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兒? 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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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帝王,他欲要在他的疆土開辟革新,身為男子,他在他愛的人身上開疆拓土。 太高興了又沒顧得上時間,兩個人都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的時候,烏麟軒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些奏折沒有處理。 萬里之行始于足下的道理,烏麟軒再懂不過,他再怎么雄心壯志,目前能大干特干的,只有他愛的女人。 他還是得兢兢業(yè)業(yè)先做個國家“奴隸”。 陸孟躺在床上,面色紅潤的窩在烏麟軒的懷里點評道:“太子殿下壯志未酬,今天晚上多少有點走偏了哈?!?/br> “你照著這樣發(fā)展下去,在成為一代明君之前,會先成為色令智昏的昏君?!?/br> 烏麟軒本來想著起來去干活,結(jié)果陸孟一句話,突然間把他提著的那口氣給弄散了。 他笑出聲,而后就沒起來,而是翻了個身,把被窩里面這一塊貼心的軟rou摟得更緊,說:“無礙的,我還不是皇帝,我先昏一昏也沒什么?!?/br> “嘖嘖。”陸孟閉著眼睛說:“一代君王的墮落就是從這里開始的?!?/br> 烏麟軒又是被逗得一陣笑。 悶悶的笑聲很克制地壓在胸膛之中,像上好的提琴拉出來的催眠曲。 陸孟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烏麟軒抱著她,渾身透著懶散,很快也陷入了沉睡。 只可惜君王和社畜沒什么區(qū)別,墮落得十分短暫,只有下班那么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陸孟睜開眼睛,烏麟軒已經(jīng)去上朝并且留在了議政殿和大臣們商討國事。 派人回來傳話,說晚飯才會回來吃。 傳話的人就是獨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御前侍衛(wèi)營,做一個小頭領(lǐng),只要熬到烏麟軒登基為帝,他出頭之日指日可待。 雖說向來朝臣不得是傷殘這種祖制延續(xù)到了如今,可是獨龍走的不是文而是武。 哪個當(dāng)兵的沒有傷?況且到時候烏麟軒真要重用,只需要說一句“愛卿為朕而傷”哪個人敢多放一句屁。 獨龍翻身之日不遠了。 不過陸孟在門口見了他,很是被驚了下。 他沒帶眼罩! 陸孟這是第一次看到獨龍的傷眼,原來眼眶不是空洞的,眼球還在里面。 只是眼中受傷,沒有瞳孔,就是一塊灰白。 乍一看上去有點嚇人。 但是陸孟仔細看了一眼,就覺得不難看了。 獨龍這些日子被盯得都習(xí)慣了,他必須強迫自己習(xí)慣。 他這只眼睛,他家中的那些事情,總有一天,他要讓全天下都接受,習(xí)慣。 陸孟歪著頭看他,獨龍也看著陸孟。 那只混沌的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皮上下的刀傷連接在一處,現(xiàn)在哪怕痊愈,也能透過猙獰的傷疤,看出當(dāng)初的深可見骨。 半晌,獨龍先微微偏頭,說:“二小姐還是別看了,嚇著?!?/br> 陸孟卻說:“你把頭發(fā)梳上去,露出眼睛,我才知道,你原來長這么好看?!?/br> 獨龍:“……”啊? 陸孟說:“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是我覺得你好看,我們那個世……我看過一個話本子,里面就有個人,眼睛很特殊?!?/br> 陸孟差點說走嘴,主要是現(xiàn)在在烏麟軒的面前都不用遮掩了,她容易忘形。 但她還是盡量解釋:“你的眼睛不丑,不需要遮蓋,它只是有點不同,南疆那邊的南酈國還是藍眼睛呢,你這只不過是灰的,還有點琉璃色在眼底,不難看啊?!?/br> “而且你長這么好看,傷疤也很襯你,看上去有種……”陸孟猶豫了下說:“又兇煞又多情的樣子?!?/br> 獨龍還是桃花眼呢。 那只受傷的眼睛特別有科技感,有些像是一個沒來得及維修的人工智能。 這種在現(xiàn)代不僅不會讓人覺得難看,還符合很多人的性癖,陸孟就在其中。 因此她又多看了幾眼。 獨龍看著陸孟,心情難以言說。 他一生的卑微和遺憾,不敢示人的傷疤,在她的眼中竟然是這樣的。 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為何太子殿下那樣的人,也會被她獵去真心。 “二小姐?!豹汖埪曇粲行┪⒌牟环€(wěn),但又格外的溫柔:“太子殿下派我隨二小姐一起見二皇子?!?