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shù)淖餮「x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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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德妃看著凝意那身水青色的旗裝,“她穿這顏色真是好看。錦時,你待會兒再去內(nèi)務(wù)府瞧瞧,若有這類顏色,全拿來讓凝意帶回府去?!?/br> “那延禧宮翊坤宮那邊?”李嬤嬤輕聲道。 “她們?”德妃嗤笑,“本宮活了這么多年,如今是后宮四妃之首,還怕她們嚼舌根?” 李嬤嬤:“娘娘所言有理。您如今得皇上恩寵,后宮無人能比得上您。今兒四阿哥和四福晉在永和宮,您可要請了皇上來用膳?” 德妃甩了甩帕子,勾著眼尾笑的勢在必得:“本宮何時需主動請皇上來用膳了?” 作者有話說: 凝意:德妃叫四爺小四誒……她好想笑! 第8章 滿意 凝意沒見著康熙,三位爺去給皇上請安,回來的時候只見四爺一個。 “午膳都擺好了,小六和小十四怎么還沒回來?”德妃往外看了看,“錦時,你著人去找找。這兩個孩子許是在阿哥所讀書讀的忘了時辰?!?/br> 李嬤嬤一邊擺膳一邊道,“娘娘,六阿哥是個愛讀書,可咱們十四阿哥卻是個坐不住的。今兒皇上召見幾個小阿哥考教騎射?!?/br> “那小十四必是不回來用膳了?!钡洛f完,看著六阿哥邁過門檻走進(jìn)來,她撐著腰起身,“走吧,咱們用午膳?!?/br> 午膳擺了一張小圓桌,桌上放著四葷八素兩湯三糕點(diǎn),滿滿一大桌,就四人吃。 凝意看著這些菜,賣相的確好看,但這味道……她不太敢恭維。 御膳房的大廚定是早早就備好放在鍋中溫著,以至于有些菜過了火候,味道差了些。 她想念小廚房里的烤五花rou,見今兒天色尚好,凝意咬著龍井蝦仁,心里想著晚上吃烤rou的事兒。 上次只吃了烤五花,今兒把牛rou牛舌和羊rou雞rou雞翅全整上,再來幾樣蔬菜,配上辣椒粉,滋味甚美。 “本宮讓錦時去內(nèi)務(wù)府拿了幾匹水青色的蘇繡,回去時你帶上?!?/br> 聞言,凝意立刻放下碗筷,起身謝過德妃賞賜,“額娘眼光好,您挑的極適合我?!?/br> “你若當(dāng)真感謝本宮,日后便常和小四進(jìn)宮來探望本宮。等小六成了親,你和富察氏妯娌間也得多多相處。” 皇上和德妃為六阿哥定下的福晉來自大姓富察氏。 閨名繡玉,年芳十五,生辰在八月,比凝意小了三個月。 用過午膳,凝意在永和宮偏殿小憩片刻,等四爺看過六阿哥的功課和十四阿哥的騎射后,二人才帶著德妃給的賞賜出了宮。 凝意對這個富察繡玉沒印象,原身嫁給四爺后一直待在后院,甚少出門。 “爺,富察家這個姑娘您可見過?” 四爺端端正正的坐著,雙手落于兩膝,“她是未出閣的姑娘,爺見她不合規(guī)矩?!?/br> 真是死板。 凝意在心里默默吐槽,吐槽完還得從四爺口中套消息,“可她定給了六弟,他是您未來的弟妹,您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啊?!?/br> 說完,她便希冀的看著四爺,雙手撐著下巴,眨了眨那雙最是靈動的眼睛。 四爺垂眸,視線從凝意身上掃過,沉吟片刻,蹙眉道:“你不喜富察氏?!?/br> “啊?”凝意輕呼,萬萬沒料到是這發(fā)展。 她在記憶中搜尋與富察氏有關(guān)的信息,搜索了幾圈都沒結(jié)果。 凝意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問道,“爺,妾身以前的性子您也知曉。若之前真對富察氏不喜,妾身都改過自新了,趁著這機(jī)會正好給她賠罪。