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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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沒看他,扶著自己的脖子,再次去桌案上寫圣旨。 這一次還是召回太子,不過多加了幾句。 ——你快回來,延安帝要控制不住了,今天掐了我的脖子,我脖子上都是青紫,啊啊啊啊,我好疼,你快回來啊! 陸孟把圣旨卷好封好,□□給向云鶴。 說道:“接著送?!?/br> 向云鶴把圣旨讓人送出去,就開始給陸孟研墨,看著陸孟抓耳撓腮的批閱奏折。 桌案上堆積的奏折少了不少,這些天都是陸孟,封北意還有岑戈在加緊審批。 陸孟處理的都是雞毛蒜皮和扯皮的,剩下重要的就都交給封北意和岑戈。 封北意算武將之首,岑戈乃是文臣之首,這兩個人配合著,沒幾天就把積壓的小山吃下去了。 但是每天都會送來很多新的,他們每個人的時間和精力也都有限。 尤其是主力岑戈,每天能進(jìn)宮的時辰不多。 陸孟就先過一遍,而后文武分類,分別給封北意和岑戈整理好。 陸孟不勝其煩加班加點(diǎn),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即將枯萎的萎靡。 她現(xiàn)在才知道一個當(dāng)皇帝的有多苦,每天泡在這些家國大事里面,還能保持人欲和性欲也是離奇。 反正陸孟沒幾天,就要喪失了那種世俗的欲望。 向云鶴一邊給陸孟研墨,一邊說:“二小姐有沒有想過,若是太子不回來,又當(dāng)如何?” “他不回來干什么!我把這天下拱手送他,這種好事兒他不要,非得自己打?” 陸孟頭也不抬,一邊在一個老頑固歌功頌德接廢話的奏折上面畫了個大叉,他參的是同僚孤立他,聚會不帶他一起去。 這種屁事兒也要皇帝裁決,真拿皇帝當(dāng)驢使嗎! 向云鶴手腕微微頓了下,而后抿唇繼續(xù)研墨,沒再說話。 沒多久太醫(yī)就來了,看了陸孟脖子上的傷勢之后,給了一盒藥膏。 然后又去給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延安帝把了脈。 之后出來對陸孟說:“太子妃早做決斷。” 太醫(yī)令嚴(yán)光說:“以陛下的脈象看來,他很快就會恢復(fù)清醒。” 陸孟聽了更鬧心了,延安帝比烏麟軒的意志力還要頑強(qiáng)。 不過陸孟也想了個好招,她對太醫(yī)令說:“給他開點(diǎn)四肢無力的睡覺藥,省得他精力旺盛要?dú)⑷?。?/br> 太醫(yī)令面無表情,已經(jīng)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司空見慣了。 他應(yīng):“是”,很快下去了。 陸孟則是仰著脖子,讓向云鶴給她抹藥膏。 向云鶴半跪著,陸孟坐在凳子上。 向云鶴洗凈雙手,涂得很慢,在陸孟的脖子上勾來劃去,讓陸孟有點(diǎn)呼吸發(fā)緊。 陸孟有點(diǎn)臉紅,看他一眼說:“差不多得了……” 向云鶴就這么半跪著說:“二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太子就算不回來,你也照樣能過得好?” 陸孟聞言眉頭微皺,正要說話。 向云鶴說:“我們連延安帝都能控制,文武之首都在你我掌控之中,我們真的需要一個太子嗎?” 陸孟的嘴唇被向云鶴按著,眼皮跳了跳。 向云鶴把手指自陸孟青紫的脖頸向下滑,低眉順眼地說:“我可以為你去死,為你殺了皇帝,為你做任何事情,永遠(yuǎn)都以你為先?!?/br> 他的手指落在陸孟裙擺的邊緣。 他仰頭看向陸孟,艷烈的眉目帶著癡迷。 他說:“我們完全可以讓你厭惡的延安帝駕崩,然后扶五皇子做傀儡,端肅妃就在暗牢,現(xiàn)成的把柄,五皇子絕不敢起二心?!?/br> 陸孟倒抽了一口氣,向云鶴如蛇一樣,手指游弋在她腿上。 向云鶴繼續(xù)說:“你肚子里有太子的“孩子”,到時候就一定有個名正言順的嫡出。等到他長大,我們可以再扶他上位?!?/br> “封北意絕不會叛你,救下長孫纖云,我們一家人,就都能整齊。至于岑戈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他這些天光是批閱奏折大權(quán)在握的感覺,已經(jīng)讓他如癡如醉,他一定不會反駁,否則也不會將自己最看重的二兒子派進(jìn)宮中,牽涉進(jìn)來了?!?/br> “他抽不了身,二小姐卻可以的?!毕蛟弃Q說:“二小姐難道還沒受夠被一個人掌控生殺的感覺,不想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 向云鶴的手指鉆進(jìn)衣擺,他終于開口,對陸孟表露炙熱真心。 “我對二小姐并非只有感激恩情,我愛慕二小姐……” 陸孟一下抓住了向云鶴作亂的手,有些面紅耳赤地說:“你看錯人了,我并非是個……隨便的人。” 陸孟看著向云鶴,承認(rèn)自己有那么瞬間被蠱惑了。 向云鶴艷麗如蛇,他口中說出的話,也都似毒液一樣讓人頭暈?zāi)垦!?