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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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雨露 許林知在網(wǎng)絡里頭受了點折騰,魂魄歸體后精神懨懨,體力不支,很快便撐不住,沉沉睡去了。喬月送胡隊和翔叔出了豪宅小區(qū),見胡隊臉色不大對勁,便開口詢問。 “沒什么,”胡隊扯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那么短時間之內(nèi)又有一樁懸案落在我手上?!?/br> 找到了兇手又怎樣?捉到兇手又怎樣?難道在報告里寫上“經(jīng)查實,此次連環(huán)命案乃畢思風死后化作怨靈所為。其行跡暴露后被天師喬月靈魂脫體進入網(wǎng)絡內(nèi)殺死”? 無論哪一個字都無法讓人信服。 “兇手伏法,可惜伏的不是我所堅守的法?!敝宦犓吐曊f了這么一句。 喬月抬頭望他眉間淡淡陰云籠罩,雙眼迷蒙無神,腳步虛浮如幽魂,顯然是一副被心魔給魘住了。她連忙用指腹點住他的額頭,嬌叱一聲:“去!” 胡隊莫名感到一絲力量宛如冷風入體,大腦頓時清明起來,迷瞪的雙眼看見喬月一臉凝重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聽喬月正色道:“你們現(xiàn)代人不是常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嗎?無論是你日夜追兇,讓兇手接受法律的制裁,還是我的捉妖驅(qū)鬼,斬殺魑魅魍魎,都是在維護這個世界的秩序罷了?!?/br> “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你不會我的捉鬼,正如我不會你的捉人?!眴淘率栈厥种福α诵Γ骸澳贿@區(qū)區(qū)兩樁懸案就迷了你的眼,腳下的路還長著呢。” “你這人真是奇怪,”胡隊苦笑一下?lián)u了搖頭:“小小姑娘不僅行事乖張,說話也老氣橫秋的?!?/br> 正說話間,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搶錢了!來人啊!捉小偷了!” 話音剛落不久,一個黃毛小子揣著一個手提包倉皇跑過,胡隊眼疾手快,揪住那人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撂倒在地。被搶的大媽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連忙把地上的手提包奪了過來。打開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哎喲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這剛?cè)〉腻X就要被搶走了!” 翔叔亮明身份,表示這都是分內(nèi)之事。大媽知道面前站著的兩人正是警察的時候,臉上放光:“那真是太幸運了!謝謝你們,警察同志!” 大媽千謝萬謝,警察同志長警察同志短,以至于胡隊和翔叔都不由得撓撓頭不好意思,仿佛是干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般。 胡隊突然想起喬月剛才說過的那番話,心中觸動,突然像是豁然開朗,有一縷光照進了原本有些晦暗的心田。 “喬小姐……”他轉(zhuǎn)身正要說他想明白了,但一看,哪里還有人呢。 只余一條空空的巷子折進遠處靜謐的一團樹蔭里。 ****** 返回別墅,許林知還在酣睡。