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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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辭準備好這一切,時間差不多正好走到中午。 祁臧這會兒也醒了。睜開眼睛走出門,他發(fā)現(xiàn)許辭居然就守在自己房門口。 笑著朝許辭走去,祁臧順勢揉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再往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霸趺丛谶@兒等我?想我了?剛我去看過你,不過看你睡得好,沒好打擾,對了——” 一邊往浴室走,祁臧一邊道:“我?guī)煾缚偹悴榈綇埦秩ツ膬毫?。他妻子的忌日就是這兩天。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去清水市御龍山的道觀。這事兒沒有任何人知道,到這個地步了,張局其實都不肯給師父說,師父好說歹說,才總算從他嘴里問出來。 “我這兒也挺焦頭爛額的,那兩個學生確實存在被殺的風險,御龍山又那么遠,我不能一分為二,還得想想派誰去御龍山。話說回來,小辭你覺得……” 像是知道他想問什么似的,許辭開口道:“既然張局去御龍山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這表示他相對安全。何況他是刑警,有身手,也能隨時找當?shù)氐男值軉挝恢г?。或許你留在錦寧市保護那兩個學生比較好。當然,你可以同時派人去御龍山。” “話是這么說不錯。師父也在電話里萬般提醒張局了。按理說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很——” 祁臧的話說到一半停了,那是因為他路過餐廳,看到了里面的情形。祁臧幾乎愣住了?!靶∞o你這是……” 許辭看著他淡淡一笑?!笆虑橐呀?jīng)漸漸有眉目了,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兇手下一個目標到底是張云富,還是那兩個學生,總歸你都派人去盯著了。你這幾天不眠不休的,今天就放半天假,陪我過個生日怎么樣?” “你的生日?可是今天……”祁臧走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眉毛一挑,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果然連生日都是騙我的。今天才是你真正的生日?” 許辭很肯定地一點頭?!八阅阋臀乙粋€生日禮物,好不好?” 大概是怕祁臧失望,祁臧趕緊解釋起什么:“就是想著今年要給你過生日,我早早定了禮物,可人家還沒做好呢。今天這……我都每個準備。臨時給你補一個禮物?你想要什么?” “你在家休息幾個小時,就算是給我送禮物了。”許辭拍拍他的肩膀,“趕快去洗漱,然后來吃東西。不然要涼了。” “行。我馬上回?!逼铌霸儆H了他額頭一下,去浴室了。 等他沖了個澡刷了個牙回來,許辭已經(jīng)倒好了兩杯紅酒。 祁臧走到餐桌前,笑著揶揄他?!罢O誒,上次喝完酒的德行,你自己忘了?同居守則你可又違背了啊。自己制定規(guī)則,自己打破?是不是做得不對?” 許辭想了想,端起一杯酒遞給他?!澳菚菏鞘矣咽貏t,適用于單純的室友關(guān)系??晌覀儸F(xiàn)在又……” 接過酒杯,祁臧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紅酒幾乎讓許辭的瞳孔染上了一層媚色。 望著這樣的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祁臧順勢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道:“現(xiàn)在我們的關(guān)系就不單純了?”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許辭頭偏了一下,然后他看著祁臧笑道:“說單純,其實倒也挺單純的。這段時間我們還沒……” 立刻意識到許辭的意思,有些驚訝于他說出這種話的同時,祁臧捏了一把他的手,再盯著他的眼睛,半開玩笑道:“你看,你把我搞出心理陰影了。八年前,我睡了老婆,第二天一睜眼老婆就跑了?!?/br> “唔……”許辭推開他,坐回座椅上,端起酒杯,撩起眼皮看向祁臧。 他明明眉眼清冷,面無表情。也不知道為何,祁臧看著這樣的端著一杯紅酒的他,竟似有萬種風情。 