日后好歹是妯娌,咱們可不得好好修復(fù)修復(fù)關(guān)系嘛?” 說著,只見她驀地抓著四爺?shù)氖?,雙眸輕輕眨巴,無辜極了,又似是含著幾分嬌嗔:“妾身都是為了您好啊?!?/br> “哦?”四爺挑眉,斜眼看過來,樂的扯了扯唇角:“與爺何關(guān)?” “您瞧,六弟是您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咱們?nèi)蘸笈c六弟和富察氏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若是妾身和富察氏妯娌不合,難免會叨擾您和六弟。妾身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四爺眸色寡淡深邃:“強(qiáng)詞奪理。爺?shù)男值荜P(guān)系還需你來修復(fù)?” “咱們說的是富察氏啊?!蹦庖娺@話偏的越來越遠(yuǎn),咬著唇角將話扯回來。 “皇阿瑪和額娘替六弟相看福晉時,你有意于烏拉那拉氏中的一位族親?!彼臓斂此@副模樣,眼神愈來愈黑,心中的狐疑漸濃。 失策! 手肘一劃,下巴沒撐住。 凝意揉了揉撞到凳子的胳膊,循著機(jī)會避開四爺試探的目光。 好家伙,她快自爆了?。?/br> 她想為族親謀六福晉的位子,被富察氏橫插一腳。 如此一來,她可不是不喜歡富察氏? 而且,按理她該對富察氏更了解…… 一時之間,凝意沒再開口。 直到馬車停在府門口,王以誠撩開擋簾,凝意在霜降的攙扶下先下了馬車。 李氏帶著小格格在門口等著,看到二人,李氏抱著小格格上前行禮:“妾身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br> “天還冷,你怎么帶著小格格出來了?”四爺披上大氅,“等了多久?” 李氏笑容不變,柔順道:“不過一刻鐘。周大夫說小格格每日可適當(dāng)外出,成日悶在屋里也不好。妾身想著今兒福晉和爺進(jìn)宮請安,眼看著時辰差不多,正好帶著小格格來迎接?!?/br> 聞言,凝意多看了李氏兩眼。 之前被她下了這么大的面子,李氏學(xué)乖了啊。 也不裝不找理由了。 她就是來迎四爺?shù)?,說的理直氣壯。 凝意滿意點(diǎn)頭,看著李氏的眼神頗有種“孺子可教”的感覺。 這時,小格格伸出手臂,沖著四爺咯咯笑。 四爺神色一緩,面上仍無表情,可那松了的唇角表示他目前的心情還不錯。 凝意攏了攏大氅,笑道:“爺,妾身要回去更衣,先退一步了?!?/br> “恩。”四爺逗了逗小格格。 凝意轉(zhuǎn)身進(jìn)府,往正院走去。 寒露早已在二門處等候,瞧見凝意緩緩走近,她立刻迎了上來,低聲道:“趙嬤嬤回來了?!?/br> 凝意腳步微頓,“回來多久了?午膳前還是午膳后回來的?” “午膳前就回來了?!焙度鐚嵉馈?/br> 凝意點(diǎn)點(diǎn)頭,進(jìn)正院時回頭望去,看到四爺和李氏往西跨院的方向走。 她想起了東跨院宋氏,便道:“今晚爺想必留在西跨院用膳,去請宋氏過來吧?!?/br> 正巧,蘇安玟在院子里清洗今兒個到的鮮蝦。 凝意隨口吩咐道:“今晚蹲個鮮蝦玉米粥,宋氏飲食不調(diào),還是先吃點(diǎn)清淡的?!?/br> 霜降心里有數(shù)。 寒露卻很是不明白,輕聲埋怨:“主子,眼下還沒到用晚膳的時候,萬一待會兒主子爺過來,宋格格在這里可不是礙了您和主子爺?shù)难蹎???/br> “霜降,去傳話!”凝意眼神冰冷的瞥過寒露,后者嚇了一跳低頭不敢說話。 霜降出去時悄悄掐了下寒露,示意她別在福晉面前失了分寸。 寒露咬唇,委屈的看著凝意。 “愣著做什么?”凝意神色如常,好似先前沒發(fā)生什么。 寒露一愣,手腳麻利的替凝意換了個輕便的發(fā)型,又將那身水青色的旗裝脫下來拿去洗了。 等她回來時,凝意穿著一身寬松的衣裳,斜靠在軟榻上。 “主子?!