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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179節(jié)

    “哎!這個為什么不動?”陸孟撫開烏麟軒扶著她的手臂,興奮地指著茶壺和茶杯,拿起了茶杯之后,又重新放回去。

    茶杯底部和桌子發(fā)出“噠”的一聲響,有吸力!磁鐵嗎?可這明明是玉的!

    陸孟一連拍了好幾下烏麟軒。

    烏麟軒嘴角勾了下,而后有點無奈地四外環(huán)顧了一圈,湊近陸孟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一點,沒見識也不用如此張揚。”

    “這小桌子是吊玉盤,特制的茶壺茶杯放上去,能夠顛簸不落。”烏麟軒說:“皇親貴族誰家的馬車?yán)锩娑加??!?/br>
    “我之前的馬車就沒有!”陸孟說:“有這種好東西,王爺怎么才給我用啊,說好的寵妃呢?”

    “你都不出門。再說王府當(dāng)中的馬車基本上都有,你非用將軍府的馬車,現(xiàn)在又來怪我?”

    陸孟還挺新奇的,這種在現(xiàn)在才會有的像吸鐵石一樣的東西,讓她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她玩這個所謂的吊玉盤,玩了好一會,也沒總結(jié)出來到底是玉石里面摻了磁石,還是這是一塊天然的磁石。

    “別玩了?!睘貅胲幚^陸孟的手臂,把她手里的茶杯拿過來放下。

    然后在兩個人之間鋪上一張地圖,這張地圖這些天烏麟軒已經(jīng)看了好多遍。

    地圖上面也已經(jīng)畫了各種各樣的標(biāo)記,足可見他對這一次出行特別的謹(jǐn)慎。

    “風(fēng)馳草原特別漂亮,等到時候我?guī)泸T馬,看落日?!睘貅胲幨种冈陲L(fēng)馳草原上點了點。

    “但是在抵達(dá)風(fēng)馳鎮(zhèn)之前,有一處沒有官道,需要走山中,這一帶乃是風(fēng)曲國和烏嶺國的交界,匪患猖獗……”

    “王爺,你有點不對勁,你自己感覺到了嗎?你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說過很多遍了?!?/br>
    “到時候我們就去騎馬看日落,我都答應(yīng)你好幾遍了。不是連踏雪尋梅都已經(jīng)帶過來了嗎?它是馬王,我也已經(jīng)讓人訓(xùn)練了好久了,哨子我都拿過來了,它很聽話的?!?/br>
    陸孟說著,從自己寬大的袖子里面掏出了哨子,直接起身套在了烏麟軒的脖子上。

    “踏雪尋梅肯定會幫助王爺,把戰(zhàn)馬全都平安驅(qū)趕到北疆駐軍地?!?/br>
    陸孟把這用羊皮畫的地圖,團(tuán)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這張羊皮地圖竟然是雙層的。之前看的時候明明是單層的,陸孟把羊皮翻過來看了一眼,背面也沒畫什么東西。

    她沒有多想,正要塞到小桌子底下,被烏麟軒伸手接過了。烏麟軒把羊皮地圖珍而重之的揣進(jìn)自己的懷里。

    陸孟伸出雙手,啪啪一起,拍了拍烏麟軒的臉說:“不要這么緊張嘛,你就是皇帝,除了你沒有人能做皇帝?!?/br>
    陸孟笑著說:“我覺得你就是現(xiàn)在躺下來什么也不做,將來你也會是皇帝?!?/br>
    你如果敢考第二,第一那個人他肯定會竄稀。這就是男主角光環(huán),是劇情的力量,怕個屁啊小少年!

