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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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過很多名字。井望云,許辭。我懷疑這個內jian就是他。你知道他的母親叫什么嗎?葉苓?!?/br> 瞥見林景同那頓時顯得幾乎有些慘白的臉色,山櫻輕嘆了一口氣,再道, “那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葉苓曾被你們清豐集團聘請為審計師, 負責你們財務報告的年審工作。然后她死了,死在緬甸。是四色花按照你父親的意思殺的她。 “后來他父親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查到了你父親的秘書那里。所以四色花又殺了他父親滅口,并將一切偽造了車禍。 “小林總,許辭他想為父母報仇,一定會對清豐集團下手。八年前,我基于一些原因,暫時放過了他。現(xiàn)在看來,他是潛入清豐了?!?/br> 略作停頓,瞥一眼林景同的表情,山櫻的神色變得有些冷漠而嚴肅。“林總,許辭有對付清豐集團的動機,他的真實身份是警察,他消失了八年,最近我聽說他又出現(xiàn)了…… “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聽說的?前幾天我們有個人被抓了,你應該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她叫血鶯。 “我已經(jīng)與血鶯取得了聯(lián)系,雖然她沒有明說許辭是誰,但她的一切表現(xiàn),只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她見過許辭。她怎么見的許辭?多半是在抓捕現(xiàn)場。 “不如由你來告訴我,血鶯落網(wǎng)的時候,你那位員工在不在公司?” 林景同無需開口回答,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看來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 山櫻道,“總之,從動機、從血鶯的反饋等等方面看,你那名員工,十有八九就是許辭。他是不是改頭換面,跟這照片上的樣子完全不像了?” 林景同沒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一口把這杯酒喝下去,他轉身再看向山櫻的時候,眼眶已經(jīng)有些紅了。 “告訴我,這個叫……叫許辭的,今年多少歲?” “從我之前查到的檔案看,應該差幾個月就30歲了?!?/br> 山櫻看向他,“怎么?” 林景同眼神出現(xiàn)片刻的怔然。“我那名員工……35歲。所以你在告訴我……” 你在告訴我—— 謝橋這個人,他的名字、身份、履歷、樣貌、乃至年齡,全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他接近自己,是為了為母親報仇 “不相信,就試他一次吧?!?/br> 山櫻微微笑了,“我喜歡所有長得好看的人。比如我的老師,再比如這個許辭。不過他居然把那張臉給毀了?唔…… “那就沒什么可惜的了。我可以親自動手,幫你殺了他。只要你確定,他確實就是許辭的話。” · 次日傍晚。許辭在病房內見到了林景同。 林景同的助理先到,大包小包地拎了許多補品過來。給許辭打過招呼,助理就離開了。林景同在走廊里駐足片刻,再走進病房。 許辭坐在病床上,穿著一身病號服,戴著一副無邊框的眼鏡,臉色蒼白瘦削,看上去非常憔悴。 見林景同之前,他把臉上的皺紋化得更重了,面上病態(tài)更顯。 一見到他這副模樣,林景同下意識就皺了眉,走上前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這是傷得有多重?” “沒事兒?!痹S辭淡淡笑著搖頭。 林景同一指走廊。“剛才路過一個好熱鬧的病房,很多人來來去去,還有人送錦旗。