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綜漫]無限反派、[綜漫]良善一念 為惡人間、[綜漫]茶色淺沫、[綜漫]被最強們包圍的我陷入了修羅場、花滑女王登頂奧運之巔[競技]、[綜漫]酒廠BOSS的千層馬甲、御賜小狂妃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逃離精神病院(二十三) 酒井奈月感覺自己碰上了從業(yè)十幾年來最離譜的事情。即便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被砍爆的頭還在一陣陣的作痛,她掏出口袋里的糖,皺起眉剝了一顆放進嘴里。 透明的玻璃紙折射出彩色的偏光,黃色的糖果圓圓一顆,上面掛著的糖漿好像有點不太均勻。 “為什么屠夫和那個威廉會攻擊我?” 這就是困擾酒井奈月的問題,她想破頭也沒想到在游戲里居然會被npc攻擊,而且還是程序設(shè)定的npc,并沒有自主意識。 當然她還真的是破頭了。 這就帶出了一個很搞笑的事情——這些程序可以自由地對她造成真實傷害。 在第一次被屠夫用斧頭爆頭的時候,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爆頭究竟有多痛。以往她也試過斷手斷腳,也試過開膛破肚,但那都是在她不會真的受傷、感覺不到疼痛的基礎(chǔ)上才會有的行為。 像今天這樣被屠夫迎頭砍一斧子還是頭一遭,腦漿都要爆出來的疼痛似乎喚醒了她內(nèi)心深處暌違多年的記憶,她在瞬間就從游戲里退了出來,回到她的小房子里治療。在這之后,她馬上讓系統(tǒng)幫她開了屏障,才讓后續(xù)幾次殘忍的攻擊沒有直接傷到她。 檸檬味的糖帶著酸澀又甜蜜的味道一點一滴溢滿酒井奈月的口腔,她輕輕用牙磨著逐漸融化的球體,等待著系統(tǒng)給她解釋。 【已經(jīng)提交申請了,查詢結(jié)果是程序正常?!?/br> 程序正常?那就是說現(xiàn)在的程序可以隨便攻擊她了是嗎?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酒井奈月纖細秀麗的眉毛高高挑起,碧綠的眼眸中覆著一層寒冰:“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它們不去攻擊玩家轉(zhuǎn)而攻擊我,要是所有程序都是這樣那我還有進游戲的必要嗎?” 【......】 她其實并不想對系統(tǒng)發(fā)脾氣,她清楚地知道她所擁有的系統(tǒng)只是主系統(tǒng)下屬的無數(shù)系統(tǒng)中的一個,關(guān)于游戲的事情也不是它能決定的,它所扮演的角色其實更像是陪伴她的‘保姆’,外加傳話的。 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除了質(zhì)問系統(tǒng)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可系統(tǒng)也一直在沉默。 “好吧,對不起?!本凭卧抡麄€人懶散的撲在床上,鼓著臉把頭埋進枕頭里,淺金色的長發(fā)在燈下看上去亮得有些發(fā)白,“唔......頭好痛啊~” 她開始用撒嬌掩蓋一些無法解決的問題。 也許是感受到氛圍的轉(zhuǎn)折,電子音終于響了起來。 【奈月醬,我覺得其實這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它們攻擊你,但從結(jié)果來看,好處還是占上風的。】 酒井奈月錘了錘枕頭,悶聲喊道:“哪來的好處??!我都被爆頭了誒!” 【玩家安室透的害怕值上漲了呢。】 在床上撲棱的酒井奈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她偏頭從枕頭中露出小巧精致的臉龐,視線虛虛地點在空氣中:“上漲了?” 【當前玩家的害怕值是60。】 從30到60,比上一次詢問的時候多了一倍。酒井奈月回想起安室透叫她逃跑的時候那個復雜的眼神,眨了眨眼睛,咬碎嘴里的糖果:“他真的好難懂啊。” 遇到很血腥的場景也笑盈盈的。很難懂。 要逃跑的時候總是拉著她的手。很難懂。 初見的時候很警惕,但卻好像逐漸放松了。很難懂。 酒井奈月完全不明白安室透在想什么。 明明已經(jīng)通關(guān)游戲了,卻死活也要回來重新玩,一遍又一遍的執(zhí)著的無效的費力的帶她逃跑,好像他的目標不是通關(guān)游戲,而是要和她一起出去一樣。 一般人通關(guān)游戲后都不想再回來了,畢竟雖說系統(tǒng)告訴她這是戀愛游戲,但實際上她一點也感受不到戀愛的氣息,反而到處都是她熟悉的恐怖元素。這樣想的話,安室透這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嗎?受虐狂? 他不累的嗎?不斷的讀檔,就算他不累,酒井奈月覺得自己也累了。 更何況他每次都得親眼看著自己“死亡”。 房間中響起的鈴聲打斷了酒井奈月縹緲的思緒,她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黑色稍微消退變淡的天空,坐了起來:“天快亮了?!?/br> 【是啊,時間過得很快呢?!?/br> 酒井奈月伸了個懶腰。 讓他看看日出吧。 # 十分鐘一到,安室透就立刻進入了游戲。 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熟悉到他閉著眼也能想得出來是什么樣的。 兩邊是鳥籠一樣密集的牢房,頭頂掛著掉了一半的白色燈管,交錯著亮與暗。殘破不堪的尸塊散落在地面,有的插在牢房斷掉的銅管上,血腥的氣味堆滿整個走廊。 夏木早紀站在他的身旁,漂亮可愛的臉上帶著對此時此刻環(huán)境天真單純的疑惑,殊不知在幾分鐘后她也會和這些尸體一樣,融入污濁與鮮血的澆灌,成為這家醫(yī)院的養(yǎng)料。 安室透其實也不明白自己這樣一直做無用功到底有什么意義,但很多時候意義本身就沒有意義。既然游戲和他打隨機這張牌,那他用耐心一點點磨就好了,一次兩次三次乃至無數(shù)次,總有一次他會‘隨機’到躲避屠夫的節(jié)點。 他從來不缺耐心。 刻在腦子里想忘都忘不掉的屠夫遙遙的站在走廊的起點,安室透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