    該怕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一大盆狗血正在來襲。

    陸孟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有點期待烏大狗失憶,他如果失憶了肯定很好玩。

    兩個人之間有非常多的默契,到時候陸孟一做什么,烏麟軒就會不受控制地配合她,進(jìn)而產(chǎn)生自我懷疑。

    陸孟又笑得不像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而陸孟的眼神一變化,烏麟軒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

    因為要長時間趕路,他會在外面跟衛(wèi)兵們一起騎馬,不可能一直坐在馬車當(dāng)中,所以他今天穿的是一身軟甲。

    黑色銀邊軟甲,肩頭和前后心還有防箭和刀的銀鏈。

    烏麟軒表情幾變,然后伸出手指點了點陸孟的腦袋說道:“把你的腦子給我好好清一清?!?/br>
    烏麟軒沉著臉,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道:“這次路上不許胡來。”

    陸孟無辜搖頭,這一次她是真的很無辜啊。她想得明明就不是什么不健康的事情……當(dāng)然了,也不能說很健康。

    但陸孟嘴上是不會承認(rèn)的,她比死鴨子的嘴還硬。

    “王爺不要以己度人,”陸孟翻了一下眼睛說:“明明是王爺自己想歪了?!?/br>
    烏麟軒動了一下嘴唇,但最后也沒有再出聲辯解。他每一次都說不過他的王妃,何必自討苦吃呢?論下流,他的王妃稱第二,無人敢當(dāng)?shù)谝弧?/br>
    因此烏麟軒再開口,就轉(zhuǎn)移了這個危險的話題。

    他靠在馬車的車壁上面,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陸孟:“你為什么那么篤定我一定會是皇帝?”

    烏麟軒伸出手,勾過陸孟一縷長發(fā),在手里轉(zhuǎn)著圈把玩,纏滿了手指,再松開。

    他用一種像玩笑一樣的語調(diào)問:“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嗎?”

    陸孟眉梢跳了跳,不知道烏麟軒為什么會突然間提起這個。

    不過陸孟很快看到了烏麟軒的臉色,他眼角眉梢都是放松,甚至帶著一些調(diào)侃。

    很顯然他是在開玩笑。

    開玩笑的話就可以隨便說了,因此陸孟點頭說:“對呀,你是這本書里的男主角。你注定會當(dāng)皇帝?!?/br>
    “后宮三千佳麗走上人生巔峰,子孫滿堂土豆一樣到處亂滾。”陸孟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抽了一下烏麟軒的手:“手這么欠呢,都扯疼了?!?/br>
    “還有呢?”烏麟軒問陸孟:“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會做什么?”

    陸孟隨口說到:“還有你會失去記憶,失去個四五年吧,基本的東西沒忘,沒忘了自己要當(dāng)皇帝,就只是把我給忘了哈哈哈。”

    陸孟笑著說:“因為話本子里頭寫了,你要跟我虐戀情深?!?/br>
    烏麟軒微微瞇了瞇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陸孟一看他做這個動作,就下意識地跟近視眼聯(lián)系到一起,湊近了烏麟軒扒著他的眼睛看了看,說:“王爺,你以后真的不要再半夜三更點燈熬油了,時間久了你的眼睛會瞎的?!?/br>
    “是真的會瞎的。你現(xiàn)在跟我坐一個馬車?yán)镞@種距離你都要瞇眼睛了?!?/br>
    烏麟軒“嗯”了一聲,依言把眼睛睜大。他看著陸孟說:“沒有吧,我能看得清你啊。”

    “這個變化是一點一點的,”陸孟說:“你可別在半夜三更的爬起來寫東西了。”

    烏麟軒說:“那怪我嗎?明明是我要寫東西的時候,你非要纏著……唔?!?/br>
    陸孟上前把烏麟軒的嘴給堵住了,不是不好意思,是怕外面的人聽到,顯得她像個什么色中餓鬼似的。

    陸孟擠眉弄眼地對烏麟軒說:“別亂說話!”陸孟壓低聲音道:“這個事情是一個巴掌能拍響的?”

    她手指頭點著烏麟軒的腦門,跟烏麟軒剛才點著她不讓她胡思亂想,動作一模一樣。

    “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喜歡把責(zé)任推卸到女人的身上。不是我定力不足呀,我是被勾引的,是她撲上來的……”

    陸孟瞇著眼睛,湊近烏麟軒的鼻子,張開嘴做勢咬上去。

    烏麟軒嚇得一閉眼腈,陸孟又哼笑道:“明明自己把持不住,還總是要裝得一本正經(jīng)。明明狂野的像頭狼,卻非得給自己套一個未出閣大小姐的殼子?!?/br>
    “那大小姐你覺得,我每天晚上都很耽誤事,是我一個人的責(zé)任嘍?”

