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歲月容易過,倥傯紅塵不堪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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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山門迎來了燒頭柱香的香客,妙善在房內(nèi)換下俗世衣裙,穿上之前的灰色緇衣,去了正殿在一陣莊重的鐘聲中,重新剃了頭。 少女緊閉著雙眼,原本的白皙臉龐布滿紅紫凍傷,干燥的唇角上布滿許多個小裂口,但仍舊擋不住霧眉鳳眼處的動人風姿。 主持握起一縷黑亮青絲,穩(wěn)重地咔嚓咔嚓地剪著,妙善抿著嘴角纖長眼睫不安地抖動著。 這次落發(fā)并非真心,她面對這高大莊嚴的佛像,心中惶恐又愧疚,腦中閃過縹緲靈府內(nèi)那道身影一次次的陪伴,以及那些遇到過的人,她入了紅塵心不凈了。 佛祖若要降罪請在她完成心愿之后吧。 主持瞧見她糾結(jié)掙扎的樣子,手上動作沒有停,一邊剃一邊用平和語氣說:“于一切出而不往相,與彼相中不生憎愛,亦無取舍,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滅即成佛,成一切相即心,離一切相即佛?!?/br> “釋心,我望你心安,無惶無恐內(nèi)心澄明,一切俗世經(jīng)歷皆是修行,切勿著像?!?/br> 妙善緩緩睜開眼,眼底是藏不住迷惘與恨,她抬頭看著一臉疼惜的主持倔強道:“主持,我已是罪孽身,得您寬厚收容亦是幸運,只是有些事并非著像,而是心有郁結(jié),若是不疏,我此心再難澄澈?!?/br> 主持幽幽嘆了口氣,不再勸解,事后妙善獨自靜坐佛殿良久。 佛殿中的諸天菩薩看著殿內(nèi)的嬌小身影,慈悲含笑而不語。 山中歲月容易過,倥傯紅塵不堪數(shù)。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深秋,山中草木凋零,層林盡染中帶著一層肅殺,庵堂里的的小師太們于去歲冬至失去了主持,庵堂里一時也沒有選出新的主持來,大家還是師姐師妹們叫著。 妙善今日跟著著靜善一道下山義診,提了一個木箱子,毫不費力地往山下走去。 靜善仍舊是圓圓臉,溫柔的杏眼中更多了幾分歲月從容,她看著走在身側(cè)少女,不由一陣恍惚。 釋心師妹越長大,臉上的嬌艷之感就愈明顯,五年前的凍瘡治好后,露出一身霜白肌膚,滑嫩軟彈不說,渾身更像披著一層柔霧,清冷疏離又嬌俏鮮妍,仿佛春日帶露的純白梨花,俏麗可人卻輕靈,又似暗夜綻放的帶刺玫瑰,凜冽熱辣,讓人愛又不敢接近。 “師姐看什么呢?咱們今日下山那個村子里最近出現(xiàn)不少腹瀉頭疼癥狀,咱們診脈時還是要做好防備,以免過了病氣?!?/br> 妙善見靜善還在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師姐想什么呢?今日咱們照例戴著幕籬吧,我怕被鄉(xiāng)紳縣官瞧見,萬一強搶我就不好了,我可是在佛祖面前許愿,要一輩子做尼姑?!?/br> 說著,換了只手拎箱子,露出一截骨rou勻稱、欺霜賽雪的細腕子,看得人心尖一顫,轉(zhuǎn)瞬厚重緇衣又蓋了下去。 “好好好,師妹如今也算學有所成,曉得一些癥狀需要帶好幕籬,不僅隔絕些病氣也把你這張臉也遮掉,免得到時村里老少男女都在你那里排長龍,我這個師傅卻要給你打下手。” 妙善不好意思地笑了,靜善看著穩(wěn)重不少的她,感慨良多。 不知主持去世前留師妹說了些什么,如今她笑得開心,眼底終于不再有埋著的悲憤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在山腳戴上了幕籬,上了約定好的驢車里。 車上也坐著其他人,正在閑談西北大捷,羌黎族被驅(qū)趕至千里之外,已無力對國朝造成危害。 “要說那蘇將軍可真是厲害,在西北苦熬多年,趁著羌黎族今歲雪災(zāi),奇襲羌黎,把那可惡的羌黎族徹底大敗,也不知皇上會怎么賞他?!?/br> “蘇將軍打了那么大的勝戰(zhàn),要我說得封個王爺。” “老王家的兒子聽說就在蘇將軍麾下,也不知會封個什么官,到時候老王家怕是也燒香開席,到時候咱們一塊去看看?!?/br> “你就別湊那個熱鬧了,我可是記得你欺負人家兒子不在家把老王家灌溉的水渠給截了,人家兒子回來你往前湊不怕挨揍?” 驢車一路搖搖晃晃,鄉(xiāng)村的小道上百姓隨意閑談,妙善垂下眼睫,心里滑過一絲感嘆,他回來了啊。 蘇家此時在京中想必煊赫無比,也不知他的嬸嫂們催他傳宗接代了沒。 腦海中閃過那雙凌厲散漫的眸子,妙善慢慢笑了。 很快到了目的地,靜善他們一行人下了車,來到村口的大榕樹下擺好藥箱,周圍的村民奔走相告,不一會兒就來了四五個身體不適的村民。 妙善雖帶著幕籬遮去了容貌,但手指纖細白嫩,一些貪色好事的閑漢瞧見了,色瞇瞇地看了好一陣,最后還是走了。 少女舒了口氣,她雖然遮去了臉,但好色的男子總是擋不住地撲過來,她只好學些醫(yī)書上的小招數(shù)保護自己,如今見他們主動離開,心也不在懸著,專注地給村民寫藥單或是給靜善打下手。 忙忙碌碌了一個晌午,妙善與師姐也渴了,熱心腸的村民見狀請她們?nèi)ゼ抑酗嬕煌霟岵琛?/br> 對方是一名獨居的老婆婆,二人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 老婆婆年紀已過花甲,頭發(fā)早已花白,家中還是黃土胚做的房子,家具也老舊,但收拾得十分整潔。 喝完茶,兩人婉言謝絕老婆婆留飯的好意,回了村口就著竹筒里的熱水吃幾個饅頭當午飯,吃完后妙善提議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合用的藥草,靜善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 看診的藥箱放在老婆婆家里,另借了竹籃提著一路往村東頭的小山走去。 山路上草木枯黃,妙善低頭沒尋到什么有用的藥材,便往一側(cè)的小坡走去,恰好一陣秋風刮過,牽起了幕籬一角,妙善見四周沒人嫌棄幕籬礙事,便把它摘了夾在身側(cè)接著低頭找藥。 深秋本就是農(nóng)閑時節(jié),恰好幾個進山打鳥抓兔的閑漢在遠處的山林里瞧到了妙善的臉。 頓時心癢難耐,幾人猥瑣一笑便有了主意。 靜善見師妹越走越深,心里有些擔心,連忙喚她回來。 妙善看著籃子里的一些清熱的草藥,有點不甘心,但秋日的山里寂寂無聲,幽靜的嚇人,她嘆了口氣意猶未盡地戴好幕籬朝靜善走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商量著哪些草藥適合給老婆婆,卻不想被叁個閑漢攔住了去路。 “小尼姑戴什么幕籬,這一身細膩嫩rou的穿著這灰撲撲的袍子難看死了,陪我們個玩玩,咱們不僅能讓你體驗一把做女人的快活,還給你買幾身鮮亮衣服?!睘槭椎拈e漢身量高大,臉上生顆大痦子,yin邪油膩的目光不斷在兩個女子見來回打量。 “就是就是,陪爺幾個玩玩?!逼渌瞬粦押靡獾馗胶汀?/br> 靜善嘆了口氣,念了一句佛偈本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妙善拉住了衣衫,眼神示意她往后退。 稍稍退了幾步后,妙善直接朝他們臉上灑了一把黃色粉末,幾人口鼻眼睛猝不及防地沾了藥粉,頓覺火辣辣地灼痛,捂著臉嚎叫起來。 妙善趁機一把扯過師姐連忙從側(cè)邊跑開,一口氣不停地跑到了老婆婆的家里。 但此時,老婆婆家里正招待著另一位客人。 【猜猜會是誰,大家是想直接火葬場,一來開大虐身,還是我慢刀子割rou,差不多時候下刀子,虐心又虐身的這種,火葬場的構(gòu)思差不多了,也歡迎大家也說說想法,湊個報復(fù)套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