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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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的頭艱難地側(cè)過去,大口大口地喘氣,一直憋著的那股笑意終于涌上來了,咯咯咯咯笑起來,像個剛下完蛋的雞。 在她看來那真的是不大點的事兒,而且烏麟軒又不是掙扎不了。 這是你情我愿呀! 還給她扣帽子說是折辱皇子了。 “王爺可別亂給我安罪名,這罪我可不認,” 陸孟吭哧吭哧的半邊臉悶在被子里頭說:“說得好像你沒爽到一樣,要不咱們就去見官,去刑部,讓我二表哥好好分辨一下到底這算是折辱皇子,還是夫妻情趣!” 這種事情,打死烏麟軒他也絕不肯讓任何人知道的。 陸孟提起了要見官,烏麟軒直接騎跨在她后腰上,沒有完全坐實,但是陸孟肯定是跑不了了。 他彎下腰手臂撐在陸孟的身側(cè),湊近她耳邊說:“那天的事情你敢讓第三個人知道,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第三個人?!?/br> “還有,刑部你二表哥?”烏麟軒冷笑一聲。 他的聲音里甚至還帶著一些因為高熱未退的鼻音,沒任何的氣勢,倒像是在撒嬌。 “你什么時候和岑家的人那么親近了?你都不認識岑溪世,二表哥倒是叫得很親熱啊?!?/br> 陸孟一直在笑,從今天烏大狗像一個落水狗一樣回來,陸孟就一直想笑。 現(xiàn)在終于不用忍著了,她埋在被子里,整個人都在震動。 烏麟軒覺得自己應(yīng)該生氣,他知道他的王妃在笑什么。 可是他的神色變換,心里那種極端別扭和羞恥感已經(jīng)沒了,自然就沒什么怒火蒸騰出來。 漸漸地變?yōu)橐环N無奈。 然后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了陸孟肩膀上。 “啊——”陸孟“慘”叫了一聲! 很快意識到不怎么疼,又開始笑。 被捆一下又不是沒爽到,結(jié)果就哭著跑了好幾天,還把自己弄病了回來真的很好笑!這不就是“叛逆男高離家出走,網(wǎng)頁包宿五天五夜,沒錢之后灰溜溜回家?” 烏麟軒見她竟然還不收斂,又換了個地方吭哧一口。 陸孟:“啊!哈哈哈哈哈——” 烏大狗咬人啦! 陸孟笑得太猖狂了,烏麟軒很快捂住了她的嘴。 于是陸孟的哈哈哈哈就變成了唔唔唔唔。 烏麟軒覺得不解氣還在弓著背咬人,活像條瘋了的狗。 辛雅端著湯藥進來的時候,正看到了這一幕,她登時渾身一震。 正要退出去的時候,陸孟看到了她,抬起手對著她的方向喊:“唔——唔——” 快把預(yù)防的湯藥給我,一會兒我傳染上瘋狗病了! 她的嘴還被捂著呢,眼淚都笑出來了,可兩個人的姿勢卻讓她看上去像被“欺負”得狠了,在求救。 辛雅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面紅耳赤,要不是因為訓(xùn)練有素手里的湯碗早就扔了。 “出去!”烏麟軒頭也不抬,聲音嘶啞地命令道。 第44章 咸魚哄人 烏麟軒從來不喜歡不穩(wěn)重,不莊重的人,更何況是他自己這樣。 可是在他這個王妃的面前,他總能被她帶進“陰溝”里面,釋放一下他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活潑天性。 可是每次鬧完了,他又會別扭,會害怕。怕自己這樣“忘形”的次數(shù)多了,以后在不該忘形的時候,壞了大事。 因此每次鬧起來來勁兒的是他,結(jié)束了之后悶不吭聲拉著臉的也是他。 被辛雅撞見了,辛雅被趕出去,烏麟軒也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 陸孟總算被放開,立刻就喝了一大碗湯藥,預(yù)防風(fēng)寒。 要不是沒辦法,她今晚是不會和烏大狗睡的。 好在這一會兒烏大狗又開始在那里別扭,不主動湊上前來,陸孟不知道他一股子一股子的抽的哪門子邪風(fēng)兒,不理他。 后背被咬得不重,麻酥酥的。 陸孟倒是挺愛鬧愛笑的,她從前的那些男朋友也都是陽光體育小帥哥,一起打打球登登山唱唱歌,都很快樂的。 并不像烏大狗這么沉悶,這么少年老成,整個人別扭得像一個麻花勁兒一樣。 因為陰天,天色黑下來得更早。 陸孟磨磨蹭蹭地洗漱好回來,上床的時候烏大狗已經(jīng)躺下了。背對著她這邊,弓著背,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屋子里燈火如豆,映照在少年寬闊卻清瘦的脊背上,他渾身上下都寫著幾個大字“快來哄我”。 這正中陸孟下懷,她甚至還來勁兒地朝辛雅多要了一床被子,疊成了細長條兒,橫在兩個人中間,攔出了一道“楚河漢界”。 哄人是不可能哄人的,她對付自己那兩個重組家庭的弟弟meimei,一向都是講究棍棒底下出好苗兒。 他們現(xiàn)在不懂事,大一點也應(yīng)該懂事了。 至于懂什么陸孟無所謂,反正他們一定會懂“jiejie看著脾氣好,實際脾氣差,愛打人,和小孩兒搶吃的,在爸媽面前裝,總之離她遠一點”這一條鐵律。 