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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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都知道了。謝謝、謝謝你們…… “說出來之后,其實我輕松了很多。 “我愿意服刑。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小柳她、她確實殺了人,她也有罪。只是……我不希望大家誤會她是什么殺人狂魔。我知道你們無法相信我的一面之詞。希望你們在取證之后,能夠給她一個、對她來說相對公平的通報?!?/br> 第五卷 夢也何時到謝橋 第77章 兩周后。 這場涉及五條性命的重大惡性殺人案總算得以收尾。 這日是周六, 刑偵三隊的人又去到了ktv唱歌。當(dāng)然還是柏姝薇組的局,把宮念慈和步青云也約上了。 這次她吸取教訓(xùn),沒貪優(yōu)惠券的便宜, 選了市中心的一家相對高端的ktv, 正位于一家高端賣場頂樓。這賣場還是清豐集團(tuán)開的。 之前那案子案情復(fù)雜、社會影響面廣、需要溝通的家屬很多、事后需要補齊的線索也多, 詳細(xì)的結(jié)案報告都寫了一百頁不止。 所有人連軸轉(zhuǎn)了這么許久, 終于可以休息了。 他們一邊唱歌喝酒、一邊祈禱最好一個月內(nèi)都不要有新案子了。 知道大家都累了, 祁臧難得沒阻止他們喝酒。后來架不住勸, 他自己也喝了兩杯。 酒喝多了, 大家放開了, 這便開起了玩笑。 首先被圍攻的當(dāng)然是作為領(lǐng)導(dǎo)的祁臧。 李正正率先以身犯險、大膽進(jìn)言, 直接對著麥克風(fēng)喊:“老大,把嫂子叫來, 給我們見見唄!” 柏姝薇跟他唱雙簧, 拿起另一只麥克風(fēng)。“老大怎么一臉為難的表情?。坎粫刹粫?,該不會是不知道喊哪一個女朋友呢?” 老實孩子山康顯然被帶壞了,紅著臉、喝得大舌頭了, 還不忘道:“老大, 你掉的是哪個女朋友呢?是左邊那個謝善、右邊那個章小雨、還是中間那個zoey呢!哈哈哈嗝~” 這幫兔崽子。 祁臧在心里怒罵一句, 氣笑了。 幾人還在起哄—— “打電話呀老大。” “是啊是啊, 要不你給她們?nèi)喊l(fā)一條微信, 看誰會來?” “哇哦,好期待老大翻車哦!” 沙發(fā)的一隅,宮念慈嘖嘖了兩聲,皺眉道:“按理祁臧不該這樣啊。你看他給年輕小朋友樹立的什么表率?嘖。不靠譜?!?/br> 步青云倒是笑了:“祁臧不至于那么花心。大家也都是起哄吧。那幾個姑娘看著都挺聰明的, 不該都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可能都是他養(yǎng)的魚也可能。” “那叫過來也挺好的。海王翻車?精彩。刺激?!?/br> 于是宮念慈站起來, 也加入了起哄的隊伍。 “老大,你究竟有幾個好meimei?” “選一個你最愛的發(fā)條語音過去!” “你給每個人說句‘我愛你’,看她過不過來!” …… 最后祁臧簡直被逼得拿出了手機,被逼得依次點開幾個頭像,打開對話框,都通過語音輸入,說了一句:“我愛你,如果你也愛我,就來金柜ktv泗水店408號來找我。” 祁臧心說我養(yǎng)什么魚啊,這一堆頂著漂亮姑娘頭像的人,其實全部都是許辭的小號。 也多虧許辭做戲做全套,每個馬甲連朋友圈都提前準(zhǔn)備好了。并且還不是“僅三天可見”,他每個小號都足足做了一年的準(zhǔn)備工作。 不僅如此,他還有好幾個馬甲是朋友圈的工作已做好,只是還沒在祁臧面前扮演上的。 發(fā)完語音,總算把一幫人對付過去了,祁臧趕緊借口要去衛(wèi)生間,去到走廊上,他就趕緊給“謝橋”那個頭像發(fā)了條消息:[抱歉,別在意。他們喝多了瞎胡鬧。你就當(dāng)沒聽見。不用來。] 發(fā)完這條消息,祁臧就靠著走廊不動了。端著手機,目光下垂,他盯著手機屏幕,是在等許辭的回復(fù)。 他知道許辭今天也有應(yīng)酬。 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總算從案件里脫離,加上喝了點酒的緣故,被那么一起哄,他還真的有點想許辭了。這會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他的回復(fù)。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他總算收到了許辭發(fā)來的消息:[今天的談判挺麻煩,可能會搞很晚。你早點回去,不用等我。] 血鶯那邊雖然似乎一直沒有什么動作,但祁臧不敢掉以輕心。[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這幾天我輪休,沒事兒。] 許辭:[我在泗水街這邊的云頂酒店。林景同可能會找司機送我。如果被他盯著,你我不方便見面。我不會有事。我最近跟林家走得近,四色花最近沒來錦寧市。你在家里等我就好。] 來回把弄了一下手機,祁臧呼一口氣,終究回復(fù):[好,我在家等你。萬事小心。有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云頂酒店某衛(wèi)生間里,許辭把兩人的微信來回看了一下,便立刻清空了聊天記錄。 