我看新聞了,住那里的就是這次冒著巨大危險救了一個小孩子的刑警吧?” “對。我也去感謝過他。當時他也救了我。不然我夠嗆能活。我和你都見過他好幾次的,他是祁臧。” 許辭這般開口,看他一眼,再道,“短短幾天不見,你好像瘦了很多,這段時間,你很辛苦吧? “其實你真的不用來。公司那邊,我那項目還沒有忙完。我今天白天項目組的人遠程開了個會,我可以在這里工作。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訴我就行?!?/br> “別,千萬別。都傷成這樣了,你好好休息吧。地球離了誰都能轉。你生病受傷請個假,集團不至于就因此運作不下去了。” 話到這里,林景同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嚴肅。 許辭看出什么來,皺了一下眉頭。“你有事跟我講?” 林景同站起身,先去了一趟陽臺,往窗外望了望,他關起了病房通往陽臺的推拉門。 之后他去把病房房門關上了,再回到許辭身前坐下。 林景同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只聽他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有個叫山櫻的人,找過我?!?/br> 許辭看上去很茫然?!吧綑眩窟@是誰?最近很多媒體堵你,是某個小報的記者?” 抬眸看了許辭半晌,林景同搖頭。“不是。山櫻是四色花的人。四色花是東南亞地帶的一個組織,干的都是作jian犯科的事,還跟毒販當過保鏢。而它的頭目叫老k,是我……我父親的結拜兄弟。 “很多事情,也是因為這次出了事,父親被警察帶走前告訴我的。他來不及講太多??傊?/br> “好像是我父親也不能完全信任老k,所以手里有什么東西,是四色花和老k想要的。所以山櫻給我打了一通電話。他自報了家門,想為我打聽那樣東西的下落,還說老k要回來。” “老k這個人……我聽說過的。”許辭皺起眉來,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對了,我小時候好像看過他的報道,雖然我不是錦寧市人,很小就跟著父親去了美國,但相關新聞,我有印象,畢竟他犯下的是全國轟動的案子。聽說他偷渡逃走了?” “是。他這次回國,就是沖著復仇來的?!?/br> 林景同道,“我也是這次才聽父親說,他做空懷望科技的股票,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替老k復仇。有個叫耿韋的人,曾被老k當做兄弟。但二十年前正是他舉報了老k,導致老k狼狽收場,把弟弟的命都賠上了。 “總之,老k想復仇。這次父親利用證券市場打擊懷望科技的計劃,還沒有徹底進行完畢,原本他是想讓懷望科技破產(chǎn)的,沒想到…… “我父親失敗了,所以老k多半會回來親自復仇。四色花的人,他們會殺了耿韋,他們還想拉著我繼續(xù)完成我父親沒有完成的事。我實在是……” 話到這里,林景同看見了表情變得非常嚴肅的許辭。 只見他緊皺著眉,從床上站了起來,道:“對于你說的那些糾葛,我大概聽懂了八分,實在不了解其中內情。不過……與你父親合作的那個犯罪組織要回來了,對么? “景同,這件事非常危險。我建議你報警處理。他們既然想殺人……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會拿你背鍋。既然祁臧就住在這里。我陪你去找他聊一聊?!?/br> 眼見著許辭要往外走,林景同卻是叫住他?!安恍?,謝哥你……你讓我想想,我還沒有想好。” “為什么?”許辭問他。 林景同道:“那個叫山櫻的,他在電話里說得信誓旦旦,說有辦法掌握警方的動向。他說,如果我不和他合作,而是選擇報警的話,他會立刻找人殺了我。我…… “我怎么敢報警?抱歉,我、我跟你說這些,讓你為難,也讓你糾結了。除了讓我報警,你大概也沒有什么別的好主意。可是我也實在不知道該找誰?!?/br> 許辭蹙眉,面露幾分不解。“他不是一直待在東南亞嗎?他怎么能掌握這邊警方的動向?” “我也不知道。但他是這么說的。要么,他在警方有內應?要么,他……有什么渠道,能實時盯著警方的行動?我也不清楚。