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戎……”按翅膀結(jié)束，卻戎放下袖子準備離開，解雁行忽然說，“我也想嬤嬤你的翅膀。”

    “??？”卻戎驚訝地回頭，“為什么？”

    感受到他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解雁行坦言道：“沒有為什么啊，我很好奇想碰碰看……這是不可以墨的嗎？”

    “……可以是可以，”卻戎慢慢地紅了耳朵，“但我的翅膀上都是骨刺，很鋒利，還很粗糙，你要小心別弄傷手?！?/br>
    解雁行坐到床邊上，期待地等卻戎脫下上衣，背對他尺落著上身，再緩緩從肩胛骨處伸展開兩扇蝙蝠一般的翅翼。完全展開之后惡魔翅頓時霸占了臥房大半的空間，收攏后都可以將卻戎和解雁行全部護在其中。解雁行小心翼翼地上手碰了一下，果然粗礪磨手。

    未完全蟲體化的時候，卻戎的翅膀還不是那么硬若重甲，但仍舊黑紅發(fā)亮，像上好的皮革。他避開刃和刺的地方，撿著相對安全的部位捏了捏，觸感非常奇妙，解雁行忍不住笑了笑，再抬眸，就發(fā)現(xiàn)卻戎始終保持著垂頭的姿勢，耳尖guntang似要滴血，就連后頸都蔓延開一片艷麗的緋紅。

    “……卻戎？”

    銀發(fā)雌蟲用手背遮著臉頰，金眸快速瞥向解雁行，又趕緊背過去，“漠完了？那我回房間了?！?/br>
    解雁行總覺得問題很大：“……不是，喂，你怎么了？”

    話音未落，卻戎整只蟲連帶著衣服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解雁行茫然地坐在床上，聰明如他竟也難得遲鈍，時隔半個月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難道翅膀不能亂碰？

    *

    隔日一早，景鳴暉指派來的豪華飛車早早停在別墅門口，恭候解雁行大駕。齊諾對別的不感興趣，但一聽到今天主蟲要去藍鯨大廈拍廣告，就差跪下哭著求解雁行也帶上他。

    面對此等景鳴暉的骨灰級鐵粉，解雁行身為善解蟲意的好主蟲，自然是好好好，一起走。

    為了避免圍觀事件，接引的飛車一路駛進藍鯨辦公樓地下一層，走特殊通道，直接避開一樓大廳內(nèi)一眾無關(guān)雜蟲，直通廣告拍攝部門。

    即便周到如此，但還是抵不住得到消息的若干公司內(nèi)部雌蟲，守在廣告部門外想要一覽解雁行真容的八卦之心——空降代言藍鯨主打季節(jié)限定香水的陌生雄蟲，還是經(jīng)景鳴暉董事長力排眾議親自點名，怎么看都是來頭不小的樣子。

    當然，也有一些不服氣的蟲暗戳戳地等在這里，打算看笑話，其中不乏幾只塌房雄蟲未脫粉的死忠雌，他們即便左右不了景鳴暉的決定，也干涉不了拍攝，但瞥上兩眼挑挑刺，慰藉一下內(nèi)心總是沒問題的。

    結(jié)果下一秒，他們就在廣告部門樓層的電梯里看到了一只令所有蟲大感意外的雌蟲——景鳴暉的雌君，嵐鶴，原本還擁堵?lián)屨甲罴延^景點的雌蟲們頓時假裝路過，呈鳥獸狀散開。

    董事長點名，董事長雌君親自接待，來拍廣告的這只雄蟲到底是什么來頭？

    藍鯨太子爺？

    莫名其妙矮了一截輩分的解雁行打了個噴嚏，坐在后排的齊諾連忙將備好的外套遞過去：“主蟲，早上氣溫低?！?/br>
    另一旁此次拍攝項目的負責蟲趕緊關(guān)上車窗，將準備好的香水試條遞給解雁行試聞。

