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12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萬人嫌男妻重生了、與風問歸期(姐弟骨科)、茶香(大學校園nph)、yin賤男狗記錄、也許也許(NPH)、成為同妻后的幸福時光(甜寵,1V1,H)、戀虞(NPH)、心間般若、情潮難禁H 1v1、黑色五葉草:圣女不易
祁臧的身體幾乎徹底僵住了,下頜、肩頸、腰腹線條全部繃直。 此刻他百感交集。 狂喜、興奮、沖動、焦躁、煩惱、還有幾分突如其來的懊喪。 夜晚安靜得兩個人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 彼此的距離近得幾乎讓人窒息。 就在祁臧稍微冷靜了一點,遲疑著要不要后退的時候…… 凌晨時分。天光尚未降臨。 漆黑一片的空中,少許月色穿過窗簾透進來,與暖色的落地燈交相呼應,照亮沙發(fā)上兩個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晨曦已至,一縷天光從云層間透出,照進這間公寓。窗外,車流聲、人聲、甚至鳥鳴聲全都變得大了一些。 暮色已退,天之將明。 如夢初醒般,兩人四目相對,互相凝視了片刻。 之后祁臧的從旁邊取過一張空調(diào)毯,將許辭的身體裹住。 在這過程中許辭睜著眼,無聲盯著天花板,表情顯得有些怔然。 也不知道他的酒到底醒沒醒。 將許辭用毯子緊緊裹好,祁臧額頭抵上許辭的額頭,沉聲道:“不許穿其他人的衣服。” “祁臧,我……” “你什么?想繼續(xù)?” “……不是?!?/br> “不行?!?/br> “?” 祁臧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懊獾媚阈蚜司朴址槻徽J人。至少要等到你真正清醒的時候。如果你頭腦清醒的時候,還愿意繼續(xù),我們就繼續(xù)。” 許辭:“…………” “抱你去睡覺?” “我、我去洗個澡。晚安?!?/br> 推開祁臧,許辭裹著毯子去浴室了。 打開水之前,他在鏡子前默默站了很久。 想起什么后他看向鏡子,就看到自己的唇角都破了。與此同時他的眼神依然透著一股恍惚勁。 許辭下意識皺眉,抬手摩挲了一下嘴角,這才去沖澡。 水嘩啦啦落下來。 許辭洗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頭暈,他把水的溫度調(diào)得很低,對著額頭沖了許久,總算清醒了一點。 越清醒,不久前與祁臧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這些記憶也就越清晰。 許辭不由皺緊了眉頭。 洗了許久的澡,許辭帶著些許恍惚回到客廳。他看到了祁臧幫他泡的蜂蜜檸檬水。 祁臧本人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房門緊緊關(guān)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許辭盯了那緊閉的房門半晌,到底把蜂蜜水喝了。 等他刷完牙,吹干頭發(fā),回到臥室,天已經(jīng)幾乎亮了。 躺上床,許辭睜著眼睡不著。 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經(jīng)過反復分析,他覺得祁臧今晚主要對自己表達了一個意思,直白點來講其實就是——他不想和自己發(fā)展成炮|友關(guān)系。 可是我也沒有要他…… 看來他果然誤會了。 許辭實在覺得有些懊喪,感覺自己好像搞砸了什么。 迷迷糊糊睡了兩三個小時,許辭聽到些許動靜,起床了。 天光已經(jīng)大亮。 許辭倒是還有些頭疼。坐起來以后他按了一會兒額頭,才下床換衣服。 穿戴完畢,推開門去到廚房,許辭看到了在準備早餐的祁臧。 兩人打了個照面,雙雙愣了片刻,然后竟是齊聲對對方說了句:“對不起?!?/br> 他倆的聲音都挺誠懇,還居然說得很整齊劃一,跟喊口號似的。 看著不遠外還披著睡衣的許辭,聯(lián)想起昨晚那臉紅心跳的一幕,祁臧臉有點燒了起來。