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個骷髏怪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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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六溪哭得淡定,見到此舉也沒什么好勸的,只是情不自禁地將臉埋進(jìn)了他的胸口。 “我不是智者?!彼f。 “怎么會,十加三等于幾?” 這題也太簡單了。 苗六溪吸了下鼻子,答道:“十三?!?/br> “三百減五十呢?” 娘的,他罵我。 苗六溪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掐著他的手臂罵道:“二百五,你才是二百五?!?/br> “我家六溪挺聰明啊,怎么不是智者了。” 苗六溪漸漸收聲,但還是沒能止住眼淚。 “你騙我?!?/br> “哪里騙你,說說看?!?/br> “你有前任,還有九個,在那個小盒子里我都看見了,騙子!跟我說沒有!” 鼻子瞬間發(fā)酸,她再次破防,忍耐不住地抽搭起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會兒賀樓生卻開始笑了。 苗六溪對他簡直無語。 笑你個小玻璃球!有沒有點同情心?。∵€笑!你把九個妹子放在一屋,還跟她們待在一起!要死?。【筒慌滤齻儼胍顾髂忝。“。浚?! 賀樓生:“誰跟你說是前任了?!?/br> 怎么!不是前任難道是現(xiàn)任嗎!那意思是你在跟鬼談戀愛嗎! 她給氣糊涂了。 所以,都這樣了還哭什么呢。 苗六溪強(qiáng)行忍耐,開始憋氣收聲,就是不想讓他這么得意。 她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要為了男人浪費(fèi)一滴眼淚! 賀樓生繼續(xù)說道:“都是你啊,苗六溪?!?/br> 苗六溪沒聽懂賀樓生的意思。 只關(guān)注到他喊自己“苗六溪”。 賀樓生看出她不相信,就先幫著擦擦淚,再將溫水拿過來,另一只手安撫她的頭。 “你所看到的那些物件,其實都是你的東西,你前九世,都叫苗六溪?!?/br> 苗六溪:吹牛。 可能正因為她和賀樓生的白月光同名同姓,所以才會被他隨便搪塞。 那萬一白月光叫王芳,叫翠花,叫張偉呢? 那是不是全國這么多妹子都要成為受害者?。?? 苗六溪憋得很不舒服,喝一口水緩緩。 “不信。”她直接說。 “沒有前世的記憶,不相信也正常?!?/br> 賀樓生沒再說些什么,只顧著擦她臉上的淚痕。 這就相當(dāng)于什么呢—— 男方:寶貝你聽我解釋! 女方:我不聽我不聽! 男方:好的。 女方、苗六溪:…… 他不解釋,苗六溪的心情反而更加郁悶。 “其實就是在唬人,對吧?” 賀樓生右手滯在半空,與那雙半信半疑的眼神對視著。 “命運(yùn)就像一團(tuán)篝火,當(dāng)你絢爛時,總會有人圍著你轉(zhuǎn),而當(dāng)你燃燒過一段時間,日漸湮滅時,所有人都會離開,六溪,你是我生生世世的顧念,只有我不會背棄你,又何必在意從前,我們應(yīng)該珍惜眼前才是。” 苗六溪沉默了。 她仿佛看到了一個刀口舔血的人,正在慢悠悠地給自己念詩詞。 她恍惚到什么程度呢? 就是哪怕眼前這個男人,字字句句都是謊言,她都覺得編得真好,很打動人,顏值又那么高,素質(zhì)也過得去,這種優(yōu)質(zhì)男人擺在面前,不糟蹋一番,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弱聲道:“不是說,女兒才是父親的前世情人嗎?” 賀樓生:“那你叫聲爹來聽聽?!?/br> 苗六溪:? 行,念詩詞的人要改行當(dāng)?shù)恕?/br> 長這么好看卻偏偏不要臉。 酣暢淋漓地痛哭一場后,苗六溪沉沉睡下了。 迷糊間,她感應(yīng)到陪在身旁的人動了動身子,似乎準(zhǔn)備離開。 