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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在線閱讀 - 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69節(jié)

玄學(xué)大佬的豪橫人生[重生] 第69節(jié)

    年夜飯設(shè)在了許家。

    往年許家這個時候少不了賓客友人,觥籌交錯,但今年一切從簡,就是家人普普通通地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有酒有rou,有說有笑。許亨然和紀澤蘭對喬月真心以待,關(guān)懷備至,許淼淼怕她拘謹,還時不時爆料許林知小時候的糗事來逗樂。

    喬月算得上是第一次感受這樣的溫暖。未拜師前家庭貧寒,雙親和氣到客氣的地步,少有溫馨場面;拜師后雖天資聰慧,得師尊恩寵,但即便再受寵也是不敢輕易僭越有少女親昵之舉的。以至于她一直覺得家這種東西于她是可有可無,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罷了。

    現(xiàn)在她聽著院外冷風吹得枯枝窸窣,屋內(nèi)暖意洋洋,身邊人歡聲笑語,嘻笑打鬧,一顆心被烘得懶綿綿,輕飄飄,笑意便不禁地從眼角眉梢溢了出來。

    “連你也笑我?”許林知見了,佯裝生氣,埋頭苦吃,耳尖卻漏了底,紅得如櫻桃。

    飯后后院里燃起了煙花。歲末無月,一團又一團的鮮花迸射在夜幕下,而后又瞬間凋謝。喬月以往只覺得花火看似熱鬧其實哀艷,歡喜過后內(nèi)心難免會生出蕭清的感覺。

    但唯獨今夜不會。

    似乎是有所感應(yīng),許林知的右手尋了過來,一絲溫熱從喬月的左掌心向上攀援,跋山涉水,最終熨貼地蝸居在她的左心房。

    電話鈴聲煞風景地響起。

    “他們都醒了?!敝沂宓穆曇粼跓熁疝Z燃聲中格外清晰。

    ——————

    當他們趕到忠叔那時梁泉正趴在飯桌上狼吞虎咽,以至于壓根沒看見來人。

    “泉子,你沒事了?”喬月繞著看了一圈,只見梁泉雖然消瘦不少,兩頰胡茬拉雜,氣色萎靡,但雙眼清明,四肢有力,絲毫沒有先前的癲狂。

    “有事?我能有什么事?”梁泉左手扯下一個大雞腿吭哧吭哧咬了一大口,右手奪過一旁的茶壺直接咕嚕咕嚕地往嘴邊送,滿嘴油光。

    “話說我怎么會在這里?”他含糊地咕嘟,說著又覺著似乎不對勁,右手放下茶壺摸了摸頭:“嘶!我腦袋怎么那么痛???感覺像是被人開了瓢一樣!”

    兩名始作俑者對視一眼,打了個哈哈,默默走到忠叔旁:“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她說的其他人是指像梁泉一樣遭遇的信徒。隨著新聞報道力度加大,不少人找到了喬月幫忙。她無可奈何,只能拜托忠叔舊計重施,暫時將客戶犯病的親屬或好友“封存”起來。

    忠叔坐在躺椅上抽著煙,沒好氣:“我知道就稀奇了!”

    “剛吃完飯我就聽到房間有動靜,進去一看,發(fā)現(xiàn)你送來的那些人都醒了。各個跟失了憶一樣又吵又鬧,把我店里弄得亂七八糟。還吵著要回家,我一個人兩只手哪里按得住那些小崽子,估計都跑回家了吧。”

    “我店內(nèi)的損失記在你賬上?!彼噶酥傅厣系囊坏乩墙?。

    “泉子,除了腦袋,你還有沒有其他哪里不舒服?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喬月半蹲在梁泉身旁問道。

    “臥槽,你們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問我?”梁泉露出了一絲驚慌:“我這腦袋不會就是你們打的吧?”

    “懶得跟你廢話。”喬月白了他一眼,覺得目前也問不出什么來,直起身子用手戳了戳他太陽xue:“吃慢點,餓死鬼投胎一樣,小心噎死?!?/br>
    梁泉如同沒了點的機器人一般突然沒了動作,兩手還僵在半空,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口水已經(jīng)順著半開的嘴巴滴了出來。

    “不會真的被噎住了吧?”許林知湊上前來,卻被喬月一把拉住。

    “不對勁。”她皺著眉頭。

    梁泉嘣一聲直起身,椅子轟一聲倒地。

    “兔崽子你......”忠叔拖著身體要來揍人,一看這情形下半句卻又咽了下肚。

    梁泉如同木偶般一言不發(fā)地出了門。而遠處的紙扎鋪內(nèi),一聲細微卻清脆的爆裂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出。小虎從貓爬架上直起半身,只見那溫柔垂眉的雕像裂了一條縫,有沙沙的聲響從里傳來......

