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你無厭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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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隨洲的眼神掠過她纖細的腰身,眸光暗了暗。 顏釉走到窗戶邊拉窗簾,她背對著霍隨洲,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而是問他:“不過,你以為我不在家,怎么還上來了?” “上來等著。”霍隨洲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烏龍茶在家,你早晚會回來?!?/br> 這倒也是。 顏釉關(guān)好窗簾后,回過神來細細地打量著霍隨洲。他身上還有舟車勞頓的痕跡,看上去應(yīng)該是匆忙趕回來的。 不得不說,霍隨洲這個鏟屎官當(dāng)?shù)恼娴氖潜M職盡責(zé),她只是說了句烏龍茶想他了,他都能提前一天趕回來。 他本來明天才回來,可能是今天能完成在北城的工作,明天不急不慌地回來。也可能今天完不成,明天還有個收尾,等結(jié)束之后再回來。 但現(xiàn)在,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壓縮行程趕回來了。 霍隨洲在給烏龍茶撓癢癢,近一個周沒見,總被說成是“逆子”的烏龍茶難得跟霍隨洲撒起了嬌。顏釉就在一旁看著,等他們倆玩的差不多了才遲疑著開口問道:“你今天……要帶它回去嗎?” 霍隨洲撩起眼皮:“又趕我走?” 大概因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的情緒看起來還挺穩(wěn)定,雖然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沒有,我就是問問。”顏釉別開臉,想了想,她又問道,“你吃飯了嗎?” “還沒?!?/br> “正巧,我也沒,”顏釉拆開束成馬尾的長發(fā),又嫻熟利落地扎成了丸子頭,“我去做點東西吃,你要不要?” 霍隨洲急著趕回來,在飛機上還處理了一下工作,直到剛才都沒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飯這件事?,F(xiàn)在被顏釉一問,他才覺得有些餓了。 “好?!?/br> “我包了小餛飩,就吃這個吧。”顏釉去冰箱里找凍好的小餛飩,“對了,你喂一下茶寶?!?/br> “知道了?!?/br> 目送著顏釉進了廚房,霍隨洲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沙發(fā)上,又卷起襯衣袖子,給烏龍茶準備晚飯。 烏龍茶就蹲在他旁邊乖巧地等著。 霍隨洲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確定顏釉在廚房里沒有出來,轉(zhuǎn)回來問烏龍茶:“你媽怎么了?” 烏龍茶歪了歪頭:“喵?” “看來你也不知道,”霍隨洲用手指戳了下烏龍茶的腦袋,“要你何用?!?/br> 烏龍茶抬起爪子,在霍隨洲的腿上撓了一把:“喵!” “怎么了?”顏釉從廚房探出頭來,“它怎么突然叫的這么大聲?” 霍隨洲一臉憋屈:“它撓我。” “它撓你為什么是它叫?” “我怎么知道!” 烏龍茶正在舔自己的jiojio,聽到顏釉的聲音,它轉(zhuǎn)過頭去,一臉天真無辜的樣子,看的人心都要被萌化了。 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丟下一句“那你自己反思一下吧”,顏釉就回到了廚房里。 霍隨洲覺得自己更憋屈了,偏偏這個時候,烏龍茶把自己的爪爪搭在它飯碗的邊緣,又仰頭看著霍隨洲,意圖很明顯。 “你爸都還沒吃飯呢,你這個逆子!” “喵——” 十幾分鐘后,顏釉從廚房探出頭去,喊了霍隨洲一聲:“過來吃飯?!?/br> “來了。” 顏釉煮的小餛飩,又用冰箱里的蔬菜做了個涼拌菜,都很快手,做好的時候,霍隨洲正好也給烏龍茶準備好了晚飯,就干脆把它的碗拿到廚房去,讓它跟他們一起吃。 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所以烏龍茶看到霍隨洲端著它的碗去了廚房,自己也跟著進去了,并且輕車熟路地跳上了餐桌等著開飯。 霍隨洲進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jīng)放了兩碗小餛飩,湯面上漂著紫菜和蛋花,窩著幾根燙過的青菜,碗里還滴了香油和醋,光是聞味道就已經(jīng)激起人的食欲來了。 兩碗小餛飩對著擺放,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一碗撒了香菜碎,另一碗沒有撒。 霍隨洲在沒撒香菜那一碗小餛飩前坐了下來。 顏釉將涼菜也擺在了桌子上,同時遞給霍隨洲筷子和勺子,對他說了兩個字:“吃吧?!?/br> 小餛飩還冒著熱氣,顏釉微微低頭的時候,白皙小巧的臉龐被氤氳的霧氣包裹著,五官和線條都被模糊,讓她看起來沒有平時那么清冷,卻又多了些激發(fā)男人保護欲的脆弱在里面。 用勺子攪動著自己碗里的小餛飩,霍隨洲狀似隨意地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還沒吃飯?加班了?你們公司打臉太快了吧?!?/br> “沒加班,”顏釉抬起頭來,“就是去了一趟我媽那里。” 霍隨洲不說話了。 雖然顏釉只是淺淺提過,但他知道顏釉跟母親還有繼父一家相處的不太和睦,大學(xué)時寒暑假都會申請住校,家都不回。 可想著想著,霍隨洲又覺得不對勁。 