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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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都找遍了,沒找著?!惫芗曳A告,擔(dān)心被治個辦事不利,瞄了喬月一眼后決定找個替罪羊:“不過我們在出口處遇到了這個生人,她肯定知道小姐的下落?!?/br> 袁夫人狐疑地努了努鼻子,又朝袁梅兩人的藏身之所多看了幾眼,但最終還是把視線落在了喬月身上。 “那還等什么?還不把她押回去!”袁夫人一拂袖,管家便被打倒在地,破開的頭顱里滲出些黑色的黏液。他滾地而起,踹了身旁的鬼仆一腳,惡道:“沒聽到夫人的話嗎?還不快點動手。” 喬月沒有反抗,反而束手就擒,十余個鬼仆一擁而上,順利押解回府。 袁老大在廳堂上已經(jīng)來回踱了好久的步了,地板都快被他磨光了。 “你小子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找不回來,我讓你償命!” 許林知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他原本想趁亂逃跑,誰知道袁老大一下子又把他給捉了回來。 “這關(guān)我什么事?她還不是被你們給逼走的?!币膊恢肋@里泡的是什么茶,甘甜清冽,比陽間的還要好上幾分:“你女兒分明有喜歡的人,你偏要棒打鴛鴦,你這就叫自作自受!” “你!”袁老大被氣得七竅生煙,正要發(fā)作,袁夫人領(lǐng)著一眾鬼仆烏央烏央地從外頭回來了。袁老大一瞧,沒有自己的女兒,反而領(lǐng)回一個陌生女人。 “小梅呢?這女人從哪冒出來的?” 許林知也看見了所謂的陌生人,驚喜地跳了起來:“喬月!”內(nèi)心也早已嗚嗚嗚大呼喬大大萬歲。 “你們認(rèn)識?”袁老大察覺出了蹊蹺,管教多嘴:“他們是舍友?!?/br> 袁老大:……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群飯桶! 喬月抖了抖肩膀,原本還壓著她雙肩的兩只鬼仆眨眼間便摔了出去,靠得近的反應(yīng)迅速,立刻又前赴后繼地沖了上去,但是不知怎么的,都還沒碰著人,便被摔得七葷八素。 其他人不清楚,但袁老大卻看得明白,喬月的手心里正攥著一個符箓,正是這符箓催生出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讓沒什么修為的小鬼們難以靠近。 “別丟人現(xiàn)眼了,快都下去?!蹦苁褂萌绱烁叩确涞娜?,必定不是等閑之輩,袁老大斂了心神,將不成氣候的鬼仆都遣散開去。 “敢問師承何處?”袁老大雖然數(shù)百年來都縮在迷津鬼界里,但是對陽間的大人物也還是略知一二,卻無法將眼前顯得稚嫩的喬月與心中的名單對上。 “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袁不通?!眴淘吕砹死碛行┥⒙涞膭⒑#瑢⑹种械姆偧{回懷中。 “你……你是喬月?”袁老大不可思議——你怎么還沒死?而且模樣變了那么多? “好啊你,死東西,果然在外面偷偷養(yǎng)了個狐貍精!”袁夫人見氣氛不對,咬牙切齒地過來提溜袁老大的耳朵。袁老大的本命叫袁不通,不通不通,他嫌這名字堵得慌,所以棄之不用。又加上迷津道的野鬼都“尊稱”他為袁老大,所以知道他名字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你說什么呢!”袁老大一邊躲一邊解釋:“她就是六百年前大鬧迷津道的潑婦!”袁老大現(xiàn)在說起來還是覺得委屈,六百年前喬月為了追殺一個逃亡至此的惡鬼,不僅把迷津道攪得天翻地覆,還把他的家宅給毀了一大半。 許林知耳朵豎了起來。 “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我后來不是燒了很多紙錢給你嗎?夠你重新在置多一間大宅子的了。”