    第97章 、黑月凌空

    剛追出門,便見梁泉突然一改僵硬遲緩的動作,以一種超乎常人的速度向市區(qū)方向跑去,不多一會兒竟是消失在夜里。

    喬月兩人不敢耽擱,立馬驅(qū)車追去。然而四周黢黑一片,北風搖曳著一棵棵樹木,鬼影幢幢般。

    “這梁泉莫名發(fā)什么瘋!”許林知邊開邊四處張望,可哪還有那人的蹤跡。

    “直接往市區(qū)開吧?!眴淘鲁烈髁艘粫?,說道:“我有一種預(yù)感,那里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br>
    郊外黑沉沉的夜幕化不開的濃漿般裹在四周,喬月小巧的臉在微弱的車燈漫射下顯得凝重擔憂,許林知也沒來由得心頭一緊,應(yīng)了一聲后腳下用力,車燈如劍,迅速破開黑霧疾馳而去。

    果然。越往市區(qū)趕去路上便越來越多如梁泉般喪失自主意識的人。他們動作詭異,速度迅捷,有的在高樓大廈間起跳縱躍,穿梭自如,有的如風疾奔,快如鬼魅。

    看樣子應(yīng)該都是玄心教的教徒。他們雖沒有成群結(jié)伴,但十分默契地如同鴉群歸巢般朝著市中心的街心公園趕去。街上的行人驚慌失措,見不好招惹,如同撞鬼般速速躲閃。巡邏的警/察正要動手攔截,“啪”一聲被一個疾馳的黑衣人打暈在地。

    “謝秋棠他們應(yīng)該就在那里。”見公園那片林子近了,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喬月讓許林知將車子停在了路口拐角處,兩人攏起大衣衣領(lǐng),遮住了大半個臉龐,以步代車,如小小的尾巴綴在黑衣人身后。

    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喬月大致數(shù)了數(shù),少說也有百來個。他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緘默無聲地如影子般飄進街心公園的叢林里,仿佛在進行一場詭秘的朝圣。

    “你通知胡隊,讓他做好充足的武器裝備,然后你在這里接應(yīng)他?!彪p拳難敵四手,如今謝秋棠人多勢眾,自然不能硬碰。雖說胡隊他們面對術(shù)法也無能為力,但對付外圍的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余。

    “好?!痹S林知并非悠游寡斷之人,眼前場面并非是他逞強即可應(yīng)付的,當下便掏出電話告知胡隊此刻的危機。

    “你自己要小心?!痹S林知掛了電話,抱了抱喬月,右手撫了撫她的發(fā)絲。

    “你放心?!眴淘陆器锏嘏牧伺纳砩瞎墓哪夷业目姘骸皬闹沂迥抢镯樍瞬簧偌一铩T俨粷?,打不過總也跑得過?!?/br>
    說完她便如靈巧的貓一般竄過空無一人的街道,鉆進了樹林里,不見了。

    街心公園不大,整體為不規(guī)則的造型,四周種了兩三圈景觀樹,中間則是一大片草坪和一個小型的人造湖。平日里人們白天在公園里跑步、曬太陽、野餐、在湖心劃船,賞荷,夜晚跳廣場舞、遛狗遛娃,好不熱鬧。然而今晚是除夕夜,公園里一串串紅艷艷的燈籠映照出喜慶氣氛,但平日里的常客們早已回家看春晚。

    偶有三兩個夜游的,瞧見了一個又一個神色詭異的人冒了出來,嚇得連忙落荒而逃。

    玄心教的教徒越聚越多,黑壓壓地圍成了一個圈,立在草坪上一動不動,遠遠望去還以為是公園里新設(shè)置的一座座景觀雕塑。喬月躲在一個高大的梧桐上,透過枝杈葉縫間極力辨認,終于在圓圈的外圍發(fā)現(xiàn)了梁泉的身影。

    雖然那人背對著自己,但身高體型加上那身帶有夜光條紋的運動服,無疑便是剛剛才從忠叔那逃出來的小泉子。

    “謝秋棠那伙人應(yīng)該也差不多要出現(xiàn)了?!眴淘乱娊瘫妭?nèi)缤珊缘暮谏彼赝V沽藦乃闹苡窟M來,凝神屏氣,靜待所謂圣女的降臨。

    果不其然,還未多等,便是一聲清脆的鈴響從天際傳來。教眾們?nèi)缏牼]音玉詔,紛紛如倒伏的野草伏下身子,額頭拜地,雙手掌心朝上平放雙耳兩側(cè),嘴里低語地不知道吟誦著什么經(jīng)文,傳到喬月耳邊竟像如無數(shù)的幼蠶在嚙噬桑葉,沙沙作響,蕩人心神。

