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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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彥喝了一口茶:“為什么?” 孟遲:“決明子潤腸通便。” 陳彥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又賤兮兮地問:“那有沒有什么茶,喝了能又硬又久?” “有啊,桂圓茉莉花茶。補(bǔ)腎。”孟遲說著,睇了他一眼,“你這就腎虛了???” “滾你丫的,”陳彥立刻反駁,“我猛得狠!” 孟遲笑了笑,沒再和他開玩笑。 “哎,對了,你今天和宋珉去了瓷器廠吧?”大概是這茶真的清心去火,陳彥氣消了不少,開始八卦孟遲的感情生活。聽聞郁庭之也在,立刻大喊,“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我也去?。 ?/br> “你去干什么?”孟遲問,“你不是痿了嗎?” 陳彥長長地嘆了口氣兒,饒是他玩得再花,骨子里也還有點(diǎn)原則,堅決不搞師生戀。 “你懂個屁,就是去看看美人也是好的啊,和美人待在一起心情就很愉悅好嗎?”陳彥說:“前兩天藝術(shù)史的課,他在上頭說宋代美術(shù),我竟然沒打瞌睡,還他媽舉手回答了問題。” 孟遲:“……” 不得不說,有時候老師的顏也影響學(xué)生的學(xué)習(xí)動力。孟遲想著,如果自己讀書的時候有長得跟郁庭之似的的老師,他說不定也會愛上學(xué)習(xí),不至于淪為一個學(xué)渣。 正胡思亂想著,陳彥又問:“你和宋珉進(jìn)展如何了?” “還行吧?!泵线t挑挑揀揀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兒說了一些,滿足陳彥的八卦心理。 陳彥嘖嘖道:“你不行啊?!?/br> 孟遲:“……” “你知道什么樣的人最受歡迎嗎?”陳彥把手里的菊花茶晃出了威士忌的架勢,仿佛是在酒吧里當(dāng)情感導(dǎo)師。 “你這樣的?”孟遲配合接話。 陳彥露了個痞笑,彈了下舌,難得謙虛一回:“我只能算一般往上?!?/br> 孟遲:“……” 陳彥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其一呢,是能讓對方覺得他很聰明的人?!?/br> “嗯,還有其二?”孟遲問。 陳彥哼笑兩聲,“其二呢,是能讓對方覺得自己很聰明的人。很顯然第二種更牛逼,是不是?” 孟遲眉梢一挑,琢磨兩秒,頗為贊同地點(diǎn)頭。 “按照你說的,你今天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是勉強(qiáng)達(dá)到了第一種?!标悘┡e起杯子點(diǎn)他。 孟遲翻了個白眼:“你趕緊洗洗睡吧,別在這好為人師了?!?/br> “不過對于大部分人來說,能做到第一種,不暴露自己是個蠢貨就已經(jīng)不錯了?!标悘┢财沧?,又一臉憧憬地感慨:“要有人能做到第二種,那他一定非常聰明,非常招人喜歡。” 孟遲不予置否。 楊自樂今晚回家住,于是孟遲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陳彥,自己則是去了楊自樂的房間睡。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時候,手機(jī)也叮咚響了一聲。 是郁庭之收下了孟遲的轉(zhuǎn)賬。 郁庭之的微信頭像是一團(tuán)黑,孟遲點(diǎn)開才認(rèn)出來那是一只通體漆黑的貓,小小的腦袋,大大的黃眼睛。 