緊接著祁臧就聽見許辭問自己:“嗯。明白了。所以你現(xiàn)在……不敢睡我了?” 第106章 “你現(xiàn)在不敢睡我了?” 許辭端著一杯紅酒, 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說出這句話,祁臧簡直從中聽出了挑釁,以及某種心照不宣的邀請。 祁臧幾乎立刻走到許辭面前, 居高臨下看他片刻, 躬下身來,兩手撐在座椅兩邊, 盯著他的眼睛問:“撩我呢?八年前你是不是就這樣撩我的?” 許辭平靜地對他對視,淡淡評價一句:“看來你不敢?!?/br> “我怎么不敢了?”祁臧把酒杯從許辭手里抽出來, 放在了旁邊的餐桌上, 俯身吻在他的唇邊,“就這么想看你老公敢不敢?” 許辭把頭往后仰, 避開他的吻, 卻又沒徹底避開。他的唇順勢貼在了祁臧耳根子旁:“先吃飯?!?/br> “誰讓你撩我?”祁臧的聲音已經(jīng)啞了。 “忙了那么久, 飯也沒吃, 你有力氣?” 祁臧大概是徹底被這句話挑釁到了, 一把抱起許辭朝主臥大步走去。把人摔上床, 他立刻俯身而上,咬著許辭的耳朵道:“讓你下不了床,你看我有沒有力氣?!?/br> 許辭:“……嘖?!?/br> 祁臧端起他的下巴?!斑@什么表情?” 許辭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道:“想到一些……經(jīng)歷?!?/br> “什么經(jīng)歷?我怎么聽著, 你像是對我有意見?” “是挺有意見的。被一個沒有經(jīng)驗只知道橫沖直撞的人一晚上上了那么多次……換你試試?” 祁臧先是被許辭一噎, 又被他露骨的話語狠狠刺激了一下。關(guān)于八年前的那一晚, 無數(shù)旖旎濕熱的回憶全都回來了。 記憶的人也回來了,就躺在自己身下,還正看著自己笑, 祁臧額上青筋都被憋得直往外跳。 抬起手掌, 幾乎懲罰性地往許辭身后一拍, 祁臧再緊緊握住他的腰。“你是我老婆,我試什么?是不是胡說八道了?” 頓了一下,祁臧又在他耳邊道:“雖然這八年沒有什么實踐機會,但畢竟沒有當年那么毛躁了,理論知識也豐富了,試試?” “理論知識……唔,靠譜嗎?” “許老師,你來檢驗一下?!?/br> 祁臧吻上了許辭的唇。 他忽然意識到……他跟老婆在床上辯論個什么勁兒? 早該干點更實際的。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已初見暮色。 床單被套一塌糊涂。 許辭伏在床上半閉著眼,眼角泛著紅,睫毛都濕了,腰間那顆痣紅得幾乎妖冶,祁臧流連地親了好幾下,再撫上許辭的眼角、鼻梁、臉頰?!氨闳ハ丛??” 許辭抓著被子不說話,祁臧啞著聲音笑:“是不是讓你下不來床了?還逞強嗎?” “少來?!贝藥卓跉猓S辭撐起半個身子,猝不及防翻身而起,再一把推到祁臧,倒是讓祁臧處在了下位。 “小辭你這——”祁臧失笑,還欲說什么,卻被許辭下一個舉動給震住了。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推開許辭,卻被他緊緊握住。 祁臧是萬萬沒想到許辭會做這件事。 許辭在他眼里從來是小神仙般人物,是需要人仰視,也是不容人玷污的。所以他覺得不該、覺得抗拒。 可許辭偏偏這么做了。 這種倒錯感造就了一種隱秘的興奮,過電般的情緒從每一個神經(jīng)元里綻放,祁臧連靈魂都為止顫栗。 不過最終理智還是在瀕臨崩潰的邊緣被拉了回來,祁臧的手掌放在許辭頭上,然后往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看著他的嘴角,祁臧幾乎快要瘋了,很艱難地開口:“小辭,你不用——” 卻見許辭睜著眼睛,眼里全是自己讀不懂的情緒。 “小辭你……” 伴隨著抬頭的動作,燈火落進許辭眼底,像迷失深海里的船忽然被引路的燈塔照亮,他注視著祁臧,輕聲道:“我只是……想要你記住我一輩子?!?/br> 為什么忽然說這種話? 不對勁。 情況不對勁。 祁臧馬上就冷靜下來了,然而下一瞬,一根冰涼的針從他大腿根扎了進去。 “許辭你搞什么——”麻醉劑注入動脈,祁臧居然還能做到?jīng)]有立刻昏睡過去,他掙扎著起身又倒下,失去意識前,伸出手緊緊抓住了許辭的一支胳膊?!澳愀以倥芤淮卧囋嚳??” 祁臧側(cè)倒在了床上。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還在用力抓著許辭的手臂,就好像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一種本能。那力道之大,幾乎讓許辭吃痛。 許辭倒也沒把胳膊抽出來。把針管放到一邊,他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跟祁臧面對面?zhèn)忍上聛?。