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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46節(jié)

    “所以我有時候想,不是我選擇了這一條路,而是這條路選擇了我?!?/br>
    喬月平鋪直述,但在四位聽眾聽來依舊驚濤駭浪,故事太過沉重,沒經(jīng)歷過的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舒緩一下低沉的氣氛。

    “沒事,現(xiàn)在熬過來了,一切只會越來越好的?!奔o澤蘭安撫道。她沒想到喬月竟是有如此凄慘身世,當下更是生起要好好疼愛對方的念頭。

    喬月原以為自己早已不在意,但聽到這樣的話心頭還是一暖,化成了一灘水。

    許淼淼默不出聲地吃著甜點,隔了好一會兒才冷不丁地問道:“喬月,你家還有二姨太?”

    ……

    怎么忘記這一茬了!

    喬月被一口蘋果撻嗆了氣,許林知急中生智,解釋道:“她家在香港,娶二姨太的時候‘一夫一妻’制還沒實行呢?!?/br>
    “哦?!痹S淼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轉(zhuǎn)眼又說道:“不對啊,香港貌似是1972年左右才廢止‘一夫多妻’制,時間上好像有點對不上?!?/br>
    “我爸是老來得子。”喬月終于緩過氣來,隨便扯了個說法搪塞。

    許淼淼也不知道信不信,低頭吃了口甜品后沒再糾結(jié)歲數(shù)問題,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不對勁:“香港喊爸媽也不喊爹娘啊。”

    喬月:……

    許林知:……

    面對一個心思縝密、知識儲備豐富的學霸原來是如此可怕。

    “還有,你媽不是趙素蘭嗎?前段時間小弟才讓集團封鎖了她的爆料,還把她給打發(fā)走了?!?/br>
    喬月一點就透,立刻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怪不得趙素蘭一下子消失了,網(wǎng)上針對自己的不利爆料也很快便湮沒在網(wǎng)絡里,原來竟是許林知動用的力量。

    “我才不是因為你才回來的?!痹S林知小聲沖著她嘀咕,然而這分明便是欲蓋彌彰,更是讓喬月懷疑許林知留在許氏集團也可能與自己有很大關系。

    “趙素蘭是喬月干媽?!?/br>
    “話說,人吃甜點你吃甜點,你怎么就那么多話呢?!痹S林知瞪了許淼淼一眼:“你這不是在人傷口上撒鹽嗎?”

    喬月配合地低著頭,扮出一幅郁郁寡歡的傷心模樣,心里卻沁出蜜一樣的甜。許淼淼也只是一時好奇,沒想太多,以為喬月真的不高興了,連忙住嘴專心吃甜點,這話題才終于過去了。

    但許林知在一旁心情卻不能平靜。

    他是在場唯一一個知道喬月是重生而來的人,因而他更懂得喬月輕描淡寫下的沉重。宅院深深,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冷眼相待,其他姨太太和下人又會如何欺辱她?他無法想象喬月那時小小的身軀承受了多少的輕視和折磨。

    許亨然和紀澤蘭見了自家兒子望向喬月的眼神,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

    飯后,許林知彈鋼琴,許淼淼拉小提琴,一首德彪西的《月光曲》縹緲詩意。月亮十分應景地透過落地玻璃窗撒入輕揮,照得許林知俊美如希臘神祇。

    “想不到你鋼琴彈得這么好?!毖葑噙^后喬月和許林知在花園里散步。

    小徑蜿蜒,有昏黃的小燈一路照亮,因而可以隱約看得見花園里的繡球開得熱烈,擠擠挨挨,姹紫嫣紅。

    兩人坐在花園角落一處花架下的搖椅上說話,喬月將成為長生門掌門一事告訴了許林知。

    “這也是件好事,這樣你便可以借助長生門的力量對付天魔了。”

    豈料喬月卻搖了搖頭:“六百年前,我?guī)熜謮櫲肽У溃衣暑I眾門派好手與之抗衡,但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已經(jīng)見過太多相識的人倒在我面前了,我不想六百年后再次讓這一幕重演?!?/br>
    “六百年前延續(xù)下來的慘劇,就應該讓六百年前的人來收拾?!?/br>
    “但是這已經(jīng)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我們沒有誰能獨善其身?!痹S林知爭論道。他望著身側(cè)喬月剪影般的側(cè)臉,心里又想起她在餐桌上說的身世。在許林知眼中,喬月向來是強大的,所向披靡的,然而今晚,許林知卻覺得她的身影和小時候那個瘦小無助的身影重合起來,她是纖柔的,脆弱的。

