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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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喜笑顏開,她就喜歡好東西!不能賣擺著也開心。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陳遠低聲來報。 陳遠被揍完了,面色慘白,走路都有些不穩(wěn)。 進屋之后,和烏麟軒在門口輕聲說了幾句話。 陸孟忙著看她新得的好東西,讓人去換被子。根本就沒聽。 她讓人把漂亮的東西都擺出來,值錢的好東西,她見了就高興。 烏麟軒和陳遠說完了話回來,神色就又有些不悅。 陸孟挑眉看他,沒問,但是眼神很明顯——你又怎么了祖宗? 烏麟軒頓了片刻,對陸孟說:“你可知道,向云鶴用什么方式回稟太后,沒能將你帶進宮?” 陸孟搖頭。 烏麟軒說:“他人出了建安王府,馬車沒走一條街就翻了?!?/br> “他受了傷。我若沒猜錯,他會同太后說,建安王妃在入宮途中遇刺重傷?!?/br> 陸孟表情一變。這向云鶴未免有點太豁得出去了。 烏麟軒不悅,但還是先給陸孟解釋,“這樣一來,不是你躲著太后不見。是太后折騰你,把你折騰出了事兒?!?/br> 烏麟軒說:“讓延安帝知道了,我四弟那點兒破爛事兒,就不用我捅出去了,延安帝自然會知道?!?/br> “這個向云鶴,七竅心肝,蛇蝎手段。” 烏麟軒對陸孟說:“他和我二哥有點像,毒蛇一樣,連自己都豁得出去。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樣的人,你以后少同他來往吧。” 陸孟說:“我本來也沒想和他來往啊,不是把人介紹給你了?” “若不然我也不會在你面前,表現(xiàn)得和他相熟了?!?/br> 陸孟伸手砸了一下烏麟軒的肩膀,說:“我這么為王爺著想,王爺也七竅心肝,不會看不出吧?” 陸孟說:“他心思再怎么厲害,還能厲害得過王爺?王爺定能壓得住他。” “他這一翻車不是為我啊,是為了向王爺投誠呢?!?/br> 烏麟軒抓住了陸孟砸他肩膀的手,臉上陰霾一掃而空。 “你說的話當真嗎?”烏麟軒說:“你是想要本王用他?才會同他熟稔?” 烏麟軒不是沒想到這層。只是沒敢信。 他的王妃向來只顧自己。光是烏麟軒知道的,她送刀給封北意,根本不是她說得那樣,為他而送。 更別提岑家那時候,她也沒替自己拉攏過岑戈。 她竟是……會替自己著想了? 陸孟笑著,心說我不介紹,你們很快也會勾搭到一起。 劇情里向云鶴本來就是烏麟軒的人。只不過向云鶴不光忠于烏麟軒,還忠于原女主。 陸孟順水推舟做人情的事兒。 她點頭,對烏麟軒說:“我覺得他很有能力,也很懂感恩。我那時候順手救他,他便一直記到如今。秋山夜雨山體滑坡。也是他帶人找到的岑溪世?!?/br> “獵場的事,岑家肯定會記他一份恩情。這個人又在后宮如魚得水,我覺得他如果為王爺所用,能幫得上王爺?!?/br> 陸孟說:“他用這么短的時間坐到這個位置,王爺在宮中雖然有人,但肯定不如他好用。” 烏麟軒眼睛發(fā)亮。這人他確實想要,但是他以為拉攏需要機會,甚至是需要制造機會,先讓他跌落,再伸出援手。 卻沒想到,這人竟會是他的王妃送到他手中。 陸孟見他眼神狼似的亮,想了想,又給自己留了一些退路,說:“但是一切看王爺吧,王爺覺得合用就用?!?/br> 陸孟伸手抱住烏麟軒,道:“他也是個可憐人。只盼王爺若無論用他還是不用,都不要傷及他的性命。若他擋了王爺?shù)穆?,我會要他讓開的?!?/br> 烏麟軒笑了。 “你還挺在乎他?” 陸孟一聞,這氣氛不對,又酸了。 她無奈坦誠說:“他是和別人有點不一樣?!?/br> 陸孟說:“我身如浮萍,本來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但他是我誤打誤撞也好,拼盡全力也罷,救下來的第一個人呢?!?/br> 陸孟仰著頭,看著烏麟軒說:“王爺你能理解那種,自己親手護住什么東西的愉悅嗎?” 烏麟軒當然理解。 他要做皇帝,就是要將一切他想要的都抓在手中。 雖然烏麟軒在陸孟和向云鶴交流的時候,極其不適應(yīng)那種被人忽視,被人不恭敬不捧著的感覺。 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被陸孟一番話,燙平了心肝。 他這個人,只要最終結(jié)果是他得益。