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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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標本 “啊啊?。?!殺人啦!!殺人啦!!”葉大媽也沖進來,一看到地上的尸體便開始充分地展示她身為小區(qū)合唱團女高音的實力,但這女高于膽量不夠,喊完便嚇得暈倒在地。 “你們給我滾開!”張勇咆哮著把喬月和胡隊推開,將地上的尸體抱在了懷里,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她的臉,喃喃自語道:“沒事沒事,有我在這呢,我在這呢?!?/br> “不對勁?!眴淘抡f道。胡隊也點了點頭,立刻明白她說的“不對勁”是指哪方面:“這具尸體有點怪?!?/br> 張勇懷里抱著的尸體看樣貌與喬月剛才發(fā)現(xiàn)的身份證上的女人一致,應(yīng)該便是消失了大半個月的妻子,但似乎并不是葉大姐想象的那樣遭到了謀殺。 尸體穿著整齊,更準確地來說是過于整齊了,衣裙光鮮亮麗,似乎是洗燙過的,難見褶皺,腳上穿著一雙漂亮的紅皮鞋。除此之外,女人臉上還帶了點妝容,雖然算不上精致,但是施了薄粉,涂了紅唇,頭發(fā)也微微卷燙,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弧度。 乍看上去如同一個沉睡的活人,隨時便會睜開眼睛醒過來。 這也是喬月和胡隊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是謀殺的話,那尸體必定會一片狼藉,無論是血跡還是傷痕抑或是尸體外表,總會有一處凌亂的地方。但這具尸體卻干凈完美,被貼心地、視若珍寶地愛惜著。 那股刺鼻的氣味現(xiàn)在更加明顯了。 胡隊突然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正要將尸體身上的衣服解開,張勇突然暴起,發(fā)了狂似地與胡隊扭打起來。 喬月逮了空,重復(fù)胡隊的動作去解那尸體的衣裳,只見一條傷痕橫貫尸體胸腹之間,這個傷口已經(jīng)被細密的針腳縫合起來,但看得出是死后的傷口。 喬月越想越奇怪,又細細檢查了一遍尸體,發(fā)現(xiàn)尸體異常地輕,而且用手往胸腹處按去,能隱隱摸到硬朗的物件,就連柔軟的小腹也不例外。 ——里面是木制的骨架! 喬月對于這些東西再熟悉不過了,她在做“人子”的時候也需要用枝條搭造一個骨架,然后才在骨架上糊上畫紙。她記得 這是人制成的標本! 張勇竟是將他妻子制成了標本! 這樣一來,所有都解釋得通了。房間里那刺鼻的氣味是還未完全散去的防腐劑的味道;尸體那么輕是因為尸體內(nèi)部已經(jīng)沒有了臟器、rou和油脂,只有一個骨架將其撐起,這也是她胸腹上有一個大傷口的緣故;更重要的一點,為什么她被藏在了衣柜里,為什么她打扮整齊、妝容完好,那是因為她是被珍藏的標本。 ——如同博物館里精心展出的動物標本,逼真得如同活物。 喬月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她往衣柜里看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件衣物,寬敞的衣柜四角放著一枚沾了血的銅錢。在往上看,頂部則被紅線密密麻麻地罩著,縱橫交織,就像是一張蛛網(wǎng)。 喬月推起尸體衣袖,發(fā)現(xiàn)死者右手戴了一條紅繩,看樣子與衣柜里的織網(wǎng)是同一材質(zhì)。 怪不得要向葉大媽托夢呢。 喬月掐了一個手訣,往死者額頭正中點去,只見一點光芒脫體而出,落在了她手中。喬月從包里翻出一個瓷瓶,將那團光裝了進去。 “給我老實點!”胡隊此時已經(jīng)將張勇制服,后者被壓在地上,張開的嘴巴流出涎水,眼睛則巴巴地望著不遠處的尸體,神情有些呆滯。 后續(xù)的增援很快就到了,葉大媽率先被抬上了救護車。街坊鄰居聽說發(fā)生了命案,不多一會就將張勇的家門口給圍住了。 “我靠,怎么我才走這么一會就有這么勁爆的事情發(fā)生。”翔叔突破重圍,看見地上的尸體皺了皺眉頭。 “說來話長?!焙爺[擺手表示容后再說,他將手中的張勇移交給增援,轉(zhuǎn)身再一看,喬月竟不見了蹤影。 ****** “好了,被囚了大半個月,今天終于可以解脫了。” 歸寧堂里,喬月將包里的瓷瓶掏出,一團白光便飄了出來。喬月點開手機里超度的經(jīng)曲,在香爐前插上三枚香燭,最后又燒了幾沓紙錢。 “吃夠了就上路吧。” 那團白光飄在半空,一動不動。 “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br> 雖然張勇不會被控以謀殺罪,但破壞尸體這一罪名是跑不掉的了,但當下這事還是不說為好。 