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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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麟軒最近又開始忙了起來,他恢復(fù)了整日下朝就往回跑的日子。 五月末的時候,又開始頻繁的夜里出去。 悄悄在各處會見他在皇城之中的聯(lián)盟。也在頻頻會見風(fēng)曲國的那些使臣,包括風(fēng)曲國的皇子,殷林栩。 殷林栩每一次見了烏麟軒,都會問他:“建安王妃何時能夠身體大好,見外人?”他還欠著她一個承諾。 殷林栩很快就要跟著風(fēng)曲國的使臣回國了,他想在走之前,把承諾兌換掉。想要親口問問那個馴服馬王的勇士,她到底有什么愿望,竟然想了這么久。 烏麟軒每一次都是但笑不語。 心說你這個大冬天也不愛穿衣服的蠻子,快夏天了都恨不得脫光了,上半身連片布都不掛,還畫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想用這幅儀容不整的樣子,見我的女人? 想得美。 烏麟軒腦子自動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某次,烏麟軒和殷林栩再會面的時候,將那串馬牙戴在了手上。 殷林栩盯著看了許久,這才說:“原來她將承諾轉(zhuǎn)贈給你了?!闭媸莻€愚蠢的女人。 這烏嶺國的女人都太蠢了,整日就只知道圍著男人轉(zhuǎn)。他們族的女人,和男人一樣能夠養(yǎng)馬抓馬,能做族中大巫,甚至是做風(fēng)曲國的皇,絕對不會把到手的東西讓給別人。 這次之后,殷林栩便再也沒有提起要見建安王妃的事情。 不過陸孟最近確實是有些出名。想要見她的人何止是殷林栩? 拜帖和請柬整理起來,都快要堆滿烏麟軒的書案了。連他的明里暗里的信件加起來,也及不上他的王妃一半厚。 這些大多數(shù)都是想要通過建安王妃,搭上建安王的。 后宅和前朝從來不分家,這些后宅的夫人們,攪弄風(fēng)云的能力,有時候比前朝官員更加厲害。 陸孟現(xiàn)在可是皇城之中炙手可熱的紅人。 好多人都得到了消息,說是建安王很快要親下江北。又要去邊疆送戰(zhàn)馬,順帶著穩(wěn)住江北因為文山王被扣押皇城,動蕩的局勢。 建安王當(dāng)初封王,便是因為整頓江北鹽道樞紐有功。 此番再下江北平亂,再加上護送戰(zhàn)馬,待到他從江北回來,定然是所有皇子當(dāng)中的獨一份兒了。 皇帝此番將護送戰(zhàn)馬這件事交給了建安王,很顯然,是在放權(quán)。 朝臣們無需猜測,便也知道,建安王自江北帶著功勛一回來,便必定是國之儲君。 儲君之位已經(jīng)空懸了太久了?;实劬退闶菫榱税矒崛诵?,也是會立太子的。 建安王到那時,就名正言順了。 而現(xiàn)在這個深居簡出卻幾戰(zhàn)成名的建安王妃,雖然出身不算高,未必能夠當(dāng)?shù)媚竷x天下之位,卻在建安王心中不可小覷。再怎么不濟,因著發(fā)妻的名頭,將來就算真的做不成皇后,那也得是個貴妃。 加之她那個父親舉家流放,現(xiàn)在和昔年母親的母家岑家重修舊好。有岑家作為后盾,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誰能斷定最終上位的就不是這位看上去不聲不響,卻輕描淡寫斗敗了兩個郡主的建安王妃? 以上這些,都是閑著沒事兒,到處蹲房頂?shù)莫汖埜嬖V陸孟的。 “二小姐你現(xiàn)在在皇城中的名氣,都快能蓋過建安王了。 陸孟聽了之后撇嘴一笑。表象罷了,他們真正想要扒著的,是未來儲君,甚至是未來皇帝。 “那倒也不全然是表象,那些夫人和小姐們固然想搭上建安王?!豹汖堈f:“但是他們最想知道的。還是二小姐你的馭夫之術(shù)?!?/br> “什么玩意???”陸孟震驚。 獨龍說,陸孟現(xiàn)在被世家貴族的夫人和小姐們,快要奉為當(dāng)代馭夫大師了。 不光兩個郡主試圖撬墻角,她不戰(zhàn)而勝。 建安王與她成婚一年,她肚子毫無動靜,建安王卻連個妾室都沒有。 