他不介意這些益處,是來自他的女人。 就像獵場那時,他能最快接受自己的王妃馴服戰(zhàn)馬。而不像那些世家子,死鴨子嘴硬,不肯接受女人比他們強。 現(xiàn)在他也能接受自己拉攏不到的人,他的王妃輕易就能驅(qū)使。 烏麟軒若是生在現(xiàn)代,哪怕從小白臉起家,也是能最終登頂?shù)囊粋€。他是可以心安理得吃軟飯,并且利用軟飯最終吃到滿漢全席的人。 在他看來,反正他的王妃都是他的。 “行吧,既然是王妃推薦的人,那本王自然善用?!?/br> 烏麟軒笑著說:“我讓人把要處理的事務(wù)搬過來?!?/br> 他說完開開心心去布置自己的書桌了。 陸孟沒想到說通他這么容易。又開始感嘆,他這性子,刨去狗的那一部分,是真挺好。 他驕矜,多智,卻也能聽得進去好話。陸孟這個事業(yè)粉,越發(fā)覺得這樣的男人,他不當皇帝,誰當皇帝? 接下來的日子就很快樂了。 兩個人同吃同住,烏麟軒身體越來越好。他們之間相處的也越來和諧。 烏麟軒偶爾逼陸孟識字,陸孟一邊學(xué),一邊摸魚,急了就潑烏麟軒一身墨。 烏麟軒夜里伏案,誰也不敢勸,陸孟每次都是直接揪著他睡覺。 嚇唬他,“眼睛再發(fā)展下去,是會瞎掉的?!?/br> 一開始還揪衣領(lǐng),漸漸變成揪耳朵。 烏麟軒最開始覺得沒面子,還生氣過,但是很快就習(xí)慣了。他確實也需要有個人,在他累了卻不敢停下的時候,強迫他停下。 他照舊在外面攪弄風(fēng)云。四皇子的事情果然提前敗露了。 太后還以為是自己的決策出了問題,愧疚的險些駕鶴西去。 四皇子被皇帝一怒之下拘禁皇子府。姬妾全部發(fā)配充軍,只留幾個年老的家仆伺候。南疆百里王的殘部也在慢慢清洗拔除。 二月十日,六皇子和永樂郡主的事情敗露,文山王舍棄永樂郡主想要出皇城,卻被扣下。 二月十四,六皇子靠山太尉大人引火燒身,“虎毒食子”斷臂求生,六皇子暴斃宮中。太尉告病不再上朝。 二月十八,南疆清除百里王殘部的奏報,和長孫纖云給陸孟的回信一起送來。 信到了王府的時候,陸孟正在午睡。 烏麟軒讓人把信截下,看過了之后,久久未言。 不能成孕的無色無味的毒藥是真的。但那不是藥,是蠱毒。 信中槐花解釋,那是一種死蠱,被剝離了生殖功能的死蠱。 這種蠱進入人體之后,便會瘋狂蠶食掉宿主的繁衍通道。過程無痛,但不可逆。 等到宿主喪失了繁衍能力,死蠱便會因為暴食死去。不拘男女,都是一樣的作用。 槐花再三叮囑,這種蠱入口便沒有回頭路。要王妃千萬三思而行。 也就是說那一碗雞湯入口之后,吐出去也沒有用。 烏麟軒拿著書信,臨窗盯著太陽灑滿的暖黃色窗扇,好久沒動。 他真的失去了孕育子嗣的能力。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些什么情緒,或者利用這件事做點什么。至少是激起他的王妃的愧疚之心。 但是他坐在書桌旁,回頭看著她躺在貴妃榻上的睡顏。心中什么波動都沒有。 他甚至沒有吵醒她。而是將信撕了。 又提筆,模仿著槐花的字跡,端端正正寫下:“此藥對男子無作用。” 陸孟睡了一覺,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書信,高興得很。 “對身體沒影響!”陸孟就差在屋子里跳了。 “你沒事兒!” 烏麟軒也笑得很開心。他令太醫(yī)趕制了一批有苦味兒,但作用只是補身體的小藥丸。 交給陸孟告訴她:“這種避子藥是太醫(yī)院最新研制,隨便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br> 陸孟雖然沒喝成槐花那個藥,很遺憾。但準備等到以后有機會,槐花跟著長孫纖云回來皇城,她再要槐花做一次! 二月十九,春分。夜。 陸孟手指從床幔伸出來,攥著床沿邊上,松了緊,緊了松,最后無力垂下。 洗漱過后,陸孟轉(zhuǎn)到床里睡覺的肩膀,又被烏麟軒扳肩膀轉(zhuǎn)過來。見他吻下來,陸孟掐住了他的下巴。 “快亮天了,你不上朝了?就算沒有犁壞的地,地老是翻來翻去,也要干旱的?!?/br> “我已經(jīng)充分地感覺到了王爺威武無雙?!标懨险f:“睡一會兒吧。” 烏麟軒一身水汽,長發(fā)垂落,發(fā)尾掃在陸孟臉上。他居高臨下,俊若天神,眼如魅魔。他笑著把補藥的小藥丸,塞她嘴里一顆。 然后說:“索性都要天亮了,距離上朝還有一個時辰。” 反正也不會成孕,這件事就徹底變成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