但我現(xiàn)在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br> 林景同道,“要不這樣吧,我寫封匿名信,讓他們注意保護耿韋。我就不出面了?!?/br> 許辭問他:“可他們不是還想找你要東西嗎?你的處境非常危險。你需要請求警察的保護?!?/br> 林景同道:“我會去一趟保鏢公司,請24小時貼身保護。至于要不要報警……你再讓我想想,好么?” 半晌,許辭終究答應了他?!拔抑懒恕!?/br> “老k回來,還沒有那么快。匿名信我會寫。那么耿韋應該不會出事。這就算我對得起他,我不用有心理負擔的。但我真的擔心被四色花殺,所以——” 看向許辭的眼睛,林景同眼神滑過一瞬的復雜,聲音也變得沉了一些,“謝哥,就算是為了我的性命考慮,你先不要報警,好么?” 為了救我,你曾經(jīng)差點讓自己死去。 這一次呢? 你不要送我上絕路,好么? · 同一樓層,另一間病房內。 祁臧玩手機玩得有些焦躁。 他本來想去找許辭,得知林景同要去找他,只能作罷。 但這都多久了,兩個人還沒聊完? 祁臧剛想到這里,意外接到了柏姝薇的一個電話—— “老大,有個尼姑庵出事了!師太死了,頭被人砍了下來,現(xiàn)場……現(xiàn)場還有一幅奇怪的畫!” 第89章 祁臧重傷未愈, 沒法出現(xiàn)場,辦案壓力一下子來到了年輕小輩的身上。 柏姝薇一邊抱怨自己長了很多細紋、李正正可能年紀輕輕就地中海,一邊迅速把案情的大致情況, 以及現(xiàn)場照片都發(fā)了過去。 “老大。你如果方便, 我們現(xiàn)在去趟醫(yī)院,找你討論一下?!卑劓钡?。 祁臧還沒接話,聽到了李正正的聲音。“誒可是這么晚打擾老大——” “你懂什么?沒看見隔壁虎視眈眈嗎?二隊的副支隊想過來支援,我們咬死不能同意。張局本來就很想提拔他, 到時候如果讓他當隊長,老大被架空怎么辦?!” 柏姝薇這話說得很小聲, 架不住祁臧聽見了,當即呵斥道:“行了, 背后議論什么領導, 跟誰學的?好好破案, 其他亂七八糟的別cao心!過來吧。一起討論案情?!?/br> 掛了電話,祁臧已經(jīng)對這次的案子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死者名叫鳳秋靈,今年39歲, 是白泉尼姑庵的一名師太。 經(jīng)初步調查,她出生于一個相對富裕的家庭,父母是最早做外貿服飾的那一批,掙了第一桶金后打造了自己的服裝品牌, 還創(chuàng)立了一家公司。這么多年幾經(jīng)波折, 公司有過差點倒閉的風險,好歹是挺過來了, 如今算是錦寧市本土的一家中型企業(yè), 名叫鳳凰服飾。 鳳秋靈出生算是相當不錯了, 人長得也漂亮,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在15年前選擇出家當尼姑。 白泉尼姑庵位于郊區(qū)白泉山的半山腰的位置,香火只能勉強算是旺盛。畢竟白泉山本身不是什么人氣旺盛的旅游景點,很多配套的游客設置也都沒跟上。 因為缺少人為開發(fā)的關系,這里的景觀相對自然,幾乎有種荒山野嶺的感覺。上山的路大多由最簡易的石板鋪成,指示牌也不是特別周全和明顯,不熟悉這里的游客冒然進山有一定的風險。 不過也正因如此,這里吸引了一定熱愛探險、偏偏喜歡來這種沒有過度開發(fā)的自然山區(qū)爬山的人。 尼姑庵的房間頗為充裕,死者鳳秋靈擁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這里一共有五位師太,她們五個人輪流值班,當日值班的人負責每個人的早午晚三頓飯,并負責打掃衛(wèi)生。 今天正好輪到鳳秋靈當值。 清早,其余四位師太去齋堂等早飯沒等到,于是前去鳳秋靈的住處敲門找她,卻始終沒有人應門。 擔心她的身體出了狀況,幾人直接推門而入,這就看見了非常殘忍的一幕—— 鳳秋靈的頭被割下來放在了窗臺上,面朝著窗外,對著屋內的一個沒有頭發(fā)的光腦袋。 至于她的身體,則被人擺成了瘆人的下跪姿勢。 她的一雙手被繩子吊起來拴在了房梁上,兇手大概是想以這樣的方式讓她少了一個腦袋的身體不至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