整日下朝就往建安王府鉆,據(jù)說年節(jié)前些日子還求著離家出走的建安王妃回王府,撐著病體親自去將軍府接人。 許多小姐夫人的,都想設(shè)宴請她,好好向她請教馭夫之術(shù)。 陸孟聽完之后。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 她看了獨龍一眼說:“你覺得我馭夫有術(shù)嗎?” 獨龍本來想說你有什么術(shù)?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這幾個月來,建安王越發(fā)像一個懼內(nèi)之輩,動不動就被攆到自己的屋子去睡覺。 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就在外頭練刀,什么時候被允許進屋了,什么時候才會恢復(fù)正常。 建安王是什么身份?他馬上就要做太子了。將來注定是做皇帝的人,被自己的王妃欺負(fù)成這樣,他這個主子確實能當(dāng)?shù)靡痪漶S夫有方。 因此獨龍回答道:“我覺得小姐和夫人們說得對,二小姐確實是有些能耐的?!?/br> 陸孟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地想笑。 要是那些人知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在生死邊緣轉(zhuǎn)悠了多少個來回,也就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所以高門夫人們的邀約,二小姐會去嗎?” 獨龍抱著雙臂,手臂當(dāng)中抱著一把刀,微微歪著頭,用他那一只眼睛觀察著陸孟說:“你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有出門了?!?/br> “要不是現(xiàn)在建安王在城中比較活躍,之前還有城中傳言說你病死了?!?/br> 陸孟揮了揮手說:“我出什么門?我不出門都有這么多麻煩找上來,我要是出去了,我就怕我回不來了?!?/br> 陸孟可沒忘了自己是一個虐文女主的體質(zhì),她這種體質(zhì)在這種多事之秋還敢上街? 她可不像最開始穿越的那個時候,一邊想要低調(diào),又把世界當(dāng)成游戲,出去一擲千金好好體會了一把做有錢人的快樂,卻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煩事。 現(xiàn)在陸孟已經(jīng)喪失了購買欲望。做有錢人的快樂,她整天躺在金山銀山上面,也體會得差不多了。 她每天就只想混吃等死,現(xiàn)在王府當(dāng)中的食物也已經(jīng)快吃膩了…… 這倒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晚上烏麟軒又不知道跟誰見面商議到半夜,回來之后就給陸孟解決掉了。 “六月中旬,你隨我一起下江北?!?/br> 這話聽在陸孟的耳朵里簡直像晴天霹靂。 劇情又他媽來了嗎? 陸孟都沒忍住在心里面飆了臟話。 陸孟本來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努力地回想這本書,就已經(jīng)想不起來太多東西。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穿越馬上要一年了,她已經(jīng)把那些劇情都就飯吃了。 下江北是什么劇情來的? 男主角失憶嗎?不知道是不是反正陸孟就只記得這一個了。 陸孟神色有些復(fù)雜,要是烏大狗真的失憶了的話……那他們就能做回好兄弟了嗎? 陸孟現(xiàn)在的這個身份,烏麟軒是不會輕易動她的。無論是陸孟有意還是無意,兩個高級別的女配確實是被她給干掉了。 那就算是烏麟軒失憶了,陸孟只要跟他擺事實講道理,兩個人之間互惠互利,再說明自己其實是他事業(yè)上的死忠這件事兒,有馬牙作為信物,長孫纖云夫婦和岑家做后盾,烏麟軒是一個唯利主義者,絕對會對她很客氣的。 陸孟本來意識到劇情要來了,心理還有一點動蕩不安,迅速把事情想清楚之后她就又淡定了。 