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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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還有話說?都說完了的話,我們回家。” 許辭皺緊眉頭,隨即重新平視前方?!皼]有。我都說完了?!?/br> “那就回家。明天還有案子要查,今天早點回去睡覺。”祁臧打方向盤,把車開走了。 次日,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許辭做早餐的時候,祁臧照例幫忙,幾回下來已經(jīng)逐漸嫻熟。吃早飯期間,他注意到許辭時不時就會盯自己一眼。把碗里的粥喝干凈,祁臧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問許辭:“老看我干嘛?你這什么眼神?” “我只是想問問?!痹S辭再打量他幾眼,“你……沒什么吧?” 祁臧笑了,把餐巾紙團成團扔進垃圾桶,手肘撐上桌面,他再把下巴撐在掌心里。看向許辭,他道:“誒,你該不會是擔(dān)心我失戀難過什么的?現(xiàn)在才擔(dān)心,會不會晚了啊?” 許辭:“?” 祁臧道:“都失戀八年了,我都習(xí)慣了,有什么好難過失落的?” 許辭:“……” “要跟我撇清關(guān)系,就少cao這些閑心。不然我會誤會你喜歡我。” “…………” “開個玩笑。作為朋友和戰(zhàn)友,彼此關(guān)心是正常的。我真的沒事。都是成年人了,說清楚就行了。沒問題。” “謝謝你,祁臧。” “不客氣?!?/br> “嗯?!?/br> “而且我又沒說過,會放棄你什么的?!?/br> 許辭愣了許久,幾乎不可置信地發(fā)出一聲:“……啊?” “當我在開玩笑吧。不談這些。一切等任務(wù)結(jié)束后再說?!?/br> 祁臧站起身,居高臨下帶笑看著他,“走吧。先送你去公司,然后我去拜訪夏蓉可能見過的心理醫(yī)生?!?/br> · 曾成華提到的那名心理醫(yī)生叫李曉嘉,在第三人民醫(yī)院上班。 祁臧去醫(yī)院一樓大廳,請問詢臺的護士幫忙與他取得了聯(lián)系,李曉嘉倒也配合,立刻抽出時間見了祁臧一面。 等祁臧簡明扼要地向李曉嘉道出自己的來意,李曉嘉道:“夏蓉這個人我是有印象的……她有很嚴重的妄想癥,屬于精神分裂的癥狀?!?/br> “能否提供一下她的具體病例?這對緝拿兇手非常重要?!逼铌皢?。 “你等等。我調(diào)取一下。”李曉嘉打開電腦敲敲打打,而后倒是把資料打印出來遞給了祁臧,“她來的次數(shù)不多,也就治療過很短暫的一段時間。我是給她開過藥的。害,也不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見她一直沒來,我還打電話過去問過。她卻說自己應(yīng)該沒問題?!?/br> “你對她還有什么其他印象嗎?”祁臧問。 “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每次她治療,她老公都在外面等著。等治療完畢,我開了藥……他老公還會詳細詢問每一種藥的功效和副作用,吃習(xí)慣了斷掉藥會不會有什么影響等等。他把她照顧得簡直無微不至,我捫心自問,我對我老婆實在無法做到像他那樣?!?/br> 來見李曉嘉之前,祁臧一直在心里祈禱,希望夏蓉確實聽了老師的話來看病。不然線索會又一次中斷。 好在李曉嘉給了他期待中的回饋。 不過幾番交談下來,再看了夏蓉的病例,祁臧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新的、可能指向袁爾陽犯罪的線索。 這就不免有些讓人失望。 正如李曉嘉所說,夏蓉統(tǒng)共也沒來過幾次,對醫(yī)生所闡述的內(nèi)容,也與她跟老師曾成華說得差不多,無非是覺得這世上也許真的存在什么可怕的水鬼,在想方設(shè)法把她拽進水里淹死。 兩人接觸的時間短,夏蓉又極其內(nèi)向,不怎么愿意與除了袁爾陽之外的任何人多做什么溝通,尤其是涉及個人生活的隱私方面。于是李曉嘉也沒能診斷出更確切的病因,只能將病癥歸結(jié)于精神分裂。 交談到末了,祁臧不得不追問:“麻煩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么其他也許會對案情有幫助的線索。比如……夏蓉其實以前性格不是這樣的。