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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6節(jié)

    許林知聽了,稍微安心下來,覺得留下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便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喬月走出門外了才覺得事情的走向有點(diǎn)不對勁——

    我不是想買那兩盞燈籠的嗎?怎么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許·被賣了還要幫忙打工數(shù)錢·林知

    第8章 、良城

    昌明巷雖地處市中心,卻鬧中取靜,到了晚上更是萬籟俱靜,只有風(fēng)吹拂滿墻爬山虎的翕動。細(xì)細(xì)長長的一條路曖昧昏黃,盡頭綴著兩點(diǎn)帶著些誘人和禁忌的紅光。

    那扇朱紅色的大門緊閉,喬月卻在大門后忙得不可開交。

    機(jī)器人已幾近完成,近五十公分的身高立在桌上,威風(fēng)凜凜,乍看下似乎瞧不出竟是紙做的。

    “好!最后一步了!”喬月伸了伸懶腰,從抽屜里取出那條手帕攤開,右手掐了個手訣后在半空中虛空一抓,手帕上便赫然出現(xiàn)一條純白的浮光,那是屬于死者獨(dú)特的印記。

    如果說眼前的紙扎是需要郵寄的物品的話,那么那浮光在某種程度而言便是地址,只有在快遞上寫好了地址,快遞才能順利送達(dá)。

    喬月手指輕彈,浮光沒入桌上紙扎的體內(nèi),亮了亮,又暗了。

    “喬小姐。”敲門聲起,付琳踩著點(diǎn)出現(xiàn)。她第一眼便望見喬月手中的紙扎作品,眼睛有光在浮動:“這做得太好了,小寶肯定會喜歡的?!闭f著便是要掏錢。

    “下次再給吧?!眴淘乱妼Ψ揭苫?,說道:“你確定你的孩子最喜歡機(jī)器人?”她見過那張照片,孩子的臉上絲毫沒有對于手中玩具的喜愛和高興。

    付琳臉上閃過不悅:“我的孩子只有我了解,他喜歡什么難道還需要你來說嗎?”她掏出早已數(shù)好的鈔票塞到喬月懷里,順勢把紙扎接了過來,蹬蹬蹬踩著高跟鞋走了。

    喬月知道,她還會回來的。

    剛送走一人,店里又先后進(jìn)來兩名男子。皆西裝革履,刷著個油光锃亮的背頭。

    “喬小姐,”打頭的男人直接略過收銀臺前的許林知,叫住了正往工作間走去的喬月:“每天早上在巷口賣餛飩的老婆婆,你認(rèn)識嗎?”

    喬月回過神來,打量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人繼續(xù)說道:“那是我的母親,她前些日子去世了?!?/br>
    喬月絲毫不驚訝,目光越過他的肩頭說道:“應(yīng)該是后面那位先生的老母親吧?”

    男人身子一僵,許林知暗道不好,正想著要怎么打圓場,他身后的男人卻笑了起來:“喬小姐,佩服佩服。這下我算是相信我母親告訴我的事了?!?/br>
    另一個男人見被識破,默不出聲地退出了門外去,原來是一同前來的司機(jī)。

    “呆子,還不去泡茶?!?/br>
    呆子?誰是呆子?許林知坐在一旁疑惑,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喬月叫的正是自己。他嘀咕著咒罵喬月黑心,但還是不情不愿地入了里屋去燒水沏茶。

    “我此次來是有兩個目的?!敝心昴凶诱f:“第一,是為了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估計也見不到我母親的最后一面?!彼巧馊?,做生意的或多或少總會有點(diǎn)迷信,對無論是風(fēng)水還是鬼神之說,大抵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開放態(tài)度,所以當(dāng)他母親告訴他那段故事時,他并沒有覺得是荒唐的胡說。

    而如今,事實(shí)已經(jīng)做出驗(yàn)證。

    “第二,是想請你幫忙?!?/br>
    “幫忙?”喬月倒沒料到此事,問道:“莫非是你母親的事出了什么差池?”