喬月笑道:“要是還不消氣,我這次回去再給你燒一些?” 袁老大有些心動,要知道喬月燒得紙錢成色十分好,在陰間流通無阻,很受歡迎,但轉(zhuǎn)頭一想,覺得不對:“你這樣獻(xiàn)殷勤我更心慌了,你想要什么?” “你這能有什么值得我來一趟的?”喬月沖著袁老大身后的許林知抬了抬下巴:“這可是我的廚師兼清潔工,我可少不了他?!?/br> 許林知:……我該不該感動呢? “這可難辦了,他已經(jīng)是入贅我袁家了?!?/br> “還沒拜堂呢!”許林知上下嘴皮子一碰,說得飛快,生怕無法離開這里:“而且你女兒都跟人私奔了?!?/br> “你可是我花大錢請媒婆搶來結(jié)陰親的,不管拜沒拜堂,就這么走了,我們袁家還怎么在迷津道混了!”袁夫人奮力一拍,一旁可憐的方桌應(yīng)聲而裂,茶碗碎了一地。 “袁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來硬的了?”喬月斂了笑容,冷眼一瞥,直如一枚寒冬里傲放的玫瑰,帶刺,帶霜。 “夫人?!痹洗筝p輕地拉了拉她衣袖,壓著嗓子勸導(dǎo)道:“來硬的咱們可碰不過她!”他親眼見過喬月的能耐,所以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袁夫人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在迷津道一向蠻橫慣了,現(xiàn)在有人踩上頭來怎能讓她咽得下這口氣。 “袁不通,不是我不提醒你,你們這地界之所以還沒有被下面的閻王鬼差們給剿了去,正是因為你們不惹事,算得上循規(guī)蹈矩,所以他們懶得對付而不是他們不敢。冥婚這事可大可小,如果你找的是死人倒也罷了,可你現(xiàn)在找的卻是活人結(jié)親,只消我給下面燒一封信狀告你們,我怕你們是要吃不了兜著走?!?/br> 喬月板起一張面孔來,威嚴(yán)得很:“個中厲害,你自己掂量掂量吧?!?/br> 袁老大被戳中命脈,琢磨了一會后不得不敗下陣來,畢竟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迷津道可比這半道劫來的小子珍貴多了,于是只好咬咬牙擺擺手讓許林知快滾,就算自己認(rèn)栽。 “我的女兒?。 痹蛉丝薜乖诘厣?,這可真的是賠了女兒折了兵。 “袁老大,這怎么行呢!”劉媒婆慌了陣腳,這門親事可是她一手促成的,現(xiàn)在黃了,那之前袁家答應(yīng)的十件古董可要泡湯了呀。 “你還好意思說!”袁老大一巴掌扇過去,生人哪經(jīng)得起,她頓時被打落在地,吐出一口鮮血和兩顆牙齒來。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找活人結(jié)親!還說絕不會出紕漏!你看看現(xiàn)在!” “干嘛,還沒看夠熱鬧不想走???”喬月見許林知還在一旁張望,給他一盤瓜子就是妥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干脆你就留在這里算了?!眴淘屡ゎ^就走。 “哎哎,等等我啊,我不識路!”許林知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劉媒婆淬著毒液般的眼神死死地扎在了喬月的背后。 第31章 、冥婚 “你說你,干嘛手賤撿那錢包,給自己無端惹事?!?/br> 喬月諄諄教誨,開始給許林知上起小課堂來。這冥婚又稱之為陰婚,自漢代便有之,到宋代時最為流行,雖然現(xiàn)在科學(xué)社會里聽得少了,但不代表這種陋俗就此消失了,它只是變得更加隱晦,更加低調(diào)。畢竟,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直是彎,家長們都在時時刻刻關(guān)心你的婚姻大事,就連死了,也逃不過。 冥婚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死人與死人結(jié)親,同xue同葬,白骨交纏,此為“搭尸骨”。