孟遲瞇了下眼睛,發(fā)現(xiàn)這只貓是宋珉先前在朋友圈發(fā)過的貓。 一種微妙的不爽從心里冒了出來,孟遲又想到今天的種種。如果說他今天的表現(xiàn)符合陳彥所說的第一種,那郁庭之也沒差。 甚至比他懂的還多,畢竟孟遲自己都對他的學(xué)識頗為欣賞。 神思發(fā)散間,孟遲忽然想到,郁庭之提到詩書畫印結(jié)合的時候好像看了自己一眼。而當(dāng)他開口說出宋徽宗時,郁庭之好像也不驚訝。 孟遲心里有了個很微妙的猜測——郁庭之是故意的。 在聽他說出“盞色貴青黑”之后,郁庭之就知道他了解《大觀茶論》,以此推測他可能會對宋徽宗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郁庭之才會多說幾句,提起宋徽宗相關(guān)的事跡,讓孟遲有話可接。 想通這一點(diǎn),孟遲的心情忽然有些復(fù)雜,在心里感慨著——這情敵,還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 然而很快,他心里就又生出一些疑惑。 郁庭之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們不是情敵嗎? 他不是說我和宋珉不合適?讓宋珉看到我的無知不是更好? 還是說他覺得我和宋珉不合適,不是因?yàn)樗麑λ午胗邢敕?,而是……他對我有想法?/br> 思及此,孟遲心里悚然一驚,旋即腦子里又冒出郁庭之之后的種種曖昧行徑。 看著對話框里顏色暗淡的520轉(zhuǎn)賬,孟遲越發(fā)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所以,郁庭之是在勾引我? 第10章 半裸 郁庭之在勾引他這一想法,并沒有在孟遲腦子里存在多久。 孟遲雖然自我感覺良好,但還沒有自戀到這種地步,他和郁庭之不過見了兩面而已,以郁庭之的眼界,還不至于這么容易對他有想法。 他又沒有一張妖孽臉,又不是什么gay圈天菜。 郁庭之當(dāng)時有意引他接話,或許只是出于他的教養(yǎng),讓他不至于完全插不上話,杵在旁邊尷尬。 畢竟在那之后兩人就沒有任何交集了,微信聯(lián)系也停留在那條讓彼此兩清,不虧不欠的轉(zhuǎn)賬上。 臨近春茶上市,悠然茶館開始有些忙碌了,倒不是因?yàn)榭驮丛龆?,而是需要將去年剩下的綠茶陳茶清點(diǎn),再根據(jù)品質(zhì)分類,用不同的方式保存好。 綠茶屬于不發(fā)酵茶,不像老茶越放得久味兒越好,講究鮮,講究早,所以茶館才會在每年的春茶上新季下鄉(xiāng)搶新茶。 陳茶雖然味兒不及新茶香,但也還能喝,卻是不能拿出來待客的。楊正風(fēng)哪兒舍得浪費(fèi),便將這些茶拿回去自己喝,或是送人。而孟遲則是用這些陳茶搭配水果,或花茶,或是煮或是泡,自己創(chuàng)新了不少茶飲,也還頗受歡迎。 今天他閑來無事又用草莓和蜜桃分別和綠茶搭配做了幾款茶,本來想叫宋珉來給他當(dāng)品茶員的,但宋珉說他今天沒時間,他哥哥的同學(xué)來澤蕪,他要去陪著。 宋珉有個親哥哥,叫宋琛,也是xx美院畢業(yè),后來去國外讀碩士,就留在國外發(fā)展了。這些孟遲聽他提過,他還感慨了一句,難怪宋珉也是個學(xué)霸,能考上澤蕪大學(xué)。 宋珉沒時間,孟遲便叫來了放假的楊自樂,把那幾杯茶依次擺在他面前。 楊自樂喝了一口“草莓了茶”,表情古怪。 孟遲:“什么表情,有這么難喝?” “不算難喝,”楊自樂咂了咂嘴,“可能是我不愛草莓味兒的原因,我總覺得草莓只能當(dāng)草莓吃,任何草莓味兒的東西都是災(zāi)難。” 孟遲嘖了一聲,其實(shí)他也不愛吃草莓味兒的東西,并且看法和楊自樂一致。