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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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婆坤往后躍了幾步,與喬月拉開距離。他看著微微冒起、宛如即將破殼雞蛋的泥地,不禁得意。這馭尸術(shù)可是他苦練多時的術(shù)法。 一雙雙干癟枯瘦的骷髏手掌從泥土里伸出,很快,便是頭顱、軀體、然后是雙腿鉆出。白骨粼粼,頭顱兩個空洞洞的窟窿發(fā)出淡淡墨靑色的光。有些尸體還沒完全白骨化,骷髏上掛著一些腐rou,走幾步便掉下一塊爛rou,白蛆鉆出半截身子蠕動著。 唐楠哪見過如此陣仗,連忙縮在喬月身后,嚇得腿都在發(fā)抖。 許林知腳下一只枯手伸出剛好抓住了他左腿,只聽見“滋啦”一聲腳上冒起了陣白煙。龍婆坤在一旁胸有成竹,他左臂上的惡鬼圖此時已經(jīng)溶于這些尸體中去,自然帶著劇毒。 雖然龍婆坤看出了許林知不同常人,但卻并不知道他的rou身乃紙扎所做,對疼痛自然是免疫。只見他左腳已經(jīng)爛了一圈,但仍舊面不改色地運(yùn)起右腳,將一顆鉆出土里的骷顱頭踹得飛遠(yuǎn)。 龍婆坤:…… “這就是你的看家本領(lǐng)?” 喬月一折身,避過一具撲面而來的尸體,桃木劍一挑,一張符箓彈向唐楠身后的另一具尸體,敕火咒瞬間將其點燃。那尸體尚未完全腐化,被烈火燒得蓽撥作響,滴出粘稠的尸油來。 但尸體仍舊不倒,仿佛無目卻能視,整個火人向唐楠撲去。唐楠早已被嚇得癱倒在地,大明星淡定自若的風(fēng)范淡然無存,只能狼狽地向前爬。喬月連忙趕到,揮劍向尸體脖子砍去。桃木劍雖是木制,但喬月用勁剛猛,而且尸體被火燒得脆了,那頭顱被砍落在地,尸身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也轟然倒下,化為一堆焦骨。 喬月云淡風(fēng)輕地挽了個劍花,沖著有些愣住的龍婆坤嫣然一笑:“你可知道要追根溯源的話,泰國的不少巫術(shù)和邪法還是從我們大天/朝流傳而來的?!?/br>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老祖宗的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喬月——真·老祖宗! 第45章 、因果循環(huán) 一具具尸體雨后春筍般從土里冒出來,但喬月卻不怎么放在眼里。因為這馭尸術(shù)雖看似可怕,但她早已看出關(guān)隘之所在。 喬月一矮身,避過死尸呼嘯而來的雙臂,桃木劍往他下盤削去。掀翻之后,喬月宛如一只輕巧的猿猴在眾多行尸走rou之間左右穿梭,向西北角的一具行尸撲去。 擒賊先擒王,這個“王”不是龍婆坤,而是尸王。龍婆坤身上的惡鬼圖有自己的意識,并不完全受控于他,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脫離,正附著在其中一具尸體之上,那具尸體便是如今號令眾尸的尸王。 所以只要解決了尸王,馭尸術(shù)便也土崩瓦解。 喬月桃木劍運(yùn)勁用氣,直直砍向尸王的脖子。尸王用手格擋,腐朽的尸骨卻和桃木劍碰撞出金石之聲。 尸王齜開一張豁口,一股仿佛被太陽暴曬過的垃圾場腥味噴涌而出。 好臭的口氣。 喬月差點沒被掀了個跟斗,只能屏住呼吸抽回木劍,從包里布袋中抓出一把糯米向尸王撒去。本應(yīng)毫無知覺的尸王此時卻吃痛起來,捂著像是被腐蝕而冒起白煙的一張臉發(fā)出嗚嗚嚎叫。 喬月咬破指尖,沿著桃木劍劍刃一邊抹去,如同開了光般,樸實敦厚的木器迸發(fā)出金屬的光澤。此時的桃木劍再次運(yùn)將開來,虎虎生風(fēng),削鐵如泥。 尸王的頭顱瞬間被斬了下來,一道墨青色的暗影如同響尾蛇般從頭顱的口中鉆了出來,動作迅速,飛般向最近的一具尸體撲去。 那暗影便是從龍婆坤身上剝落下來的惡鬼,附著尸體身上便能號令百尸。 喬月早有準(zhǔn)備,撒下一蓬混著糯米的朱砂,封住了惡鬼的去路,在他折返另尋他路之際伏鬼手套出擊,跟捉蛇拿捏七寸一樣把那暗影攥在手中。 該惡鬼強(qiáng)悍,伏鬼手套一時竟無法將它凈化,喬月又掏出一道符箓貼上,暗影發(fā)出熱水沸騰的哨叫聲,化為了一道青煙。 一行腐臭的尸體發(fā)條松弛般僵住,沒了動作,下一秒便一個個倒落下來。其中一個直直癱在了唐楠身上,讓他發(fā)出了驚天尖叫。 喬月:氣真長。 一同跌在泥地里的還有龍婆坤。 這個惡鬼是龍婆坤心頭血喂養(yǎng)而成,如今惡鬼被滅,他自然也受到牽連,倒地嘔出一灘鮮血來。 “報警將他捉起來吧?!痹S林知將落在自己身上的骷髏手從肩頭扒拉下去。 “不必了,他自有惡報?!眴淘峦厣系凝埰爬ぃ劾飵Я私z憐憫。許林知疑惑不解,但龍婆坤卻驚恐萬分,嘴里不停地喊著:“不要!不要!” 