/br> “去軍造處的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豹汖堈f。 陸孟搖頭:“不去軍造處,那里都是各種造好的沒造好的武器,還有那么多的軍造處官員,我去不合適?!?/br> “這樣吧,你把他接出來,直接送到將軍府?!?/br> 陸孟說:“我去將軍府見他。” 二皇子現(xiàn)在跟癆病鬼似的,肯定也翻不出什么浪,再者將軍府內(nèi)還有侍衛(wèi),加上獨龍,可謂是萬無一失。 “是?!豹汖埡芸祛I(lǐng)命帶人離開。 陸孟本來不打算把假肢的事情先告訴封北意,那是因為她沒有把握。 但是經(jīng)過烏麟軒的繪圖之后,又了解了二皇子烏麟州的能耐,陸孟現(xiàn)在信心倍增! 陸孟打算直接讓二皇子看圖,然后給封北意量尺寸,接著就先做出來看看。 成品第一次未必能行,總要一次次測試和改良才行。 因此獨龍去接烏麟州的時候,陸孟先讓人準(zhǔn)備馬車去了將軍府。 陸孟帶著圖紙,信心滿滿地去,也沒有多費任何的口舌,就說服了封北意。 他看了圖紙,聽了自己或許能夠站起來的這種消息,那種表情陸孟都不忍心看。 他勉強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偏過頭深吸一口氣,才又開始仔細研究陸孟帶來的圖。 “這種肢體調(diào)節(jié)好了,除了晚上要費力穿脫,要好好護理傷口的地方之外,是能夠自如行走的?!?/br> “姐夫,你快快恢復(fù),等到j(luò)iejie下次回來,就能看到你站起來了!” 封北意再怎么壓抑也眼眶通紅,紅得像是被揍了兩拳一樣。 他怔怔看著圖,又怔怔看著陸孟,說:“茵茵,你可知道,若是我真能站起來,這種東西能讓多少傷病恢復(fù)勞動能力?!” “有很多傷病,在戰(zhàn)場之上殘了,不敢回家,寧可死在戰(zhàn)場上,好給家中掙得撫恤?!?/br> 封北意就安置過無數(shù)這樣的士兵,要死的是怎么都看不住的。 死在戰(zhàn)場之上人命或許還值錢一點,但是若是帶著傷病回家,下場往往都很凄慘,還會累得好好的家中人跟著一起受苦。 陸孟笑著說:“是啊,我昨天和太子殿下說了……” “太子是怎么說的!”封北意有些失態(tài)地打斷了陸孟的話。 急切地問:“他有沒有表態(tài)?” “他說真的成了,以后就可以推用?!标懨线B忙說:“姐夫放心,一定能成?!?/br> “哈哈哈哈——”封北意笑得眼中含淚。 這笑不是為他自己,卻是為他所知的所有傷病殘將。 等到二皇子被接來,封北意激動的情緒還未消減,是陸孟自己見了二皇子。 陸孟讓獨龍他們把二皇子約見在將軍府待客的堂屋,這屋子后面和側(cè)面都有隔間,方便人保護她。 雖然烏麟州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喘口氣都漏風(fēng)的人,但是陸孟還是防備著他暴起傷人什么的,畢竟他還會武呢。 今天烏麟軒不僅給陸孟安排了獨龍,還給她身邊安排了兩個女死士。 正是陸孟曾經(jīng)在風(fēng)馳鎮(zhèn)的匪窩里面認識的那兩個,都扮做她的婢女跟著。 一個陸孟知道叫二十,另一個陸孟不知道叫什么。 陸孟進入堂屋,就看到烏麟州坐在主位旁邊,慢條斯理地吃著茶點。 皇子到底是皇子,落敗了的皇子也和普通人看上去不一樣。 陸孟帶著婢女一進去,就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客。 烏麟州唇色和面色都很蒼白,他雖然一身素色長袍,只用玉簪挽發(fā),氣勢卻還是上位者的氣勢。 他的呼吸能聽出和尋常人不同,有些重,但是他卻沒有陸孟想象的狼狽??梢娨驗樗氖炙嚕瑸貅胲幉]有落井下石的在生活上苛待羞辱他。 也是,陸孟很快了然。 烏麟軒手段狠毒,他能一夜之間埋葬半個皇城的世家公子。 可他從來不屑用很多陰私的手段。 他不利用女子成事,也不會羞辱斗敗的人,他有一把君子骨,他不屑。 要殺就殺,他并沒有像原著一樣,變成一個崇尚酷刑的暴君。 陸孟進門,烏麟州掀了一下眼皮,看是她,不驚訝,也沒有起身說話的意思。 就算他現(xiàn)在等同階下囚,他也不會卑躬屈膝。 陸孟也不是那得勢就會踩人一腳的小人,她還是有求于人的,她一般無論何時何地,不被逼急了,能慫的時候絕不支棱。 所以她先開口。 “二殿下?!标懨峡蜌饨辛艘宦?,卻沒行禮。 自然地走到烏麟州側(cè)面的位置,坐下。 乖乖等著。 果然烏麟州嗤笑一聲,說:“二殿下……我現(xiàn)在不過一介階下囚,太子妃可真客氣?!?/br> 陸孟不廢話,直接道:“有求于人,當(dāng)然要客氣。而且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要和二殿下做個交易。” “我一個階下囚,還有什么能和太子妃做交易?!?/br> “二殿下應(yīng)該知道,你正妻和你的幼子都在太子?xùn)|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