    一如上次集會,謝秋棠攜兩名侍踏樹而來,其中一名看身型耿虎生無疑,高大如山,單手抱著一尊常人尺寸的雕像。

    “恭迎圣女,恭迎圣女,恭迎圣女。”呼聲如浪,聲聲不息。

    “今夜黑月當空,”謝秋棠朗聲,右手一揮,雕像從耿虎生的手中脫出,懸在了半空。她繼續(xù)說道:“正是圣女加冕的最好時機?!眴淘侣犃?,皺了皺眉頭,覺得不對勁。

    本還趴在地上的教眾們抬起半身,從懷里掏出了以自身血rou供養(yǎng)的小雕像,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容:“愿獻之吾身。”

    先是細微的一聲破裂聲,緊接著像是一串鞭炮,教眾們手中的雕像一個接一個地開出裂痕,有隱隱的紅光透露出來,一撲一閃,像是緩慢而悠長的呼吸。有什么即將孵化而出。與此同時,教眾們的七竅也隨之開始流血。

    他們朽木般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起來,他們有的大哭大笑,有的涕泗橫流,有的面目猙獰,但手中無不虔誠的握著雕像,不曾讓它們掉落在地。梁泉手中雖早已沒有了雕像,但也在倒在了地上承受著同樣的痛楚。

    謝秋棠居高臨下看著這一切,不動于衷,內(nèi)心反而隱隱升起一股快感?!叭绱耸⑹?,怎能沒有觀眾呢?師妹,你在旁邊看了這么久還不現(xiàn)身?看來耐性的確很好啊。”

    喬月知道自己早已暴露,當下再也按耐不住,立刻奔出,給梁泉喂下一粒丹藥。梁泉痛苦的臉色稍為緩和,緩緩地昏睡過去。喬月又將剩下的丹藥分給了就近的幾人,但僧多粥少,更多的人依舊血流不止,痛不欲生。

    “謝秋棠,你這又是何必,你要長生門的掌門之位,我給你便是了。何必要牽連這些無辜之人?!?/br>
    “呵?!敝x秋棠冷笑一聲:“區(qū)區(qū)一個掌門之位,我現(xiàn)在還不將它放在眼里。我要的是絕對的力量,要的是萬人敬仰。”

    雕像的破裂的速度加快,里面透出的紅光更盛。喬月想起梅園怪人說過的話,看來雕像里的蟲子已經(jīng)成熟,隨時便會破體而出。抬頭看去,半空中的雕像也遙相呼應(yīng),一絲絲裂痕從頭顱蔓延而下,細碎的裂片掉落在地。

    今夜無月,卻有一絲晦暗不明的幽光從空中降下,將雕像籠罩,散發(fā)一股陰森詭秘的氣息。

    “冥頑不靈,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眴淘屡庖宦?,掏出一把可伸縮的桃木劍,提氣縱身而上,直刺謝秋棠的面門。

    “好大的口氣,這次還不定鹿死誰手呢?!敝x秋棠一個閃身避過,一旁的耿虎生立馬提掌格擋。耿虎生本就不是喬月對手,更何況舊傷未愈,根本不是對手。還沒有接上接招,便被喬月一劍拍在背上。

    “給我下去!”耿虎生從半空被打落,趴在地上嘔出一口鮮血,一時難以動彈。

    謝秋棠自知不敵,自然不敢直面喬月鋒芒,仗著周圍樹木眾多,便飄上縱下,東奔西走,在樹林里和喬月抓起了迷藏。喬月提劍便追,數(shù)次削去謝秋棠衣角,還用掌擊了她肩膀一道,都被她硬生生扛下來了。

    喬月心細如發(fā),知道她不過是在行緩兵之計,立馬轉(zhuǎn)身向半空中的那尊雕像劈去。謝秋棠忍痛追在身后想要阻擋,可始終差了一步。

    眼見桃木劍即將劈上,一記犀利的劍氣直沖喬月額心。喬月不敢怠慢,連忙抽劍回身格擋?!班健币宦晲烅?,是一枚繡花針,已經(jīng)沒入了木劍,可見力道之深,使用者功力之厚,竟是比謝秋棠還高上一層。

    喬月?lián)]劍,繡花針激射而出,彈向來人。只見白花花的長袍衣袖一晃,便將繡花針攏了去。

    居然是一直跟隨在謝秋棠身邊的侍女。長身而立,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雙手罩在巨大的黑袍下面,也不知道還藏著怎樣的兇器。謝秋棠適時趕到,立在那人身后。

    電光火石之間,喬月醍醐灌頂,先是一臉震驚,隨后嘲諷似地笑著搖了搖頭:“原來你才是所謂的圣女!”

