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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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卻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他:“聽說當年是你舉報了老k?也就是桂大軍。” “桂大軍?是……是?!碧岬焦嗜耍㈨f面露凝重,而后重重嘆了一口氣,“我……我跟他……” “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許辭問。 “請問,你為什么會問到這個?”耿韋反問。 “其實是警方最近發(fā)現(xiàn)有個案子跟桂大軍有關。他們想了解一下情況。”許辭道,“所以……其實我身邊這位,是市局刑警三支隊的隊長,祁臧。他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我其實就是個引薦人。如果不方便,我這就出去。” 倒不料從許辭口里聽到這個回答,耿韋幾乎心頭一駭——難道桂大軍回來了? 他眉頭皺了許久,嘆口氣道,“我那些往事,沒什么好不方便當著人說的。當年我剛從國外讀博回來,滿心都是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我也一直有著研發(fā)藥物,治病救人的心愿…… “只是哪有人能輕易實現(xiàn)夢想?我當年到處拉投資,卻處處碰壁。我就是在那期間認識桂大軍的。見他之前,我認真準備了ppt,背了好久的稿子……可桂大軍他這個人……” 耿韋苦笑了一下道,“他只聽了十分鐘,就把我的電腦關了。我當時還挺生氣,覺得他一點也不尊重人,抱著電腦就要走。誰知道他把我攔下了,說他聽不懂我的ppt,不過覺得我人靠譜。他愿意給我投錢。 “就這樣,我有了第一筆資金,創(chuàng)立了懷望……一開始我確實挺感激他的,還和他結(jié)拜為兄弟。直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的錢是怎么來的…… “我實在接受不了,于是檢舉了他……” 思及往事,思及那些在法理和情理間的掙扎,思及老k在一開始對自己的信任和幫助……耿韋的眼眶不由發(fā)了紅。 “所以他恨你?”祁臧出聲問。 “他當然恨我。他給我發(fā)的短信,我至今留著……”耿韋把自己的智能手機拿出來,翻出一張照片,拍的卻是一款老實按鍵手機的照片。 按鍵手機屏幕上就是桂大軍發(fā)來的短信—— “你等著,我會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會讓你跪下來對我磕頭,然后一刀一刀把你凌遲至死!” 講述到這里的時候,身為生物博士的耿韋面色變得無比灰敗?!拔抑牢覍Σ黄鹚恰?/br> 吸一口氣,耿韋看向祁臧,“祁警官,難道桂大軍他、他回來了嗎?” 這二十年來,日日夜夜都有一件事攪得耿韋不得安寧。 那就是逃出國的桂大軍回來找他復仇了。 他經(jīng)常因為夢見這件事而午夜驚醒、大汗淋漓。 現(xiàn)在這件事似乎總算要發(fā)生了。竟不知為何,他竟心生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祁臧看向耿韋:“針對此,我們會展開排查,也會想辦法盡力保護你的安全。你最好也請一些專業(yè)的保鏢跟在身邊。與此同時,不要對任何人透露我和謝橋見過你的事實。 “另外,我想問問梅欲馳的事情。你是否知道,他可能私自出借了懷望科技的股票?” 耿韋搖頭:“這件事我不清楚……當時桂大軍那件事后,我這邊研發(fā)資金一時跟不上,是梅欲馳解了我燃眉之急。他有29%的股份,我也不過31%。他、他也是我的恩人,怎么會……” 祁臧道:“那你對他私人生活有了解嗎?比如,他患有艾滋。他是否私生活很混亂?” “是……他確實經(jīng)常出入一些聲色場所。但太具體的,我不知道?!惫㈨f想了想,開口道,“我只知道他有一些迷信?!?/br> “迷信?怎么說?”祁臧問。 “他老婆去世后,他老說他每天晚上鬼壓床、家里鬧鬼什么的。他那段時間臉色極差,說每天胸口疼,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他說,他知道自己在外面鬼混,老婆傷了心,才會在死后折騰他?!?/br> 耿韋道,“我記得他找過道士,道士給了他一個生辰八字,說是再娶一個有那生辰八字的人,他好好對人家好,就能間接彌補他老婆。這具體是個什么原理,我實在不懂,他的原話我也記不得了。我一直是個崇尚科學的人??傊堑朗空f,只要按著他的要求做,他家鬧鬼的事就解決了。具體我也不太了解……” “那他娶到了嗎?”祁臧再問。 “也許吧?最近我見他氣色還不錯?!惫㈨f道。 語畢,猶豫了一會兒,耿韋又道:“你們提到桂大軍要回來了,又說我們見面的事不能讓梅欲馳知道。難道這兩人……” “不錯。”祁臧道,“我們懷疑你們懷望的股票被人惡意做空了。有人從梅欲馳那里借走大量股票來cao作這件事。而這個人,多半是桂大軍的人。 “當然,這么做,梅欲馳也有損失。所以他可能只是被利用了。但無論如何,以防萬一,此事不能讓他知道。我們會就此事進一步調(diào)查,后期會有專業(yè)的經(jīng)偵警察再和你接觸。你配合調(diào)查,警方會幫你。” · 作別耿韋,把該了解的情況全部了解清楚,祁臧和許辭回到球場,倒是真的打起了球。 今日天氣晴朗,湛藍的天際漂浮著流云,風拂過青青草坪,送來陣陣獨屬于青草的香氣。 風景養(yǎng)眼,這樣風景里祁臧打高爾夫的樣子頗為養(yǎng)眼,他揮桿的動作干脆、而又流暢漂亮,直接一桿進洞,讓在旁觀看的許辭為他喝了個彩。 