    這次的春季限定香水的關(guān)鍵詞是復(fù)蘇，雄雌通用，香水氣味非常溫和清冽，宛若冰雪初融的早春，代言蟲自然也要配合展現(xiàn)出溫暖與柔和的氣質(zhì)。這樣的雌蟲明星不算難找，但雄蟲明星就難上加難，本來數(shù)目就少，還大多走的都是高冷驕矜的路線，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還算親民的雄蟲，居然拍攝前夕突然塌房。

    這件事上報景鳴暉的時候，他正在試聞香水樣品，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yīng)竟然就是解雁行，兩者非常契合，人如香，香似人。正好解雁行又在這個時候求上門來，基本等于自投羅網(wǎng)，景鳴暉干脆順水推舟做了個大膽的決定，讓解雁行來做這款香水的雄性代言蟲。

    “怎么樣？”項目負責蟲滿面堆笑著問，而解雁行身為一名從未接觸過香水的貧困大學生，自然是說不清好壞，腦子里只有兩個詞：好聞、難聞，他故作高深地沉思數(shù)秒，“嗯，這款香水的基礎(chǔ)香調(diào)非常柔和，輕盈，像天鵝絨一般絲滑，后調(diào)又變得厚重，但不得不說，一切構(gòu)成都非常和諧，我很喜歡?！?/br>
    負責蟲微微松了一口氣，笑意更深，轉(zhuǎn)而就見解雁行將試紙遞給齊諾，“你試試看？”

    齊諾受寵若驚地接下來，身為一名相對窮困家庭的雌侍，他一只藍鯨錢包都已經(jīng)是可以向鄰里炫耀三天的地步，哪可能涂什么藍鯨香水。齊諾將小樣涂抹在手背，享受地嗅了一下，“嗯……感性淡雅，溫和如春。”

    說罷他便心虛地把香水遞給卻戎，請這位冷面少將繼續(xù)裝逼。卻戎面無表情地接過，隨便嗅了嗅，像萬千不懂香水的直雌一樣回答了四個字：“挺好聞的?！?/br>
    但說罷他對著解雁行又補充了一句：“和你很像?！?/br>
    第42章

    解雁行愣了一下, 隨即笑起來：“是嗎？”

    “是的是的?！必撠熛x也連忙稱贊不停，“見到您第一面我就有這種感覺，您的氣質(zhì)真的和旁的雄蟲都很不一樣, 我沒辦法準確形容，但就覺得……覺得這款香水仿佛是為您量身定做一般, 溫涼清爽, 木制調(diào)香，前調(diào)舒緩, 后調(diào)逐漸醇厚……”

    三個外行蟲盯著他說了一堆花里胡哨的介紹, 最后解雁行總結(jié)道：“都這樣說了, 那發(fā)售之后我一定要買一瓶回去用，讓鳴暉再給你開一份銷售的工資吧?！?/br>
    稱呼老董為鳴暉的絕美雄蟲居然笑著和他開了個小玩笑，項目負責蟲心臟砰砰直跳, 一秒鐘內(nèi)想好了他和這名黑發(fā)雄蟲的第一枚蟲蛋要叫什么名字，兩秒鐘整理了一下發(fā)型，三秒鐘構(gòu)思好了一句詼諧而不失禮的回復(fù), 正要開口，抬眸就看見坐在雄蟲身邊的那只銀發(fā)雌蟲像恐嚇罪犯一樣盯著他, 特別是霧白色的那只眸子, 因為病態(tài)就顯得格外可怕。

    “卻戎，”解雁行忽然道, “稍微開一線窗吧，有點悶?！?/br>
    “哦?！北粏炯靶彰拇葡x威懾性視線倏地一收，反手開了窗，順帶蹙眉道, “你外套扣起來，不然等會手腳又要跟冰塊一樣涼?！?/br>
    項目負責蟲：“……”為什么他知道雄子手涼？可惡的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捷足先登的高等雌蟲啊?。?/br>
    等到了拍攝場地之后, 解雁行發(fā)現(xiàn)過道上拿著文件忙來忙去的蟲子格外多，嵐鶴快步迎上來，互相打個招呼之后解雁行直接遞交項鏈，嵐鶴可比他鄭重其事多了，還特意帶來一只專門安放貴重材料的透明密碼箱，小心翼翼地將這枚解雁行以揣兜方式帶來的項鏈放進去鎖好。

