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情敵嗎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刀劍攻略2、末世種田錄( futa)、[綜]刀劍攻略、[綜漫]npc在戀愛游戲花式be后、[綜漫]無限反派、[綜漫]良善一念 為惡人間、[綜漫]茶色淺沫、[綜漫]被最強們包圍的我陷入了修羅場、花滑女王登頂奧運之巔[競技]、[綜漫]酒廠BOSS的千層馬甲
印度馬薩拉茶孟遲沒接觸過,師公沒讓孟遲泡,把他趕到郁庭之旁邊坐著,自己坐在茶桌前親自上手。 他一邊加調(diào)料,一邊和他們說著馬薩拉茶的做法,孟遲和郁庭之聽得很認(rèn)真,時不時搭把手遞上配料。 在郁庭之將小豆蔻遞過去的時候,師公瞥了一眼他的手,嚯了一聲,“年輕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是個人才,要不要跟我學(xué)藝?” 聞言,郁庭之微怔,正待開口說話,孟遲無奈地喊道:“師公,你可別逗人家了。” 師公眉梢一挑:“誰逗了?你看他這手,不比你的手適合泡茶?” 郁庭之錯愕一笑,拿眼尾瞥了一眼一旁臉色尷尬的孟遲,瞬間明白為什么孟遲會對他的手如此青睞。 莫名被拉踩的孟遲心里無語,遞上壺蓋說:“郁老師這手可不是泡茶的,是用來拿筆的?!?/br> 師公:“哦?” “他不僅是個書法家,還是畫家。”孟遲說,“無論是寫還是畫,都很牛的。” “是嗎?!”師公立刻來了興趣,對郁庭之說,“我正好在學(xué)書法,打算寫一幅掛在門前,你一會兒來指點我一下,” 孟遲:“……” 他師公還真是愛好廣泛。 被孟遲夸得愉悅的郁庭之自然是無不應(yīng)允。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到茶湯煮好,孟遲幫著將茶湯倒進(jìn)先前備好的瓷碟之中,因為加了奶,所以茶湯成奶白色,茶香的微澀與奶香融合,別具一番風(fēng)味。 正當(dāng)孟遲低頭準(zhǔn)備抿上一口的時候,師公拿著茶匙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 “這茶叫舔茶,要舔著喝,才能品出味兒?!?/br> 舔茶這個名字就是由飲茶方式而來。孟遲見他師公低頭小口小口地舔著,只好有樣學(xué)樣,舔了兩口,沒嘗出茶湯的滋味兒,注意力倒是被一旁的郁庭之吸引。 大概是因為郁庭之穿衣服的時候一向是矜貴優(yōu)雅的,孟遲就很期待他用這種不太優(yōu)雅的方式品茶。 只見郁庭之端起瓷碟置于面前,微微頷首低頭,先是嗅了口茶香,再輕輕吹去茶湯表面熱氣。待到溫度適宜,他才探出舌尖,輕點在茶湯表面,一舔一卷,奶白色的液體便在他紅艷艷的舌尖上一閃即逝。 孟遲盯著他伸出的粉嫩舌尖,喉結(jié)不自覺滑動,寥寥白煙模糊了他唇舌的艷麗,卻更加讓人移不開視線。 遖峯 奶白色的茶湯與記憶中的白色重合,沾染在他殷紅的嘴角、舌尖,無聲地訴說著引誘。 孟遲看得愣了神,腦海里驀地又升起了些旖旎心思,都沒察覺到師公被一個僧人叫走。 “你看著我做什么?”郁庭之嘗了滿嘴茶香,抬眸迎上孟遲的視線。 孟遲恍然回神,輕咳一聲說:“看你像小貓喝水,挺好玩兒。” “是嗎?”郁庭之拿眼風(fēng)掃過孟遲耳后緋紅,繼而落在他盤著的腿間,又說,“你看小貓喝水,也會看硬嗎?” 第34章 留宿 孟遲一口茶湯差點沒噴出來,直接給自己嗆了個昏天黑地,這下是什么旖旎心思都沒有了。 郁庭之沒想到他反應(yīng)這么大,連忙放下手里的瓷碟,在他后背輕輕地拍著,給他順氣。 “有沒有好一點兒?” 孟遲嗆得臉色通紅,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我說,郁老師,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語出驚人?” 郁庭之?dāng)棵疾徽Z,只覺得孟遲此時眼角含淚,臉色通紅的模樣十分可人,讓他忽然也有點意動。 “這萬一給我嗆得背過去,怎么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孟遲只能繼續(xù)譴責(zé)他。 郁庭之掌心撫著他的后背,平靜說:“那我只好殉情了?!?/br> 孟遲被這兩個字砸得一愣,要不是他現(xiàn)在嘴里沒茶,他肯定又要嗆得昏天黑地,估計得搶救一下才能緩過來。 可當(dāng)他抬眸看到郁庭之那雙漂亮的眼睛正專注地看著自己,他卻又沒出息地心跳加速,臉上發(fā)燙。好在因為嗆咳出的緋紅還沒散去,倒沒讓他的異樣太明顯。 “您行行好,別咒我了?!泵线t顧左右而言他。 “小孟啊快出來!” 院子里傳來師公的一聲喊,孟遲立刻從郁庭之懷里鉆出來,又灌了一口茶湯緩了緩過快的心跳,才應(yīng)聲跑了出去。 院子里站著三個人,除了師公以外還有一個剃度的年輕僧人,以及一個金發(fā)碧眼,正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的年輕人。 “快點兒來幫個忙,聽聽他在說什么。”師公朝著孟遲揮了揮手。 孟遲將目光投向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友人,見他皮膚白皙,輪廓深邃,長得很是俊俏,只是擰著眉頭面露焦急。 “師公啊,我也聽不懂啊。”孟遲干笑一聲,小聲說道。 “嗯?你不是學(xué)了英語嗎?怎么聽不懂?”師公很是疑惑。 孟遲無奈,心說自己什么時候?qū)W英語了?就想起當(dāng)初考高級茶藝師資格證的時候的確臨時抱了佛腳,那時候師公正好去了悠然茶館一趟。 孟遲在心里感嘆一句師公記性真好,開口說:“我這不就是沒學(xué)會嘛,不然也不至于沒考到高級證。” 英語其實并不是茶藝師高級資格證的必考選項,不過孟遲比較點背,正好碰上了主考官要求他用英語介紹。孟遲那半吊子英語,自然是沒能糊弄過去,不過這個證對他沒什么影響,他也就懶得再花時間。 從師公開始,一直到孟遲,都不是正統(tǒng)茶學(xué)專業(yè)出身,師公是做了一輩子茶的茶農(nóng),文化程度不高,對茶藝的了解卻是完全超過所謂什么正統(tǒng)茶學(xué)專家,是真正可以稱一句茶藝大師的師傅。 得他真?zhèn)鞯臈钫L(fēng)自然也不弱,從事茶藝這行之后,楊正風(fēng)見過不少空有資格證的‘茶簍子’,他其實看不上這種沒什么營養(yǎng)的技能考試,讓孟遲考,也不過是為了磨煉他。 師公一臉的尷尬,旁邊那位年輕僧人皺著眉頭:“這可如何是好,咱也不能趕他走啊?!?/br> “等會兒,”孟遲正掏出手機準(zhǔn)備下載個翻譯器試試,聽到那外國友人又說了一句話,孟遲動作一頓,“我怎么覺得他說的不是英語?!?/br> “我看他長得挺像美國人的啊,這說的不是英語那是什么?”那年輕僧人疑惑道。 “他說的是法語?!?/br> 一頭霧水的三人循聲回頭,就看到郁庭之朝他們款款走來。 “你聽得懂?”年輕僧人問。 郁庭之點頭。 “聽得懂就好,快來聽聽他到底想干什么?!睅煿闪丝跉鈨海堰@外國友人交給了郁庭之。 那外國友人一聽到郁庭之開口,臉上的憂愁就立刻變成了驚喜,嘰里咕嚕地說起話來。 “師公,這人怎么回事?。俊卑讶私唤o郁庭之,孟遲就跟著師公往院子里走。 師公嗐了一聲,朝著那名年輕的僧人抬了抬下巴:“新來的,不知道怎么把這外國小伙當(dāng)成你了,就這么給引到我這兒來了?!?/br> 說到這師公嘿嘿笑了兩聲:“不過我要真能收個外國徒孫,也挺好,讓他們外國人知道咱們中國茶的厲害之處?!?/br> 孟遲:“那您是不是還得學(xué)學(xué)英語?。俊?/br> “我學(xué)個屁,”師公挺直腰板,跩道,“真要來拜師,那他們得先給我把中國話學(xué)好咯!” 孟遲低笑出聲,回頭又看了一眼郁庭之所在的方向。 法語發(fā)音柔和,音調(diào)沒有大起大落,反而自帶有一種猶如溪流般清潤的調(diào)調(diào),孟遲沒怎么聽過,只覺得郁庭之說法語時聲調(diào)要更平和一些,中和了他身上的鋒芒,讓他好像變得更溫柔了。 