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要逃走。 就在此時,唐楠手中一直護(hù)著的金童子發(fā)出一聲輕響,這一聲輕響對于龍婆坤而言如同晴天霹靂,他踉蹌著摔下地也顧不得爬起來,慌亂地爬著。 輕響過后,那金童子的綢布無故掉落,露出一雙完全睜開了的眼睛。那眼睛竟是會動,咕嚕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盯住了地上的龍婆坤,露出了沁著血的微笑。 咔嚓又一聲,金童子應(yīng)聲而裂。一團(tuán)黑影蜂群般傾巢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向龍婆坤席卷而去,將他渾身上下覆蓋。 “啊!?。【任?!”龍婆坤的聲音凄厲而絕望,但很快便弱了下去,只聽得到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氣聲。黑影蠕動,發(fā)出嚙噬的聲響。 喬月不忍心,背過身去。許林知想要施救,卻束手無策,只能搖晃著喬月手臂質(zhì)問:“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懲罰他?讓他坐牢贖罪不好嗎?” 喬月推開他的手:“呆子,你太天真了,你要怎么跟警察說?說他放火殺人?說他用古曼童作惡?說他用邪法召喚出這些尸體?你覺得有人相信嗎?” 許林知愣住了,他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育便是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作惡,那必將接受審判。這個審判,只能是由法律來完成。以暴制暴,以殺止殺向來不是正確的解決方法。但如今喬月卻用一種原始、生猛、蠻橫的方式?jīng)_撞他的認(rèn)知。 “金童子的戾氣強(qiáng)盛,非一般超度之法可以凈化。最合適的方法便是讓他復(fù)仇。”喬月說道:“你所謂的正義在他看來不過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而非他所追求的正義。他的憤怒和怨恨無從排解,只有通過此法才能放下仇恨,也只有這樣才能了卻他們兩人之間的因果?!?/br> 對于喬月而言,六百年前的正義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報還一報,一命償一命,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許林知沉默,墓園里只有窸窸窣窣啃食般的聲響。不一會兒,那聲音便停止了。黑影盤旋至半空,地上的龍婆坤早已被吞噬趕緊,只在地上留下一個依稀模糊的血影。 那團(tuán)黑氣顏色逐漸轉(zhuǎn)淡,竟是沒過多時便褪色成朦朧的灰白色,外圍包裹著一層薄邊似的熒光。 “去吧,快去投胎吧。”喬月沖他擺擺手,那團(tuán)白光點了點,像是沖她鞠躬,而后一晃,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這……終于解決了?”唐楠驚魂未定,從地上拍著身子爬了起來。唐楠此時無比慶幸聽了朋友的意見,請了喬月來解決此事。不然靠其他人的話,自己的小命估計早就丟了。 “有我出馬,自然解決。”喬月斂起桃木劍,好像方從公園晨練而歸一般自在:“走吧,聽說泰國化妝品挺便宜,正好你還沒付我的出勤費(fèi)和辛苦費(fèi)呢?!?/br> “那……那他呢?”唐楠指了指癡癡站在一旁的許林知。 “由他吧,”喬月知道他內(nèi)心想必是天人交戰(zhàn),掙扎得很:“有些事只能自己去琢磨,自己去化解。” 許林知在墓園里望著那攤血影愣了好久,直到夕陽西下,才拖著道瘦長的影子回去。 “臥槽!我cao??!喪尸?!”來巡邏的保安大爺望著墓園里橫七豎八的死尸,腿一軟,胯/下竟是不爭氣地濕了。 ****** 喬月一進(jìn)旅館,便看到耿虎生躺在大堂的沙發(fā)上,頭上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糊了滿臉。莊清萊咋咋?;5貜臉巧项I(lǐng)了一盤清水下樓。 “喬月姐,你們?nèi)ツ牧??”莊清萊水盤放在沙發(fā)旁,擰出濕毛巾為耿虎生擦拭血跡。 “去找龍婆坤了,你們?nèi)ツ牧??怎么那么狼狽?”喬月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蘋果咬了口。 莊清萊知道耿虎生好面子,也不好意思說他們中了龍婆坤的計,千辛萬苦追上那個人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個替身,還被埋伏好的一眾小鬼搞得焦頭爛額,雞飛狗跳,好不容易才脫身,所以就支支吾吾,連忙扯開話題。 “那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嗎?” “嗯~”喬月啃著蘋果囫圇應(yīng)了。 “什么!都解決了?!”耿虎生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大喊,而后又悠悠地躺了下去。時至今日,他不能不承認(rèn)喬月的確讓他心服口服,幾個小鬼就讓他們兩人應(yīng)付不暇,更別論龍婆坤了,估計他和莊清萊怕是半條命都要被折了去,哪像喬月這般輕輕松松,毫發(fā)無傷,竟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瀟灑。 莊清萊更是嘆服,在喬月身前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麻雀,央求她講述故事投喂自己,一時間都忘了旁邊還有個傷殘病號。 耿虎生心里不是滋味,只好默不作聲地從莊清萊手機(jī)接過濕毛巾,心神恍惚地擦起頭上的鮮血來。 另一頭,許林知從墓園出來后還沒回旅館的心情,便在附近瞎游蕩,最終鬼使神差地散步到了一座寺廟里。 這家寺廟同泰國的寺廟不大一樣,不大的佛堂上卻立了不少銅像。一側(cè)佛像慈眉善目,或低眉順眼,或含笑拈花,另一側(cè)的卻都金剛怒目,或兇神惡煞,或舞刀弄劍,各個不是三頭六臂就是殺氣騰騰,不像是佛倒更像是魔。 許林知走在中間,覺得心有戚戚,就怕其中一尊從陰影里跳脫出來,將自己絞殺。 他記得不知在哪本書里曾度過,在藏傳佛教中,佛和菩薩們除了慈悲、溫和、可親的寂靜相之外,還有著憤怒、暴力、可怖的忿怒相。 當(dāng)寂靜相難以調(diào)伏,便有忿怒相以度化眾生,戴五骷髏冠,現(xiàn)三頭,舞六臂,持法器,除魔破障,以惡度惡,以殺止殺,以霹靂手段,行菩薩心腸。 佛堂里燈光昏暗,只點了些許蠟燭晃動的燈影里讓忿怒相的一眾佛像顯得更加猙獰和兇惡,再看另一側(cè)的寂靜相時便顯得更加慈悲和溫柔,讓人不禁心生親近之意。 不知拜倒在寂靜相和忿怒相的信徒孰少孰多,孰強(qiáng)孰弱。 許林知冷不丁地想到喬月,她如果是一尊佛的話,那她是以寂靜相現(xiàn)世還是忿怒相普渡?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再不情愿還是走上了通往旅館的那條小道。 坐在門前臺階上的喬月站了起來 今天的月光格外皎潔,目及之處一切都亮堂堂的,小路旁的芭蕉樹,門口前的摩托車,院子里的太陽傘,月光下的喬月。 “回來了?” “嗯?!?/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猜到是誰在背地里搗的鬼?歡迎留言討論~ 第46章 、大師 “這是怎么回事?” 回國后,喬月甫一入昌明巷,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歸寧堂門前黑壓壓擠了一堆人。 不會是出國這幾天店里出事了吧? 但喬月臨走前也給溫嘉嘉打造了一具紙扎rou身,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問題。 人群有人發(fā)現(xiàn)喬月走近,嚷了聲:“啊!!喬月終于出現(xiàn)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人群宛如動物園里餓了幾天的獼猴突然見到飼養(yǎng)員領(lǐng)了一桶香蕉進(jìn)來,呼啦一下子涌到喬月跟前,你推我搡。 “喬大師!我等你好幾天了,你來幫我算算命吧!” “喬大師!我也想請我下面的父母上來說說話,你幫幫我吧,無論多少錢我都出得起!” “哎呀別擠了!先來后到,我都在這等了一天了!”有人黑著一張臉瞪了后面的人,扭過頭來又是笑臉嘻嘻:“喬大師,你一定要救我!我這幾天太倒霉了,炒股虧了幾百萬了,有沒有什么招財?shù)姆ㄗ???/br> 喬月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進(jìn)退兩難,人群中甚至混了幾個記者,閃光燈乍起,一根話筒也不知從哪個角落戳了出來。 “喬小姐,你真的只是單純的風(fēng)水愛好者嗎?” “你怎么評價自己在《誰是天選人》的表現(xiàn)?” “下一期就是冠軍爭霸賽了,你有沒有信心奪冠?” “都讓讓!熱水來了!” 許林知在外圍嚷了一句,像是只牧羊犬般殺入羊群,羊群紛紛劈開一條道來。牧羊犬拖住牧羊人就往歸寧堂里跑,傻羊們愣了兩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跟在后面烏泱烏泱地追。 不過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這回可算是體驗一把明星的感覺了?!眴淘伦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