喬月饑腸轆轆,下樓本想自己動手隨便煮個面對付過去,豈料做飯的張姨說什么也不讓她進廚房,手腳麻利地便給她端出了兩碟精致的點心和一碗湯。 美食雖好,但喬月卻吃得不算暢快,因為張姨就站在對面盯著她看,讓她有些不自主。 “那個,張姨,你是想讓我?guī)湍闼忝鼏幔窟€是遇上什么怪事了?”喬月的身份在許家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她才這么一問。 “不是,不是?!睆堃虛u頭如撥浪鼓,笑得有點憨厚:“你吃,你吃?!?/br> 喬月低頭悶聲又吃了幾口,抬頭發(fā)現(xiàn)張姨那雙小眼睛還在打量自己,一看被發(fā)現(xiàn),眼神立馬觸電般游離開了。 “張姨,”喬月把筷子擱下,臉上帶了點嚴肅:“你這樣看著我我吃不下,你還是直說什么事吧?!?/br> 張姨雙手在圍裙上搓了搓,露出八顆牙齒:“我這不是好奇嘛,我在許家做了那么多年,還從來沒見過歡兒帶女孩回家?!?/br> 張姨在家中是老資歷,算是半個許家人,平日里對許林知是親昵地直呼小名。喬月沒遇到竟是這個答案,一下子笑出了聲:“不會吧?真的?” 張姨篤定地點頭,喬月生起八卦之心:“那蔣梓帆呢?我看他們兩個關系好像還不錯?!?/br> “嗨,”張姨覺著面前的姑娘沒有架子,便也坐在一旁嘮了起來:“那不是許家和蔣家是世交嘛,但實際上歡兒可煩蔣家的千金了?!闭f到這,張姨往喬月位置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說:“他們兩個小時候還打過架呢。” “為什么?” “蔣梓帆打了歡兒的狗,歡兒氣不過,便跟她打了起來。”張姨來了興致,繪聲繪色:“我跟你說,那時候歡兒還沒蔣家那丫頭長得高,但氣勢不小,揮著小拳頭要打,但沒想到反而被蔣梓帆壓在地上教訓?!?/br> “我估計啊,從那時起歡兒就不喜歡那丫頭?!睆堃贪櫫税櫛穷^。 喬月暗中偷笑,眼前仿佛真的浮現(xiàn)出許林知小時候的模樣,梳好的發(fā)型有些凌亂,原本熨帖的小西裝也皺皺巴巴,精致的五官如同被揉皺了的稿紙擠在一團。他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四肢還是沒有舒展開,帶著點嬰兒肥,就連嗓子都還有點奶聲奶氣。 女生發(fā)育得早,蔣梓帆“高大”的聲影杵在一旁,插著腰很有氣勢。 他用手背摸了摸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蔣梓帆,我不跟你玩了!”然后“哼”一聲便跑開了,小皮鞋“蹬蹬蹬”地急促又稚嫩。 太可愛了! 喬月完全沉溺于自己的想象中,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蕩漾的姨母笑。張姨從椅子上離開,看著喬月那甜美又嫻靜(?)的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邊向廚房走去邊喃喃自語道:“還是這個好,還是這個好啊?!?/br> 喬月插上想象的翅膀,直至填飽肚子臉上還是掛著一絲若有似無、意味深長的微笑。她上了樓,許林知還在睡。整個人陷進水藍色的蠶絲被中,只露出一張白皙的臉,水藻般的黑發(fā)柔柔散在額前。 他如同一尾在深海里沉睡的人魚,呼吸淺淺,長且翹的睫毛顫了顫。 喬月躡手躡腳,驀然有一種古時候公子翻/墻偷香的做賊心虛。她在臥室的書架上翻了翻,不費什么力氣便找到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精裝封面,入手沉重,扉頁用雋永的花體字寫著“thou dream, o blessed dream!”(你的夢,受祝福的夢)。揭過扉頁,迎面便是一張新生兒的照片,不及巴掌大的小臉皺皺巴巴,閉著眼睛嘟著嘴,說不上有多好看。照片下是一行娟秀的小字:“xx年xx月xx日,歡兒降臨”,看來這相冊是紀澤蘭的杰作無疑了。 