雖然孟遲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在心里感慨,郁庭之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優(yōu)秀,很難讓人不將目光投注。 郁庭之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那位外國友人越聊越歡,眼尾都笑出了一堆褶子,看得孟遲想要收回先前的評判,這人長得也就一般。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才算是聊完,郁庭之對那年輕僧人說了句什么,那人便領(lǐng)著外國友人出了小院,走到門口,金發(fā)碧眼的外國小伙還一臉燦爛地向郁庭之揮手,用奇怪的語調(diào)說了兩個中文詞,一個“謝謝”,一個“再見”。 “你這個朋友不錯啊。”師公看著郁庭之,對孟遲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賣茶認(rèn)識的?” “不是,”孟遲搖了搖頭,旋即輕聲道:“我跟他認(rèn)識,是一場意外?!?/br> 想到和郁庭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因為他身上那股矜貴倨傲的氣質(zhì),孟遲還心生不喜,一度把他當(dāng)情敵對待。 此時此刻,再看郁庭之身上那股高傲優(yōu)越的勁兒,卻是越發(fā)順眼,只覺欣慕。 師公聽到這話,側(cè)眸瞥了一眼孟遲,沒去問是什么意外,只是神秘莫測地笑了笑,留下一句“緣分啊,妙不可言”,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孟遲:“……” 自從師公到寺廟清修,嘴里時不時就要蹦出幾句故作高深的感慨,孟遲已經(jīng)習(xí)慣了,卻還是因為“緣分”這倆字,心生波瀾。 機緣巧合的偶然相遇,莫名其妙的rou體關(guān)系,好像除了緣分,沒有其他解釋了。 郁庭之完成了翻譯工作,徑自轉(zhuǎn)身走向了坐在廊下的藤椅上的孟遲。 山間氣候多變,一場風(fēng)雨欲來,天色昏暗陰沉,郁庭之的天菜臉仍是光彩奪目。 孟遲微抬起頭,微微瞇起含笑的眼睛,看著他嘆道:“郁老師,你怎么什么都會??!到底有沒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有。”郁庭之在他面前站定,平靜答道,“給櫻桃梗打結(jié)我就不會?!?/br> “……” 孟遲無語地睨了他一眼,無奈笑道:“你這人真是……” 真是什么他沒說完,郁庭之便問:“真是什么?” 孟遲看了他兩秒,道:“真是會裝蒜!明明就是個臭流氓,還裝得一副風(fēng)光霽月。” 聞言,郁庭之眉梢微挑,因為含笑而變得溫潤的目光落在孟遲臉上,他忽然問:“你不喜歡?” 這直白的問題讓孟遲忽然一怔,他望向郁庭之的瞳孔很輕地外擴(kuò)了一瞬,但很快,他就眨了下眼睛斂去波瀾,隨口說了句:“還行,沒那么討人厭?!?/br> 郁庭之盯著他看了幾秒,淺笑著沒再說什么,畢竟前車之鑒告訴他,哄好一只小野貓不能cao之過急。 “那外國友人到底干嘛來了?”孟遲主動岔開話題。 “來找衛(wèi)生間的?!庇敉ブf。 聞言孟遲眉梢高高吊起,有被這么莫名其妙的巧合無語到。 師公說讓郁庭之指點他書法并不是開玩笑,他在茶室的另一邊置辦了一張紅木書桌,筆墨紙硯一應(yīng)俱全,興致勃勃地就拉著郁庭之去練字,而孟遲則被打發(fā)去收拾茶桌。 等他收拾完茶桌,師公已經(jīng)寫完了一幅大字,正一臉沉醉地欣賞。 “小孟快來看,我這幾個字怎么樣?” 孟遲走過去,看著白紙上那幾大坨,哦不,幾個粗壯的漢字,昧著良心喊了聲“好!” 師公沒那么好糊弄,瞪了他一眼:“虛偽!” 孟遲摸著鼻子小聲道:“要是寫得再苗條一點就更好了。” 師公擰著眉,戴上老花鏡仔細(xì)打量片刻,又換了張紙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