顏釉在對待母親和繼父一家的態(tài)度上一向淡薄,對自己的定位也是外人,而她本身又是一個鮮少會生出負面情緒的人,今天狀態(tài)這么不對勁,肯定是在繼父家發(fā)生了什么。 不然她下班就過去,正好是吃飯的點,又是去見自己的親生母親,怎么會連飯都沒吃就回來了。 霍隨洲心里疑惑,但不說。 顏釉本來就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提起來她就要再想一遍。 霍隨洲沒吭聲,顏釉也同樣沒開口。她默默地想著事情,甚至都沒發(fā)現(xiàn),她說完之后,霍隨洲并沒有應(yīng)聲。 顏釉現(xiàn)在的心情很奇妙,她覺得霍隨洲今晚的出現(xiàn)就很奇妙。 雖然他是因為烏龍茶才回來的,但也正好卡在了她需要有人陪著自己的時間點上。 這樣有人陪她說說話,好歹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其實她也沒有多傷心多難過,她已經(jīng)接受了張婉珍跟謝強他們才是一家人的事實,而她們兩個的母女情分也早就所剩無幾。 她只覺得空虛和疲憊,又夾帶著一絲后悔和自嘲。她明明知道張婉珍并不是單純地想叫她回去吃飯,可她還是回去了。 顏釉仔細想了想,她并不期盼能從張婉珍身上得到多少愛和關(guān)心,這次回去可能也只是她潛意識里好奇,張婉珍和謝強兩口子還能做出什么跌破下限的事情。 想著想著,她的腦海中不知道第多少次冒出這個念頭:要是爸爸還在就好了。 “顏釉?” 聽到霍隨洲叫自己的名字,顏釉抬起頭來,眼里帶著一絲茫然:“?。吭趺戳??” 這樣的表情出現(xiàn)在她臉上,就有種說不上來的反差和萌感。 “想什么呢,走神走的飯都不吃了?!被綦S洲沖著顏釉那碗小餛飩抬抬下巴,“烏龍茶對著你的碗虎視眈眈很久了?!?/br> 顏釉轉(zhuǎn)頭,果然就看到烏龍茶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碗。她笑著伸手摸摸烏龍茶的腦袋:“茶寶,這個不是你能吃的?!?/br> 烏龍茶反過來蹭了蹭顏釉的手心,乖巧地“喵”了一聲,惹得她抿唇笑了一下。 這逆子偶爾還是有點用的。 顏釉的心情在吃完晚飯后基本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她在廚房洗了碗,又洗了些水果,端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霍隨洲坐在沙發(fā)上給烏龍茶剪指甲,動作十分嫻熟。 這個畫面不陌生,但是看到霍隨洲穿著襯衣西褲抱著圓滾滾的小貓咪,專心致志地給他剪指甲,這個畫面就很……可愛。 霍隨洲剪的很快,剪完之后還用打磨器給它磨一磨。 只是烏龍茶耐心有限,才磨了兩個,它就開始在霍隨洲懷里亂動,惹得霍隨洲出聲警告:“逆子,別亂動!” “喵——” 顏釉急忙走過去,放下水果后伸手摸了摸烏龍茶的腦袋。在溫柔的安撫下,烏龍茶立刻變得乖巧起來,由著霍隨洲給自己打磨指甲。 “我本來打算今晚給它剪的?!闭f完后,顏釉頓了頓,抬頭看向霍隨洲。她蹲在沙發(fā)和茶幾之間,保持著仰望的姿勢,“你今晚……” “我不帶它走,”霍隨洲打磨好最后烏龍茶一個指甲,抱著它看向顏釉,“今晚讓它陪你。” 兩人目光交匯,顏釉心頭微動,又垂下眼睫,輕聲說道:“好?!彼酒鹕韥?,又想到一件事,“對了,你留下來那件衣服,很有用。” 霍隨洲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 顏釉抿著唇,又試探著問道:“我記得,我還有些東西留在你公寓里,你是不是……” “是?!被綦S洲回答的干脆。 不用她說完,他也知道她要問什么。 顏釉覺得胸腔有些酸脹,開口的時候也有些困難:“我……” “今天不談這個?!被綦S洲打斷了她的話,“你心情不好,等會兒洗個澡早點睡覺?!?/br> 顏釉點點頭:“好?!?/br> 她今天應(yīng)該是真的很消沉,看起來格外的乖。 霍隨洲垂在身側(cè)的手抬起了一點,又放下去,忍住了一些涌上來的沖動,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霍隨洲拿起搭在沙發(fā)上的西裝,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語氣很隨意地說道,“哦對了,我?guī)Я硕Y物給你……們,放在桌子上了?!?/br> 顏釉微微睜大眼睛:“我們?”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和烏龍茶嗎?” “嗯,”霍隨洲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去開門,“我先走了。” 顏釉把他送了出去:“路上注意安全。” 霍隨洲背對著顏釉揮了下手就進了電梯。 等電梯門關(guān)上,顏釉才回到家里關(guān)上門。烏龍茶坐在玄關(guān)跟客廳交界的地方,歪著腦袋看起來有些疑惑,大概在奇怪它爸爸怎么剛回來又走了。 “茶寶,爸爸帶禮物給你了?!鳖佊詮澭鼘觚埐璞饋韼タ蛷d,“過來看看是什么?!?/br> 看到霍隨洲提著東西的時候,顏釉還以為是他自己的東西,沒想到是禮物,而且她也有份。 “喵~” 顏釉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里面是一個墨綠色的小領(lǐng)結(jié),和一盒北城那邊特產(chǎn)的糕點。 小領(lǐng)結(jié)應(yīng)該是給烏龍茶的,那糕點就是給她的了。 顏釉不喜歡吃零食,但喜歡這種糕點,可是又不愛吃太甜的。這個北城的特產(chǎn)糕點剛好甜度很低,她以前經(jīng)常買來吃。 她都有五年沒吃過這個糕點了,沒想到霍隨洲還記得,從北城回來就給她帶了一盒。 盒子上印的生產(chǎn)日期還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