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許辭好像也有點臉紅。 又怔愣了片刻,祁臧幾乎失笑—— 跟許辭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做了,自己也是三十歲的人了,怎么搞得跟小學生談戀愛似的…… “我今天還有事兒,早點出去,就來準備早餐了。我覺得我最近學得還可以。湊合著試試?” “嗯?哦,好。我先去洗漱。” “頭疼吧?幫你煮杯咖啡?” “嗯,謝謝?!?/br> 許辭果然去洗漱了。 洗漱完,穿戴整齊出來,他發(fā)現(xiàn)祁臧已經(jīng)去到玄關(guān)位置了?!把L的案子,檢察院那邊有人約我聊聊情況。我中午應該能回來。你今天……” 許辭:“我上午休息。下午可能會去公司?!?/br> “那行,我……” 祁臧剛要轉(zhuǎn)身,被許辭叫住?!捌铌?。” “嗯?怎么了?” “清豐集團的雷馬上會爆出來。對林景同個人,我畢竟是有種虧欠心理,所以幫他自己做的項目擋了幾杯酒,就喝醉了。還有,我的衣服是傭人阿姨——” “許辭?!?/br> “嗯?” 許辭抬頭,發(fā)現(xiàn)祁臧走到了自己面前站定?!盀槭裁磳ξ医忉屵@件事?你覺得,我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以至于你需要特意解釋?” 沉默了一會兒,許辭道:“舍友手冊,我違背了。所以我解釋一下。” 聞言,祁臧幾乎氣笑了?!班?,就舍友手冊?” “不是。我記得好像是你昨晚一直在問——” “嗯,是,都怪我。” “……” 祁臧傾身上前,盯住他的眼睛。“還想解釋什么?說一切都是酒后沖動?” 第79章 開門、關(guān)門、進電梯、去地下車庫、發(fā)動汽車, 祁臧按榮勇發(fā)來的定位導航,將車開了下去。 他本來挺想借這個機會跟許辭掰扯清楚,一來看到許辭皺著眉的表情、有點沒舍得;二來榮勇那邊又催了他, 他也就趕緊出門了。 關(guān)于血鶯連殺兩個人的案子, 有商博然的口供, 有已經(jīng)搜集完整的證據(jù)鏈,按理是可以直接起訴的。 然而她表示自己是被脅迫的, 甚至表示當時在河邊殺秦春嵐的另有其人,與此同時她手上還掌握著四色花的人員名單和相關(guān)信息, 這樣一來,事情會變得相對麻煩。 比如檢察院那邊, 到底以哪種策略起訴她,還是個問題。外加在查閱卷宗的時候,他們有些細節(jié)還想找祁臧確認。榮勇正好也還在關(guān)注這件事, 也就把大家約到了一起。 檢察院那邊來的人叫嚴浩,35歲,倒是好相處的性格。溝通案情的時候, 兩人溝通得非常暢快。到了中午,情況就有些不對勁起來。 榮勇非要請客吃飯, 請的地方還頗為高端。 師父請客, 祁臧不好不給面子, 何況還有一些細枝末節(jié)沒有和嚴浩溝通清楚,祁臧給許辭發(fā)了微信、表示自己中午回不去后,就跟著去了那家高檔餐廳。 走進包廂, 這里居然已經(jīng)開了暖氣, 祁臧自然而然地解開外套, 請服務(wù)生幫忙掛好, 就在這個時候,嚴浩的目光不對勁了。 不僅是他,榮勇也愣了,然后皺著眉,給祁臧投去了一個很不贊同的眼神。 祁臧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他脖子上有非常明顯的一道印子。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這樣的地方出現(xiàn)這樣的痕跡,實在太曖昧、太惹人遐想了。 祁臧倒是忍俊不禁。 他想起來了。 這是他昨晚把許辭壓在沙發(fā)上親的時候被他抓的。 唇角勾起來,心跳都快了幾分。 祁臧很是平復了一下,才洗完手往包廂回。 回到包廂后,他明白了榮勇和嚴浩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的原因—— 有個嬌滴滴的姑娘進來了,叫嚴蜜,是嚴浩的meimei。 嘖,看來榮勇又竄了個相親局。 近來祁臧花名在外,現(xiàn)在脖子上又多了這么個東西…… 也不外乎嚴浩露出那種眼神了。 他一定在想,怎么能把meimei介紹給這種人? 于是,吃飯的時候,誰都沒提相親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