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無此人 [刑偵] 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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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自然無法讓井望云取代許辭,成為他在公安系統(tǒng)內(nèi)的助力。但陰差陽錯,他后來想到了利用井望云嫁禍許辭的方法。 當(dāng)然,對于這兩個人為何長得如此相似,山櫻自然有所懷疑。所以不久前在錦寧市,他特意讓兩人見了一面。他親自做了確認(rèn),兩個人的dna完全匹配不上,除此之外,許辭扎他心口的動作確實沒有絲毫猶豫。如此,他只能認(rèn)為這兩個人完全不認(rèn)識。 山櫻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井望云的任何問題。包括他查過這三年里他的所有行蹤,基本都在按照組織的要求辦事。他去到中國,也完全是按自己的要求,回去給他自己做一個身份,以便取代許辭的。 后來警察那邊是怎么查這二人的,山櫻也不清楚。但至少他沒有看出明顯的問題。 盡管如此,想到他和許辭的時候,山櫻的心臟微微一沉,然后他把車窗搖下去一些,開口道:“應(yīng)該沒問題。連環(huán)殺人案,所有證據(jù)都指向許辭,此事我布局得天衣無縫,他回去就是死刑。如果他聰明點,就該選擇安心留下,殺掉老k,徹底遠(yuǎn)離從前的生活。 “如果他非要跟我作對,如果井望云真有問題……也都無所謂。我說過,大不了就是我跟老k撕破臉而已。我的人馬我的命,現(xiàn)在正在遠(yuǎn)離老k的路上。 “只不過……這會意味著,我還得繼續(xù)想辦法殺老k。為了對付他,我暫時離不開這里?!?/br> 話到這里,山櫻笑了笑,側(cè)頭看向沈亦寒?!袄蠋煟銜麊??你不愿意陪我留在這里,對不對?” 沈亦寒閉上眼,搖搖頭,眉眼里隱有苦澀?!吧綑眩悴⒉粣畚?。我只是你騙老k的手段。他還真以為,你是為了逼我回來,才去殺的那些病人。為了騙他……你甚至編造出,張云富和我好過這種謊言。 “如果你真心希望我,你會這樣嗎?你不會的。 “你逼我來緬甸,只是為了讓我出現(xiàn)在老k面前,不至于讓他覺得我這個人是你虛構(gòu)的。早上我們見了他,還一起吃了午飯。他看到我的樣子……這才算是真正相信你。你也因此放心地把計劃繼續(xù)了下去。 “至于以前……你因為我要結(jié)婚而發(fā)瘋般地威脅我,只是因為你父愛缺失,我的出現(xiàn)彌補了你的這部分心里缺失而已。 “山櫻,我很抱歉。你是我窮極一生,也無法治愈的病人?!?/br> 山櫻又聽笑了,調(diào)侃道:“你是覺得,我把你當(dāng)爸爸?” “到底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清楚?!鄙蛞嗪犻_眼,側(cè)頭看向他的眼睛,“我很好奇——現(xiàn)在你對我的利用已經(jīng)結(jié)束,你想怎么處置我呢?” · 佛殿之內(nèi)。 儀式舉行完畢,林景同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走到一個銅像前,盯著它的雙目看。 見狀,老k走上前,一拍他肩膀。“你這小子……該不會還打這注意吧?想都別想,當(dāng)心老子把你腿打斷!” “我沒有!”林景同趕緊道,“我就是看看這銅像,好奇它有多重。k叔,我也在清豐當(dāng)了久的首席財務(wù)官呢。我可以幫你管賬的。你說這一個銅像……能賺多少?” 老k倒還真考慮了一下他的話,開口道:“確實。管賬這種事兒,得交給自己人。不過山櫻這小子……我后面考慮一下。” “砰!” 院子外居然傳來一聲槍響。 老k迅速按住林景同的腦袋與他一起撲倒在地,阿樸和包新立都是眼皮狠狠一跳,而后持槍走向佛殿門口,警惕地往院子外觀望?!袄洗螅榷阒?,我們?nèi)ラT口看看情況?!?/br> 這兩人隨時得掩護(hù)老k離開,是以并不會走太遠(yuǎn),只是去門口看了一眼情況,很快他們聽見安鐵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沒事兒,沒事!我手下一個弟兄的槍走火了!對不住了?。 ?/br> “哪個不長眼的!” “安達(dá),你不行啊,手下怎么回事?” 兩人抱怨幾句,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不多耽擱,迅速轉(zhuǎn)身回到老k身邊。