手指輕輕翻動,紙張碰出微弱的摩擦,貓兒般的許林知在一張張照片變換中長大。 不足半歲,穿著連體衣留著口水在地板上蠕動;一歲,跟家里的狗狗伯恩山背靠背挨著,rou乎乎的小手攥著一個小玩具;上幼兒園了,在門口哭得一塌糊涂,小書包從肩頭拖到了地上;小學,臉上還有點嬰兒肥,帶著紅領巾好不神氣;穿著一身吊帶褲去游樂場玩,被米奇老鼠人偶緊緊地摟在懷里,手中的冰淇淋有些融化了;初中,褪去稚嫩,身子開始拔高,跟棵小白楊似地站在臺上一臉淡定地拉著小提琴…… 喬月的眼前浮現(xiàn)一個個不同時期不同樣子的許林知,可愛的,稚嫩的,靈動的,單純的,執(zhí)拗的、生氣的、青澀的、堅毅的,一個個排著隊向她走來。相冊翻到最后,那一張臉愈來愈銳利,五官星辰般朗爍。 二十郎當歲的少年,站在漫天的極光下,目光迷離,讓人沉淪。 喬月覺得這相片真是神奇的東西,薄薄一張紙卻讓她無限貼近另一個人,仿佛過去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她都與他一同走過。 她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如此渴望地去了解一個人,去貼近一個靈魂。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呢?”許林知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站在喬月身后環(huán)住了她。喬月被堵在書架前,空間逼仄,后背貼住了許林知的的胸膛,所以他一說話,嗡嗡的震鳴便從身體傳了過去。 “收集你的糗事唄,剛才在樓下張姨可說了不少?!眴淘螺p笑一聲,合上相冊,游魚般轉(zhuǎn)了個身,這下兩人便面對面貼住了。 她呵氣如蘭,溫香暖玉,許林知無端燥熱,低頭便銜住了那兩片花瓣似的唇。 他如同一尾潮退后滯留在岸上的渴水的魚,呼吸急促,熱烈吮吸,仿佛是瀕死前喝下最后一口甘露。許林知緊緊地抱住喬月,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體內(nèi)那般用力。 女媧摶土造人,他卻想讓兩個泥人化為一個。 這番風雨來得突然,喬月初初雙手還抵著許林知的胸前,但漸漸地,泥土造就的身體在雨露的滋潤下軟了化了,跟另一團同樣軟了化了的泥土和在一起,纏在了一起,仿佛他們合該是同一個人般。 相冊從手中跌落,摔進綿軟的地毯里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悶響。 作者有話要說: 許林知:不軟! 第89章 、撞見 暖陽曬進被窩的時候許林知還閉著眼睛,柔軟的亂發(fā)在他臉上投射出纏綿的影子,如果不是有微弱的呼吸聲在起伏,喬月都要以為躺著的正是一尊溫玉造就的雕像。 她支著頤,用視線肆無忌憚地描摹著面前這人跌宕的線條。 “好看嗎?”許林知猛地睜開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喬月笑。 “臭不要臉!”喬月臉燙了一下。她一把抄過旁邊的枕頭戲弄地拍打著床上的無賴:“叫你裝睡!叫你裝睡!” 許林知小孩似地咯咯亂笑,夸張地揮動著雙手大叫:“女俠饒命啊,女俠饒命啊?!?/br> 兩人胡亂地滾作一團,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如同一個繭一樣將他們纏在一起。喬月疊在許林知的身上,似乎一低頭,唇與唇便又會碰撞在一起。 經(jīng)了一小陣的打鬧,喬月的頭發(fā)松散如亂柳,臉色紅潤,眼眸仿佛氤氳著水氣般春水脈脈。他們挨得那么近,許林知能感覺到伏在胸膛上的顫動,能看見喬月耳廓上微弱無物的絨毛,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如同火焰般噴薄在自己的脖子上,帶來潮汐一般的悸動。 “你想干嘛?”喬月壓在上面,許林知眼中的欲望一覽無余。 “美人在懷,你說我想干嘛?”許林知做作的壞笑,揚起身子正要在她唇瓣間采擷甘蜜,卻不料聽到一陣“咕嚕咕?!钡慕新暋?/br> 兩人竟是都餓了。 喬月和許林知相望一眼,笑得人仰馬翻。她正好趁機翻身掙脫被子的束縛,將凌亂的頭發(fā)攏起,隨意地挽了個松松的髻。她將滑落至肩頭的襯衫拉起,遮住了一片春光。 許林知還賴在床上,抱著被子整個人埋在里面,也不知是在回味綺麗的一夜還是在氣惱剛才的肚子叫掃了興。 “你放心,我會負責的?!眴淘屡牧伺脑S林知的屁股,調(diào)戲他。 許林知也戲精上身,裝作嬌滴滴地挨在喬月肩上:“這可是你說的,小女子可就把自己托付給大爺您了?!?/br> 兩人打情罵俏,可肚子卻再次催促,“咕咕咕”叫得更響了。 喬月再也忍不住,一骨碌地爬起身來:“我可要把張姨做的早餐都吃完?!痹S林知翻身落地,咚咚咚奪門而出:“那要看誰更快了!” 喬月追在后面,就像放學鈴響奔向飯?zhí)玫某踔猩?/br> “慢點,小心地滑?!奔o澤蘭的聲音將喬月硬生生地釘在了樓梯半道。 她怎么在這里!許林知不是說這個時候她應該去公司了嗎?! 喬月低頭一看,自己赤著腳,許林知的襯衫罩在身上有些長,把短褲給遮住了,以至于下身似乎沒有穿著一般。她的臉驀地就燒得厲害,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樣子指不定對方把自己怎么想呢。 她突然僵在原地,下樓不是,折返回屋也不是,好不尷尬。 “別愣著了,快下來吃早餐吧?!笔聦嵶C明喬月想多了,紀澤蘭跟個沒事人似地沖她招招手,笑得一臉和藹。她對子女有著無限的信任和滿滿的寵愛,向來不去插手他們的私人生活。 許林知回頭牽住了她的手,一起來到飯桌旁坐下:“媽你怎么今天那么晚還沒去公司?” 紀澤蘭腰背不好,睡不牢,所以經(jīng)常早早便起床去公司了,這是許家都知道的作息。 “這要多虧了喬月?!奔o澤蘭抿了口咖啡,伸手拍了拍喬月的手背。突然被cue的當事人從餐盤上抬起一張懵懂的臉:我?我做什么了? “少爺你不知道,自從夫人練了喬小姐上次教的吐氣吸納的法子啊,頭痛和腰背問題緩解不少,現(xiàn)在夜里睡得可安穩(wěn)了?!睆堃探幼欤谠S林知面前放下一盤精致的早餐:“最近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對啊,好久沒有睡過那么好的覺了?!奔o澤蘭感慨。 還別說,紀澤蘭這些日子練下來,原本就保養(yǎng)得體的面部肌膚顯得更加紅潤年輕,走到大街上被人認成許林知的jiejie也不為過。 “我看這可比那個什么普教有用多了?!睆堃桃姶蠹页宰约鹤龅脑绮统缘脻M意,也是開心,踩著步子進的廚房。 “什么教?”喬月覺得稀奇,囫圇著問道。紀澤蘭早已經(jīng)用完餐,飲盡最后一口咖啡便上樓梳洗,準備去公司。 餐廳與廚房隔了扇磨砂玻璃,只能瞧見張姨模糊的身影,聲音在碗碟刀叉相碰的清脆中傳了出來:“我也不清楚,只是去買菜的時候聽對門的清潔阿姨說的,說得可神了,什么信了之后延年益壽、百毒不侵、青春永駐等等,天花亂墜地?!?/br> “我看啊,八成又是什么傳/銷組織,把你洗腦之后就要騙你的錢了。張姨你可別上當,小心好處沒怎么撈到反而把養(yǎng)老的本錢都給折進去了?!?/br> “你當我傻呀?!睆堃淘诶锩娌灰詾橐?,從玻璃門邊探出一張圓圓的臉:“我的錢包捂得可嚴了。這世上最難撬開的不是□□/員的嘴,而是你張姨的錢包。” 喬月和許林知相視一笑,許家有這樣的活寶倒也熱鬧。 ****** 與往日相比,歸寧堂還是有些冷清。以往絡繹不絕的巷子如同熱烈燃燒的炭火遭了一盆冷水猛然襲來,熄了,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