/br> 但是他這番話實(shí)在是漏洞百出,就算真的能夠?qū)嵤敲赐蟮膸资昀锩?,陸孟都要過上朝不保夕的日子,就像這段時間一樣。 真當(dāng)滿朝文武就只有一個岑戈?真當(dāng)岑戈一家獨(dú)大之后,不會反噬?真當(dāng)五皇子母家氏族都是面團(tuán)捏的? 就單單是延安帝那些錯綜復(fù)雜的勢力網(wǎng),理順清楚就要用上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 況且五皇子上位,那便是告知天下四海,君王軟弱。君王軟弱便是國家軟弱,四國周邊環(huán)伺的強(qiáng)敵全部都會沖上來,試圖咬掉烏嶺國一塊rou。 到那時山河破碎,陸孟拿什么贖天下動蕩百姓苦痛的罪孽? 她沒有經(jīng)天緯地之能,更非是什么能抗住重壓的人,她瘦弱的雙肩如何撐得起家國天下? 如何撐得起萬民生計(jì)? 靠朝臣?哈,連延安帝都不敢靠,帝王之所以要學(xué)習(xí)制衡之術(shù),就是因?yàn)槟呐率浅?,也是隨時能夠反噬的。 自古權(quán)勢熏心的人殺兄弒父什么做不出來?陸孟制衡之術(shù)只和烏麟軒學(xué)了一個皮毛,才能勉強(qiáng)撐到如今。 都只是表面好看罷了,莫說之后,就現(xiàn)在,岑戈知道了他們背后不是烏麟軒,立刻就會反水。 什么恩情什么親眷,都敵不過權(quán)力的果實(shí)令人迷醉。 向云鶴未免太天真了,和真的掌權(quán)者相比,他還是嫩了點(diǎn)。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夠了解陸孟。 他根本不知道陸孟想要什么。 “你愛慕我?愛慕我什么?”陸孟隔著衣服,抓著他的手說:“你甚至都不了解我?!?/br> “我自然了解二小姐,二小姐如天上明月。”向云鶴說:“二小姐嫌棄我是個閹人?” 向云鶴輕笑一聲,把手收回來,勾住了陸孟的腦袋,壓下來,偏頭吻上來。 陸孟被他一條能系繩結(jié)一般的舌尖攪合得氣血上涌。 但是慌張之后,滿心都是無奈。 她都已經(jīng)躲了這么多天了,沒想到向云鶴還是挑破了。 他們根本不了解彼此,向云鶴喜歡的那個她,都只是她相對來說高光的時候。 比如馴服戰(zhàn)馬,比如救下他,比如……制住延安帝。 但這不是全部的她。 陸孟并沒急切的掙脫這個吻,心如止水等著他結(jié)束。 他的味道很不錯,像他這個人一樣迷人又危險。 他的姿態(tài)也很卑微,他讓陸孟坐在掌控生殺的椅子上,跪在地上吻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態(tài)度表達(dá)到了極致。 他很懂怎么拿捏人心。 一吻結(jié)束,向云鶴捧著陸孟的臉說:“我雖是個閹人,但是我保證,讓二小姐嘗到比尋常男人更好的滋味?!?/br> 陸孟信。 但她已經(jīng)嘗過了這天下最好的男人的味道,還是她親手教出來的,她又不是一個沒有經(jīng)驗(yàn)的雛,真的很難因?yàn)橐粫r新鮮,就色令智昏,受了向云鶴的勾引。 向云鶴等著陸孟的回答,陸孟抿了抿唇,卻反問他:“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 向云鶴眉頭一皺,很快又笑了。 “二小姐聰慧過人?!?/br> 陸孟心說,我這點(diǎn)腦子都是跟著烏麟軒長的,是他手把手教的。 “你說吧,你做了什么,我保證不打死你?!标懨习研渥佣紨]起來了。 陸孟一直都知道向云鶴對她有點(diǎn)不一樣,她一直躲著,就是不想尷尬,她早就把向云鶴當(dāng)成了自己人。 陸孟的自己人不多。 但是今天向云鶴說的這番話,陸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篤定,他若只是勾引自己,若只是表明心跡,他不會如此篤定。 甚至說出了要扶五皇子上位控制這種話。 向云鶴伸手抹了一下陸孟的嘴唇,說:“二小姐允我這一次,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 向云鶴很清楚,真的厭惡閹人的女人,莫說是讓閹人親近,看一眼都嫌棄臟的。 他的明月雖然對他無心,卻也不會視他如污泥一般踐踏厭惡。 他看著陸孟說:“我也沒做什么,就只是扣留了二小姐當(dāng)夜送去江北闡明一切的書信?!?/br> “你說什么!”陸孟要站起來,卻被向云鶴拉著坐下。 他說:“二小姐慌什么,本來太子也是遠(yuǎn)水難解近渴,就算書信送到他立刻反應(yīng),現(xiàn)在也不過是在回程路上罷了。” “你!”陸孟抬起手,卻還是沒落下。 這些天,沒有向云鶴,她不可能成功。 那樣長孫纖云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封北意也是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她怎么能打他。 陸孟最后狠狠砸了下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