苗六溪下意識揪住他的衣服,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賀樓生悄悄在她耳邊笑。 “你今天好粘人啊?!?/br> 她沒松手,但力度極小,正常人輕輕一動就能撇開。賀樓生沒撇開她。 賀樓生吻了吻她玉白的額頭,用盡量不會吵醒她的音量說:“我明天再來陪你?!?/br> 他將勾在腰帶上的那兩根指頭輕輕掰開,握在手里,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熟睡的樣子。 真舍不得。 但有些事情,必須做個了結(jié)。 賀樓生提前換好斗篷衣,戴上黑手套,直往負(fù)八層走去。 . 往生室。 舅舅今天心情不好,胥巳看出來了。 可不嘛,那個姓宋的骨科醫(yī)生,原本是打算好心放他一馬的,結(jié)果他竟然帶著苗六溪去做什么核磁共振。 要知道,那臺設(shè)備普通人可做,但苗六溪膽子這么小的,最好碰都別碰。 賀樓生坐在高處,左手托著太陽xue,右手舉著修補(bǔ)好的古籍書葉,面不改色地看著。 在這種尤為沉寂卻充滿壓力的場面下,就連親外甥也不敢主動跟他說話。 胥巳只好將注意力投在剛綁來的醫(yī)生身上。 他手里拿著一沓數(shù)據(jù)資料。 “小宋,好手段,竟敢竊取病人的機(jī)密數(shù)據(jù)。還有,你偷偷弄這些東西做什么?哦,原來當(dāng)醫(yī)生只是個副業(yè)而已,你也想做一名考古專家,是不是?” 宋甄全身被束縛著,心知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逃,整個人逐漸低沉下去,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胥巳:“有些不該你們碰的東西,就最好提前把手收回去,否則以后子孫問起來,都不知道你們怎么死的,哎?你沒有子孫吧?可惜了。” 宋甄終于開口:“六溪呢,她怎么樣?” 一聽到這個名字,胥巳就下意識看了賀樓生一眼。 舅舅并未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很專心,好像還沒看完書籍。 胥巳重新對上宋甄。 “還好意思提她?你那是在要她的命,懂么?” 宋甄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胥巳將手里的一沓a4紙狠狠砸到他臉上,“那你收集這些是什么意思!” 宋甄無言以為,生無可戀地仰靠在椅子上。 胥巳冷哼一聲,對著高座之人喚了聲“舅舅”。 這般,便也是將身份主動在外人面前擺明了。 胥巳對賀樓生說道:“原來他們一直都在探聽骷族的秘密。我從他電腦里找到了一些資料,除了苗六溪的體檢數(shù)據(jù)之外,還有幾份關(guān)于骷族的記錄。難怪,這人的腦子總是洗不干凈?!?/br> 賀樓生將看完的書葉放下,抬起指腹揉揉眼睛。 “把他父親帶來?!?/br> 宋甄一聽急了,連忙立起身子,拼命搖著頭。 “你們有什么怨盡管找我!別帶著我家人!他……他還在病中?!?/br> “以為自己是誰,有怨找你?小宋啊,你還不夠格?!?/br> 胥巳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 僅過了十分鐘,宋甄的父親就出現(xiàn)在了往生室門口。 因為此人年老體衰,胥巳并沒有對他采取強(qiáng)制措施,只是告訴他宋甄在自己手里,老頭就乖乖地跟了下來。 進(jìn)門后,胥巳將尚未修補(bǔ)完整的《赫胥史》拿到手里,對身旁人說道:“裴老頭,你對骷族這么感興趣,是不是也想加入進(jìn)來?我看這破書你也修了大半,應(yīng)該知道,我們會怎么對待客人吧?” 裴老師倒沒被這白臉小子嚇唬到。 幾十年來,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只是心疼這么珍貴的古籍在骷族人手里,竟然就成了“破書”,急怒之下,他重重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