焙盾P躇著喊道。 “你跟著我這么多年,不知這府中險惡嗎?”兩指輕輕夾起一塊糕點(diǎn)舉在眼前,凝意抬眉看著糕點(diǎn),余光看到個熟悉的身影,“什么身份便做什么事。你和霜降是陪嫁來府上的,是我的貼身丫鬟,院子里其他小丫鬟都得聽你們的。你們?nèi)魺o法做到立身為本,那怎么去教導(dǎo)他人?宋氏和李氏無論位分高低,那都不是你可背后議論的。” “奴婢知錯。”寒露驚慌跪下,“主子,奴婢日后一定謹(jǐn)言慎行。奴婢聽霜降說宋格格往日不用晚膳,平日也是用素食較多。您讓蘇安玟燉了鮮蝦玉米粥,不如再做個養(yǎng)胃的山藥羹?想來宋格格也會喜歡?!?/br> 凝意點(diǎn)點(diǎn)頭,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乍看好似身若無骨。 寒露出去后,趙嬤嬤邁過門檻進(jìn)來。 一進(jìn)來,她便低聲賠笑:“主子今兒得了德妃娘娘賞賜,想來您很得娘娘歡心。再過些時日,等您過了生辰,便可以成為名副其實的四福晉。眼下府中還未有阿哥出生,您要是生下主子爺?shù)拇蟀⒏?,那就是嫡長子?!?/br> “趙嬤嬤?!蹦獠荒蜔┞犨@些車轱轆的話,趙嬤嬤每天都要提醒她一次,她才來那么幾日,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身孕一事玄中之玄,誰能先一步懷上都說不準(zhǔn)。連宮中額娘都不催我早日生養(yǎng),沒料到嬤嬤竟比額娘還著急。” 趙嬤嬤忙低頭,站在凝意身邊苦口婆心:“德妃娘娘心善,但您若真遲遲未生養(yǎng),難說娘娘還能如現(xiàn)在般待您。主子,奴婢知曉這些話您不愛聽,但奴婢是聽了……” “你跟我進(jìn)了府,便是府中的人。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日霜降寒露還有你隨我進(jìn)了阿哥所時,額娘將賣身契全給了我。嬤嬤,如今你的去留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br> “奴婢該死?!壁w嬤嬤聽著凝意冷淡毫無感情的話,她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額間冷汗涔涔,忙跪地分辨:“奴婢之前在府中,看慣了后院爭斗。奴婢是為了主子好,想著主子有了孩子便有了依傍?!?/br> “生下來算什么本事?”凝意握著杯蓋,一下一下撇去茶葉沫子:“不說爺?shù)暮笤海瑡邒咔铱春髮m。多少孩子小產(chǎn),又有多少胎死腹中?就算生下來,也有許多無法養(yǎng)大,不過幾月一歲便夭折?!?/br> 趙嬤嬤松了口氣,“福晉眼光長遠(yuǎn)。” “不過。”凝意突然松了手,杯蓋跌入茶杯碰出一聲輕響,撞出幾滴茶湯:“嬤嬤此次回去,額娘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趙嬤嬤心里一緊,跪著的膝蓋發(fā)痛,冷意從地面滲入膝蓋。 凝意不讓她起,她自然不敢起。 “有。夫人聽說六阿哥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想……找個機(jī)會進(jìn)府來探望您。” 聞言,凝意便想起了之前在馬車上被四爺懷疑的事。 她蹙眉煩躁的嘖了一聲:“只是來探望我的?” 趙嬤嬤察覺她心氣不順,說話愈發(fā)小心翼翼:“您的那位族妹言道即便不能成為六阿哥的福晉,那側(cè)福晉之位……” “她是不是有?。俊蹦庹f話沒客氣,一時就將心里話說了出來,“眼下六阿哥只是個阿哥,他還不是郡王,更不是親王,哪來的資格納側(cè)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