    他突然想抱一抱她。

    于是他這樣做了。

    喬月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給怔住了,第一反應是想要推開,但手一搭上許林知的肩膀又軟了下來,心甘情愿地被他擁著了。

    鼻尖此時傳來一陣幽香。

    一張望,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花架上除了攀爬著月季外還栽了不少曇花。月季已經(jīng)謝幕合苞,曇花卻趕著集般悄然盛開。一朵朵仿佛要把積攢了一生的月光在此刻悉數(shù)綻放,花瓣上都淬著瓊?cè)A玉輝。

    “你知道嗎,在國外有一種說法,檞寄生下人們需要彼此親吻?!痹S林知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酥酥癢癢。

    “我覺得在中國應該要將檞寄生換成曇花?!痹S林知捧起喬月的臉,她那細密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輕輕顫動。

    “原來你們躲在這里啊?!?/br>
    許淼淼冷不丁地竄了出來,許林知驚弓之鳥,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干嘛這樣看著我?”許淼淼此時卻變成了神經(jīng)大條:“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br>
    喬月在一旁偷樂,許林知牙齒咬得咯嘣響:“沒什么,被黃鼠狼嚇了一跳?!?/br>
    “什么!院子里有黃鼠狼?”許淼淼不知道許林知在含沙射影,驚得花容失色,跳腳四處張望,而后拉著喬月往屋里快步趕去:“那還是快點進去吧,正好爸媽喊你們喝茶?!?/br>
    良辰美景被攪翻,許林知一肚子悶氣,見喬月依舊如常他臉色才稍霽。

    “回來啦?”許亨然從面前的一本冊子中抬起頭,說到:“正好來看看過幾天的拍賣會有沒有中意的。”

    許林知對藏品沒什么興趣,但也接過打算隨意翻一翻,喬月閑來無事,也湊在一旁幫忙掌眼。

    此次拍賣會會場正好設在許氏酒店的貴賓禮堂,拍賣的多為字畫玉石,中間也夾雜著些瓷器青銅等藏品,種類算是頗為豐富。

    許林知心情不佳,翻得很快,一本厚厚的冊子很快便要翻到底了。

    最后一頁翻開,一件古樸的拍賣品映入眾人眼簾,喬月頓時覺得呼吸不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喬月,許林知——撒謊說胡話第一能手。

    第66章 、拍賣

    此次拍賣會分為上下兩場,第一場為專業(yè)性質(zhì)的拍賣,第二場則是慈善拍賣,拍賣品多為私人捐贈,籌得善款用作貧困山區(qū)的教育資助,所以當天除了商界名流、政客收藏家之外,還有不少名媛淑女到場,現(xiàn)場皆衣裝闊綽,盛裝艷麗。

    喬月不為交際,也非愛好收藏,所以蹬一雙帆布鞋,穿一身白襯衫搭漿洗得微微泛白的牛仔褲就來了,如此打扮自然被門口的安保人員攔了下來,但幸好她提前向許林知討了份邀請函,所以還是有驚無險地進了會場。

    “這安保怎么做的?閑雜人等都放進來!”不遠處的蔣梓帆見了,連忙趕了上來。

    “你走錯地方了,這不是你該來的。”她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沖喬月指責道。

    喬月掃了她一眼,樣子嬌俏,長得還算可愛,但奈何為人太傲,鼻孔瞧人,所以自然也沒好臉色:“這地方我能不能來與你何干?”

    “我是此次活動的策劃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既然我能進來,那便說明我是有邀請函的人。你身為活動策劃人卻如此瞧不起和刁難來賓,恐怕不妥吧?”喬月懶得再搭理對方,撂完話就要走。

    蔣梓帆千金小姐,受盡寵愛,平日里驕縱慣了,哪受得了別人給自己擺臉色,一邊喊著“就算有邀請函也肯定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偷來的”,一邊便要上手去拉住喬月。

    喬月哪會給她機會,蓮步輕移,人影一晃,蔣梓帆不但人沒拉住,自己反而差點摔倒出了洋相。

    蔣梓帆更是惱羞成怒,拿出電話叫安保。

    “梓帆,怎么了?”許林知此時西裝筆挺,大步流星走來。蔣梓帆見救星到了,正要撒嬌,卻沒想到許林知瞧見了身后的喬月之后直接越過了她,跟喬月談笑起來。

    “許哥哥!”蔣梓帆嬌嗔:“人家都差點摔倒了你都不關心一下?!?/br>
    “你這不是沒摔成嘛?!痹S林知敷衍道。

    蔣梓帆:……

    蔣家和許家是世交,蔣梓帆從小就愛粘著許林知,除了去男廁所,無論許林知去哪她都愛跟著,就連出國,她也選擇跟許林知同一所大學。許林知不是傻子,用意如何,他心中有數(shù)。