這個過程中他下意識皺了眉,那是因為祁臧這回實在有點狠,不過簡單動一動,他的腰、大腿都在疼,更別提某個隱秘的部位。 輕輕呼出一口氣,許辭不動了,就那么靜靜注視著祁臧許久,然后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小憩。 閉上眼的時候,他的腦中不可避免地浮現(xiàn)出不算太久以前的一幕—— 那一日,他照例去與舒延碰面,談林懷宇經(jīng)濟犯罪的取證方向。 然而當他走到約定地點,見到的卻不是舒延,而是劉洋。 “劉叔……你怎么來了?” “我知道你一直還想把警服穿回去,對嗎?” 見許辭不答話,劉洋很嚴厲地開口:“這次打擊林懷宇經(jīng)濟犯罪的事情,你做得非常不錯。我交給你的任務(wù),也將隨之完成。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選擇嗎?”許辭看向他,“你不是說過,我早已不配做這個警察?” “如果只是為了仇恨當警察。你確實不配?!?/br> 劉洋霍然起身看向他,“如果給你這么久的時間,你還沒有反省清楚,絲毫不覺得自己當年做錯了,如果你依然只想報仇,那么任務(wù)結(jié)束,林懷宇落網(wǎng),你就馬上回來!該接受調(diào)查接受調(diào)查,該交代清楚的交代清楚。對于你的獎懲,上面會研究決定,一定公平! “但如果你還知道什么叫警察的榮譽,還想把這身警服穿回來,那我有任務(wù)給你。你交來的報告,我看了。他們想如何整治你,你已猜到了。那么對于這場危機……不如好好利用。利用好了,那就能把危機變成完成這個任務(wù)的好時機。 “許辭,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 許辭問他:“是什么樣的任務(wù)?” 劉洋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內(nèi),一個人躺在icu病房中,旁邊有很多醫(yī)生護士,出人意料的,還有特警。 放完視頻,劉洋給許辭看了這孩子的病例。 許辭接過來?!翱粗袷恰腋我活惖模俊?/br> 劉洋道:“這是一種能引起肝炎和心肌炎的病毒,非常難治。你應(yīng)該能猜到是哪國人搞出來的,我們不少情報人員都中了招,死了好幾個了。據(jù)可靠消息,這種病毒即將流入東南亞,四色花很可能幫助他們傳播病毒,幫助他們完成社會化傳播實驗。為了避免自身被感染,四色花的人會獲得解藥。 “當然,在你去到四色花后,我這邊會同步制定摧毀四色花的計劃。必要時,你可以提供給我們情報,順利的話,我們會聯(lián)合緬甸方徹底端掉他們的老巢。但你的首要任務(wù)是拿到解藥的樣本,帶回來?!?/br> 許辭沉默不語。劉洋開口道:“聽舒延說,你跟那誰……” 面露些許不自在,劉洋再道:“你跟那個叫祁臧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你們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 許辭把資料還給劉洋,似乎做了某種決定?!拔掖饝?yīng)你,我會完成這個任務(wù)。至于祁臧……既然我要去緬甸了,我耽誤人家做什么?萬一我死在那里呢?” “說的這是什么屁話?你要是抱著這個態(tài)度,趁早滾回我身邊,哪里也別去了!”劉洋道。 許辭刺兒頭的勁又來了,冷冷看著劉洋道:“我不是在說喪氣話。我會死在緬甸,這是客觀存在的可能。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而已。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舒延搞來見我,又叫祁臧去見你一面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在跟他演戲呢。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屬于頭等機密,是不是?舒延不能知道,祁臧也不能知道。你搞這一出,就是想讓祁臧以為他已經(jīng)入局了上船了跟我一伙了。畢竟你也懷疑張云富,祁臧是張云富的下屬,你根本不放心他。 “現(xiàn)在我答應(yīng)你做任務(wù)了,就得繼續(xù)騙他。您老人家說說,我還能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好意思問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