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個骷髏怪 第67節(jié)
苗六溪:“蠢貨,你是他親外甥嗎?” 胥巳:“當然是親的,如假包換?!?/br> 苗六溪:“親外甥能干出這事?” 胥巳立馬改變站位,朝對面房里安詳躺著的舅舅抬了抬下巴,示意道:“都那樣了,不燒留著干嘛。” 苗六溪:…… 無語。 無天下之大語。 好孝。 好外甥之大孝。 她并沒有當場拆穿賀樓生。 但也絕不能讓胥老板做出后悔的事。 苗六溪認真想了半天,最后款款說道:“這樣,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我有點接受不了,相信你也是,不如咱們先按規(guī)矩來,給他擺個三天看看,萬一詐了呢?!?/br> 內心:禽獸,三天內要是再不醒來,那咱們火葬場見。 胥巳沉吟半晌,認真考慮了一下。 最后哀嘆一聲。 “唉,那好吧?!?/br> 苗六溪:“別難過,我請你吃頓夜宵先?” “可以,來點鮑魚和法式鵝肝,你家沒有啤酒吧?再來點冰鎮(zhèn)啤酒,哦哦還有,點外賣吧,別把舅舅一個人留在這,我們陪一陪他?!?/br> 苗六溪:。 這舅甥倆怎么同一副德行? 苗六溪:“沒有你說的那些,只有可樂和麻辣小龍蝦?!?/br> “……也行,點吧,叫老板多發(fā)點辣?!?/br> 四十分鐘后外賣到了,兩人坐在客廳里詭異地吃著。 “我舅舅年輕的時候可厲害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誰都及不上他……” 胥老板正在一邊絮絮叨叨,夸他舅舅以前如何如何完美,多么多么善良。 然而苗六溪一句也聽不進去。 她時不時會往小房間的方向看。 賀樓生一直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想著今天關了他整整一天,肚子肯定餓壞了吧。 怪可憐的。 苗六溪于心不忍。 她從外賣袋子里拿出另點的小烤rou,又從冰箱里拿了兩罐可樂,加上筷子吸管一起送了進去。 出來時順便把房門給關上。 胥巳忍不住站起來,問:“剛才那一盒是什么好東西?怎么不拿出來啊,你偏心!” 苗六溪白他一眼。 “跟長輩搶什么食物……那不得先貢一貢啊?!?/br> 哎,頭疼。 但是胥老板明顯有些不平衡了。 他從手機相冊里翻出來一張精致的藤條圖片,遞給苗六溪看。 胥巳:“六溪,告訴你,我舅可兇,平時總家暴。看到沒?我小時候忒皮,他就拿這個抽我,從七歲抽到現(xiàn)在……你敢想,我都已經成年了,他居然還抽我。” 苗六溪:“那你好可憐。” 內心:抽得好,換我我也抽你。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胥巳擦擦嘴巴說要把他舅給抬回去。 “不行!”苗六溪嚴厲發(fā)言,“我養(yǎng)了他這么久,本都還沒找回來,可他呢,說死就死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不許抬?!?/br> “所以你?” “后面的事我來處理,你先回去吧?!?/br> 胥巳:…… 姑奶奶可別真的把我舅給燒了。 不過胥巳相信舅舅的實力。 對付這種情況,他肯定手到擒來,十拿九穩(wěn)。 胥巳也沒說什么,假裝考慮了半天,最后還是點頭同意。 “行,那我可就走了??!” 這句話的尾音他拉得又高又長,只想故意想讓房中那人聽到。 所以,舅舅保重。 目送胥巳進了電梯口后,苗六溪總算松了口氣。 她推門進去小房間查看情況。 好家伙,賀樓生居然還在躺呢。 夠執(zhí)著。 她又看向小桌前,剛才拿進來的烤rou是一串也沒動過。 不過,她在收拾桌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奶茶杯里的魚翅湯見底了。 苗六溪:嚯,真會挑。 苗六溪深知,賀樓生沒皮沒rou卻極好面子,所以也不好拆穿他。 只是出門前故意舉高那杯見底的魚翅湯,驚詫道:“魚翅湯怎么沒了?見鬼。” 她給賀樓生關上房門。 洗漱過后,苗六溪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她側臥在床上,止不住地開始猜想。 既然能再生指骨,為什么再生不了肋骨了? 賀樓生的指環(huán),會是他的骨牌嗎? 她從抽屜里拿出那枚指環(huán),摸了摸它的質感。 指環(huán)和它主人身上的小白骨一樣玉潤。 好吧,看來這真的是賀樓生的指骨。 苗六溪將指環(huán)戴在自己手上,細細欣賞。 半晌,眼皮一沉,她漸漸睡了。 毫無意外,她又做了那個夢。 這個夢境像是被人摁了重復鍵一樣。 她甚至可以預測出,下一個掉落的將士的具體方位。 麻了。 真的麻了。 這就是潛意識嗎? 潛意識在反復地告訴苗六溪,小骷髏怪就是個玩命高手。 知道了,然后呢? 那又怎么樣呢? 法治社會,他還能殺死我不成? 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啊。 苗六溪無聊地坐在地上,看著十萬將士跟瓢潑大雨一般嘩啦啦地往下掉。 很快,夢境即將進入第二場景。 她依舊覺得無聊,但想起這一場的c位是賀樓生,苗六溪還是決定去看看。 笑聲。 撕心裂肺的笑聲。 一如既往。 “賀樓生!” 苗六溪隔著老遠就叫住他了。 ……還有點興奮怎么回事。 笑聲戛然而止。 “嘿~咻?!?/br> 苗六溪氣喘吁吁跑過來,挨著他一起坐。 賀樓生的臉上,依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不知是赫胥國將士們的,還是他自己的。 她感覺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這張臉了。 戰(zhàn)損的賀樓生臉簡直不要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