫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無法啟齒的愛好,自然也理解不了這種行為。 烏麟軒覺得,他的王妃是故意在羞辱他,因為銀月郡主的事情懷恨在心! 烏麟軒轉身要下床,他整個人像一壺即將燒開的水,再在這床上待上一刻,他都會怒火沸騰。 陸孟不可能讓他就這么走了,見他反應這么大,其實并不意外。 烏麟軒的驕傲,這些早古文男主角的驕傲那是刻在石碑里面風化不掉的,陸孟讀了那么多小說看了那么多電視劇,早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 但那又怎么樣呢? 陸孟也毫不客氣地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摁回床上。 她就是要這樣。 她想了很久了,他的一雙手,經脈突起,修長有力,太適合這樣了! 給溫順的小貓系上繩子沒任何的感覺,但是給一匹猛虎,一頭惡狼系上鎖鏈,看他暴怒,看他掙扎,最終臣服,誰會不興奮? 陸孟才不關心什么女配男配,不關心什么爭權奪位逐鹿天下。 不關心男主角烏大狗最后都娶了誰,和誰生了幾個孩子。 她就只關心今天晚上能不能開心。 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 陸孟今天回憶劇情的時候,才想起,才意識到烏大狗也就只有眼前可愛。 他是玩弄權術殺人不眨眼的帝王預備役,劇情里面他中了情蠱,卻根本就沒有像銀月郡主想的那樣,離不開銀月郡主的身體。 烏麟軒想了一種非??植赖霓k法,他身體當中的子蠱,需要貼近母蠱,或者說感知到種了母蠱的人身上的氣息才能安定下來。 他一時半會沒有辦法除去情蠱,就將銀月郡主身上的血放干,將這些血儲存起來,令人制成藥丸,直接在蠱毒發(fā)作的時候服用。 然后將銀月郡主扔下了蛇窩,讓她受萬蛇噬咬而死,最后再撿回她的骨頭,打包送給了百里王。 不可謂不狠毒。 當時因為是讀者的視角,陸孟看這一段的時候對于這個狠毒的女配的下場,只覺得心中爽快。 可身臨其境現在想一想,烏麟軒是什么好說話的人? 慶幸的是他現在還沒有進化成那個變態(tài)的樣子。 等他娶了其他女人,陸孟絕對離他遠遠的。 他的愧疚之心,等到他再長大一些就絕不會有了。 因此陸孟說:“你發(fā)什么火?我怎么了?你的小情人都騎到我的頭上撒尿了,我不能質問,不能折騰你嗎?!” “烏麟軒,你問問你自己,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想讓我怎么樣,你又想怎么樣?” “你對得起我嗎?”陸孟質問。 陸孟在黑暗之中按住了他的肩膀,翻身騎跨在他的腰上,抓住了他試圖掙扎的雙手。 哪怕是看不清楚,陸孟也能夠感覺到他手上的筋脈暴凸,憤怒的渾身都在顫栗。 陸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順便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幸虧把蠟燭給吹熄了,否則烏麟軒在她露出意圖的那一刻就會把她推開。 烏麟軒呼吸急得要著火了一樣,羞辱感將他淹沒。 他此刻像一匹不甘被馴服的戰(zhàn)馬,他的心臟在瘋狂地撂撅子,翻滾,撕咬。 妄圖掙脫,掙脫得不是這根細細的發(fā)帶,而是他對一個女人的縱容。 陸孟抓著他的手,和他面對面。 鼻尖湊近烏麟軒,輕輕蹭了一下他的鼻尖。 說道:“你可以離開,我也可以今晚就回女眷那邊。從此以后,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你后宅的女人,你讓我給你可愛的小meimei讓位也沒有關系,我絕不再打擾你?!?/br> 這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 陸孟穿越過來之后賭了很多次,唯獨這一次沒有賭,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跟烏大狗之間的感情。 在陸孟看來他們之間沒有感情。 最一開始穿越的時候陸孟會害怕他,因為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的身上。 但現在陸孟根本不怕了。 她身邊有侍衛(wèi),南疆有jiejie姐夫,手里拿著風曲國的信物,還有皇帝親口承諾的免死金牌,岑家也會護著她。 做不做建安王妃她從來都不在乎,烏麟軒敢輕易動她? 他不敢。 因為他還想要天上的那個位置。 陸孟手里抓著的這些,不足以和烏麟軒勢均力敵,卻是足夠讓他顧忌的。 所以陸孟不怕烏大狗暴怒,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并且因此要遠離她,那就正中陸孟下懷。 她就可以從此安心躺在后院,那些個狗屁的女配和男配,總不能爬建安王府的墻去找她吧? 陸孟算盤打得噼啪亂響,陸孟和烏麟軒呼吸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