誰料就在他們轉(zhuǎn)身走向佛殿門口這幾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nèi),竟出了事——林景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老k居然不見了!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背后都出了冷汗,繼而大步趕至林景同身邊,試圖搖醒他,問他發(fā)生了什么。 “老大?” “老大你在哪里?” 猝不及防間,卻有一個修長精悍的身軀自黑暗中一躍而出,正是許辭。 許辭一腳踹飛阿樸,再就著這一腳的力道將包新立撲倒在地,迅速給他腿上扎了一針麻醉劑。 包新立倒地不動的同時,“砰”得一聲槍響,從阿樸手里射過來的子彈自許辭腳邊炸開,那是他千鈞一發(fā)之際及時預(yù)判側(cè)移了半步躲過了。 在阿樸要開下一槍之際,許辭簡單粗暴雙手抓住剛才被他一掌劈暈的林景同的雙肩,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擋在了自己身前。 許辭冰冷的聲音從林景同身后響起。“想讓老k的干兒子陪葬,你就開槍?!?/br> 院子內(nèi)。 聽見槍響后,有幾個老k的人明顯坐不住了,紛紛走向佛殿門口?!袄锩媸遣皇浅鍪铝恕!?/br> 然而他們卻被安鐵攔住了?!暗鹊?,我進(jìn)去看看狀況。也可能是老k在教林少試槍呢?!?/br> 這些人敏銳地覺得不對勁,但他們的兩個頭都跟著山櫻走了,沒了主心骨和帶頭人,他們是不好違抗安鐵的,只得看著安鐵進(jìn)去。 安鐵走至佛殿門口一看,殿內(nèi),許辭正抓著昏迷過去的林景同與阿樸對峙。 只見許辭啪啪幾個耳光把林景同打醒,在他臉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之際,開口道:“特殊情況,見諒了林少。不如你去告訴這個人,我的條件是什么?!?/br> 阿樸實在有點搞不清狀況?!澳?、你這……你趕緊放了林景同。” 林景同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看了一眼許辭,然后飛得逃至阿樸身邊?!熬染任遥 ?/br> “老大去哪兒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阿樸趕緊抓住林景同。 然而就在他看向林景同這一眼的剎那,許辭猝不及防再次迅速行動,只見他幾乎貼著地面滑過來,以閃電般的力道踹向阿樸的小腿。 阿樸下盤不穩(wěn),立刻倒地,抓住槍要射擊的時候,大腿已被扎進(jìn)了一支麻醉劑,他徹底失去了扣動扳機(jī)的力氣。 “你……”林景同幾乎從未見過許辭這一面,瞧向他的眼神有些佩服,更多的則是畏懼,他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你……” “策略而已。不把你打暈,怎么吸引那兩個人的注意,讓你有機(jī)可乘。” “老k去哪兒了?我暈了多久?” “被我暫時藏到了佛像后面。” 許辭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無比沙啞。此刻他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幾乎有些滲血,狀態(tài)明顯極差。 他用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瞥林景同一眼,轉(zhuǎn)而去佛堂后把昏迷過去的老k的尸體扛了過來,再狠狠砸在地上。 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許辭蹲下身,提起老k的脖子,之后他抬起頭,冷冷看向了林景同,輕蔑道:“這一幕,恐怕你不敢看?!?/br> 見到這副場景,門口的安鐵松了一口氣,給山櫻發(fā)了信息?!斑M(jìn)展順利?!?/br> “好。你可以告訴許辭,他那兩個手下的命暫時保住了?!边@是山櫻的回復(fù),“讓他趕緊殺老k,別耽誤。門外那些人,你應(yīng)付好?!?/br> 放下手機(jī),安鐵去到佛殿門,見著有些人已經(jīng)要不管不顧沖進(jìn)來,當(dāng)即道:“里面一切無恙。你們要打擾老k的儀式嗎?” 有人道:“那你讓我們進(jìn)去看一眼?!?/br> “我跟老k多少年,你又多少?你敢質(zhì)疑我?”安鐵立刻掏出一把槍。 “不對勁。山櫻為什么叫走我們頭?你讓阿樸和包哥出來跟我們說!”質(zhì)疑安鐵的人也拔了槍。 見狀,安鐵的弟兄們紛紛掏槍,那些質(zhì)疑安鐵的人不甘示弱,頃刻間也全都舉起了槍,雙方形成對峙之勢,血戰(zhàn)拼殺一觸即發(fā)。 站在安鐵旁邊的井望云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幕,藏在褲兜里的手飛速發(fā)了條短信出去,緊接著他猝不及防舉起右手,竟開槍射中不遠(yuǎn)外與他們對峙一方的一人的膝蓋。 