這種形式簡單方便,也最為熱門,甚至催生了專門的“盜骨人”。他們根據(jù)雇主的要求在各處墓地里挑選合適的人選,相中了,便夜里盜墳取骨,轉(zhuǎn)頭便可賣出。價錢也因這尸骨主人的生辰八字、生前樣貌、家世等因素而有所高低,高的十萬甚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的。因而有些地方的看墓人看得不是別的,就是提防這類“盜骨人”。 還有一種是活人與死人結(jié)親,此類較為少見,稱為“生死配”。通常是由一個有點道行的媒婆(無論是人是鬼,這種人都稱為鬼媒婆)主持,將死者的生辰八字和禮金“丟”在陽間,如果有路過的人撿了,那便可以一配。因為這些東西常人是看不見的,倘若看見了,那便說明是有緣人。 “狗屁的有緣人,我現(xiàn)在是魂體狀態(tài),肯定能看得見了!”許林知滿臉懊惱:“我真的是冤的很?!彼闹谰尤挥羞@些道道,新世界的大門仿佛又緩緩開了一扇。 “下次再也不隨便手賤了?!?/br> “臭婊/子!”喬月與許林知兩人正談得暢快,卻聽到背后傳來一聲謾罵,回頭一看,正是鼻青臉腫的劉媒婆。 袁老大見識過喬月的能耐,所以一再退讓,可劉媒婆哪知道兩人關(guān)系,見喬月俏生生的活人一個,以為是花架子用什么妖媚邪術(shù)迷惑了袁老大,現(xiàn)在自己的生意被人攪黃,沒了古董,流失一個大客戶,還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揍,這口氣梗在胸口就是半天咽不下去,所以當(dāng)下便追了出來。 “別以為袁老大放過你你就可以平安無事?!彼龔难g抽出一條長鞭,虛空中甩了甩,霹靂有聲,地上瞬間冒出三只白面小鬼,張牙舞爪。 “自取滅亡!”喬月見劉媒婆動用馭鬼術(shù),內(nèi)心鄙夷。因為要煉成可驅(qū)使的小鬼,首先要找下葬一個月的尸體,從他下巴處煉出一小瓶尸油,再將這尸油涂抹自己全身,精誠供奉。三日后,此鬼方能為已所用。 一記鞭子催動,那三只小鬼嚎叫著撲了上去。許林知見勢不好正要來阻擋,卻被喬月右掌一帶一轉(zhuǎn),往一旁踉蹌摔去。 喬月早已戴上特制的手套,也不手下留情,一手掐住一只,手上用勁,霎時間便滅了一雙。劉媒婆從沒有見過如此蠻橫的女人,急火攻心,而且遭了反噬之力,一口老血止也止不住,整個人癱倒在地。 另一只小鬼哪還敢再上前,見劉媒婆已經(jīng)無力,正好可以脫離她的掌控,迅速逃遁而去。 喬月也不愿痛打落水狗,只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和瀟灑的背影。 出口處的那兩只鬼鴛鴦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已經(jīng)順利逃脫出去。樹后縮了另外兩只野鬼,一男一女,女的見許林知來了,欣喜地跳了出來。 喬月掃了許林知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多冤孽債。 許林知一臉茫然,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辜。 “你不認(rèn)識我啦?不是你的話我都要被油炸吃掉了?!迸碚f道。 許林知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在大水缸里拉著自己不放的那個女鬼,看來是重獲自由,還跟戀人匯合了。 “為了答謝你,這個東西送給你?!彼龔氖稚先∠乱淮宙溸f了過去。手鏈?zhǔn)趾喴祝贿^是一條黑繩串了顆紅珠子,所以她說:“這珠子我是在一個山洞的一顆怪樹上采的,雖然不名貴,但好看,希望你不要嫌棄?!?/br> 樹后的男鬼招了招手,女鬼向他們道別,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還看什么?都走遠(yuǎn)了?!眴淘逻@時才湊上前來,本來想要調(diào)戲許林知一番,可一看到他手中的珠串便被吸引住了:“血琉璃?” “這又是什么?”許林知不明所以,把珠串遞給她。 “這可是寶貝。