    男人搖了搖頭,從懷里掏出張名片遞上:“是我的事,準(zhǔn)確來說,是我公司出了點(diǎn)事?!?/br>
    喬月接過,名片材質(zhì)很好,正中燙金三個大字:秦聲良,下面一行銀色小字寫著“盛海市良城地產(chǎn)公司董事長”。良城地產(chǎn)?喬月知道這是當(dāng)?shù)胤康禺a(chǎn)龍頭,據(jù)說該司創(chuàng)始人眼光獨(dú)到,在盛海市發(fā)展騰飛前以白菜價收購了大量的地皮。短短二十年間,盛海市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破落的小鄉(xiāng)村搖身一變?yōu)閲H大都市,于是他也憑著手中的地皮乘風(fēng)破浪,在商界龍爭虎斗中獨(dú)占鰲頭。

    秦聲良頓了頓,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我們公司最近正在城西開發(fā)一片住宅區(qū),但是自動工以來便一直不順,每天都有流血事件。有的人明明綁著安全帶,但還是從腳手架上摔了下去;有的人平白無故地從二樓跳了下去,事后說是有一股力量在推他;有的甚至明明把貨車給停好了,但車子還是不受控制地?zé)o人自動,最終撞倒了一名工人?!?/br>
    “現(xiàn)在工人不敢上班,工程也停滯不前?!?/br>
    “你懷疑是有鬼作祟?”

    秦聲良點(diǎn)頭,聲音低了下來:“已經(jīng)不止一名工人聲稱撞到鬼了,不得不讓我考慮這個可能性。”

    “所以,我想請喬小姐幫忙,看能否為秦某我了此麻煩。”經(jīng)其母親一事,秦聲良知道面前的年輕人并非泛泛之輩,但他也拿不準(zhǔn)對方究竟有多大能耐。

    “你這單生意,我接了!”喬月沒有猶豫,亮了亮兩根手指:“但是我的要價可不低?!?/br>
    “對于我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難事?!鼻芈暳夹α诵Γ骸皟砂偃f作為定金,明天我的助理會打入你的賬戶。事成之后我再支付你兩百萬作為答謝?!?/br>
    “跟有錢人合作就是爽快?!?/br>
    “我的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鼻芈暳颊f道:“你也知道我是位商人,我從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喬月瞬間便明白對方的意思:“你放心,這筆錢我拿定了?!?/br>
    “哦?這么有自信?”秦聲良再次打量著喬月:“你也不問問我還找了誰來?”

    “誰來也一樣。”喬月拿來紙筆寫下一串?dāng)?shù)字遞了過去:“這是我的賬號,明天記得把定金打進(jìn)去,我要買的裝備可都是貴價貨。”

    “那喬小姐可要捉緊時間準(zhǔn)備,另一方可不會等你的?!鼻芈暳家娝闹苣敲炊嗑碌募堅窒肫鹱约依夏赣H:“不知道喬小姐能否也為我母親做一個紙扎?”

    “什么樣式的?”喬月說道:“看是大生意的份上,這個紙扎我收你一塊錢即可?!?/br>
    “還收錢?難道不是免費(fèi)嗎?”他開玩笑。

    “說的不好聽點(diǎn),我這是死人生意,免費(fèi)可不吉利,你也受不起?!?/br>
    秦聲良不知道這小小紙扎里頭還有這樣講究,思考了一下便道:“那就做一碗餛飩吧。她以前就是賣餛飩把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養(yǎng)大的,以至于老了都不肯好好享清福,要來這巷口賣餛飩?!?/br>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許林知端著剛泡好的茶出來,衣袖松松挽起,露出手臂起伏的青筋。

    “你這是什么黑店?”他端起清茶自己抿了一口,他在里屋沒聽太真切,但四百萬這個數(shù)字還是落入耳中:“賣紙扎能賣那么高的價?工商局不管的嗎?”

    喬月翻了個白眼:“我那是去替他看風(fēng)水?!狈凑达L(fēng)水與捉鬼對她而言區(qū)別都不大。

    “你還會看風(fēng)水?”許林知雖然對風(fēng)水一竅不通,但秉著貴的就是好的真理,他覺得面前的人絕對是個大師:“真人不露相???”

    “所以說,”喬月覺得這人不僅丟了記憶,連腦子也丟了,如此單純好糊弄,便也偷著樂地端起一杯:“請你綽綽有余?!?/br>
    喬月:這茶怎么那么燙!

    ******

    第二天晌午,日光如沸,許林知一人看鋪。

    鋼筋水泥的市中心此刻宛如一個蒸籠般熱氣騰騰,毒辣的日光傾倒下來,在摩天大樓玻璃外墻的折射下變成明晃晃刺人眼的白光,路上寥寥無幾的行人宛如游魂,軟踏踏,汗淋淋,隨時要化作一團(tuán)rou泥燒焦在半途。

    喬月卻渾然不懼,她在雙手手肘處貼上寒冰帖,通體清涼,在蒸籠里肆意穿梭。

    越往城外走,視線越開闊,高聳的鋼鐵巨獸變成了低矮的小平房,空氣中灼熱的氣息也似乎稀釋了不少。街角一家上了年頭的老式中藥房門可羅雀,門口穿老頭衫的捻著片蒲扇躺在搖椅上睡著了,腳邊伏了條老狗,里頭新來的伙計百無聊賴地拍著蒼蠅。一種幽幽的草藥香撲鼻。

    見喬月進(jìn)來了,也不過掀起點(diǎn)眼皮施舍點(diǎn)光,萎靡不振:“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眴淘逻f過一張方子,小伙計瞥了瞥,皺起了眉頭地把藥方送到眼前來瞧:“你這是哪門子藥方?”

