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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49節(jié)

    “小提琴沒有,生日歌倒是可以滿足?!眴淘聸_許林知使了使眼神,許·工具人·林知寵溺地搖了搖頭,只能是認命地輕拍著手淺唱起“祝你生日快樂”來。

    喬月在點點燭火里看他,只覺得他的歌聲低沉迷離,像是一只螞蟻在往耳朵里鉆去,竄入了腦顱中,一點點地啃食掉自己的大腦,只留一片癡然。

    溫嘉嘉沒有氣,吹不了蠟燭,只能是用手扇風滅了燭火。

    “謝謝你們,”她真摯地說道,為了表示鄭重其事,她又重復了遍:“真的謝謝你們,我已經很久沒這樣正經地過過生日了?!?/br>
    “爸媽總是很忙,不著家,根本顧不上我,而且自從我弟弟出生后他們更是沒有心思理我?!睖丶渭温冻鲆唤z苦澀的笑,然后振作精神地低頭在自己面前的蛋糕深吸一口氣。

    “真好吃。”她的眼里閃著亮光。

    喬月只以為溫嘉嘉家境優(yōu)渥,肯定是富養(yǎng)女,受盡寵愛,卻沒想到背后竟也有難以言說的苦悶。原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不過是紙糊的偽裝。

    “爸爸,你看,那個小jiejie長得很像jiejie?!备袅藘扇赖牟贿h處一個孩童大聲地嚷道,不禁吸引了在場用餐人員的目光。

    小孩不過五六歲,穿著熨帖的襯衫加小馬甲,戴了個黑色領結,如同瓷娃娃般可愛漂亮。他嘟著嘴指著溫嘉嘉的方向:“真的很像!”

    坐在旁邊的父母尷尬地沖周圍說了聲抱歉。男人皺著眉頭朝溫嘉嘉匆匆掃了一眼,拍了拍自家兒子的小手,雖然是教導,但語氣卻滿是寵愛:“哪里像了,小孩子公共場合要保持安靜,知道嗎?”

    女人壓根沒回頭,只是壓低著聲音在跟小孩說話。

    從溫嘉嘉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那女人小半張臉,但看那弧度,想必是笑得眉眼彎彎,嘴角上揚。

    喬月望著溫嘉嘉,發(fā)現她原來就紙糊的一張臉顯得更加白了。她咬著嘴唇,肩膀微微顫抖著推開面前的蛋糕。

    “吃飽了,我們走吧 ?”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喬月和許林知眼觀鼻鼻觀心,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從了她。

    三人都不說話,許林知默默地驅車返程。溫嘉嘉降下車窗,夜風呼啦啦地灌了進來。她伸出右手,像是要撈住一縷風。

    或許是風吹走了郁悶,下車后溫嘉嘉臉色好了不少。

    “我一直以為,我死后沒有成功投胎是因為在這世上還有人在惦記著我?!彼_口了:“這份思念太過執(zhí)著,以至于把我牽絆住了。”

    “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聲音里開始帶著點哽咽。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在外面有說有笑,誰又能看得出他們的大女兒不過才死了半年而已呢?!睖丶渭巫猿暗溃骸拔也⒉皇窍胍麄內绾纬聊缬诒瘋豢勺园危绾瓮床挥灾劣谝院蟮纳疃紵o法繼續(xù),我只是想要他們在這么特殊的日子里,能夠想起我,哪怕一點也好。”

    可是現實卻是他們甚至不屑在這個“像溫嘉嘉”之人的身上多看一眼,仿佛她一點兒也不重要,仿佛她不曾存在過。

    溫嘉嘉說著說著嚎啕大哭了起來,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哭出來一樣用力,以至于哭到后來仿佛有些虛脫般雙手抱腿蹲在地上。