她學(xué)鋼琴的時候,很照顧師妹師弟們。她不該像現(xiàn)在這么內(nèi)向。你有了解到她性格轉(zhuǎn)變的原因嗎?”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李曉嘉像是總算想起來什么,開口道,“你等等,我翻一下我和她的詳細對話資料?!?/br> 李曉嘉找到了與夏蓉某次對話的錄像,快進到某處查看一遍后,當著祁臧的面重新以正常的速度播放了這一段。 只見夏蓉問:“這個藥的副作用是不是很大?我以前吃過。要不你就還是給我開點別的安定類藥物吧?!?/br> “以前吃過?誰給你開的啊,這可是處方藥?!崩顣约螁枴?/br> 夏蓉:“我高中的時候父親去世了,沒過多久母親又和外國人談起了戀愛……我壓力大,睡不著,也去看過心理醫(yī)生。是那個醫(yī)生給我開的。來這里之前,我看過你的百科介紹,你跟他好像還是同學(xué),都是錦寧大學(xué)附屬醫(yī)科大學(xué)的。” “是么?還記得他叫什么嗎?” “記得。叫喬興?!?/br> 到這里,李曉嘉關(guān)閉錄像,對祁臧道:“喬興確實是我同學(xué),現(xiàn)在在二院上班。你等著,我給他打個電話!” 多虧李曉嘉的熱心幫忙。30分鐘后,祁臧抵達二院,順利見到了喬興。 喬興已通過與李曉嘉的電話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 夏蓉是他眾多病人中的一個,時隔太久,他對她連最基本的印象都沒有了,病例上也只寫著簡單的“受父親去世的影響,失眠、夜不能寐”,或者“學(xué)習(xí)壓力大”、“早戀壓力大”等等。 但幸好醫(yī)院的心理科有非常正規(guī)的診療流程,夏蓉每一次來看病的情形,都有錄像做記錄。 喬興陪祁臧去了趟檔案室調(diào)取影像資料,祁臧當即帶著拷貝好的影像回到市局,在辦公室里和大家一起查閱。 這么一來,還真得到了頗為重要的線索。 那會兒的夏蓉還算是健談,至少愿意對醫(yī)生敞開心扉。 “醫(yī)生,我爸去世了,我媽為什么能那么快嫁給別人?我不理解。他倆以前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糧來著?!?/br> …… “我最近有個喜歡的男生。我本來挺害怕跟他說我來看心理醫(yī)生的,怕他覺得我有精神病,但他居然完全不介意,還陪我來了。你剛才也見到他了,你覺得他帥嗎?” “醫(yī)生,謝謝你,我這段時間感覺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得靠安定藥才能睡著。不過我沒那么壓抑難受了。” “或許這也跟我交了男朋友有關(guān)。沒錯……我們戀愛了。你不會說我早戀吧?” “我們今天吵架了。我?guī)桶嚅L弄了下黑板板。他居然因為這點事情生氣。他是吃醋吧……不過好像這更能表明,他確實喜歡我?” “醫(yī)生你說,要是我死了,他該不會像我媽那樣,馬上就喜歡上別人吧?” …… 夏蓉在喬興這里看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病,時間跨度有將近一年。 那一日,她又對喬興說:“我高三了,最近壓力大,又焦慮了。” “醫(yī)生,我最近跟男朋友關(guān)系也非常不好…… “是這樣的,我媽真嫁到國外去了。她希望我也去。她幫我聯(lián)系了那邊很好的音樂學(xué)校。我托??荚嚨某煽円策€不錯,是可以申請的??蛇@樣一來,我得和我男朋友分開。他最近挺難受的。我看著他那樣吧,我心里也難受……可我該怎么辦?我還是很想mama的。其實在我看來,只要我們真心喜歡,異國戀有什么可怕的呢?這方面,我不太理解袁爾陽?!?/br> “今天我們又吵架了。哎,真難受。什么事兒都趕在一起了。我本來已經(jīng)好多了的。袁爾陽給我好大壓力?!?/br> “醫(yī)生你說我該怎么做?” 就在這次診療過后,下一次的治療里,鏡頭里出現(xiàn)的居然是袁爾陽的臉,而不是夏蓉。 辦公室內(nèi),刑偵三隊眾人立刻齊刷刷凝神屏息地看向屏幕。 屏幕里的喬興也有些驚訝?!霸趺词悄悖课艺f呢,剛看到名字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明明還沒到夏蓉的治療時間……所以今天是你要看?。磕阍趺床挥米约旱拿謷焯??” 當年穿著校服的袁爾陽還顯得有些稚嫩。 只見他對喬興道:“不是的,確實是夏蓉看病。