    薄薄的紙上打頭寫著“紅胭脂,白淚滴,眼藥水,黑泥丸,黃不拉幾……”后面更是不知所云,稀奇古怪地列了一堆。

    原主雖也是修煉之人,但根骨不佳,天資平平,只不過因?yàn)樗膸煾蹬c她早年死去的父親是舊交,所以對她照顧有加,還介紹了忠伯給她認(rèn)識。

    這忠伯也是位奇人。年少時意氣風(fēng)發(fā),降妖伏鬼匡扶正義,但在一次除鬼中失去妻兒和一只眼睛后便一蹶不振,心如死灰,斷去自己的除魔劍,開起了家中藥鋪?zhàn)印T掚m如此,心中仍然有恨,于是這中藥鋪明面上賣著各式中草藥,暗地里為道友提供“彈藥支持”。無論有門還是無派,無論抓鬼還是除妖,盛海市里但凡牽涉制符煉藥鍛法器的,都來找忠伯采購原料。

    原主的捉鬼裝備所剩不多,喬月不得不來補(bǔ)充自己的“彈藥庫”。

    “你看不懂,那邊的人可看得懂。”喬月努了努嘴指向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的老頭。小年輕拖著步子去叫喚,趴在老人手上的蒼蠅倉皇而逃。

    “這張藥方……”忠伯的獨(dú)眼迸射出精光,上下把喬月剝皮拆骨似地打量,不確定地喊了句:“喬月?”也不怪忠伯猶豫,主要是喬月現(xiàn)在變化太大,讓人險些認(rèn)不出來。

    他又飛速掃了一眼方子,上面的紅胭脂便是朱砂,白淚滴是珍珠,眼藥水即牛眼淚,黑泥丸為做成球形膏藥的黑狗血,黃不拉幾便是符紙……

    腳下的老狗此時也醒了,圍著喬月輕輕地嗅著,戒備地后退了幾步,發(fā)出一聲聲低聲的嗚咽。

    “怎么?忠伯,怕我沒錢付啊?”喬月打趣道,忠伯反應(yīng)過來,一連應(yīng)了。兩人又胡亂地扯了幾句家常才各自散去。

    忠伯把紙條折進(jìn)褲兜里,召喚著老狗踱進(jìn)了里屋的暗間了。

    “丁小爺,”他從墻上的小孔窺探喬月已離去,轉(zhuǎn)身拿起桌上打了個電話:“喬月來了?!?/br>
    第9章 、出馬

    “這就是工人摔下來的地方?”聲音有點(diǎn)囫圇。

    “對,就是這兒?!币粋€挺著將軍肚的男人答道。他望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女孩——背著個雙肩包,兩條馬尾分垂胸前,嘴里叼著根棒棒糖,心里只能犯牢sao:此等大事,上頭怎么就派了個女娃娃來!他想象中的天師不是仙風(fēng)道骨也該是頭戴冠身著袍后背負(fù)長劍,萬不該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良城地產(chǎn)收購的這塊地靠近海邊,此時夜深人靜,細(xì)聽下似乎有汩汩潮浪拍岸。工地上一盞大功率的工業(yè)照明燈大開,照出一大圈白晃晃,把黑夜逼出白光之外,仿佛頭頂上懸了個太陽一般。

    莊清萊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在手里,蹲了下來。地上的鮮血不多,而且早已滲進(jìn)泥土里,不仔細(xì)看難以發(fā)現(xiàn)土里摻著的黑褐結(jié)塊。她盯著瞅了一會又抬起頭,面前的這棟大樓已澆筑七層,鋼筋水泥裸露,墻面未起,黑洞洞地四面來風(fēng)。據(jù)那工人說,他便是在這二樓上被“人”推下來的。

    “上去看看?!鼻f清萊將棒棒糖一把塞進(jìn)嘴里,顛著兩股馬尾就往樓里走起,也不管后面的張經(jīng)理是否跟了上來。

    “莊大師,里頭黑,你可小心著點(diǎn)?!彪m然是個姑娘,但畢竟是上頭請來的,磕著碰著了他可擔(dān)當(dāng)不起。于是連忙將手中的頭盔戴上,打開手中的電筒,忙叫著追了上去。