之后他回到餐廳的包廂里。 一走進(jìn)去,便看見林景同又在被人灌酒。 清豐這么大的盤子,現(xiàn)金流向來健康。 外人絕對想不到,林景同作為所有人眼中眾心捧月的太子爺,為了給自己的電競項目拉投資,還需要來陪酒。 但許辭是知道內(nèi)情的。最近清豐要做空懷望科技,同時要做多清豐制藥,再多現(xiàn)金都砸到了股市里。 相關(guān)證據(jù),許辭和舒延里應(yīng)外合,正在整理,不久后這雷就要爆出來。 思及于此,此刻看向林景同的時候,許辭的眼神也閃過一瞬的復(fù)雜。 林景同帶來的兩個擋酒特助已經(jīng)□□趴下了。 現(xiàn)在總算輪到了他本人。 不過許辭知道他是不能喝酒的。一方面他有些酒精過敏;另一方面,他神經(jīng)敏感,不敢喝醉,怕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會被他那同父異母的兄長暗殺,所以他從來不碰酒。 眉頭皺了好一會兒,終究在林景同不得不把滿滿一杯白酒端起來的時候,朝他走了過去。 “林總,等等——” 許辭走上前,徑直握住林景同的手腕,從他手里奪過酒杯,然后轉(zhuǎn)身笑著看向來人,“王總,見過很多次了,一直沒喝酒喝盡興過。我的罪過。我陪你喝。喝多少就可以。林總酒精過敏,要出人命的。你大人有大量,可放過他吧?!?/br> “喲,謝總這么給我面子?哈哈哈……知道你是林總的得力助手,可你從來比林總還像林總,去哪兒都吊著臉清清冷冷的,上次老劉找你喝酒,好像還被你當(dāng)面懟過?” 這位“王總”還真沒客氣,當(dāng)即讓人重新倒了三杯白酒遞過來。 “謝總,怎么著?你喝下去,咱們這合同就算妥了!” 謝橋的“清高”與“傲氣”,也是圈子里傳遍了的。 但他也是真有本事,向來能讓合作雙方都從項目里得到最好的收益,一直以來大家雖然開玩笑說他那派頭簡直像林景同的上司,不過也都是真心欽佩他。 酒桌文化這種陋習(xí),謝橋向來嗤之以鼻。大家都當(dāng)他是文化人高材生,靠智商辦事情的,沒有真為難過他。 謝橋在應(yīng)酬上從沒喝過其他總的酒。 現(xiàn)在見他肯喝自己的酒,這在王總看來,還真像是單單自己獨一無二有面子似的,還真就許下了簽合同的事兒。 看到那三杯白酒,許辭略皺了眉,但很快干脆利落地端起一杯來。 “謝哥你——” 林景同叫住他,語氣帶著幾分關(guān)切、幾分擔(dān)憂。 許辭轉(zhuǎn)身朝他搖搖頭,之后仰起頭,將這杯白酒一飲而盡。 接連喝了三杯酒,許辭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明顯應(yīng)該是有醉意了。但他的眼神、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從林景同那里接過合同,他走到王總面前遞給他,笑道:“王總,說話算話,簽了吧?!?/br> 見許辭似乎語氣都沒有任何變化,王總愣了一下?!皢眩x總海量啊。怎么著,再陪我喝一輪?” 許辭揚起手里的合同,面帶笑意,但語氣多了幾分凌厲?!跋群灪贤?,然后我陪你喝個盡興?!?/br> 許辭神情冷峻,語氣凌厲。王總還真有點被唬到了。 當(dāng)著那么多人許下了話,他也不是不痛快的人。再說這項目他也有收益,只是之前一直有點看不慣林景同,想趁機給他點顏色而已。 既然許辭都說要陪他“盡興”,他借坡下驢,痛快簽了合同。很快他的秘書卻又倒好了酒,王總指了指那些杯盞?!爸x總,請?” · 這晚許辭幾乎喝斷片了。 他很少喝酒,酒量自然不好。 那三杯酒剛下肚,他就開始精神恍惚了。 他是靠著意志力挺過簽合同的階段的。 等簽完合同,他心里的勁一松,頓時頭暈?zāi)X脹,連杯子都端不起來。 不過盡管喝醉了,許辭還是努力維持著清明的。這是他這么多年來鍛煉出的能力。不論何時何地、處于什么情況,他都不會泄露自己的秘密。 好在又陪王總喝了幾杯,林景同請來擋酒的新救兵就到了。 許辭放心地斜靠在沙發(fā)上小憩。等酒局總算結(jié)束,他坐上了林景同的車。 林景同開車,許辭坐的副駕駛。 之前許辭還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林景同開車點剎車的時候總是很急,于是在車上沒坐了多久就開始想吐。 他還有理智知道這是林景同的豪車,竭力忍住了。 恍惚間,他聽見林景同道:“謝哥,想吐就吐,別顧及。我家有醫(yī)生在。我?guī)慊匚夷沁?。你平時也不喝酒。我怕你有事。” 許辭搖搖頭,居然愣是忍了下來。 到后來他幾乎暈厥了過去,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車開到了林景同的另一棟別墅前。然后他被林景同扶下車、送進(jìn)別墅的衛(wèi)生間里,后來他抱著馬桶在本能地嘔吐。他的大腦仿佛已經(jīng)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 吐完許辭就失去意識了。 等他醒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凌晨三點半。 解鎖后,許辭看見了祁臧發(fā)來的幾條微信和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