    解雁行感嘆：“藍鯨的工作員工可真多啊。”

    “多，但也沒這么多?！睄国Q無奈地瞥一眼身后來來往往的蟲員，輕聲道，“都是來看你的。”

    “看我？”解雁行錯過嵐鶴側(cè)身看了眼走廊，果不其然抓到好多借著文件遮擋偷看他的雌蟲，但不是他剛來蟲星無法控制雄蟲素時那些貪婪迷惘、不受控制滿是欲念的眼神，而是純粹的好奇與被吸引，解雁行并不反感這樣的目光，微微一笑，直接對他們打招呼道：“你們好，工作辛苦了?！?/br>
    倒吸涼氣的聲音接二連三地在整層樓里響起，幾份文件掉落在地，一只喝咖啡的雌蟲甚至失手捏爆了咖啡杯。

    拍攝導演聞聲從辦公室里探出頭來，看到解雁行長身玉立的身影的那一瞬間就亮了雙眼，特別是唇角那抹溫和淡雅的笑，仿若頂著一簇白雪的梅樹，讓他簡直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不錯?！彼澋?，“不錯不錯。董事長還是有眼光啊……嵐鶴教授，你雄主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素蟲？太合適了?！?/br>
    攝像師也跟著冒出來，在導演的一連串稱贊中跟著點點頭：“嘶……您老剛才還質(zhì)疑董事長外行亂指揮呢。”

    導演恍若未聞地圍著解雁行繞了半圈，嘖嘖贊道：“雄子，您這氣質(zhì)，太特別了?！?/br>
    身為地球人，解雁行周身異族的氣質(zhì)自然在這蟲星上與眾不同，而且難以模仿，十分有辨識度。他禮貌地欠身笑道：“你們好，我先前沒有任何拍攝經(jīng)驗，今天還請多指教?！?/br>
    有錢有勢但謙遜禮貌的雄蟲，罕見程度基本等于中彩票。導演已經(jīng)默認解雁行家庭背景雄厚只是極為低調(diào)，心中的好感度噌噌往上猛漲，招呼著就往拍攝室引。

    嵐鶴見進展順利，解雁行沒有遭遇刁難，便也放心地先行離去。

    齊諾和卻戎落在后方，不少遠處圍觀的雌蟲都望眼欲穿地偷瞟他們后頸，捕捉到齊諾后頸灰色的蟲紋之后，齊齊哇一聲，竊竊交流道：“想不到啊，那只亞雌才是雄子的君侍。”“那只銀短發(fā)的雌蟲不是嗎？”“不是誒，他后頸沒有蟲紋?！薄半y道這只雄子就喜歡亞雌？我豈不是有機會了？”“那只高個子雌蟲眼睛好可怕，有一只是不是瞎了，怪不得雄子看不上他。”……

    卻戎神色愈發(fā)深沉，忽然邁大步子踩住走在前方的齊諾鞋后跟，只聽小亞雌驚呼一聲，低頭就發(fā)現(xiàn)鞋子飛了出去，“啊！卻戎你……”

    “不好意思?！眳s戎留下一句沒什么誠意的道歉，快步追到解雁行身后。

    “？？？”少將，你是不是犯病了？齊諾莫名其妙地在后方瞪圓了眼睛。

    *

    拍攝工作總體還算簡單，導演本來準備好了一萬字的小論文，用來敲打代言蟲表現(xiàn)出他想要的形象，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解雁行根本站在那里就是他心目中最好的答案了。這就導致本來計劃要拍上一整天的工作量大幅降低，整個工作組都對這名陌生雄蟲充滿了好感。

    導演不清楚這只雄蟲日后有沒有當明星或演員的想法，也不知道對方適不適合走這條路，但只看眼下這一條的廣告拍攝，解雁行真是再契合不過了。

    事實上景鳴暉提案解雁行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演別人解雁行或許不會，演自己總不能有問題了吧？