不過做茶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口味,所以他才勇于嘗試。 “那你嘗嘗這個‘桃了個寶’?!泵线t說。 楊自樂露了個鄙夷的眼神,端起杯子吐槽:“你這取的什么破名字,馬云給咱廣告費(fèi)了嗎?” 孟遲笑:“你丫想廣告想瘋了吧。” “這杯還行。”楊自樂抿著嘴回味,桃香清甜,茶味兒回甘,非常清新,“咱們店里要是賣這些,哪兒還有隔壁奶茶店的事兒,可惜了,我爸這個老古董。唉~” 孟遲嘖了一聲:“怎么說話的呢?那是你親爹?!?/br> 楊自樂撇了撇嘴,嘟囔著:“本來就是。非說什么‘茶就是茶,搞得花里胡哨不像樣子’?!?/br> 其實(shí)楊自樂說的沒錯,楊正風(fēng)為人的確有些古板,尤其是在茶藝上,有著自己的堅持。 孟遲看著楊自樂,沉吟片刻,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知道,咱們這間茶館對師父來說,不單單是個做生意的地方?!?/br> 楊自樂一愣,肩膀耷拉下去,沒再說什么,端起那杯“桃了個寶”又喝了一口,又沒忍?。骸暗驳蒙畈皇??!?/br> 孟遲笑了起來:“這不還行嘛。再說了,師父也不是完全不讓推水果茶,只不過不能喧賓奪主。” 楊自樂抬眼看著孟遲,盯了好幾秒后,他忽然露出了一個jian笑:“當(dāng)模特那事兒,我答應(yīng)了。” 孟遲險些沒一口茶噴出來:“?。俊?/br> 楊自樂說:“他要辦攝影展,不只要一個模特,我問他我行不行,他說行,我就答應(yīng)了啊?!?/br> 孟遲:“你?” “對啊,看不起我啊?”楊自樂哼了一聲,“你不樂意,我不就只能自己上,我長得也不丑好吧。” “……” “這不是丑不丑的事兒,師父知道了指定又要罵你不務(wù)正業(yè)?!泵线t說。 “我管他呢,”楊自樂說,“我都成年了,拍個照還得看他臉色?” 孟遲:“……” 楊自樂:“我約了佘山下午來店里簽合同,到時候你幫我看看。” 孟遲:“……還簽合同?搞這么正式?” 楊自樂:“嗯哼?!?/br> 下午兩點(diǎn)的時候,孟遲午睡剛醒就接到了楊自樂的電話,說是佘山已經(jīng)來了,讓他趕緊過來。 孟遲起床換下睡衣,又刷了個牙,然后才拿上外套往店里去。這個點(diǎn)兒店里沒有客人,楊正風(fēng)也不在店里,只有輕緩的音樂聲,空蕩得有些冷清。 孟遲推開玻璃門,就聽到了一道十分爽朗的年輕笑聲,緊接著是楊自樂的說話聲。 循聲望去,只見靠近院子里月桂樹的茶室里,依稀有兩個人影。 孟遲抬步走了過去,聽到楊自樂在問他:“全裸嗎?” “什么全裸?”孟遲立刻出聲。 撩開茶室上的竹簾,茶室內(nèi)淺淡的檀香與茶香便撲面而來。孟遲先是看到了一個披著靛藍(lán)色衣袍的背影,弓著腿靠坐在茶桌邊,腿上的闊腿褲因?yàn)閯幼鞫?,露出底下沒穿襪子的一雙腳。 這人留著及肩的長發(fā),一半披散著,一半扎了個小揪揪,手臂擱在膝頭,端著個品茗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羈,不羈得都有點(diǎn)不像樣。 那人聞聲側(cè)眸看了過來,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桃花眼,含笑唇,但比孟遲記憶里的面容更為成熟,多了幾分歲月的沉靜。 “哥,你來了啊?!睏钭詷氛f著,拉著一旁的蒲團(tuán)讓他坐下,“剛在說拍攝細(xì)節(jié)?!?/br> 從孟遲出現(xiàn)的那一刻,佘山的目光就一直停在他身上,仿佛x光似的將他打量了個透徹。直到孟遲在他旁邊坐下,他才端了杯茶遞過去,噙著笑說:“好久不見了啊,你還記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