    外頭的大燈照不進(jìn)來,只有點(diǎn)散射的余光使樓里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張經(jīng)理手中的電筒在腳下剪出條小徑來,莊清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包里掏出了個夜光羅盤,張經(jīng)理借著點(diǎn)光瞥見那上頭的指針先是慢騰騰晃悠悠地瞎轉(zhuǎn)著,最后停在了東北的方向。

    莊清萊四顧,雖然不濃烈,但此處的空氣中依舊殘留著絲絲陰氣,看來的確是有鬼魂作祟。不過依這羅盤的動靜,此鬼不過如此。

    “張經(jīng)理,從現(xiàn)在開始,躲在我的后面?!彼龔陌锍槌霭烟夷径虅ψo(hù)在身前,朝著羅盤指引的方向悄無聲息地潛過去。張經(jīng)理堂堂大男人如今竟被一個嬌滴滴小姑娘護(hù)著,面上一陣臊,并不想搭理,但見她走遠(yuǎn)了又恐有什么閃失,認(rèn)命地跟在了后頭。

    還沒走兩步,“當(dāng)”一聲響,外頭的大燈竟是滅了,有窸窣的動靜響起。張經(jīng)理耐不住,立馬撇下莊清萊小跑著沖了出去。

    “哇!鬼來了!”他才剛跑出去,便聽見兩聲怪叫,“快跑啊!”緊接著“哐哐哐”什么東西墜地,兩道人影倉皇晃過。

    “站??!”張經(jīng)理手電筒追了上去:“再跑報警了!”那兩道黑影只得是立在了原地,被刺眼的手電筒照得不由得瞇起了雙眼。兩人都不過十六、七歲,穿著校服,染著個黃毛,吊兒郎當(dāng)?shù)亍?/br>
    “好好的書不讀跑來偷鋼筋了?”張經(jīng)理另一只手掏出手機(jī):“看我怎么收拾你?!?/br>
    “別啊叔,我們都沒跑了你怎么還報警???”稍矮的小年輕哀求。他和死黨知道這塊工地最近停工,便想著夜里來偷些東西換錢去網(wǎng)吧玩,但不承想鋼筋如此重,兩人根本拖不了多少,更沒想到還被人給當(dāng)場捉住了,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莊清萊此時也氣沖沖地跑了出來:“叫你跟著我你跑什么跑!咦,這兩個小毛頭是誰?工地不是封了起來不讓人進(jìn)入嗎?”

    張經(jīng)理懶得搭理,此時電話那頭恰好通了?!拔梗炀謫??我們……喂?聽得清嗎?”但話還沒說上幾句,手機(jī)便傳來沙沙的雜音,像是受了干擾。一旁的兩個毛賊見不過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一個比自己比自己還小的小姑娘,互相對視了一下,不約而同地扭頭就往一處逃竄而去。

    張經(jīng)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反倒是莊清萊追著喊了起來:“快回來!別找死!”

    工地大且亂,沒了大燈的照明更是顯得一切都昏黑并危機(jī)四伏。兩個半大小伙腿腳快,一溜煙投入黑夜中,竄了個沒影兒。

    “沒追上來了吧?”長腿回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聽后頭沒了腳步聲,連忙叫同伙緩一緩:“今天也太他媽點(diǎn)背了。”

    鋼子也跟著靠在墻上粗粗喘著氣,但他望了一眼四周的漆黑察覺出了點(diǎn)不對勁:“長腿,你快看看,怎么我們跑那么久還在工地里頭?”依他們的腳力跑了這么一會兒,理應(yīng)早就跑出去了。長腿不相信地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靠著的是粗糙的水泥墻,腳下還是坑洼不平的沙地——居然真的還在良城的那個工地上。

    “cao!”長腿往地上啐了一口:“怎么回事?”

    “你說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打墻???”鋼子覺得無端起了風(fēng),裸露在短袖校服外的手臂上乍起一層細(xì)細(xì)地雞皮疙瘩:“好像工地就是因?yàn)轸[鬼才停工的?!?/br>
    “少雞/巴瞎說?!遍L腿踹了他一腳:“跟著我,肯定是剛才跑暈頭亂了方向?!闭f罷便打頭向遠(yuǎn)處街道光亮的方向走去,鋼子原本就心情不佳,如今又挨了一腳,更是暗地里罵罵咧咧,但也只能不服氣地跟在后頭。

    “啊!”長腿冷不丁地聽到后面的鋼子嗷了一嗓子,嚇得趕緊折回來捂住他的嘴巴:“你找死是不是?”

    “唔,唔,”鋼子瞪圓了眼睛掙扎開來:“有人……有人扯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