    烏麟軒眼睛彎了,笑彎了。

    他露出了兩顆犬牙,然后在陸孟收手的時候咬在了她的虎口上。

    “嘶!”陸孟一抽氣,烏麟軒松開了嘴,重新靠坐回馬車的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陸孟揉著自己的手,冷笑連連。

    心想烏大狗失憶了可真是活該呀,她可要趁著他失憶的這段時間好好地浪一浪。

    浪里個浪,浪里個浪。

    烏麟軒突然間又問陸孟:“話本子里面我失憶之后……你怎么辦?”

    陸孟本來被咬了一口心里就不痛快呢,聞言眉毛一挑:“那當(dāng)然是左擁右抱,養(yǎng)了一群會咬人的小狼狗,纏纏綿綿到天涯了?!?/br>
    陸孟說著還甩了甩自己的手,幫助烏麟軒理解什么叫做小狼狗。

    烏麟軒表情猛地一變,瞪著陸孟說:“你敢!”

    陸孟頓時就笑了:“你都不記得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哈哈哈哈……”

    烏麟軒撲過來又咬陸孟,兩個人在馬車?yán)锩鎿潋v了一陣子。

    然后烏麟軒就臉色不太好的起身,整理自己的軟甲,把有變化的地方蓋住,坐在馬車旁邊運氣。閉著眼睛腦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對陸孟說道:“別靠過來離我遠(yuǎn)些!”

    兩個人太契合,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事。一碰到一塊就易燃易爆,還都過于年輕氣盛。

    陸孟沒過去,她撐著手臂半躺在軟墊上面,看著烏麟軒自己在那冷靜,還故意說話打擾他。

    “王爺,你在想什么?”

    烏麟軒冷笑:“在想你的那些小狼狗?!?/br>
    陸孟哈哈哈笑個沒完,烏麟軒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掀開了馬車車簾,出去騎馬了。

    馬車?yán)锩媸j懨弦粋€人,陸孟索性就躺在那兒沒起來,拽了一個被子把自己給裹上了。

    這被子正是向云鶴給她的那些,什么進(jìn)貢的蠶絲,輕如浮云,陷進(jìn)去又特別暖和。

    陸孟扯了個小枕頭,順著馬車的節(jié)奏晃晃悠悠,很快就睡著了。

    趕路都是很苦的,雖然陸孟睡得很香,但是古代的馬車她沒有減震??!

    等到陸孟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夕陽西下,陸孟從馬車?yán)锩媾榔饋恚杏X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

    這個時候馬車還在緩慢地行駛,陸孟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喊了一聲:“秀云?!?。

    然后很快馬車的車簾一掀,一個渾身烏漆抹黑的,連膚色也有一些黑的女子,躬身單膝跪在馬車旁邊。

    聲音沙啞地回答道:“奴婢在!”

    陸孟被她這煙嗓吼的一精神。

    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回答她的是女死士。秀云名字被盜!

    “王爺呢?”陸孟揉了揉頭,實際上她是不知道揉哪里好,因為渾身都疼。

    “王爺在隊伍前面,王妃要叫王爺嗎?”女死士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就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陸孟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想方便?!?/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最近的城鎮(zhèn),前面就是山林,如果王妃想要方便的話,可以去山林當(dāng)中?!?/br>
    陸孟一聽就一咧嘴,過了城鎮(zhèn)就不能進(jìn)客棧方便了。在山上……她還沒去呢,就覺得屁股被風(fēng)吹得有點涼。

    她坐在那里囧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要上的。

    馬車這么顛簸,陸孟如果忍著的話膀胱一定會炸掉。

    而且中午為什么沒有人喊她起來呢?!中午起來的話不光有地方方便,肯定還有飯吃啊。

    陸孟都已經(jīng)餓了。

    如果是陸孟的婢女在身邊伺候著,哪怕是秀麗那個不長腦子光長嗓子的,也肯定會在城鎮(zhèn)當(dāng)中就提醒陸孟,該吃吃該方便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