陸孟把被子放好,背對著烏大狗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早古文的男主角要臉,生氣了沒人哄肯定不會過界的。 陸孟喝的這湯藥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安神的藥材,她今晚上睡著的特別早。 古代也沒有什么娛樂,這是陸孟最郁悶的地方了。看話本子有時候就要遇見那些個比相熟的字多了三頭六臂的字,她還得連蒙帶猜,實在費勁兒。 睡得早雖然沒有黑眼圈,也避免了猝死的風(fēng)險,但就是容易醒得早,而且半夜三更的覺很輕。 所以陸孟感覺到有人在解她的衣服的時候,一激靈睜開了眼睛,當(dāng)場抓獲了“罪魁禍?zhǔn)住睘醮蠊罚?/br> 陸孟還有一些迷糊,并且伴隨著濃重的不解,含含糊糊的開口道:“你這是干什么呢?夜襲?我都跟你說了,生病的時候不能行房事,你克制一點吧……” 烏麟軒半撐著手臂,身體壓在那一道“楚河漢界”之上,幽幽的燭光之中幽幽地看著陸孟。 腦子里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陸孟揉了揉眼睛,對上他的視線,他的手指還在自己的衣帶子上。 “王爺,青少年生長發(fā)育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好好睡覺容易引起禿頭,而且你都病了,你……” “本王才沒有你那么好色,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后背?!?/br> 陸孟沉默了片刻突然間哼笑了一聲說:“你少騙我,大半夜的看什么后背?看完了之后是不是就要說我只蹭蹭不進去?” 烏麟軒:“……”他決定不廢話直接動手。 解開了帶子,將衣領(lǐng)拉到肩膀以下,然后把陸孟推著翻過去,湊近看她的后背。 他咬的那幾下根本不重,陸孟的背上就只剩下一些紅印,有些只剩犬齒硌出來的小紅圓點,天亮之前應(yīng)該就能消散。 烏麟軒伸手碰了碰,他已經(jīng)不燒了,手心恢復(fù)了正常的溫度。 他把陸孟的衣服拉回去,人卻沒有退到他自己那邊,而是開口問道:“還疼嗎?” 陸孟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看清他什么表情,自己還困著呢,懶得再去揉眼睛了。 陸孟搖了搖頭說:“我不疼,不是鬧著玩嗎?是王爺你自己生氣,我又沒生氣。王爺精力太旺盛了,臣妾比不了啊,半夜三更的……睡覺吧?!?/br> “你沒生氣為什么把我們中間隔上了被子?”烏麟軒把陸孟轉(zhuǎn)到一邊的臉轉(zhuǎn)過來,看著她說:“你一整晚上都不肯正面面對我?!?/br> 陸孟心說你現(xiàn)在就是個傳染源,我跟你共處一室就已經(jīng)是“伉儷情深”了。 陸孟懶得去想借口直接如實說:“我都說了我是怕傳染,你別對著我喘氣,我不想發(fā)高熱……” “我已經(jīng)好了?!睘貅胲帉﹃懨险f:“發(fā)個高熱對本王來說算什么?我吃完藥半個時辰就已經(jīng)退熱了?!?/br> “你不是說我死了你也不活了嗎,現(xiàn)在又開始嫌棄我?” 陸孟整個都無語了。 烏麟軒現(xiàn)在的語氣實在是讓陸孟覺得有些恍惚。 她好像一個吵架吵到一半睡著了,然后半夜三更被女朋友喊起來吵架的渣男。 以前那些男朋友,陸孟從來都沒有跟他們吵過架,不合適就分了,這世界上的男孩子那么多,不合適還勉強什么? 可是烏大狗沒有辦法瀟灑分手。 陸孟也沒有跟他吵架,他們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陸孟一直都很清楚。 可現(xiàn)在烏麟軒就像個大冤種一樣。 陸孟忍不住用現(xiàn)代經(jīng)典的“男朋友”回應(yīng)方式,回應(yīng)烏麟軒:“半夜三更的,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鬧什么了?是你把我們之間放了一床被子,你為什么要放這個被子,你有種搬去女眷那邊啊,這個是我的帳篷?!?/br> 陸孟:“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本王哪不講理了?不是你……” “好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 陸孟做出一副求饒又敷衍的樣子:“我錯了,哪兒都錯了真的,睡覺吧王爺。” “睡什么睡?你把話說清楚,你為什么要把我們之間放一個被子,你想跟我和離是嗎?” “我跟你說,你想都不要想,”烏麟軒冷著臉微微瞇起眼睛,“你別以為我沒有聽到你和辛雅的對話?!?/br> 陸孟:“……” “那你想怎么樣???我說要和離還不是因為你一走五天不回來,我以為你厭煩我了?!标懨峡粗鵀醮蠊?,有點被他鬧精神了。 早知道這樣她睡覺之前就去哄一哄他了,這怎么這么難弄? 烏麟軒神色晦暗不明,一張俊臉繃著,他拉不下來臉再去分辨那些小肚雞腸的事情,可他又不甘心就這么別扭著,就是想讓人哄。 這輩子就沒有人在他面前說話不小心翼翼,沒有人敢把他晾在那里就去睡覺了,沒有人敢對他表現(xiàn)出這么明目張膽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