    化完妝再加換好服裝，另一名雌性代言蟲也恰好在同一時刻準備完成，對方落落大方地走到解雁行身邊和他打招呼，順利地交流起來。

    一旁座位上肩負助理重責的齊諾立刻拍拍卻戎的肩膀，壓低聲音道：“那個蟲，那個雌蟲……叫什么名字來著，超火的，出道即巔峰，你知道嗎？”

    “我為什么會知道？”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的卻戎翹起二郎腿，后背抵著椅背，目光沉沉地看著解雁行走到幕布前方，各種光源集中在他身上，照得人熠熠生輝。解雁行在導演的要求上擺了幾個簡單的姿勢，確認感覺不錯之后正式開拍。

    雖說成品圖最后或許不會超過五六張，但解雁行卻足足拍滿了上百張的照片，站著坐著，近景遠景，再帶上香水實物，中途他笑得都有些僵了，導演這才大發(fā)慈悲讓他暫且休息。

    有好幾只雌蟲蠢蠢欲動地拿著水杯想要借機搭訕，然而齊諾絕不會給他們sao擾自家主蟲的機會，連忙拿出從家里帶來的保溫杯，倒出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奉上，他這些天看解雁行喝茶跟喝白開水似的，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但其他蟲一看這陣勢，暗驚什么家庭啊這得，居然喝的是茶？

    “雄子?！睂а葜砜觳阶哌^來，遞來一疊文件，“您的單蟲照已經(jīng)可以了，等會要拍幾張雙蟲照，這里有一些姿勢圖片您可以先參考一下。”

    “好的?！苯庋阈邪祰@錢不好賺，翻開文件為接下來的拍攝做準備。卻戎也在此時湊過頭來看上面的內(nèi)容，但是僅第一眼看到的圖片就讓他眉頭緊鎖：“這什么鬼姿勢？”

    畫面中只有雄蟲和雌蟲的兩張側(cè)臉，但挨靠得極近，雌蟲偏下位，戀慕地抬眸注視著雄蟲；雄蟲垂著眼，著重突出了纖長的睫毛與陰影，溫和地回視雌蟲。

    這圖里的雄蟲發(fā)色瞳色還是偏青色調(diào)的，如果換成解雁行的純黑，效果絕對成倍往上翻。

    解雁行又往下翻了翻，后面范例的雙蟲姿勢靠得都沒第一張這么近，大多呈現(xiàn)虛實和明暗相交，側(cè)重點強。可等到重新拍攝開始時，導演要求的第一個姿勢就是最前面這張。

    齊諾倉鼠一樣嘎吱嘎吱嚼起了導演助理送過來的小餅干，他本以為餓死鬼投胎的卻戎應(yīng)當吃得比他還猛，可一轉(zhuǎn)頭，就見卻戎目光陰森森地注視著拍攝地，全身都籠罩在幽紫色的低氣壓中，一副恨不得上去殺蟲的模樣。

    那里雌蟲演員因為挨靠解雁行太近臉紅而慘遭ng，被導演笑話說堂堂大明星還沒一個素蟲專業(yè)。雌蟲低頭整理情緒，又羞臊地瞥了解雁行一眼，說是因為雄子魅力太大了，雄蟲素非常非常好聞。

    齊諾隱約聽見了什么東西繃斷的聲音，他茫然地看看主蟲又看看卻戎，忍不住問：“嗨，你怎么這個眼神？屋里有通緝犯？”

    卻戎冷冷地看向齊諾，“我的眼神很可怕？”

    齊諾：“……”

    齊諾：“我感覺如果這屋里沒通緝犯的話，你就快變成下一個通緝犯了。誰惹到你了？”

    “切?！眳s戎放松地后仰，閉目養(yǎng)神道，“有空說這些屁話不如想想我們中午吃什么?！?/br>
    談及這個齊諾可就不困了，當即列舉了十幾家飯店，說都是他喜歡的便宜又好吃的地方，卻戎吐槽說你喜歡吃的解雁行都避如蛇蝎，齊諾沉吟數(shù)秒，皺眉說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挑幾家我討厭吃的地方？……

    可令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拍攝結(jié)束之后，雌蟲明星忽然紅著臉朝解雁行所在方位走過來，熱情邀請道：“解雁行雄子，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進午餐？”