喬月嘆了口氣,又在鐵桶里燒了一些紙錢,那團白光這才撲向香霧彌散的大餐。 胡隊進來的時候白光已經(jīng)奔往投胎,喬月正一臉苦惱地坐在收銀臺前算賬。 “喬小姐腿腳可真利索。”他譏諷道。 喬月沒有抬頭,聲音平淡:“張勇妻子的死因找到了嗎?” 胡隊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關(guān)心起這個來,但還是開口:“沒有,張勇似乎精神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一直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心臟病。” “你說什么?” “她是死于心臟病?!眴淘麓藭r抬起頭來,盯著胡隊看:“張勇沒有殺害她的妻子。相反,他十分愛她,愛到癲狂的那一種,以至于他在她死后將她做成了標本,日夜陪伴?!?/br> 胡隊如同看瘋子般看著喬月,但卻沒有打斷。 “張勇妻子患有心臟病,需要長期吃藥。半個月前,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突然心臟病犯,倒地不起。待晚上張勇到家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凉透了?!?/br> “為了不讓妻子離開自己,張勇便將她做成了標本。他本就是自然博物館的標本師,這對他而言不算難事。于是,他對外稱妻子回了娘家,但在內(nèi)卻依舊跟著她一起吃飯、看電視、睡覺。” 這是一種凄美的恐怖。 “你說的有證據(jù)嗎?”胡隊雙手抱胸,皺起了眉頭,喬月所說的無疑是天方夜譚,但里面摻雜的信息卻準確且真實,比如死者患有心臟病,比如張勇的職業(yè)。這些都是局里方才才調(diào)查出來的信息,喬月不可能知道。 “張勇家的冰箱里還保存著死者的臟器,法醫(yī)解剖過便一清二楚了?!?/br> 胡隊更是滿腦云里霧里,這個絕對是秘密信息,喬月又是從何得知! “因為我已經(jīng)跟張勇妻子談過了。”喬月一臉平靜地丟下個大炸彈:“不得不說張勇的愛真的到了極端的地步,他不僅想挽留妻子的rou身,還想挽留她的靈魂?!?/br> “他不知道是在外請教了哪位黑良心的大師,在自家衣柜里設(shè)下了束魂陣,將她妻子的靈魂鎮(zhèn)在rou身,不得脫離。估計白天他便是將尸體藏在衣柜里。” “這也是為什么葉大媽會夢到張勇妻子。因為那是她在托夢尋求幫助,但是因為力量弱小,而且跟葉大媽之間的聯(lián)系不夠強,所以無法直接對話?!?/br> “難不成你從死者額頭收集的那團光就是死者的靈魂?”胡隊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剛把張勇制服,一扭頭便見喬月將那團不知名的光收進了瓶子當中。 喬月停下按計算器的手,俏麗一笑:“胡隊觀察真仔細。” “你是說這世界上有鬼神一說?” 胡隊顯然難以相信,他出身根正苗紅,家里往上數(shù)三代都是當兵的,他自己畢業(yè)后也是扎進了警隊,可謂是一身正氣,一心向唯(唯物主義),如今他內(nèi)心受到的觸動絲毫不亞于科學(xué)家們宣稱地球是方的太陽是冷的那般震撼。 “正如有人說,信則有,不信則無?!眴淘沦u了個關(guān)子,她并不想硬要對方接受這常人難以接受的世界觀。有些事情,有些東西,就是這般玄妙。有或無,就在信與不信的一念之間。 胡隊怔怔地楞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便要走,卻又心神不定,不小心絆倒了一個紙扎。他連忙把紙扎扶起來,但不料碰倒更多。 喬月失笑:“不用收拾了,你走吧。” 胡隊點了點頭,走了,渾然把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拋在了腦后。 “胡隊怎么了?怎么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許林知恰好進來碰見了,不由問道。 “噢沒什么,不過剛剛得知地球是方的而已?!?/br> 第78章 、再遇 “你準備好了沒有?” 喬月瞪圓了眼睛,如同一只四處張望的兔子:“準備什么?”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手忙腳亂地從收銀臺蹦了出來:“啊啊啊,怎么辦?我還沒準備禮物呢?!?/br> “慘了慘了!” 好似一只不見了手中香蕉的毛猴子。 許林知難得見喬月這副模樣,插著褲兜在一旁欣賞她的雞飛狗跳,欣賞夠了才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禮物我都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出發(fā)吧,別讓師父他老人家等?!?/br> 喬月才松了一口氣,錘了他一拳:“好你個許林知,敢耍我!” “哼,還整得好像那是你師父一樣!” 