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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32節(jié)

    系統(tǒng)沒說話了。

    陸孟隔了一會兒想起了系統(tǒng)的問題,然后說:“不回,他身邊不安全,什么時候安全了再說?!?/br>
    “可你不喜歡他嗎?”系統(tǒng)問。

    陸孟:“喜歡啊,他那么帶勁兒,不喜歡我怎么可能睡他。這兩碼事兒?!?/br>
    陸孟現(xiàn)在很喜歡烏麟軒,比以前還喜歡,所以她狠狠地睡了他好幾次。

    現(xiàn)在相思之苦解了,再讓她以身犯險肯定不行啊。小命要是沒了,拿什么睡她喜歡的大狗啊。

    系統(tǒng):“你這個邏輯我是服氣的。”

    “而且我跟他走也是拖后腿,我不在身邊他才能盡情施展,我就做個他身后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吧?!?/br>
    系統(tǒng):“……行吧,你牛?!?/br>
    烏麟軒被陸孟的拒絕氣得一宿沒睡覺。

    他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應該被一個女人影響,回皇城控制局面才是正經(jīng)事。

    但是他氣啊,氣死了。

    怎么能有人這么理直氣壯地拒絕他,騙他上床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然后有危險就不干了。

    真要像羊皮地圖里面那樣,筑巢成功她才會回來?

    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等到時候他坐擁天下,還缺她一個女人嗎!

    烏麟軒帶著這樣的氣去挑釁南榮赤月的時候,顯得十分真實,像因為皇帝不讓他參與和談,他徹底氣急敗壞了。

    晚上鬧的動靜又不小,陸孟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經(jīng)美美地睡著了。

    第二天正式和談,重甲兵護送著兩國和談的大臣去往重光鎮(zhèn),槐花和陸孟跟隨著隊伍一起去了重光鎮(zhèn)待命。

    清早上上路的時候,陸孟和烏麟軒遠遠看到了彼此,烏麟軒瞇眼看了她一眼,而后立刻拂袖而去。

    陸孟心里算計著,他這次又要鬧上多久的脾氣,不知道他回皇城之前,還能不能抱抱一次……

    陸孟此刻怎么也沒想到,今天之后她要求著烏麟軒帶她走。

    和談的地點選在了重光鎮(zhèn)處理鎮(zhèn)上公務(wù)的府邸,陸孟和槐花作為醫(yī)師到了宅子里面的小院兒待著。

    這時節(jié)院子里除了雪什么都沒有,陸孟待了大半天沒什么意思,就問槐花:“他們和談,讓我們軍醫(yī)來干什么?”

    槐花說:“我聽聞之前別國和談的時候,有人往酒菜之中下毒。還有的兩國和談使直接在和談桌上面意見不和,打起來的。天天見面天天談,天天談天天打,撓得滿臉花,可不是需要醫(yī)師嗎?!?/br>
    陸孟聽了之后大為震撼,這兩國和談不是個挺嚴肅的事兒嗎?和談使直接打起來可還行?

    有點搞笑啊。

    然后和談使就真的打起來了,只不過是一點也不搞笑那種,因為和談桌上,南酈國的三皇子直接爆炸了。

    不是氣爆炸了,是物理層面的爆炸,他整個人先是吹氣球一樣鼓起來,而后“砰”地一聲,爆炸了。

    爆炸的時候崩壞了偽裝,原來來和談的根本不是什么三皇子南榮澤!

    這個人爆炸的時候爆出了許許多多的細小的針,封北意和場中的軍將反應極快,可武藝不行的還是中了針。

    場面瞬間失控,重甲兵頭領(lǐng)帶人沖進來控制住了局面,抓住了南酈國的幾個使臣的隨行,結(jié)果隨行也很快咬破口中毒藥自殺了。

    南酈國根本不想和談,他們是來搞自殺式襲擊的!

    被針刺中的官員倒地抽搐不止,很快口吐白沫。

    針上淬了劇毒!