雖然對死靈無用,但是卻能讓修道之人增補靈力,促進(jìn)修為,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靈丹妙藥。”喬月語氣里也有點難以抑制的興奮,畢竟她現(xiàn)在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有這樣一件寶物肯定能使自己更上一層樓。 “既然你說得那么好,那就給你吧,反正對我也沒多大用途?!?/br> “你確定?” 得到肯定答復(fù)的喬月攥著珠串眨著眼睛,笑意從眼角眉梢溢了出來:“這可是你給我的,不是我搶的,你可別后悔。” 看得許林知也不禁彎起眉眼,兩個人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 “那這就算是我的辛苦費了。” 回到古水村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如同退潮般正在逐漸褪色,遙遠(yuǎn)天際泛起了一絲絲霞光。梁泉正坐著小馬扎靠在門口睡著了,呼嚕聲一串一串地。 許林知和喬月相視一笑,兩人一起把小馬扎一抽,梁泉毫無防備摔了下來。 “誰!誰敢戲弄你爺爺我!”梁泉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急忙忙要擺出一副單挑的架勢,只可惜鞋子都沒穿好,踉蹌著摔了個大馬哈。 “我靠,居然是你們兩個,不帶這樣戲弄人的。”梁泉清醒過來,笑罵著從地上爬起,錘了許林知一拳:“你小子,昨晚跑去哪里了,害得我們一通好找?!?/br> “他啊,寧采臣入了蘭若寺唄?!眴淘略谂赃呎{(diào)侃:“只不過沒遇到小倩就是了?!?/br> “那你是大胡子燕赤霞?”許林知反駁。 梁泉:這小兩口的斗嘴方式怎么都如此不一樣? “你覺不覺得今天好像少了點什么東西?”許林知邊說邊往屋里去:“耳邊怎么那么清凈?” 梁泉在天井邊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那只大公雞,說道“奇怪,那只雞呢?” “咳咳,”喬月裝作若無其事:“這說來話長。” 第二日,古水村的兩個嬸子坐在樹下嘮嗑。 “哎,你知不知道隔壁村的那個劉婆子,好像說是生了場大病,現(xiàn)在都起不來身了。” “劉婆子?是不是跟張老有過往來的那個老婆子?” “對啊對啊,你說是不是邪門,張老出了那檔子事后她自己也病倒了?!?/br> “嗨!那個劉婆子也不是正經(jīng)人,神神道道的,據(jù)說還會在暗地里cao弄什么邪術(shù)?!?/br>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報應(yīng)啊?!?/br> ******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被氐绞⒑?,喬月一頭扎進(jìn)自己柔軟的沙發(fā)感嘆道。在這個小房子住慣了,慢慢地也喜歡上了這里的一切。 “的確像是狗窩?!?/br> 許林知站在世界混亂的中央,一時不知道從何收拾起。離開了只不過一個星期,地板上已經(jīng)積了薄薄的一層灰,赤腳踩在上面有一種磨砂的粗糲感。走之前堆在椅子上的衣服還在,并沒有成精自己收拾自己。陽臺上的幾盆綠植已經(jīng)蔫頭耷腦,亟需拯救。 他擼起袖管,認(rèn)命地開始打掃起來。 喬月在沙發(fā)上繼續(xù)葛優(yōu)躺,卻被許林知嫌棄。一會兒“抬抬腳”,一會兒“挪挪屁股”,一會兒又“把這拿起來把那放那去”。喬月不堪其擾,決定去“歸寧堂”躲個清靜,正好這次還收了幾個幽魂需要超度。 “歸寧堂”雖然過去的一個星期里白天閉門歇業(yè)了,但晚上卻還是熱鬧,鬼來鬼往,溫嘉嘉坐鎮(zhèn)店中打點生意,竟還干得有聲有色,拿下了幾單訂單。 “給你加點餐?!眴淘履贸錾虾玫脑獙毾灎T點了,溫嘉嘉宛如餓死鬼一樣蹲在跟前吸食,發(fā)出贊嘆不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