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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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喬月忙前忙后,業(yè)務(wù)應(yīng)接不暇,又經(jīng)昨夜一事,腦子更是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如今丁連川提醒,她才想起還有這一茬。 雖然長風(fēng)門嚴(yán)格來說與己無關(guān),但喬月向來是秉持著受人rou身恩惠,該應(yīng)付的還需應(yīng)付的人生信條,所以當(dāng)下還是決定走一趟。 長生門的現(xiàn)任掌門叫吳長青,修為頗深,在盛海玄學(xué)道上名氣也不小。只不過門下凋敝,只收了三個徒弟而已。 吳長青早有隱退之意,按天資和實(shí)力,道上的人都在猜測門下二弟子丁連川會繼承衣缽。誰知道吳長青不走尋常路,偏要來個一年歷練考驗(yàn)定傳承。 喬月按著原主殘存的記憶找去,半山上的別墅外已經(jīng)等著一個人。 “喬月姐,你……你怎么來了?”莊清萊嘬著棒棒糖一臉詫異:“慢著!你不會就是我們的師叔吧?!” “怎么?不夠格嗎?”喬月開玩笑,莊清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可太夠格了! 但這怎么跟師傅說的不一樣?莊清萊疑惑,她和耿虎生都是最近方拜謝秋棠為師,所以也沒見過兩位師叔的模樣,只是在師傅的口中才窺知一二:二師叔天資聰慧,但為人怪異,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小師叔則是無藥可救的廢材,毫不起眼,是師公大發(fā)慈悲才收留門下的。 所以師傅甚至都不愿談及小師叔名字,認(rèn)為她是長生門的恥辱,只暗地里稱她“那個人”或者是“那個丟臉的人”。 但是眼前這個人!廢材?不起眼?丟臉? 莊清萊心里默默流淚:我也想成為這樣的廢材! 莊清萊思緒亂飛,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喬月已經(jīng)穿過院子往屋里走去了,于是連忙也跟了上去。 喬月對這別墅并不陌生,畢竟原主父親死去后就搬進(jìn)了這宅子住,已經(jīng)算是第二個家了。 “師傅,還等???”喬月剛來到廊下,便聽到廳堂里謝秋棠有些尖細(xì)的聲音:“她這半吊子,來不來都無所謂,何必再等?” 吳長青并不說話,反而響起了丁連川的聲音:“大師姐,一年過去,沒想到你還是這急脾氣。喝口茶吧,興許師妹就到了?!?/br> 喬月應(yīng)聲推開門,脆生生地叫了聲:“師傅!師兄!” 丁連川早已見過喬月,所以波瀾不驚,但居中坐著的吳長青卻瞪圓了眼睛:“月兒?” 他打量了一下喬月,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頷首笑道:“好好好,看來這一年歷練讓你成長不少!” “來來來,讓師傅好好看看你?!眳情L青憐喬月年少失怙,母親又嗜賭成性沒得牢靠,所以分外疼惜,現(xiàn)在見她竟是脫胎換骨,心中自然是好不歡喜。 喬月自然也憶起曾經(jīng)的師徒之情,對吳長青也不自覺地親近,便聽話地走到他跟前。吳長青長得和藹,身材矮胖,一張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臉,看著就喜慶。 他看似隨意地搭著喬月的手,實(shí)際是用自己的修為在刺探喬月究竟成長多少。吳長青的臉色變了變,覺得不可思議,短短一年,喬月竟如伐經(jīng)洗髓,體內(nèi)的力量如同拍岸的浪潮從那指尖震蕩到他的體內(nèi)。 “月兒,看來你已不是從前的月兒了?!?/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月看見他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喬月也不知道吳長青能看透多少,便賣了個乖:“師傅哪的話,我還是你的月兒?!?/br> 謝秋棠卻冷哼一聲:“師妹果然一日不見當(dāng)刮目相看,都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br> 要說在場最詫異和震驚的,非謝秋棠莫屬。 盡管先前已經(jīng)從莊清萊口中知道了“歸寧堂喬月”的存在,但她絲毫沒將此喬月與廢材師妹聯(lián)系一起,以為不過是同名同姓罷了。而且她沉心修煉,甚少接觸電視網(wǎng)絡(luò),所以就連《誰是天選人》這檔節(jié)目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喬月的近況是如此風(fēng)頭正盛。 謝秋棠望著喬月傲立,像是一截潔白高雅的香梅,灼灼有光,心里就堵得慌。一股危機(jī)感如同雨后出現(xiàn)的蛞蝓一般,在她后背攀爬而過,留下粘膩、濕冷的痕跡。 “小師妹現(xiàn)在可是咱們長生門之光了,以后二師兄還要仰仗你了。” 丁連川好死不死地開玩笑,更是直往謝秋棠肺管子里戳,引來了好幾記眼刀。 “對啊,咱們小師妹真是好福氣,盡得師傅和二師弟的疼愛之外,現(xiàn)在還成天道親閨女了,短短一年就進(jìn)步神速,從吊車尾變優(yōu)等生了?!敝x秋棠酸溜溜地說道。 喬月懶得接腔,吳長青只好“雨露均沾”:“秋棠,你這一年也成長了不少?!?/br> “你收的這兩個徒弟頗有資質(zhì),也算是替為師了了一樁心愿?!?/br> 聽到師公稱贊,站在謝秋棠身后的莊清萊和耿虎生都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謝秋棠難得地露出了羞赧的神色:“收徒這事我先斬后奏,師傅不怪罪我就好?!?/br> 莊清萊和耿虎生都是她在外遇上的好苗子,一個曾是街頭流浪的孤兒,一個是在天橋下靠擺攤請神混口飯吃的傻大個,稀里糊涂地就跟在了她身邊了。 “這有何怪罪的,高興還來不及呢?!眳情L青說道:“很快我就要讓出掌門之位了,長生門在你們手下要發(fā)揚(yáng)光大才行?!?/br> 傳位,正是今天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經(jīng)吳長青這么一提,好不容易輕松下來的氣氛似乎又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你這老頭子你干什么呢!”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很快,一抹桃紅身影便晃了進(jìn)來。 來得正是師娘袁嵐。雖已是五六十歲的人了,但她保養(yǎng)得極好,臉上依舊光滑緊致,身材曼妙,再襯這么一身桃紅梅枝紋旗袍,簡直跟三十來歲無異。 她右手半依在吳長青的肩上,另一只手拍了他一下,聲音也是糯米滋一般:“三個孩子一年沒見了,現(xiàn)在一見面就說這么嚴(yán)肅的話題,有沒意思啊!” 吳長青老頑童似地吐了吐舌頭。 “你們別理他,今天你們就是來陪師娘吃飯嘮嗑的。”袁嵐沖他們一笑:“你們不知道,你們不在的這一年我可被你們師傅給煩死了?!?/br> 喬月、丁連川和謝秋棠都不由得被逗樂。 “今天真是熱鬧,秋棠還收了兩個新人。走走走,到院子里吃飯去。我今天做了可多菜了?!痹瑣箯埩_著大家移步院子,吳長青卻說和喬月稍后就到。 謝秋棠有所不甘,擔(dān)憂吳長青會做什么偏心之舉,但奈何袁嵐左推右拉,趕鴨子似地硬是把其余幾人都轟到院子里去了。 喬月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吳長青見人都散了,親自關(guān)上了門。 喬月見他神秘兮兮地,還想出言打趣一番,卻見吳長青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一雙原本慵懶無欲的眼睛頓時變得扎人起來。 “說!你究竟是誰?” 第53章 、拜祖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居然被他看穿了。 喬月收起笑臉,仍舊想糊弄過去:“師傅你在說什么呢?我還能是誰!” 吳長青身上罩著一股殺氣,沉聲道:“你能瞞得過其他人但卻瞞不了我。我方才試探你的修為,那并非是短短一年的歷練能夠成就的。喬月根基薄弱,沒什么天資,就算遇到大機(jī)緣也不可能一蹴而就?!?/br> “你今天如果不交代清楚,那就別想著可以走出這個門!” 喬月放下手中的瓜子,站起來與吳長青直面,絲毫不畏懼他溢出來的殺氣:“如果我說,你認(rèn)識的那個喬月已經(jīng)死了呢?” 雖然吳長青在腦海中已經(jīng)預(yù)想了最壞的可能,但從喬月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剎那他還是覺得天崩地裂,腦子一時一片空白。 他身子晃了晃,一張臉宛如燒盡了的一截香灰,頹唐暗淡,抖了抖便跌落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吳長青喃喃道,徒弟的臉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猶記得一年前月兒委屈著一張小臉跟他說不想出去歷練,不想離開這個宅子,他還取笑她永遠(yuǎn)長不大來著。 怎么一年沒見,人說沒就沒了。 饒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面對如同喪子之痛的噩耗的吳長青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一滴淚從眼角劃過。 喬月心有不忍,第一次將重生之事全盤托出。吳長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剎那似乎老了許多,雙眼失去了光彩。他一直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也不知道他相信多少。 喬月說完了,他還是一副蔫了的樣子。 “你放心,我無心爭奪你們門派的掌門之位,吃完飯后我便會跟大家表達(dá)退出之意。”她打開門,外面明媚的天光xiele進(jìn)來。 “你徒兒之事,請節(jié)哀?!眴淘伦吡顺鋈?,陽光跨過門檻照得廳堂明亮,唯獨(dú)吳長青兀自坐在一團(tuán)陰影里。 院子里飯菜早已經(jīng)張羅好了,丁連川生性淡薄惜字如金,謝秋棠心中惦記著吳長青和喬月也不怎么吭聲,莊清萊和耿虎生見這氣氛自然也不敢造次,恨不得吃一口菜都要放緩了節(jié)奏嚼上十口才敢下咽。 “你們怎么回事!師娘做的飯菜不合胃口???”袁嵐在一旁假嗔。謝秋棠連忙回過神來應(yīng)付,丁連川也只好揀一些歷練碰到的趣事來逗樂。 喬月一來,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她身上。 “月兒,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師父呢?” “師傅他可能是瓜子嗑多了,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想休息一下?!?/br> “這老頭,都說不能吃太多堅果,不容易消化,偏不聽。”袁嵐放下筷子,抱怨道:“就是不讓人省心,痛死他算了?!?/br>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到底還是放不下,筷子拿起來又?jǐn)R下,離席去了。 “你和師傅在屋里究竟說了些什么?”謝秋棠問道:“他老人家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鬧肚子而已,師姐別太神經(jīng)緊張了?!倍∵B川夾了一口菜:“師傅他為人就愛貪嘴,你是知道的?!?/br> “你放心,我剛才已經(jīng)跟師傅說清楚了,掌門之位我沒興趣,你和二師兄兩人爭吧?!?/br> “師妹,別啊!”丁連川慌得筷子上的菜都抖落下來了,他本就無心繼承,所以當(dāng)他知道喬月菜鳥變猛禽的時候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因?yàn)樗K于可以安心當(dāng)一條咸魚了?,F(xiàn)在喬月說要退出,那丁連川保不齊就要被趕鴨子上架了。 丁連川叫苦,謝秋棠卻喜出望外。吳長青最疼愛喬月,現(xiàn)在喬月退出,那她的贏面自然就大了很多。 “來來來,小師妹,快坐下說話?!敝x秋棠態(tài)度轉(zhuǎn)而殷勤,忙不迭地招呼喬月入座吃飯。 “你給師姐講講,你和師傅到底說些什么了?還有,你剛才說不爭掌門是真的?這種事情不能哪來開玩笑的?!敝x秋棠平時對原主要不是冷嘲熱諷,要不是愛搭不理,現(xiàn)在為了套話熱情得很。 “做掌門多沒意思,那么多事要做,那么多責(zé)任要擔(dān),一點(diǎn)都不痛快?!?/br> 丁連川投去贊同的眼神,謝秋棠心里更是樂得直冒泡:現(xiàn)在師弟師妹兩人都無意長生門掌門一位,那師傅自然只能選她了。 一想到這,謝秋棠激動得給喬月夾了一筷子菜。 “棠兒,川兒,月兒,老頭子叫你們?!痹瑣谷ビ终鄯?,說是吳長青有事要宣布。 謝秋棠滿心歡喜,以為是師傅要直接宣布掌門人選,立馬起身走得最快。丁連川和喬月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真的要退出?” 喬月點(diǎn)頭。 “師姐雖然勤勉,但不是掌門的料,她為人過于爭強(qiáng)好勝,容易把路給走歪了?!倍∵B川小聲地說道。 丁連川至今仍記得小時候謝秋棠為了煉丹藥,將他養(yǎng)的小狗給悄悄殺害。自那時起,他便知道謝秋棠并非善類。要是喬月還是以前的慫樣,丁連川自然也不消勸了,但現(xiàn)在喬月脫胎換骨不同往日,那掌門之位并非不可一試。 “那你怎么不上?”喬月譏諷:“既然擔(dān)心長生門的未來興衰,那就自己把這份責(zé)任扛起來,老拱別人上場有什么意思?” 丁連川哪成想小師妹會這樣懟自己,一下子理虧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反駁為好,只好摸了摸鼻子賠笑。 廳堂上,吳長青正襟危坐。 “師傅你好些了嗎?”謝秋棠關(guān)切道:“看你的臉色還有點(diǎn)發(fā)白,要不回屋歇著去?” 吳長青擺擺手示意無礙,袁嵐站在他的身后。 “你們也知道,師傅我上了年紀(jì),身體也不好,所以早有隱退之意。你們?nèi)烁藥煾颠@么多年,等同我的親人一般。手心手背都是rou,掌門一位我也久久不能決斷。因此才給你們安排了為期一年的歷練?!?/br> “如今歷練期滿,自然要檢驗(yàn)成果。我給你們準(zhǔn)備三個考驗(yàn),通過者便是長生門的下一任掌門?!?/br> “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謝秋棠不由得出聲:“剛才師妹說要退出競爭,又哪來的三人之說?” 吳長青望向喬月,說道:“那是月兒開玩笑呢,是吧,月兒?!?/br> 喬月知道他眼神透露出來的意思,那是一種“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來”的威脅。喬月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也不便輕舉妄動,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 “你!喬月!”謝秋棠如墜冰窟,恨不得撲上去扇喬月兩個巴掌:“你耍我呢!” 丁連川松了口氣,靠在喬月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慘了,又惹上師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