    陸孟和槐花很快沖進去救人,地上躺著抽搐的人面色發(fā)紫,槐花查看毒針,陸孟讓系統(tǒng)一掃——心道壞了。

    這些人全都沒救了,毒已經(jīng)眨眼進入了肺腑之中。

    “大將軍!”陸孟一著急,顧不上什么,快速撲到封北意和長孫纖云面前,查看兩個人:“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長孫纖云說:“你快看中針的人?!?/br>
    “沒救了?!标懨险f:“針上的毒見血封喉,這些人都沒救了?!?/br>
    仿佛是印證陸孟的判斷,這些人之中有人已經(jīng)不掙扎了。

    而槐花也開口:“是黑雀舌,無藥可解?!?/br>
    “來人,”封北意對外面親兵喊道:“傳令下去,和談失敗,全線封鎖各個城鎮(zhèn),準備迎戰(zhàn)!”

    封北意說:“對方不僅毫無誠意,還找了人假扮,妄圖刺殺烏嶺國將士,這一次不打下他們老巢,烏嶺國決不收兵!”

    他冷哼一聲,回頭又吩咐道:“夫人奏折如實上報,我這便去處置戰(zhàn)俘!”

    封北意滿臉殺意,南酈國竟然敢玩這么一手,他要在開戰(zhàn)之前,先用南酈國的人頭祭旗!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國家的人身上,剩下的南酈國死士的尸體們都橫七豎八地放著呢,他們個個口吐黑血看上去毫無氣息。

    但是就在封北意跨過一個人身體,要去門外的時候,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口中吐出了一枚針,直接刺在了封北意的靴子上。

    這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針從口中吐出也已經(jīng)無力。

    吐完了針之后再沒有力氣,封北意常年征戰(zhàn)都在防備被死尸詐尸捅刀,一腳“咔”的一聲,就直接把這個人的頸骨踢碎了。

    但是同時他也“嘶”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扎了一下。

    低頭一看,封北意面色劇變。

    長孫纖云飛身過來,小心取下他靴子上的銀針,急忙問:刺到了你了嗎!”

    屋內(nèi)的人見狀都是一陣膽寒,陸孟直接讓系統(tǒng)掃描。

    然后顧不上什么,沖出來抓著封北意的靴子就朝下脫。

    封北意還習慣性地安慰長孫纖云:“沒事兒,應該是沒刺到,靴子擋住……”

    “快坐下,破皮了!”陸孟抱著封北意一條腿,拉起了他的褲腿看到一點點劃痕之后,大驚失色。

    槐花也立刻過來,給封北意一口氣倒了一把解毒藥。

    “主將!”身后有將士見狀也嚇壞了。

    陸孟迅速拿了布帶子纏住了封北意的腿,扎緊,而后抓下長孫纖云腰間的匕首,招呼也沒打直接照著封北意小腿上的rou狠狠一劃。

    那塊被毒針劃過的rou直接被陸孟削下來了,她下手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狠。

    她處置傷兵也好多次了,現(xiàn)在下手確實能夠不眨眼了,然后又開始朝外擠血。

    沒有黑血,流出來的血都是紅的。

    封北意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安慰陸孟說:“沒事兒,不一定是毒針,興許是別處刮的傷口,你把我rou都給我切下去了,下手可真狠啊?!?/br>
    說著封北意齜牙咧嘴地做疼痛的樣子,陸孟看著他,嚇得臉都有些發(fā)涼,見他這樣,正要松口氣。

    突然間封北意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松,整個人毫無預兆地昏死了過去。

    “北意!”長孫纖云連忙扶住了封北意,眼睛都紅了。

    陸孟再度讓系統(tǒng)掃描,系統(tǒng)說:“中毒了,不重,不致命,吃了解毒的丹藥,但是要盡快醫(yī)治。”