    許林知明里暗里拒絕過幾次,但蔣梓帆仗著近水樓臺的優(yōu)勢,以為自己必能攬得明月,所以依舊鍥而不舍,想用自己炙熱的火焰融化許林知這座冰山。

    喬月不用知道蔣家和許家之間的關系也看出來人家小姑娘對許林知有意,便起了捉弄的心:“你不是說我的邀請函是偷的嗎?你猜對了?!?/br>
    蔣梓帆仰著一樣臉得意洋洋——哼,這樣的女人根本擺不上臺面,許哥哥也不知道怎么扶貧扶到她身上去了!

    喬月話音一轉(zhuǎn),笑道:“偷得正是你許哥哥的邀請函。”

    蔣梓帆面色跟吞了只蒼蠅般難看:“你!你戲弄我呢!”

    “好了好了,”許林知覺得頭大,連忙出來解釋:“那邀請函是我給她的,梓帆你就別揪著不放了?!?/br>
    蔣梓帆心里覺得委屈,怎么到頭來成了自己的錯了,于是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男人是一種選擇性眼瞎的動物,如果他不在意你,你在他面前掉眼淚還是掉珍珠,跳舞還是跳大神,他一概不感興趣,也一概看不見。

    許林知此時正是這種情況,蔣梓帆已經(jīng)跟滿當?shù)乃克频丶磳⒁绯隽?,他還在邊上只顧著跟喬月說話。

    “你剛才說那話是在宣誓主權呢?”眼角眉梢壓不住的喜氣。

    “臭美?!眴淘滦χ琢怂谎邸?/br>
    “許哥哥!”蔣梓帆從未受過許林知如此待遇,生氣地喊道:“晚上的慈善晚會還有一些細節(jié)需要敲定,你還在時間在這磨蹭!”說完也不管許林知什么反應,硬是拉著他就走。

    喬月知道蔣梓帆氣得夠嗆,擺擺手便讓許林知先去了。

    拍賣會即將開始,喬月找好位置坐了下來。

    拍賣師已是老手,開場幾分鐘便炒熱了氣氛。第一間拍品抬上來,是一副《枯竹圖》,出自清朝名家之手,很快便以五十萬價格拍下。之后是一幅字帖、一副元代工筆畫《逗鳥》、英國維多利亞時期的一把椅子、明代雪花藍龍紋缽、明代掐絲琺瑯蓮瓣紋香爐等等,人們舉起的手又放下,放下的手又再次舉起,而喬月巋然不動。

    臺上的拍品一件件如流水般過,但都不是喬月此行的目的。

    終于——

    一件葫蘆式樣的拍品端了上臺。它不過巴掌大小,顏色暗沉古樸,上面陰刻著繁復的符文,可能是地里埋藏久了,所以紋路里嵌了一些暗黃的痕跡難以掃去。

    但喬月還是一眼便看出那便是混沌八寶葫!

    “這是幾個月前盛海石磡村的一位村民建新房時挖出來的東西,經(jīng)過專家鑒定,此拍品制于明朝,已有六百余年的歷史。長約18厘米,最寬處約為5厘米,做葫蘆狀,內(nèi)中空,外刻花紋,具體用途不明……起拍價五萬?!?/br>
    這個拍品相對于前面的各類名家珍品顯得有些不起眼,把它挖出來的村民和各路專家對它的了解也不深,所以起拍價標的低。

    這正合了喬月的意,直接便舉手示意。

    “這位女士六萬,有沒有高過六萬的?”拍賣師喊道。

    對這葫蘆感興趣的人不多,但也零零散散地有人舉手,價格慢慢地升到了十萬。

    喬月勢在必得,直接舉手喊道:“十五萬?!?/br>
    瘦田無人耕,耕開人人爭。這拍品本沒多少人在意,但喬月這么一喊,便有人也來勁了,有人也加了五萬,價格瞬間到了二十萬。

    喬月也不急,二十萬依舊在自己的理想價格范圍內(nèi),施施然地舉手示意:“三十萬。”

    那位喊二十萬的男人遙遙沖喬月拱了拱手,表示退讓,喬月點了點頭微笑回敬。在場的都是名流紳士,頗有風度,看出來喬月勢必要拿下這個其貌不揚的拍品,估計有點成人之美的意思,便沒再繼續(xù)加價。

    拍賣師在臺上打了雞血般喊道:“三十萬第一次,有沒有高過三十萬的?三十萬第二次……”

    “五十萬!”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