放下桿子,祁臧側(cè)頭朝許辭看去,他今天戴了個白色鴨舌帽,化著的皺紋狀又被眼鏡遮住了,故而看上去很有少年感。 “你也來一發(fā)?”祁臧問他。 許辭卻是搖頭?!安涣?。” “怎么?” “我確實少有不會的運動。高爾夫是其中之一。我無法理解這項運動的樂趣,所以沒有學。” 祁臧問他:“我教你?挺簡單?!?/br> 許辭搖頭:“不了。說了沒興趣。你打吧。我看看就好。我是在想……” 祁臧帶許辭打打球,本來是覺得他腦子懂得實在太多,想讓他通過運動來換換腦子。 哪知根本沒休息兩分鐘,許辭自己就又繞回到了案子上?!霸捳f回來……分尸案是省廳在查。他們還沒查到梅欲馳身上?” 不及祁臧回答許辭的話,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母親大人致電。 “喂?媽?怎么了?” “你多久沒來看你爹媽了你自己說說!” 祁臧還沒回答這問題,母親大人繼續(xù)道:“我怕你忙得餓死在家都沒人管,打算給你冰箱添置點東西的,哪知去到你家一看…… “祁臧,你告訴我,陽臺上為什么曬著幾條姑娘穿的裙子???!!你跟哪個姑娘同居了???” 第四卷 消失的尸體 第60章 祁臧的母親名叫明惜芳。此刻她嚴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現(xiàn)在在哪里?” 祁臧抬頭看許辭一眼:“……辦案?!?/br> “什么時候回來?”問完這句話, 不及祁臧回答,明惜芳又道,“算了, 不管你多晚回來, 我在你家等你! “你之前說你住進來一個男性朋友?我特別想進他房間看看,但我也知道,要尊重你們的隱私,所以我忍了沒進去。但你別想跑,忙完就回來把事情給我全部說清楚??!” 放下電話, 祁臧看向許辭,收到了他含著疑問的眼神。 祁臧:“那什么……我媽來了。不介意的話, 一起回家?” 許辭反應過來什么?!八吹轿視竦娜棺恿??” “要怪就怪咱家的烘干機出毛病了——”祁臧摸摸鼻子, “她現(xiàn)在以為我交了女朋友。那我們怎么說?咳, 干脆就說、說我自己有特殊癖好?工作壓力太大,她也許能理解?!?/br> “這什么理由,想讓阿姨高血壓?” 許辭蹙著眉看他,想了想道, “那就說是我女朋友好的了。你找了我這么個室友, 我女朋友偶爾過來住兩天。你記得說我給你付了房租的?!?/br> “那行。走吧, 回家?”祁臧問。 “嗯。”許辭點點頭。 兩人很快開車回了那間公寓。 這也是時隔多年,許辭又一次見到明惜芳。 明惜芳把祁臧的家弄得又土又貴氣,不過她自己的穿著倒還算樸素的,一身紫色長裙,氣質(zhì)也好, 看著很像千金大小姐, 但身上又全然沒有大小姐的張揚跋扈, 倒是顯得很平易近人。 當然, 明惜芳女士現(xiàn)在的表情并不平易近人。 板著臉聽完祁臧開口解釋后,她冷笑一聲,開口道:“別想糊弄我!這位先生……姓謝是吧?” 迎上明惜芳的目光,許辭點點頭。 明惜芳便道:“我名牌還認識幾個。你穿的這一身啊,怎么看,都不像是獨自租不起房子的人。你看起來自尊心很高、心氣兒也高,不像是有錢不愿意花非要占我兒子房子便宜的那種人。 “你也絕對不像是和女朋友連房都開不起,還非要帶到這么小一間公寓里擠一晚上的那種人!何況你看……本來我還以為呢,以為臧哥找了個高個子女生。但現(xiàn)在看見你我明白了。那幾條裙子那么長,很明顯符合你的身高。所以——” 不愧是培養(yǎng)出了刑偵支隊長的母親。 許辭眨了下眼睛,沒吭聲。 只見明惜芳又看向祁臧:“臧哥,不要以為你媽我迂腐、思想陳舊……網(wǎng)絡小說我看的,我懂……有些男生……” 瞥了一眼許辭,明惜芳道:“我知道有的男生喜歡穿裙子,這也沒什么大不了。我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對這位謝先生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看法。再有——” 明惜芳重新看向祁臧,臉上幾乎呈現(xiàn)出某種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 “我……其實是這樣啊,你從小到大沒交過女朋友,也沒見對哪個女生有過掛念,所以對于你的性向,我跟你父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br> 祁臧:“……” 許辭:“……” “所以,你倆的關系,大可以大大方方向我承認?!泵飨Х嫉馈?/br> 祁臧簡直怕母上大人把許辭給嚇跑了,當即否認:“媽,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那裙子……是,謝橋是沒有女朋友,他工作壓力大,有時候會有點異裝癖,無傷大雅。他是怕你覺得他奇怪,才謊稱自己有女朋友。既然都說開了,那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倆真沒什么特別的關系。你別嚇到人家?!?/br> “我就不信你這話!你看你這維護他的勁頭,哪點像是沒有半點關系的樣子?!這樣,你先出去,去走廊上好好想想!” 話到這里,明惜芳看向許辭,“謝先生,我倆單獨聊聊?” “不是,媽,謝先生他——”祁臧皺眉,明顯想阻止母親的建議。 不料許辭倒是很痛快地點了點頭:“好?!?/br> 然后他看向祁臧:“沒事兒,你先出去吧?!?/br> 祁臧:“……” 祁臧無奈,只得出去,出去前對明惜芳千叮嚀萬囑咐,最后落下一句:“你可別欺負人家啊!” 明惜芳毫不客氣嗆回去。“你胳膊肘拐到?jīng)]邊兒了?。 ?/br> 片刻后,客廳里就只剩明惜芳與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