    黑袍人沒有否認,此時從林子里傳來一陣有節(jié)奏感的腳步聲。身穿警服的胡隊和許林知率先鉆了出來,身后跟著一隊持/槍執(zhí)盾的人馬。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場面,雖然驚訝但還是立馬訓(xùn)練有素地等距離散開,將場中的人合圍起來。

    許林知見喬月全須全尾安好無事,一顆懸著的心終于落肚。

    “謝秋棠,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刻束手就擒,不要作無謂的反抗!”胡隊看場面混亂,不少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一邊拔/槍瞄準謝秋棠,一邊讓翔叔呼叫救護車。

    謝秋棠沒有應(yīng)聲,反而是那黑袍人嗤笑了一聲,她的聲音溫柔如一陣清風:“你以為來那么多人就有用了,只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br>
    話音剛落,原本場上嘎吱作響的爆裂聲停了,陷入了死般的寂靜。緊接著,一只又一支蟲子從雕像中飛了出來。每個雕像里的蟲子數(shù)量不定,有些只有一只,有些數(shù)只,有些竟是藏了幾十成百。不過指甲蓋大小,看樣子竟是如當日從天魔身中鉆出的飛蟲一般,不過顏色卻是沉郁的黑紅。他們黑壓壓地聚在一起,像是一片暴雨將至的深墨烏云。

    “小心蟲子!”許林知當日在蒼藍洞中見識過金色飛蟲的厲害,一顆心又吊到了嗓子眼里。只不過出乎喬月和許林知兩人意料,黑紅色的甲蟲并沒有攻擊,而是雙翅飛快震動,發(fā)出綿延不斷的吱呀叫聲。

    許林知和胡隊眾人只覺得眼神迷離,像是一陣輕霧飄來,周遭一切都看不真切,而后腦子一片空白,陷入了混沌之中。

    喬月看見他們舉著武器的雙手慢慢綿軟放下,“吧嗒吧嗒”,一連串的武器墜落聲顯得格外刺耳。他們癡癡地站在原地,眼睛空洞地望著半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

    “成日打打殺殺,血光飛濺得多沒意思。”黑袍人說道:“我還是喜歡溫和一點的方式。”

    飛蟲的叫聲愈來愈響,就連喬月也心神蕩漾,幾乎難以保持,連忙咬破舌尖,靈臺頓時一片清明。她見黑袍人三人依舊面色不改,想必是早已服下解藥或者動了什么手腳,絲毫不受蟲聲的蠱惑。

    “不愧是收服過天魔的人,在萬蟲魔音陣中還能有如此定力?!?/br>
    喬月睜大雙眼,心跳怦然加快,原來是她!她才是解開天魔封印的人!像是多米諾骨牌般,一個線索推倒一個線索,一個細節(jié)連接一個細節(jié),最終的謎團轟然倒地。

    撥云見日,一切都明朗起來!

    “就是不知道金圣蟲的威力你能不能抵擋得住?!?/br>
    在萬蟲奏樂中,半空中的圣女雕像最終裂成數(shù)塊坍倒在地,一只金色甲蟲冉冉升起。正是從天魔身中鉆出的那只,只不過長大了不少,有如核桃般大小,身上還布滿了不少黑色的線條,看得仔細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猙獰的鬼臉。

    黑袍人嘬了記口哨,金圣蟲也隨之發(fā)出一聲聲嘶叫,不同于黑紅色甲蟲的聲音,它的聲音算得上是動聽,一如翠竹葉吹出般清脆,仿佛還帶著山間的風和雨露,沁人心脾。

    喬月沒來由得身體放松,眼前浮現(xiàn)水墨畫般秀美山川,船家撐蒿江上,高聲問姑娘上不上船。喬月晃了晃腦子,妄想將那幻想甩開,但身后傳來稚嫩的孩童的聲音:“jiejie,你怎么還不上船,哥哥在江對面等你呢?!?/br>
    喬月知道自己著了道,連忙用黃符塞入耳中,但金圣蟲的聲音仍舊絲絲縷縷傳入,尋常符咒竟是無從抵抗。

    “別費勁了,這金圣蟲的聲音非同尋常,區(qū)區(qū)符咒而已。”謝秋棠看著喬月受苦,滿心痛快。

    喬月咬了咬牙,突然灌起力氣舉起雙手向兩邊耳朵拍去。幻相煙消云散,魔音冰消瓦解,兩道鮮血從雙耳流出。

    喬月抬起頭露出得逞的笑意,絲毫沒看見人群中許林知沒有焦點的眼睛里滾落一顆淚。

    第98章 、死亡

    一股氣流和尖銳的疼痛灌入耳中,喬月只覺得刺耳的轟鳴突如其來,喉頭涌起一絲腥甜,旋即整個世界便安靜了下來。

    風聲、遠處的煙花聲、近處的魔蟲嘶叫聲、謝秋棠一行三人的說話聲,煙消云散。一種詭異的安寧和熨帖攥住了喬月的心。

    “都到這地步了,袁嵐你又何必還藏著掖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