劇情里面大狗會失憶五年多,那么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內(nèi),陸孟就能徹底像以前想的一樣,回到角落里安安心心地躺下來。 接下來就看烏大狗逐鹿登頂,迎娶后宮三千佳麗,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這樣好像也不錯?等到他五年后恢復(fù)記憶,到時候木已成舟,什么感情也都淡出鳥了,用不著cao心了。 陸孟因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整個人都在出神。 烏麟軒在奮筆疾書,皇城當(dāng)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他恨不得把自己給掰成兩半用。 看到他的王妃是這種表情,烏麟軒想到她不喜歡出門這件事……之前讓她跟著自己去了一次獵場,她還跟自己吵了一架。 讓她走遠路,不會又和自己吵架吧? 烏麟軒吵架炒出了一些陰影,為了防患于未然,他竟然停下了筆。有些警惕地看著陸孟說:“別告訴我你不去啊?!?/br> “我下江北不知道要什么時候能回來,還要去一趟北疆,你如果不跟我去的話……呵,你留在皇城當(dāng)中不僅是一個活靶子,你有可能會被……” 烏麟軒敲了敲他書案上放著的,送給陸孟的請柬和拜帖。 “這些人給生吞活剝了?!?/br> 陸孟當(dāng)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手下就那么幾個能用的人,現(xiàn)在爭斗已經(jīng)開始了,烏麟軒把皇城攪和的翻天覆地,連延安帝都讓了步。要是陸孟這個時候敢留在皇城當(dāng)中,那才是自尋死路。 她絕對不會認(rèn)為建安王府,是什么保護她的軀殼,回去將軍府當(dāng)中就更不可能。出了什么事兒再連累了長孫纖云他們,得不償失。 可是陸孟真的不想出門,更不想長途跋涉。趕路哪有在家呆著舒服呀?古代的馬車又沒有減震,路又難走…… 烏麟軒見她那糾結(jié)的表情,想起她平時鋪張浪費的做法。說道:“金銀不要帶太多,平時的用具都在路上買,這一次不許奢靡鋪張?!?/br> 烏麟軒出口是命令,沒打算和她商量。捏著毛筆提筆蘸墨,用余光觀察著他的王妃的面色。 在王府當(dāng)中怎樣都行,出門在外卻不能鋪張。他這一次去江北絕不能行差踏錯一步,這件事關(guān)系到烏麟軒到底能不能名正言順做太子。 關(guān)系到他未來登上大位的時候,是會被百姓稱頌,還是會被百姓議論。 陸孟其實并不多么難伺候,有條件的話她能安心地享受,過最好的日子。沒有條件陸孟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苦的世家大小姐。 陸孟的出身并不是真的戶部侍郎府,她是一個生在現(xiàn)代普通家庭的女孩。自己剛開奶茶店的那個時候雇不起人,每天要看店要收錢,進貨什么的都是她自己。 有時候站了一整天,笑得臉都僵了,晚上要是不泡泡腳緩解疲勞都沒法睡覺。 只是這一年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陸孟一想到要吃苦肯定是苦臉,沒人喜歡吃苦嘛。 因此陸孟一時之間沒有吭聲,本來是站在桌子邊上,想了想之后,拉著凳子坐到了烏麟軒的旁邊。 也不說話,用手臂撐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烏麟軒被她煩得要死。 他太過在意她的情緒,甚至是太過在意她的存在。陸孟只要在他旁邊坐著,烏麟軒就覺得自己的王妃在敲鑼打鼓地唱戲。 而且兩個人坐著的這張桌子……它已經(jīng)不是一張純潔的桌子了。 它在五月末尾的某一天晚上,伴著外面的細(xì)雨靡靡,永遠地失去了它單純的作為一個桌子的作用。 它好生地充當(dāng)了一次作為床的責(zé)任,被那對狗男女翻來覆去不要臉的玷污了。 因此平時烏麟軒一個人在桌邊的時候,還能勉強維持住人模狗樣。 一旦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桌子的面前,某些記憶就會像開閘的洪水一樣,瘋狂地朝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