    齊諾：“……”

    他蟲已經(jīng)麻了，自從當上解雁行的生活助理之后，他的蟲生處處充滿驚喜與不可思議。先是看到主蟲的警衛(wèi)居然是戰(zhàn)功卓絕的前少將，這一點他還因為提前知道消息有了心理準備；接著他就眼睜睜看著主蟲和一國首富混成了朋友，還是那種穿著睡衣一邊喝水一邊有說有笑的好朋友；再然后星網(wǎng)超級熱門的畫師朋友來家里做客什么的，都掀不起他內(nèi)心的一點波瀾；

    結(jié)果今天，爆火的明星雌蟲一臉羞澀地邀請主蟲吃飯。

    “不好意思，”解雁行微笑道，“已經(jīng)有約了?！?/br>
    主蟲居然還拒絕了？！

    雌蟲十分失望地沮喪著神情，有些不死心地駐足停留幾秒，可是見解雁行始終沒有反悔的意思，也只好默默離開了。

    一見大明星都能吃癟，周圍某些想入非非的雌蟲頓時全歇了心思，緊接著嫉妒的眼神簡直能把齊諾淹沒，恨不得以身替之。無辜受牽連的小亞雌卻在糾結(jié)另一個問題：“主蟲你和誰有約了？……還是隨便說說的？”

    經(jīng)常被騙從而已經(jīng)總結(jié)了經(jīng)驗的他，本以為自己會再次得到一個‘騙你的’回復(fù)，但沒想到解雁行微微一笑，還真給他弄出了一個午飯邀約——

    在藍鯨食堂的外賓接待包間和景鳴暉以及嵐鶴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齊諾顫抖著拿起筷子，屏住呼吸去夾桌上的花生米，嘗試多次還是以失敗告終之后，他漲紅雙頰暗自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吃一?；ㄉ?。卻戎實在看不下去，把勺子舉到他眼前，齊諾看淡生死地舀了一勺，低頭食不知味地咀嚼。

    嵐鶴侃侃而談他在實驗室一上午的發(fā)現(xiàn)，隔著沙漏外殼他進行了一系列掃描檢測，雖然具體數(shù)據(jù)結(jié)果還沒出來，但他憑直覺可以七成確認冰流石是真的，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沙漏構(gòu)造太復(fù)雜，他的實驗室目前根本無法在不損毀的情況下破解打開。

    解雁行大方地延長了借用時間，讓他繼續(xù)研究。

    “那位將冰流石贈予給你的朋友，真的聯(lián)系不上嗎？”嵐鶴忍不住再一次詢問，“不露面，只是打字交流也可以?！?/br>
    “很遺憾，就連我也不清楚他是誰。”解雁行搖搖頭，“只知道是一只高等雌蟲?！?/br>
    回家路上，齊諾抱著景鳴暉秘書送來的小禮盒，看著里面滿滿的藍鯨商標，恍惚不知今日是何夕。卻戎則在解雁行耳邊輕聲問：“為什么不告訴嵐鶴對方很可能是燕巢少主謝燕的君侍？憑景鳴暉的財力，直接用錢把那雌蟲的身份砸出來，不是輕輕松松？”

    “畢竟收人手軟。”解雁行說，“他給我這條項鏈就是想讓我對他的出現(xiàn)保密，我已經(jīng)食言對你全盤托出了，就不要再去打擾他清凈了吧？”

    “是他強行扔給你的，你又沒答應(yīng)他?！眳s戎語氣不善，解雁行察覺到他的敵意，奇怪地嗯一聲問：“你似乎非常不喜歡他？”

    “是的，”卻戎直接坦然承認，義憤填膺地罵道，“連自己雄主氣味都辯不出來的傻子，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沒沒認出來，就是想占你雄蟲素的便宜?？蓯海裁唇^對安全的中立組織，房間里居然還有暗道，我就該讓燕巢賠錢！”

    “你先前還說燕巢救過你的命，什么你走投無路跑進去，蘭德爾上將賣褲衩子把你贖出來?！?/br>
    “……”

    “嗯？”

    “……他們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br>