    喬月看得心疼,蹲下來抱住了她,像是抱住了一個易碎的瓷瓶。

    “喬jiejie,我要走了?!笨薜胶蟀攵?,溫嘉嘉啜泣著抬起一張淚臉說道。

    “你走去哪里?”許林知問道,只有喬月知道她說的“走”是什么意思。

    “現在想開了,世上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睖丶渭翁植亮瞬翜I,又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執(zhí)著沒有希望的這一生,不如放下去往下一世?!?/br>
    “你想開了就好。”喬月幫她額前的發(fā)絲順好,看來溫嘉嘉久久不能投胎便是心中還殘存著一點點奢望。如今奢望破碎,茍延殘喘的蠟燭也該滅了。

    喬月能感覺到懷中的溫嘉嘉越來越輕,她正從紙扎里漸漸抽身而出,緩緩上升,地上的紙扎慢慢地顯露出原本呆滯的神情。

    “我把我的一點愿力給你?!彼呀浱撁斓孟褚粋€淡淡的影子:“就當是謝謝你今天陪我過生日?!?/br>
    “許呆子,你可要好好對我們喬大師。”溫嘉嘉又沖許林知囑咐:“不然小心我投胎為男兒身來跟你搶人?!?/br>
    喬月和許林知兩人聽了莞爾,溫嘉嘉也笑著揮了揮手,消失不見了。

    一團綽約的光芒鉆入了喬月的體內。

    喬月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溫暖、通透且無暇的愿力,怔怔地望著空無一物的半空,眼眶有些溫熱。

    許林知在身后抱住了她:“至少我們給她過了個生日?!?/br>
    ******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备哂裾P門,一張有力的手掌卻搭在門框上攔住了。

    “我不捉藥?!遍T外的男人說道:“我找人。”

    躺在屋里躺椅上的忠叔聽了,踱著步子走了出來,一看來人,樂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風?怎么把你給吹來了?”

    忠叔沖著高玉擺了擺手,示意無礙,讓他先進屋里休息去。

    “忠叔,好久不見?!倍∵B川露出個討好的笑。他另一只手揚了揚手中的白酒瓶子:“我買了你愛好的酒?!?/br>
    “哼?!敝沂逡晦D手,背著手向屋里走去:“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br>
    “忠叔你這說的什么話,”丁連川如入自己家門,輕車熟路地拿出兩個杯子來:“你這沒什么好盜的,更沒什么好jian的?!?/br>
    忠叔:……

    “新伙計?”丁連川沖著走近里屋暗間的高玉努了努嘴,他看他腳步虛浮,分明不是活人。

    忠叔呷了一口美酒,發(fā)出一聲“滋啊”的贊嘆點了點頭:“喬月那丫頭介紹來的,說是暫時讓我收留幾天?!?/br>
    “不說這事,你先說說你小子今天來是干什么的?”

    丁連川的眼睛在燈下眨了眨:“忠叔,你知道‘天魔’嗎?”

    暗間里的高玉聽著隱約飄進來的談話,陷入了沉思。

    第70章 、結發(fā)

    “喬大師,今天溫meimei怎么沒在?”

    說話的是城中的闊太太劉潔蓉,因為老公出軌的事情已經來了三四次了,算是歸寧堂的熟客。

    “她呀,找到新歸宿了?!眴淘抡f道。

    劉太太恍然大悟:“那么快就找到好人家了?可惜了,雖然溫嘉嘉性子有些跳脫,但人還是不錯的,我本來還想給她介紹介紹呢?!?/br>
    喬月聽了心里偷樂,這個劉太太也是個妙人,自己已經明確拒絕無法解決她老公出軌的問題,但她還是隔三差五地來說些有的沒的。

    喬月望著劉太太眉飛色舞,神采飛揚,哪有半點為情所愁的痕跡?來歸寧堂指不定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逗個樂子罷了。

    “咦,喬大師……”

    喬月覺得危險!

    果然——

    劉太太說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喬月頓時覺得頭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有,但好像她與許林知兩人并沒有正式明確關系。許林知沒說,她也沒問,內心還隱約保持著六百年前殘留下來的一點矜持。說沒有,但過去兩人所經歷的又算是什么呢?擁抱,相知,親吻,難道這些都不是兩人關系的印戳?

