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陷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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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捧著一個剔紅大盒子,雕刻的花紋十分舒展美觀,這是他給女兒的禮物,也是賠罪禮。 但看到美人榻邊親密無間的兩人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了。 直接把盒子放在桌上拉開依偎著的兩人,力道大得驚人。妙善被甩在美人榻上,尹子康踉蹌著退了兩步。 “尹子康!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德安侯府,不是你尹家!”德安候瞪著尹子康吼道。 尹子康扶著桌角才站穩(wěn),絲毫不懼德安候諷刺道:“是你德安侯府,可你德安候做得事以為我不知道嗎?妙妙是為何發(fā)的高燒要我再說一遍嗎?” 德安候啞住了,他看了一眼榻上的妙善想扶她起來卻被她甩開了。 “妙妙,那日是父親不好,是父親喝多了酒才那樣粗暴的對待你,我不會再那樣子,你別這樣……”一雙眼懇切地望著妙善。 但妙善臉上冷冷地,始終不發(fā)一言。 她忘不了被掛在屏風(fēng)上的那天下午,冷熱交加中被他粗暴對待的時刻。若不是托生在他家中,寧愿沒有這個父親。 德安候眼看妙善對自己視若無睹,把一腔的惱意全部對準了尹子康,雙眼惡狠狠怒視屋內(nèi)的另一人:“是你,都是你教的,若不是你妙妙怎么會不理我。” 每句話都是咬著牙根說的,恨不得將尹子康大卸八塊,一雙手攥緊試圖揮拳,妙善卻喝住了他。 “夠了,父親今日失態(tài)了。尹叔父今日多謝你掛念,可文jiejie還在家中等候你歸家,你早些回去吧?!?/br> 尹子康猶豫了幾下,看了看妙善,見她堅持要自己離開,便走了。 “父親,今日我累了,想早些休息,請您也離開吧。”妙善起身打開房門,鳳眼里的冷意怎么也遮不住。 鬧了一場的德安候看著女兒還在生自己氣也不敢多留,“妙妙,你早些休息,我明日休沐帶你們一起去浮照塔玩?!?/br> 繡樓里終于安靜了,茶房里的丫頭聽到了爭吵但不敢出來,一個個縮在一起討論侯爺怎么到化清院里生尹老爺?shù)臍饬恕?/br> “這一個個的真是無趣,鬧什么呢?”妙善伏在書案上,無聊地拿著筆畫圈涂抹。 “你這沒良心,他們爭吵可都是為里你呀,你居然嫌棄起來了?!痹聫浐Φ?。 “我只有一個人,要怎么爭,尹叔父對我好,我自然對他好,那位侯爺父親對我不好,我當(dāng)然不會給他好臉。”妙善滿不在意地在紙上畫了個小烏龜。 月彌躍出佛牌敲了一下妙善的頭:“不能這么想,他們都是助你修行之人,對他們要耐心一些不能光憑個人喜惡?!?/br> 妙善捂住頭又撲到月彌懷里問了一個猶豫很久卻沒敢問的問題:“菩薩,我同他們修行歡喜妙法您真的不會吃醋嗎?” 月彌撫她發(fā)絲的動作一滯,掩飾地刮了一下妙善的鼻尖:“想什么呢?若是我對能幫助你修行之人都醋,那么我的慈悲心腸要如何自持,豈不是無顏面見佛祖?!?/br> 妙善鳳眼里黯了幾分,悶聲道:“凡人陷入情愛時對這樣的事都會吃醋的,您不醋又要我做明妃,您心里不在意我吧?” “若是不在意便不會想讓你做我的明妃了,妙善你有一顆凈透琉璃心,我希望你能夠在紅塵歷練中保持自我本真,不要對其他人妄動情感,主持的話你還記得嗎?” 妙善看著眼前悲憫含笑的男人,心里卻總是悶悶的,每次他都是對自己冷熱交替,這是喜愛嗎?做明妃的事她從來沒想過,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如今又希望自己保持本真,不動情感。 作為人怎能無情? 就連她也是在跟菩薩雙修之后才敢放肆地靠近。 