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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是個骷髏怪 第7節(jié)

    她陰風(fēng)邪氣地看著面前的骷髏骨架。

    原來,這東西是可以隨便拆拆玩的嗎……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嘶哈。

    苗六溪向賀樓生伸出了黑暗之手。

    “小民眾干不過大資本,姓胥的,你推我,姑奶奶拿你沒辦法,那我就整死你的小骷髏?!?/br>
    她醉了,她絕對是醉翻天了。

    不然也不會坐在輪椅上仰著頭扯人家衣服。

    作者有話說:

    多年后,舅甥二人在頂層樓臺喝酒比慘——

    胥巳:我曾被我員工罵過傻逼。

    賀樓生:我曾被我對象拆過身體。

    第6章

    苗六溪很郁悶。

    這骷髏不僅全身硬邦邦的,還長得那么高,氣死,拆都不好拆。

    她左手繼續(xù)扯著賀樓生的下擺,右手舉高要摁破他的頭。

    但最終也無濟(jì)于事,沒辦法,只好來個夢幻聯(lián)動——

    “你下來?!?/br>
    賀樓生:?

    “我跟你說個事?!?/br>
    賀樓生:……

    苗六溪收回右手,緊接著聯(lián)合左手一起將他的斗篷努力往下扯。

    她的頭又昏又沉,臉又粉又燙,賀樓生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此時的溫度。

    隨著苗大醉妹的再三要求下,終于老天開了眼,次元破了壁,夢幻聯(lián)了動,這只小骷髏它它它……

    它真的把身子彎下來了!

    苗六溪:……?

    賀樓生反倒生出了一絲惡趣味:怎么樣,是不是心里毛毛的?怕么?

    苗六溪冷漠地打了一個嗝。

    她順手搭上賀樓生的頸椎,壓迫著對方往自己這邊靠。

    賀樓生:看來她是真的有話要說。

    賀樓生俯耳傾聽。

    苗六溪:“胥巳你個大傻逼。”

    賀樓生:……

    胥巳你個小畜生。

    “本來打算回去上班的,你居然在背后給我下刀子,我一個月工資就這么泡湯了。行,你不仁我不義,”她越說越生氣,直接揪起賀樓生的前襟,“我要把這個東西給你拆爛!”

    賀樓生:東西?文明點,我可是骷族君王。

    苗六溪開始拆骷髏。

    脖子扭不動,好的那就扯手臂,手臂扯不掉,那就掰大腿,嘶大腿也掰不動,就連手指也硬得咬不下來,居然還戴著戒指,逼格真高,淦,戒指也好硬。

    此時,賀樓生忽來一絲惆悵:力氣這么小,看來平時果然吃不飽。

    苗六溪果斷放棄。

    “算了,你也挺不容易的?!?/br>
    說完她滾動輪椅往回走。

    賀樓生慢慢挺直身板恢復(fù)原樣。

    嗯,睡吧,睡了他好出去打外甥。

    結(jié)果還不出五米,輪椅又忽然停住了。

    苗六溪回憶起,昨晚床邊站了個傻吊那回事。

    苗六溪輪椅方向一轉(zhuǎn),又直直地朝門邊去了。

    起初賀樓生還以為,是她玩不盡興還想再來一次,結(jié)果自己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不料她竟跑去把門反鎖了?還掛了個酒瓶子在那?

    并且那些都還不夠。

    苗六溪來來回回好幾趟,用盡力氣一手控制滾輪一手拖著椅子,將大門抵了個嚴(yán)實。

    ……

    賀樓生的心情特別復(fù)雜。

    苗六溪坐在輪椅上,趴著床邊準(zhǔn)備休息。

    賀樓生看她一眼,又看了門一眼。

    那就明天再去打外甥吧。

    夏夜已深,窗外滿天星辰點點,晚風(fēng)掀起了賀樓生的下擺。

    他關(guān)好窗戶。

    室內(nèi)恢復(fù)安靜,賀樓生換回了自己的人形態(tài)。

    他走過去將苗六溪抱起來,放到床上。

    人形態(tài)的賀樓生將不再依靠黑皮手套來治療。

    他擁有白皙且修長的一雙好手,這樣撫在苗六溪骨節(jié)傷口處時,真實的溫?zé)岣苡行У赝瓿芍委煛?/br>
    苗六溪的腿恢復(fù)健康,當(dāng)即就像個有自主意識的生物,一自由就開始蹦跶,很快,她便將被子踢翻然后死死夾住。

    這場面賀樓生熟,以前她也總是這樣,手里喜歡抱東西,腿間喜歡夾枕頭。

    真是好不文雅。

    不過賀樓生也有準(zhǔn)備,他從柜子里翻出來一個軟綿綿的長條抱枕,長度大概一米二左右。

    他將抱枕扔到苗六溪手邊。

    那本是他打算在苗六溪出生后,送給她當(dāng)做幼時到成年的禮物。

    可轉(zhuǎn)眼,她就已經(jīng)獨自生活了二十四年。

    苗六溪醉歸醉睡歸睡,但對這種好東西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感應(yīng)。

    她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然后慢慢爬到抱枕上,接著就像一塊遲鈍的磁鐵遇到鋼板,整個人呈“爿”字形牢牢吸附住了。

    這下被子的壓力就小了,賀樓生將它整理好重新蓋在苗六溪身上。

    這一晚終于結(jié)束。

    第二天醒來,苗六溪忽地一下從床上彈起,掀開被子蹬了蹬腳。

    骨折居然又好啦?!

    這回她知道了,原來那位戴著黑色皮手套的人不是菩薩,也不是大佬。

    而是鬼啊?

    苗六溪下床洗漱。

    這地方實在詭異,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弄完之后也不敢太過招搖,萬一路上又碰上胥老板,自己再骨折怎么辦,這一來二去的,很費神啊。

    于是她瞥了瞥小骷髏的斗篷。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手法,她眉毛上下一撩,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人家的衣服。

    不過這骷髏架怎么如此講究?居然里面還穿了一件。

    她并腳立正,勇猛誠摯地向賀樓生抱了個拳。

    “兄臺,江湖救急,借你衣服一穿?!?/br>
    然后她又跑了。

    穿上黑黢黢的斗篷,戴上黑黢黢的帽子,黑得誰也看不見她的臉。

    苗六溪終于走出胥氏醫(yī)院,最后還不忘回頭看一眼。

    回憶起這兩天自己在里面發(fā)生的一切,還真是有些詭異。

    現(xiàn)在的時間是早上八點二十。

    很好,不僅可以吃早飯,順便還能上個班。

    苗六溪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點完豆?jié){之后才回想起來,錢都拿去交住院費了啊!

    苗六溪好尷尬,腳趾頭都要摳穿地皮了,但是現(xiàn)在服務(wù)員小哥哥雙手捧著豆?jié){,嘴上齜著大白牙笑得跟花似的。

    “美女,您的豆?jié){,小心燙。”

    苗六溪:“……”

    沒辦法,苗六溪只能象征性地將付款碼先懟上去。

    ?!犊畛晒Α?/br>
    苗六溪:?

    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