他這一枚子彈成功點燃戰(zhàn)火,雙方沉默的對峙崩塌,取而代之是激烈的火并! “砰砰砰!” 槍響聲響徹在靜默在山林之中。 祁臧舉手做了個手勢,帶著一眾人馬穿過長橋,直奔客扎寺而去。 四色花的勢力被山櫻一分為二,在客扎寺展開激烈拼殺,兩敗俱傷之際,中緬聯(lián)合行動小隊潛入寺廟庭院,收拾殘局后將所有人逮捕。 · 薄暮已至。被夕陽染紅的流云聚了又散。 混戰(zhàn)之中祁臧左肩被子彈擦傷,半個身體都被血水染紅。 但他似乎連疼痛都感覺不到,等院子里的四色花成員全部落網(wǎng),便在第一時間踏入了佛殿。 二十余座真人等身鍍金銅像把整個佛殿都熏成了金色。大殿的角落,林景同抱著頭躲在那里,生怕被外面的子彈打中。 在看到祁臧的那一剎,他瞪大眼睛,詫異到了極致,也驚恐到了極致。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趕緊摸出手機(jī),正琢磨著給山櫻通風(fēng)報信、讓他殺了那兩個人質(zhì)之際,只聽喧囂后恢復(fù)沉寂的佛殿之中傳來“喀啦”一聲響,那是許辭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切斷了老k的脖子。 咚。咚。咚…… 那是祁臧擲地有聲的腳步回響在偌大佛殿中的聲音。 他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步靠近殿堂中央,沿路留下一個個帶血的腳印,然后看見握著刀的許辭抬起頭,朝自己望了過來。 許辭嘴唇干裂,雙眼布滿血絲,半邊臉都是血,右眼下的一道傷痕,紅得像佛殿外蒼穹上的晚霞。 一片金光的佛殿上,一個個紅腳印蔓延至殿外,像極了那則一步一生蓮的佛家典故,仿佛來人是救苦救難、普渡世人的佛。 許辭瞬也不瞬地看著那個朝自己走來的人,逆光中,他的臉藏在黑暗里,叫人看不分明。可許辭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帶著光。 這滿殿的罪惡,非足夠濃烈溫暖的陽光,不足以驅(qū)散。 祁臧走至許辭身前停下,朝他伸出一只手,聲音卻啞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緊接著他看見許辭那雙冰冷的、充滿煞氣的眼睛漸漸變得平靜,然后他主動朝自己伸出雙手,輕聲開口:“祁警官,你是來逮捕我的嗎?” 祁臧終究伸手握住他冰涼的手腕,繼而用更加冰冷的手銬將他銬住,用啞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開口:“是的許辭,你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現(xiàn)在依法對你進(jìn)行逮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許辭笑了。 一滴血從著他的額頭落下,落在了右眼之中,整只右眼都被血水染紅,可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那么一直一直盯著祁臧,許辭仿佛根本看不見更多的、正在朝這佛殿中涌入的警察。 此時此刻,所有人,周遭的二十余座銅像,包括這整座佛殿都化作了虛影。 唯有眼前的祁臧,還有手腕上他手掌的溫度是真實的。 穿過國境線,帶著所有已解開的、未解開的謎題,他真的來了。 良久,許辭身體前傾,在祁臧耳邊緩緩道:“好,你已經(jīng)抓住我了。祁警官,帶我這個犯人走吧。以后……我哪里都不想去了?!?/br> 第116章 客扎寺六百米外的一棵樹上, 蹲坐著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他已經(jīng)一動不動守在這里很久了,是山櫻手下一名極為厲害的狙|擊|手,叫梅達(dá), 雇傭兵出生。 透過高倍鏡,梅達(dá)把寺廟里的情況盡收眼底。他迅速和山櫻取得聯(lián)系, 將最新情報匯報過去?!吧綑严壬? 現(xiàn)在該怎么做?” “老k死了嗎?”山櫻問。 “死了……應(yīng)該死了。我親眼許辭割了他的喉。”梅達(dá)道。其實許辭是怎么把林景同拍暈的, 梅達(dá)也沒看見,他畢竟不像安鐵能守在佛殿門口, 從這邊望, 他不能看清佛殿的全貌,而存在一定的視角盲區(qū)。 不過以防萬一,梅達(dá)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講了出來。“安鐵一定是看清了的。應(yīng)該沒有問題。再說了,人質(zhì)還在您那邊, 他恐怕不敢?;影?。就是不知道情報是怎么泄露的,怎么惹來了警察?是不是烏鴉那邊被抓了, 他把我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