若換做往常早被揮走,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就沒有感覺。 “我沒有對他人妄動情感,我只是對喜歡自己的人報以同等的情緒,這樣也不可以嗎,菩薩你知道怎樣才是動情嗎?” 妙善的逼問,月彌自己也沒有準確答案,如何是動情,如何回報他人的好感,早在長久黑暗的鎮(zhèn)壓中被悔意與恨磨滅了。 他看著懷里嬌俏可人的妙善,輕柔地劃過她飛翹的眼角:“不要對他人動情不好嗎?你曾經(jīng)發(fā)誓要一直伴我左右,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一塵不染,這樣才不會被塵世牽絆?!?/br> “可我已經(jīng)入了世,早就深陷因果?!泵钌乒皂樀夭洳湓聫泴挻笳菩?,“菩薩,別擔(dān)心,我努力修行,也會克制自己的感情,百年之前一定會真正來到您身邊?!?/br> 月彌忍不住吻了妙善全然赤忱的眼,有那么一絲沖動想將妙善從這場謀劃里摘出來,將她鎖在自己身邊,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接觸。 他的心是被人踐踏后變得污濘不堪的雪,再怎樣保持清冷自持也會逐漸變黑。 德安候和尹子康深夜里輾轉(zhuǎn)難眠,一個希望女兒能原諒自己,一個擔(dān)心對方處境。 但都不知道,妙善此刻躺在月彌懷里睡得香甜。 睡之前月彌仔細地替妙善摸了藥膏,妙善害怕他看到會生氣,但他看了許久一言不發(fā)地給她上了藥。 翌日晴朗的天氣,老夫人和他們一大早便吃好早膳出發(fā)去浮照塔。 尹子康聽聞后問尹可文想不想去,見她怕冷不愿早起就自己打馬追上了德安候府的隊伍。 今日十分熱鬧,半途還遇到宋國公府的馬車,都是往浮照塔而去。 “這塔在國朝初立之前就存在了,傳說前朝末年戰(zhàn)亂頻繁曾有仙人不忍見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降臨此塔,廣撒恩德澤被蒼生,卻不料世間濁氣太重百姓如潮水般來了一波又一波,最終靈力散盡坐化于此留下此塔,后來又有高僧在此留下佛骨舍利,吸引無數(shù)僧侶駐留同時民眾紛紛前來祈福,漸漸也變成了佛家禪修之地?!?/br> 妙善正掀開簾子看路上的風(fēng)景,許久未見的林懷玉整個人倒是精神飽滿,面有紅光,看著開朗很多,見妙善好奇饒有興趣地幫忙解說。 她不在意林懷玉最近人怎么變得這么熱情,只好奇問“這里真的有佛骨舍利嗎?” “當(dāng)然有,每年正旦那日佛骨舍利會在塔尖散發(fā)出耀眼光芒,方圓十幾里都能看到,若是站在皇宮城墻上必定看得一清二楚?!?/br> 一路全是馬車和人影,沒什么有趣的,妙善放下簾子:“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br> “正旦那晚我們一家會進宮參加晚宴,有幸上過城墻看過幾次,你若是想看那天晚上有得是機會。”林懷玉看著戴了一整套火珊瑚首飾的妙善酸道。 這首飾是德安候送來的盒子里裝著的,妙善本來不想理,翠羽打開后發(fā)出一陣驚嘆,鉤得她也好奇想看看里面的東西了。 一看眼睛就挪不開了,形狀各異的紅色珊瑚被人精巧地打造成花樹釵的樣子,用黃金裝飾點綴期間,艷麗異常又巧奪天工,妙善想戴又怕招搖。 月彌看穿她的心思:“你若是喜歡就戴吧,左右這是賠禮,正好你的頭發(fā)養(yǎng)長了,我也想看你戴上它的樣子?!?/br> 翠羽適時從衣柜里翻找出一件丹紅色金繡蓮花的裙子給她換上,配上火珊瑚花樹釵,點了唇脂淡掃峨眉。 這么艷麗裝扮絲毫沒有減去她的清冷,飽滿潤澤的檀口,秀氣挺翹的鼻子,一雙向上斜飛的鳳眼,讓她渾身從容淡定中帶出幾分稚嫩的嬌媚,整個人又冷又媚。 人間最艷麗的花也莫過于此。 德安候看到她的那刻,魂魄幾欲飛走,妙善向他投去淡漠一瞥,更讓他心如擂鼓,恨不得蒙住那些看向妙善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