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個骷髏怪 第96節(jié)
聽聽這話,男人說要跟他女朋友談交易。 聞所未聞。 但苗六溪也想知道,他的臉皮究竟能厚成什么程度。 “你且說說?” “把他刪了。” “為什么?宋醫(yī)生幫助過我很多次,我平時開藥都得找他?!?/br> “你不需要醫(yī)生?!?/br> “那萬一以后跟你分了,出了事我還得眼巴巴地來求你?” 賀樓生靜默些許,說:“我們不會分開。” 苗六溪:“……” 智者不入愛河。 智者不入愛河。 智者不入愛河。 ——她默念了三遍。 “嘀咕什么呢?”賀樓生問。 “沒,不肯治就算。困了,你放不放?不放我就這樣睡了?!?/br> “睡唄。” 苗六溪心道這小骷髏果然討嫌,臉皮簡直比城墻還厚。 她說倒就倒,也不管賀樓生的體驗為何,真的就癱在人家身上打呵欠了。 別說,還挺舒坦。 賀樓生也沒料到她會懶成這個樣子,連忙伸手將她扶正,并用自己的身體給予支撐,眼見著小白眼狼就要沉沉閉眼,賀樓生冷哼一聲,將她受傷的那只手搭到肩上,再將整個人抱起來扔到床上。 這床柔軟度大為驚人,苗六溪就像栽到了小時候玩耍的蹦蹦床里,一彈一彈地真的好爽。 可惡,這么頂級的床為什么不是擺在她的房間。 驚喜間,只見賀樓生跪了上來,苗六溪的雙腿被他大力往腰間一扯,完犢,他好像并不打算讓她睡覺。 賀樓生一臉詭笑地前傾過來,說道:“要睡就在床上睡,怎能站著,豈不委屈。” “怎么會,一點都不委屈的,”苗六溪邊說邊默默把腿從他腰間挪開,“而且這種事,只要當事人不說,就沒人知道我委屈,站著好,站著健康?!?/br> 賀樓生并未繼續(xù)接話。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身下之人,并且無論眼神如何專注,手都能輕松撈回對方偷偷挪動的腳。 苗六溪無力逃跑,右手也抬不起來,索性就這么算了,吃完真的困,愛咋咋地吧。 在決定躺平之前,她氣呼呼地蹬了賀樓生一腳,而正是這么一腳,好死不死就蹬掉了賀樓生的一只皮鞋,無語,也不知他究竟怎么跪的,怎么這種姿勢都能丟鞋? 賀樓生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掉落的皮鞋,隨后扭頭回來,輕飄飄問:“你想做什么?” “不是故意的?!?/br> 他也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于是就脫了另一只鞋,正大光明地蹭上床來,搞得苗六溪一臉懵逼。 他想親她。 苗六溪立即偏頭。 壞成這樣也沒誰了,死都不給你親。 賀樓生掰回她的小臉,要求道:“撒個嬌?!?/br> 撒個錘。 不撒。 賀樓生:“要么刪人,要么撒嬌?!?/br> 苗六溪單手樓上他的脖子,學著書里女妖精那套哼哼唧唧了兩道。 賀樓生:“親我?!?/br> 得寸進尺了不是? 親個錘。 不親。 但賀樓生好像忍不住了,他還沒等到對方表態(tài),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由此苗六溪內(nèi)心總結:所以你問什么呢?反正該來的都是要來的,直接省去說話環(huán)節(jié)不好嗎?我還困著呢。 時值中午,雨聲尚未未歇。 智能窗簾自動合并,光線驟降,屋內(nèi)漆黑一片。 賀樓生抱著她睡了。 晚上,明月高照,天邊零零散散掛著幾顆星星,別墅露臺外的綠林中綿綿不斷傳來蟬鳴。 胥巳已經(jīng)回家,大家齊聚在水景臺旁吃燒烤。 中年管家像個慈祥的侍衛(wèi)一樣守在旁邊,等候差遣。 他不能有半分走神,因為賀樓先生難得回來一趟,且每次回來都能擺出不一樣的冷臉。 沒有人敢怠慢這位主子。 但今年卻是清奇,先生不僅臉上浮出笑容,而且還主動來吃燒烤。 從前“燒烤”在他眼里,那就是糊了炭灰的腥食。 如今幾月不見竟大有轉變,他不僅吃燒烤、喝可樂,他身旁還坐著一個美女。 管家反復觀察,認為那位女子應該比親戚關系還要更上一個檔次,以他的經(jīng)驗來看,應該就是女朋友沒跑了。 哎? 先生會有女朋友? 剛交的吧,感覺沒有女孩能忍耐先生三天。 管家:也是苦了這孩子。 管家正想著,只見那個可憐孩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苗六溪:“叔叔,有酒嗎?” 管家在聽到這句話時,下意識望向了遠處的賀樓先生,先生并未留意到這里。 管家立即悄聲告訴她:“有倒是有,但先生不讓拿出來?!?/br> 苗六溪大為不解。 “為什么?” “苗小姐,您別問了,先生囑咐過,尤其不能讓您沾酒?!?/br> 苗六溪:? 小骷髏怪幾個意思? 吃完豆腐結果酒不讓碰? “別聽他的,”苗六溪伸出兩根指頭比了個值,“就給我一點點,一點點就好?!?/br> 管家十分為難。 “這……被發(fā)現(xiàn)了我……” “沒關系,這罪我替你擔了。” 管家:“……” 苗小姐倒挺講義氣,就是不知道她和先生的關系能維持到多久,能不能鎮(zhèn)住人,畢竟先生的脾氣…… 賀樓生從遠處走來,管家看到后第一時間低下頭,并主動后退幾步。 他聽到兩人的對話—— 賀樓生:“冷不冷?” 苗六溪:“還好?!?/br> 賀樓生:“少吃點,這些對腸胃不好?!?/br> 苗六溪:“別管。” 賀樓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到她身上。 “別太晚,我先回去了?!?/br> “去吧?!?/br> 這一通對話下來,管家大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不到啊,先生竟然對她這般忍讓! 苗小姐有點東西啊。 苗六溪走上前來,指了指自己的可樂罐子,悄聲說道:“叔,他都走了,能偷偷給點酒嗎?我就倒在這里面,絕對不讓人發(fā)現(xiàn)。” 管家心道她和先生要是成了,那以后就是家里的女主人。 而且別看這位長得溫柔,卻能鎮(zhèn)住賀樓先生,怕是手段只會更加兇殘,惹不起惹不起…… 他立馬點頭,將苗六溪帶到負一層去。 負一層也是極為寬闊,會客廳的兩旁正是茶室與酒廳。 酒廳內(nèi),一整片墻都是深棕色的大酒柜,其中斜躺著上百瓶世界頂級名酒,中間是個一米二左右的高檔吧臺,除了頭頂上價值百萬的歐式吊燈外,吧臺兩邊還立著白色蠟燭。 氛圍感直接拉滿! 苗六溪看得眼睛發(fā)光,捏緊可樂罐就迫不及待地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