許林知求饒賣乖:“行行行,我錯了,那是你師父。”其實這是許林知第一次去見吳長青,他內(nèi)心也是緊張得不行,今天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但現(xiàn)在看到喬月,那股焦慮和丑媳婦要見公婆的忐忑散去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眴淘掳欀亲余列?,說完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啊,其實那也不是自己的師父——想完之后內(nèi)心竟是泛起了點苦澀。 許林知沒有察覺到喬月的小心思,圈住了她的肩膀推著她往外走:“吃大餐去啰?!眴淘碌乃季w又被拉了回來,看著許林知的眉飛色舞,心情舒暢,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瞧你那點出息?!?/br> 其實許林知說的“去吃大餐”也不假。今天是吳長青的六十大壽,他不愿在外設(shè)宴折騰,袁嵐便請了盛海的名廚上門,張羅了一桌好菜。 喬月和許林知此去便是為他祝壽的。 丁連川依舊早早地到了,正坐在院子里賞花。上次見到的月玲瓏已經(jīng)枯萎,這次盛放的是另一種絳紫色的小花,如同一簇簇綺麗的晚霞。 “師娘好雅趣,種的盡是我沒見過的花?!?/br> 丁連川從花叢中回頭:“那是自然,師娘出身苗疆落月洞,院子里栽種的不少花都是她們族中所特有的品種?!?/br> 喬月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起袁嵐的身世,瞬間便被吊起了興趣。六百年前她也曾到過苗疆一帶,也見識過不少部落和氏族,但落月洞還是第一次聽說。 “據(jù)我所知,在苗疆一帶,這些少數(shù)族裔獨自隱遁,往往不與世人往來,更別說通婚了?!?/br> “那……?”她想問那袁嵐和吳長青又是怎么一回事。 丁連川點了點頭,細聲說道:“所以師娘是從族里叛逃出來的,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聽說師父當年進山采藥偶然遇上進入落月洞的密道,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故事?!闭f完用手指在唇邊作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保密。 他雙手手臂的石膏已經(jīng)拆除,但是還是摻了厚厚一層繃帶,露出光潔的手掌和修長的手指。 “你們在院子里說什么呢?”袁嵐穿著一身珍珠白的旗袍裊娜出來,手上戴著一個碧綠玉鐲,云鬢斜釵,春風滿面,看上去似乎比上次見的時候又年輕了幾歲。 “我在說我的手這樣,待會師妹要喂我吃才好?!倍∵B川豎起兩支僵直難易彎曲的,動作怪異好笑。 “我自己吃都來不及呢,哪還顧得上你。”喬月把一旁的許林知往前一推,一臉壞笑:“不過他倒是可以喂你吃。” 丁連川:……我不好這口。 許林知:……謝謝,我也不好。 “這就是喬月的男朋友啊。”袁嵐熱情地招呼,上下地將許林知打量后贊同地點了點頭:“嗯,小伙子看著不錯,喬月,有眼光?!?/br> “只可惜小伙子沒眼光?!倍∵B川在旁邊作死,喬月恢復(fù)小孩心性,追著要打人。兩人恍惚間竟是都有一種重回小時候的錯覺。 “誰叫你不喂我吃。”丁連川雖然手受傷,腳還利索,滿院子地上下騰飛。他這人,表面高冷,但對熟稔的身邊人卻有一種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近乎親近般的腹黑。 “好了好了,別鬧。川兒,我叫你師父喂你吃?!痹瑣鼓樕涎b作一本正經(jīng),但口上也開啟了玩笑,捉弄丁連川,鬧得他大窘,連忙喊不。 幾人笑鬧著上桌,吳長青也從房間里出來,落席上坐。 吳長青今日穿了身墨綠色的短褂,頭發(fā)梳得锃亮,笑容滿面,更顯年輕精神。 喬月等人喊了聲師父,許林知的那聲喊得格外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出什么錯一樣。但吳長青只是望了他一眼,并沒有在意稱謂這等細節(jié)。 “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幾個在吵嘴,吱吱喳喳。幸虧你們現(xiàn)在不跟師父住在一起,不然我可天天要犯頭痛。” 吳長青話雖這樣說,但嘴卻咧得沒合上。喬月和許林知賣乖地撿些好話來說,丁連川雖惜字如金,但見縫插針地插喬月兩刀,腹黑得很。 幾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袁嵐卻冷不丁地說了句:“可惜了,棠兒不在,不然的話就更熱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