    陸孟這時候趕緊拿刀,在封北意小腿上又劃開一點,朝外擠血,好一會兒詢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說清除了不少,才停下。

    “jiejie別擔心,不致命?!标懨线厰D血邊道。

    “快,”長孫纖云短暫的失控已經(jīng)恢復,起身冷著臉說:“將將軍送回軍營診治?!?/br>
    長孫纖云交代著幾個驚魂未定的軍將,要他們回到各自的鎮(zhèn)中戒備,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封北意一昏,這些人下意識服從長孫纖云的命令,騎馬趕往各自的城鎮(zhèn)之中去安排。

    眾人把封北意弄上馬車之后,正要出發(fā),突然間長孫纖云留在軍營之中的一個副將縱馬而來,下馬之后立刻報告道:“副將,軍營出事兒了!”

    “太子殿下挑釁南酈國二皇子,引起戰(zhàn)俘暴動。戰(zhàn)俘挾持了太子殿下,將太子殿下捅傷,而后勒令我等開城門,將南酈國的二皇子放走了?!?/br>
    “你們放了?!”長孫纖云怒喝。

    “放,放了。”這個親兵說:“不敢不放,太子殿下身上血流如注,我們?nèi)舨环湃恕l敢不放人??!”

    太子要是被戰(zhàn)俘殺了,整個軍營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我們本來想著等將人放了,救下太子便在城墻之上射殺南酈國二皇子,但是誰料到……那二皇子竟然有接應,數(shù)百人將他簇擁在中間,舉著盾牌,我們不敢貿(mào)然開城門出兵,怕落入敵方圈套,只好放箭?!?/br>
    “但是……南酈國的二皇子跑了,請副將降罪!”

    “滾起來!先將將軍送回營帳再說!”

    “將軍怎么了?”

    “和談失敗,將軍中了敵方毒針,你先行一步,令全軍戒備,以防敵軍趁亂偷襲?!?/br>
    “是!”

    那副將來不及看一眼封北意傷的如何,立刻縱馬而去。

    陸孟在馬車上和槐花兩個人守著封北意,每隔兩分鐘讓系統(tǒng)掃描一遍。

    聽著馬車外面的各種聲音,忍不住想,這件事,刺殺的這件事,烏麟軒到底知道多少?

    他在和談的間隙成功放走了南榮赤月,和談會有人刺殺他到底知不知道,又有沒有故意不提醒?

    陸孟急得要瘋了,完全忘了之前烏麟軒已經(jīng)找她說過,他提醒了封北意和長孫纖云小心和談有人動手腳。

    回到營帳之后,烏麟軒也正在軍醫(yī)營帳處理傷勢,他肩頭中了一刀,就是南榮赤月一直要送給陸孟的腰刀。

    這腰刀象征著南榮赤月的身份,從小不離身,成為戰(zhàn)俘之后,因為和談在即的原因,軍中對南榮赤月十分禮遇。

    只收了戰(zhàn)俘們的武器,并沒收走南榮赤月的腰刀。這刀本來就是寶石鑲嵌,看上去是個樣子貨。而且戰(zhàn)俘營帳加強守衛(wèi),南榮赤月本來就算有一把腰刀也沒什么用,翻不出天來。

    但是現(xiàn)在這腰刀出鞘,竟是十分鋒利,直接將烏麟軒肩頭刺透。

    他還穿著血衣,看上去面色慘白。

    一見到陸孟進來了,他顧不得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因為計劃成功,本能對著陸孟笑了一下。

    但是他看到陸孟身后的封北意之后,便立刻站了起來,按著肩膀上才剛剛包扎好的傷處,上前來詢問:“封將軍這是怎么了?”

    陸孟心中實在是著急,人一著急,就喜歡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

    陸孟湊到他身邊,拉著他到了不遠處,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你不知道?你在這邊放戰(zhàn)俘,重光鎮(zhèn)和談桌上搞刺殺,你敢說你不知道!”

    這就是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