    喬月還在思忖該怎么回答,便覺得屋內的光線暗了暗。

    歪頭一看,門框里鑲了一個高瘦的人,正是那許林知。

    喬月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劉太太先開了口:“這不是林知嗎?上次在拍賣會見到的時候我都不敢認了,跟小時候變化太大了?!?/br>
    許林知輕車熟路地站在喬月身邊,裝乖巧地喊了聲“劉阿姨”。

    得了,豪門是個圈,看來大家都彼此認識,喬月也省去了介紹的力氣。

    “你怎么也跑這來了?”劉太太好奇:“你來找喬大師算什么?”

    許林知沒說話,劉太太何許人也,情場里摸爬滾打數十年,一雙眼睛毒得很,見喬月與許林知兩人的眼神和表情,當下心中便明白了幾分。

    “怪不得呢,喬大師?!眲⑻嫔下冻鐾嫖兜纳裆骸皠偛挪豢匣卮鹞业膯栴}?!?/br>
    她拎起提包站了起來:“得了,我還是不在這里礙事了。”劉太太沖喬月眨了眨眼,湊上跟前小聲說道:“眼光不錯?!?/br>
    喬月忍不住笑了出來的同時耳朵紅了。

    “劉太太剛才問你什么問題了?”送走貴客后許林知胡亂地擺弄著一旁的紙?zhí)崆佟?/br>
    “秘密?!眴淘沦u了個關子。

    “你怎么來了?今天公司那么清閑?”

    “就是想過來看看你?!痹S林知說這話的時候還在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紙扎玩具,仿佛說的漫不經心。

    他這樣一說,喬月頓時沒了聲,背過身去收拾角落一旁的幾個半成品紙扎。好一會兒才悶聲反駁:“我看你是來監(jiān)視我了?!?/br>
    “自從我知道天魔的下落后的這兩三天你天天往我這跑,你是怕我哪天跑去找天魔就不見了?”

    喬月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調侃,但心里卻夾雜著歡喜,然而說完也沒聽身后那人回答。于是她將半成品紙扎摞在墻角,拍拍手轉身。

    許林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身后,手里捧著個黑色的錦盒。

    喬月心若擂鼓。

    許林知打開錦盒,里面躺著一條項鏈。細幼的銀鏈上墜了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方形匣子。匣子上有綠枝花紋纏繞,攀至正面便是一粒紅寶石鑲成的花朵。

    “這是那天逛街的時候看見的,覺得好看便想買來送你?!?/br>
    怪不得和溫嘉嘉逛街時逛到一半便不見他人影。

    許林知取下項鏈,喬月垂下光潔的脖頸,如同天鵝迎向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璀璨別致的小方匣子貼在胸前,給肌膚帶來一點點清涼。喬月用手把玩著,發(fā)現匣子上花與枝的接連部分有一個十分細小的凸起,使勁一撳,匣子便開了,竟是一個中空的吊墜。

    里面有兩根頭發(fā)糾纏,細致地卷成一團發(fā)結。

    “這是我們兩人的頭發(fā)。”許林知耳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泛起了一點紅,像是兩粒熟透了的櫻桃。

    喬月突然又想起方才劉太太的問題,自己前十分鐘還在糾結兩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可當許林知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顆躁亂的心霎時便熨貼起來。

    她本以為許林知不會輕易走出承諾的這一步,但沒想到轉頭他便帶著古時候的浪漫站在了面前。

    如此別扭、內斂卻又真誠、熱烈的人。

    喬月用手來回摩挲著那一枚小小的方匣子,再放下時,胸前的皮膚便感應到一絲絲溫熱。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倍∵B川在門口見喬月兩人挨著說小話,便打趣道。

    許林知扭頭,喊了聲:“師兄,你怎么來了?”

    “我是來……”丁連川馬上察覺到了不對勁,視線在喬月和許林知兩人臉上來回掃了掃,狐疑道:“這話我怎么聽起來有點不對勁???”

    他跟只狐貍似地瞇起眼睛,翹著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露出狡黠的笑來:“你們兩個??”

    “無事不登三寶殿,”喬月打斷他:“今天你難得來我這?!?/br>
    “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