是這樣的,她最近各方面壓力很大,發(fā)燒了,所以我替她跑這一趟。 “醫(yī)生,我養(yǎng)了只狗,喜歡霍霍家里,那天我把它帶到夏蓉家里去玩,結(jié)果它亂咬家具,把夏蓉的好多東西都弄壞了,我只得把被它咬碎的東西都丟掉……這丟完東西我才發(fā)現(xiàn),夏蓉的藥沒了。所以麻煩你再開點她常吃的那種安定藥。這幾天她沒吃藥,一直睡不好,學(xué)校月考周考又不斷,這不,她累病了,我可心疼壞了!” 聽到這里,祁臧對于袁爾陽的做法已經(jīng)有了某種不妙的揣測,當即嚴肅了表情。 繼續(xù)播放下一段錄像資料。 錄像里夏蓉的臉色發(fā)白、氣色非常不好,中途談到什么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了某種不妙的經(jīng)歷,渾身都發(fā)起了抖。 “夏蓉,不要怕?!眴膛d溫和地開口,“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訴我的。我陪你一起面對、一起解決。” 夏蓉不直接回答這話,喬興便引導(dǎo)她?!罢f說你的決定吧。我個人是沒有談過異國戀的,給不了你太好的建議。不過你們都還年輕,其實有些時候感情方面不用太執(zhí)著,人生路長,變數(shù)還太多……那么你是決定出國,還是留在這里呢?” 夏蓉卻是忽然反問:“你覺得這世上有鬼嗎?玄學(xué)什么的,是真實存在的嗎?” “嗯?為什么忽然問到這個?” “我……我母親找過算命的,說我會死在水里。我高一的時候就溺過水,差點死了,那之后我就覺得算命的話挺真的。” “巧合而已。夏蓉,有時候很多事情,其實跟我們的心理暗示有關(guān)。你越怕什么,越容易受它的影響?!?/br> “可是最近真的發(fā)生了一件怪事……袁爾陽要參加游泳比賽,我陪他去場館練習(xí)。我是不敢下水的,于是我只坐在觀眾席上……中途我有點打瞌睡,就睡著了,畢竟我等得挺無聊,他練了一整天…… “后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泳池中間了!幸好袁爾陽過來救了我。不然、不然……” 夏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決定不出國了。我母親嫁的那老外,人家有三個孩子。我要是過去,我母親哪能都照顧得過來?萬一又遇到水,我怎么辦?那邊我還人生地不熟的…… “留在中國,我身邊至少還有袁爾陽。他說了,他會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我。我相信他。真遇到什么事兒,我也只有靠他了?!?/br> 第55章 仔細查閱一下夏蓉在喬興那里看病的時間可以發(fā)現(xiàn), 夏蓉基本是每周五下午去看病。 一開始她的病情很嚴重,每日需要按時服藥。 后來她病情好轉(zhuǎn),藥物停用過一段時間, 甚至中途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喬興那里。 直到高三到來,學(xué)業(yè)壓力、戀愛壓力、對于母親嫁到國外去的壓力,讓她病情重新加重, 每周去喬興那里就又成了慣例, 并且她需要重新服用安定藥物才能睡著。 每周五, 喬興都會給夏蓉開一周的藥, 一共是7片。 這種處方藥有嚴格的用藥規(guī)定, 喬興不能多開一片。 周日, 就在夏蓉又一次看完病三天后的周一,袁爾陽冒用夏蓉去掛了號, 借口家里的狗把藥弄丟了, 讓醫(yī)生多開了四片安定。 接下來的這個周五,夏蓉就對醫(yī)生反饋自己在陪袁爾陽在游泳館訓(xùn)練的時候, 疑似遇到了“水鬼”。 這背后發(fā)生了什么已不難推測—— 是袁爾陽在夏蓉喝的水或者吃的東西里加入了他從醫(yī)生那里騙來的安定, 又趁場館無人的時候?qū)⑾娜胤湃胗境刂小?/br> 溺水后肺部的疼痛將夏蓉驚醒,這個時候袁爾陽再化身為她的救世主,慢慢地成功對她洗了腦,讓她放棄留學(xué)、留在中國。 看完跟夏蓉相關(guān)的所有錄像資料,刑偵三隊辦公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沉默。這次疑兇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發(fā)指,所有人都太過震驚, 以至于久久無人開口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